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四方当代美术馆 翁笑雨
乍看之下，米利亚姆·卡恩（Miriam Cahn）与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Claudia Martínez Garay）的人生轨迹似乎并没有那么多交集，她们生在不同年代，来自迥异的地方。米利亚姆1949年出生于瑞士，她的犹太移民双亲为逃离德法纳粹的迫害，选择定居瑞士。她成长于巴塞尔，家境优渥，从小就开始接触艺术与创作。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与当时欧洲许多思想进步的青年一样，米利亚姆加入了当地的女权运动和和平运动。她参加抗议活动、写请愿书、并在城市里画涂鸦。克劳迪娅1983年出生于秘鲁安第斯山脉的阿亚库乔（Ayacucho），那时正值“光辉道路”（秘鲁反政府武装）与政府军队激烈内战。“光辉道路”占领了山区高地并对当地居民实施了残酷的暴力，克劳迪娅失去了亲人，被当时在军队中服役的继父母收养并带到了利马抚养。
“灵与景”展览现场，© 四方当代美术馆
烙印，米利亚姆·卡恩
2013/2015 + 22.02.2017
木板、布上油画
40 x 31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让道，米利亚姆·卡恩
22.12.2015 + 23.07.2017
木板上油画
30 x 25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过量服用（战士），米利亚姆·卡恩
04.05.14
木板上油画
30 x 27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让道，米利亚姆·卡恩
21.03.2016 + 08.02.2017
木板上油画
36 x 30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也许是对创伤、战争、暴力和苦难的经历与记忆——尽管两人遭遇各不相同——将两位艺术家和她们的实践隐隐联系在了一起。那个革命时期的神话始终笼罩着克劳迪娅的童年回忆，这促使她去找寻有关秘鲁的战争、军事暴力和宣传的历史，并把它们表现出来，特别是在早期作品中尤为突出。对米利亚姆来说，虽然没有切身经历犹太人大屠杀，但它的恐怖却使她对历史上接下来的暴力事件有了更敏锐的反应，比如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痛苦的海湾战争、1991年南斯拉夫冲突，以及最近的欧洲难民危机等等。她对周遭政治现实的关注和投入，来自她与其过往，尤其是父母的经历和他们逃亡的记忆。共情的大历史，融入私密的个体情感，最终形成了在米利亚姆和克劳迪娅作品中涌动的一股不妥协的、充满力量的暗流。
引述（《驴子巴特萨》），米利亚姆·卡恩
27.5.16，布上油画，175 x 195 cm
赵友厚先生惠允
© 四方当代美术馆
（图左）今日记起（去往拉巴斯的路），米利亚姆·卡恩02.09.2016，布上油画，256 x 400 cm我第一次看到米利亚姆的作品是在2017年雅典和卡塞尔举办的第14届文献展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被她的绘画和素描作品中的强烈气场所震撼——我几乎可以尝到那些色彩、闻到那些质地，它们的能量在展览几处空间里弥漫。我屏住了呼吸，凝神注视那些人物，但他们的目光却即刻注视回我，并且要把我穿透。他们看起来都是陌生人，却又似曾相识。他们周身充斥着愤怒，我也随之愤怒。我感到整个人仿佛被灵魂附体，开始看到米利亚姆所看到的东西。但一直是到我拜访她在深山里的工作室时，才真正意识到她早已和她画中的形象融为一体。米利亚姆的工作室坐落于瑞士和意大利边境处的村庄施塔穆帕（Stampa），由她亲自设计，谦逊的现代主义风格，用混凝土建成。入口是红色的轨道推拉门，和远处的阿尔卑斯群山形成鲜明对比。时值夏季，山峦被郁郁葱葱的绿色所覆盖，仅偶尔可见山顶零星的薄雪。米利亚姆独居在此，生活简朴，甚至都有些简陋。整个工作室像仓库一样，几乎没什么家具，卧室就是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她所有已完成或正在创作中的画都沿着房缘，面向墙壁立着，并叠成两、三排。当米利亚姆把它们一幅一幅转过来时，这个空间开始活了起来，与她忙碌的动作相得益彰。这些形象——人物肖像、动物、植物——都是她的伙伴，他们身上都有一小部分米利亚姆的影子。我清楚意识到，没有一件作品是单一的、孤立的，相反，他们彼此关联