虚构的传奇——James Elaine对话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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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站 2008-12-04 11:08:17
地点:张远工作室
时间:2008年10月

James Elaine 简介:

美国翰墨美术馆(Hammer Museum) 策展人,艺术家。2008年获得赋有声誉的Ordway Prize的终身策展人奖。并获得亚洲文化中心的策展基金,目前在中国考查中国当代艺术现状。他也是 Metabolic雕塑协会的一员。 自从1999年在翰墨美术馆工作以来,他已经策划了70多个艺术家个人项目及展览,3个大规模的新锐艺术家群展。其中最后一个群展——“洛杉矶的新雕塑(2005)”,获得了国际艺术批评协会的当年最佳主题奖。作为艺术家,他的电影、影像和绘画作品也在国际上的美术馆,画廊和电影节上展出。2008年的春天,James移居到北京生活工作。

张远(以下简称Z):这幅作品是亮甲店系列中的一幅,就是我以我居住地的名字命名的作品。这个名字中亮甲可理解为古代修理、擦亮盔甲的地方,店是村庄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展现武力的意思,就是亮出力量的意思。亮甲在中国古代有清理修理盔甲的意思,亮可以当作动词来理解,所以这之中包括二个意思。

James Elaine(以下简称J):一方面是指清理修理盔甲,另一方面也指武力。之前你说这个作品起名叫亮甲店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垃圾场,对吗?

Z:对!这个都是有关联的,就是一个名字有二种解释,而现在从地理的角度来看是没有意义的,就是一个地名而已。我住在这个地方所以就了解这个地方,所以一些事情就跟这个名字有一种关系。

J:双重意思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呢?有一幅画看起来很直白;斯大林站在一所老房子的窗户前,而另外的画更神秘,不很直白。

Z:我不是说要刻意表现士兵,我觉得普通、平静的表面之下会有不同的东西。好像我选的地方有特别意义,实际上没有,表面上看上去很普通,但当你接触到一些具体的东西,就会发现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我在这生活了好几年,并不是说只有这个地方是这个样子,而是我感觉到的现实是这个样子的,比如说,通过奥运会,民众在接受教育和鼓动之后,很容易被挑动起来。通过奥运会这个事情我觉得中国要是再来一次类似文化大革命式的运动是非常有群众基础的,就是人们的那种接受力,被种下了种子。这就是有个思想的取向的问题。斯大林只是作为一种符号,一种象征而己,我认为这个像恶梦一样是很可怕的东西,很容易被利用和被挑起来。比如说就像隔壁一个很可爱的大叔可能突然转眼就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J:你认为呢?你说一场新的文化大革命似的运动会发生,它已经发生了吗?

Z:它可能和我的父辈经历的不一样,但是它会同样带来这种危害,那时是在那样一种社会条件下,现在在这样一种社会条件下,产生我认为性质是一样的东西。我觉得民间有这种接受的能力,点燃以后会爆发出来。比如说四九年到现在半个多世纪,人们受的教育,包括我受的教育就有接触这种东西的基础,就像亮甲店这地名的两种理解一样,可以像劳动人民一样做一种清洁工作,但是它的某种东西也会通过激发显现出来,我感觉会是这样。

J:这里对于我还很陌生,我在上海北京所看到的是高速发展的经济和文化,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确实不同阶级之间会逐渐浮现一种鸿沟,可我没有感受到你说的群众基础。我看见的是高楼大厦而感受不到不安感。

Z:这个可能是不同,因为我从小随父母在不同的地方呆过,我没有感觉到这里很特殊,那里不特别。这种东西一直都存在,通过奥运会的狂热,我感觉这种东西一直都存在,它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和方法激发出来。这种狂热很容易利用的,但是我相信政府是特别明白这种东西的,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教化,它知道种下了什么。

J:你的好多作品都描绘的是一个男人拿着火炬。这就使我联想到了奥运会。极度的民族主义。这个孤独的人物是代表了你想表达的吗?其它作品的故事呢?能给我将一下在其它系列中的肖像主义吗?

Z:这次展览作品有几个系列,是的,这个拿火炬的人很容易使人想到奥运会,而我考虑的则是剥离掉类似于像奥运之类这些宏大、喧闹、空洞的意义之后,这个时代强加于我们身上的“虚妄的意义”,所以这个是悖论的。这个孤独的人物也许是代表了一种永恒,就像当喧哗过后看看我们还剩有什么。在一个刻意追求虚妄意义的时代。有些东西注定会远去,而有些东西是永恒的。《无名航运公司》——一个利益集团的具体形象,我是用这个东西暗喻一个我们都知道的东西,有一个映射在里面,就是作为普通人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包括你来到中国,会看到的热闹的景象,沸腾的生活。莫名其妙绽放的笑脸,就是人们很难有独立的思考,不能独立。

J:对,像机器人。这是一幅很有力量的画,展现了权威和他们不可预知的神秘。一艘巨大的船,里面装满了钢铁……

Z:但是这里面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J:是的。它表现出来的征兆寓意很吸引人。很难知道它的意图。

Z:我尽量使它看上去更像街上超载的车一样,我用的只是这种形式,超载实际上是很不理智的,何况你还看不出它装的是什么。

J:这是典型中国形象。英语我们称之为有寓意的形象。

Z:这个《陌生人》系列,是无法亲近的同类,我个人觉得是无法信任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些人我们不理解就把他们归为不可信任的人。这张是《被击毙的轿车》,我们的街头难得会出现这种景象,不在现实的视觉经验中,不是我们所熟悉的社会的一部分。它更多的出现在电影里和我们的想象力中……我只是以虚构的名义来做这些东西。

J:是的,这个画面会出现在西方电影中;好莱坞传奇犯罪历史剧的主人公,或者是在贫穷与富裕之中挣扎的人。但是我不认为这幅作品将的是这个。

Z:对!不是仅仅表现仇富心理。这是一种心里的东西。也许是针对当今的艺术的一种态度……

J:现在我们来看一下你新的雕塑作品。木屋,名字叫《一粒谷撑破屋》。这是一个简单但漂亮的手工木制房间。实际上它更像是个衣柜,而不是屋子。当我进到屋子里时我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反应。这个屋子很舒服,私密,有新鲜木头的味道。屋里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些考试试卷。最初我觉得很安全很开心,就像一个小孩在一间密室里一样,之后我就开始想我在这间屋子里会待多久,这个屋子能一直迷人吗?我看到窗户上有把手,而且听到有人说可以向外看,才意识到我可以通过这个口从外面看里面。这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些画,没有画画的工具,没有书,只是这个衣柜大小的屋子。我逐渐感受到了幽闭恐惧和一种被关的感觉,然后想这个屋子到底是什么。

Z:做这个东西的木匠师傅就很奇怪我做这个东西干嘛用,然后我就说这个是给我儿子写作业的地方,他说你也太狠了。他就觉得这个东西不可接受,很残忍。南方有句老话叫一滴谷子撑破屋。这是跟智慧有关的一个故事。古代有两个人打赌看谁能用最短的时间和最廉价的东西充满屋子,一个人就想出了用灯光充满屋子。墙壁上会有些小的图画。这个是个借用,里面我会放上我儿子一年级时做的作业,一年做的考试的卷子会很多,这是很残酷的,他要学很多,这可能跟中国的教育有关。包括大人,希望他成为什么人,就灌输灌输灌输,小孩就会去做,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很残酷的事情,缺少了自热的生长。我告诉我儿子这个是给你以后做作业的地方,他特别高兴,这里面就有一个内和外的东西,很残酷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会接受。在不知不觉中觉得就是这样的,可我觉得这事本身是很残酷的。我从小是这样过来的,我的儿子现在也在走我的路,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但我毫无办法。当我把这种残酷说给木工,说的时候他会特别不接受,但是实际上现实就是这样。

J:木匠不理解你的作品,这很有趣。他和他的孩子都处在同一个教育系统下。我想这很好呈现了你想表达的东西。

Z:2005年我父亲去世,我父亲在文革中30岁左右在台上跪着,有人用脚踢,他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他在05年死了,我回去奔丧,当时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在他受了那些压力以后,他把压力转加到孩子身上了,然后我的整个童年是接受这种压力的,以至于他死的时候我不太难过,很木然,家人哭我却没什么反映,很冷漠,过了二、三年我才开始难受,我想找出这是为什么。

J:是的,这个故事使我更加了解了你和你的作品。从画中,我感受的到那种悲伤,分离,失去,困惑和孤独的情感。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可是以现在挣扎的方式展现我觉得很美,从你的作品中也看到了希望。是很真实的作品,很有力量。

Z:这次展览的题目是《虚构的传奇》,实际上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这些事情都是现实存在的,然后在我身上引发的,我想以虚构的名义体现,但实际上它是一种真实,我觉的这种现今的现实是种虚妄的东西。

J:你的作品也含有很浪漫的气息。只是我个人深刻的感受。你的故事和历史或是媒体方式的传奇并行于你的画作中。隐藏在表面以下。

Z:这是《减法》,也会展出,就是2008减1949等于59,这个印可以盖。就是中国人但凡遇到狂欢或庆祝的东西时都会不问理由的去庆祝,对于我来说这种东西就是一个数字而已,我会拍成照片放在这里,甚至将印盖在一些物品上面,它其实就是个计数,就像会计在数别人的钱时,它只是一个数字,没有什么狂欢不狂欢的,我认为狂欢是可以删除的。

J:你工作室中的作品各式各样,但都存在着某种联系。说说那件行为作品吧,它是怎么相关联的呢?你会扛着木头穿过城市再到展览现场吗?

Z:得看具体情况。我觉得会有些困难,要是展览时展现不了,我会用草图方案的方式展现的。我觉得实际去做这个事情和用方案去体现是一样的。

J:你想表达什么?什么是你真正关心的?

Z:我想通过徒步丈量的方式,看看我们面对的现实或者说今天距古代、距我们所推崇的诚信有多远。只是用徒步来丈量二者之间的距离。将每一步都看作追问。我关心的是:今天我们到底怎么啦……



实际上政府现在也提倡诚信,只是以口号的方式来建立。但实际上这个东西已经荡然无存了。媒体和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在证明,比如这次奥运,中国奥组委很郑重的对奥组委说是要绿色奥运或者说不扰民的奥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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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1楼] guest 2008-12-04 20:00:14

[板凳:2楼] guest 2008-12-04 21:21:37


[地板:3楼] guest 2008-12-04 21:38:31
看懂了。

[4楼] guest 2008-12-05 11:34:09
.......我想找出这是为什么。..........

是呵 我们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冷漠和残酷了呢
[5楼] guest 2008-12-05 18:11:13
又是一个在圈内搞同性恋文化政治的,维护自己人的权利的策展人,不知道小张是不是。
[6楼] guest 2008-12-06 12:46:12
我的关注贴
[7楼] guest 2008-12-07 10:45:12
我在一个充满欺骗,愚弄的空气中
[8楼] 小站 2008-12-07 13:40:55
J:你想表达什么?什么是你真正关心的?

Z:我想通过徒步丈量的方式,看看我们面对的现实或者说今天距古代、距我们所推崇的诚信有多远。只是用徒步来丈量二者之间的距离。将每一步都看作追问。我关心的是:今天我们到底怎么啦……

实际上政府现在也提倡诚信,只是以口号的方式来建立。但实际上这个东西已经荡然无存了。媒体和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在证明,比如这次奥运,中国奥组委很郑重的对奥组委说是要绿色奥运或者说不扰民的奥运,我不知道外国人是什么感受,反正中国人是可以把一些其它的东西加在这上面,比如说开车的单双号,很多私人小企业停产,实际上这就是扰民的。因为其中的损失得自己承担,承诺的东西实际上是那样做的,因为很长时间我们可以去接受,但是仔细一想是有问题的。包括现在出现的三鹿牛奶,因为我们把信任交给企业了,企业和政府之间我觉得是一伙的,然后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现在我是不敢喝牛奶了,在超市里企业会在它的奶制品旁加上广告,提醒人们产品是安全的,可是谁信呢?

J:奥运很棒。开毕幕式精彩的难以置信。参与奥运服务的人都是志愿者吗?

Z:他们都是自愿者。我觉得这些是没有诚信的,因为把这种负担都留给大家来承担了。在这个问题上政府可以做到让你觉得要钱是可耻的。人民很容易再被利用。文化大革命就是个例子。

你上次来了以后,我知道你是美国一个做剪影的女艺术家首次个展的策展人,我很喜欢她的作品,特别希望你能过来。

J:是的,那时我是纽约绘画中心的策展人。Kara那时举办了第一个个展。她是很有天赋的年轻艺术家,我第一次见她就被她的才华,潜力所吸引,就邀请她做了那个展。

Z:我觉得那个艺术家是个很重视历史关怀的艺术家,她的作品在形式方面很新颖,但内容方面,因为我不懂英文,我通过读画册,觉得是她关心黑人的历史,非常具有人文关怀,不知道这个理解对不对。

J:是的你说的没错。你们的兴趣或是创作意图都是对各自的文化历史进行创作。

Z:我觉得很多东西是不能忘记的,但在中国,我们所处的环境,往往因为狂欢而遗忘很多东西。

J:你画画多久了?

Z: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大学读的美术专业,89年毕业就一直在画。

J:我知道你在教书。你喜欢教书吗?

Z:当老师是我喜欢的,但对教育环境不喜欢。

J:你可以教学生你想教的东西吗?

Z:会打很大的折扣,因为好几届的学生都是这样,他们并不是真的喜欢画画,是因为要高考,在中学时被告知考美术可能会考上,但大学四年,一个班30个人不到10个人是真的喜欢画画。

J:是的,这种情况会出现在许多领域。我可以去20个艺术家的工作室,看20个展览,但是只有2到3个吸引我的。就像是刚才你说的情况。无论如何,当教师对你成为艺术家很重要,在这个过程中你不知道是谁改变了谁的生活。

Z:对,你会发现有大多数人,你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J:这个展览前你做过雕塑作品吗?

Z:我从来没做雕塑。但之前有些作品是用装置的形式做的。

J:你喜欢电影吗?

Z:特别喜欢。我有上千部电影的收藏。

J:你的画很有戏剧感觉。

Z:我也很喜欢漫画。并画过一段时间。

J:中国的?美国的?日本的?

Z:我喜欢欧洲的(法国)和美国的,弗莱克·米勒的《罪恶之城》等等。法国的默比乌斯,笔下很有名的是《蓝莓上尉》。

J:谈谈一些你对《虚构的传奇》这个展览的想法。

Z:最近有个构想,想用影像来表现,我担心太庞杂了,就是拍一双手在玩一个塑料模型,象对待宠物一样。

J:很高兴看到你尝试用不同的方式来剖析主题。你通过不同的媒介在讲述着一件事情。当你每次创作时有些新的东西就会显露出来。

Z:在表达时,手法多一些有时候好像很形式,实际上用一种方法可能会更形式。

我跟海涛(站台中国艺术总监)也说过,艺术家不应该是一个特殊的身份,作为一个人来讲,只不过我用艺术的方式来发言,不应先有一个形式,然后再去想我要做什么。

我对这个的理解,可能是关于我下一个展览怎么做。前面我说到,我不希望拿出一个东西来,别人看到就知道是张远的,我希望观众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我的思考和思考方式成为一种特征,而不是把作品表现形式作为一种符号。

J:给我讲一下你对亮甲店和这次展览更多相关的东西。

Z:据说是说政府准备花6个亿建一个垃圾处理和焚烧场,但离北京的密云水渠特别近,周围的居民、人大代表都反对北京市的作法,这件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那里经常有民众贴的东西,讲述事情的真相,报章上有专家说是无害的,这个“无害”很令人担忧。但确实能闻到那个味道,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但奇怪的是我现在闻到都不太害怕了,比我在那里时间长的人都很平静,觉得很自然。说起来很可笑,在亮甲店这地方每当我闻到垃圾的腐臭味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斯大林的模样,也许是我习惯了形象思维的缘故吧。

主要是说,只要你愿意去了解,一个无辜的表面下会有一个很不一样的东西。垃圾处理厂会产生一种物质二恶英,是致癌的,渗漏出来会对水渠产生危害。所以在我看来,建一个最牛的体育馆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是这样,我住在那旁边,不敢开窗户,睡觉的时候闻到,赶紧起来关窗户。

J:你认为在你的这个群体中会发生什么,或是文化概念上?最终我们对现实生活改变不多。只要人们肯聆听,他们就会理解。

Z:嗯……是的……一方面,是说最卑微的声音也会有人认真去听,即使来自很弱的群体。而且我并非是说单纯的“听”这个概念。

这可能来自我从小就感受到的东西。我母亲就不止一次跟我说,她庆幸那时我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如果我是十七八岁成年的人,可能就会死了,因为她亲眼看到别人就这么死掉。所以当看到有人打父亲的时候,由于太小,就只知道害怕。但别人家里,有的孩子20多岁,可能因为一个眼神,不明不白就这么没了。我现在脑海中残留的童年印象中就有:冬天的夜里,有人来抄家,我和弟弟站在床边,冷呵,是从被子里拎出来的呢。所以我现在特别害怕这些,为什么害怕呢?就是我说的那种被利用的狂热会使人们失去人性。文革时期大家是在一种号召下全国做一件事,一种狂热,现在也是,比如现今的经济热潮,物质建设,也是在这种方式下,文化呢?谁在建设?没有人。是不是还有别的不同的声音?现在如果不搞经济,将是可耻的。有一种说法“笑贫不笑娼”,这种东西有相同性的,这么大的国家,为什么会人心所向,如此整齐地去做同一件事情,我觉得这是有问题的。现在很多人去卖淫,就是为了改善生活,也是一种狂热,和以前为政治狂热是一样的,都是在整体计划之中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一面旗帜之下,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J:这和文化大革命时的中国是一样吗?

Z:我觉得中国没有变化,经济改善了不能证明变化,我说的变化不是指某种物质。人不只有物质。

只是每个时期的注意力不一样,过去的那个时代我们看到它的危害性,现在的事可能过后我们也会看到危害性,其实不用过后才能看到,现在己经显现出来了,只不过我们现在身在其中,改善生活谁都知道是好事,但是精神呢?撒切尔说中国不足以影响世界,因为中国没有影响世界的思想家。我们没有理由去反驳,我们有思想家,那是2000年以前的。

J:你提到了文化。在你看来中国文化或身份是指什么?

Z:文化是一种多元的而非单调的,是人们的生活应该处的类似于环境的东西。是精神的栖息地。身份是环绕我们人类社会的,多元的东西,像空气一样的。弥漫在周围,一种无所不在的东西。

J:对,这很抽象。我想文化以时间和地点来看是有样子,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描述。

Z:这应该有阶段性地来讲,因为最终的文化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J:你如何看待中国当代艺术家的富裕和中国当代的艺术?

Z:我对中国当代艺术整体来说是失望的。记得有朋友认为中国当代艺术是失败的,我赞同这种说法,亦可以将中国当代艺术作为标准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在艺术现实里完美的体现。之所以说我对整体中国当代艺术是失望的,是它所呈现出来的那么一种插科打诨的特性,你在其中能看到优雅和冷漠、聪明和智慧,但很少能看到责任,很少能感受到精神的震撼,人性的魅力。与这个时代的现实相比,它更像是乖宝宝的美丽图画,乖巧而聪明,这是我的看法。

当国家精神里透着贫穷二字时,成功更多地被财富和物质所覆盖,这是个价值观的问题,我想普通人除了羡慕之外还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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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guest 2008-12-07 21:09:24
“大部分作家连正视和描述社会黑暗的勇气都没有”----朱大可

而我说“大部分人连正视和描述社会黑暗的勇气都没有,却在那高喊:这是我的权力。我很小资滴,我有文化。。。。  猪的权力是挨刀前那几声嗷叫,很多人说:我不是猪,所以我不叫,我是艺术家,我头脑中有智慧。”
我说:“你的智慧是屎!”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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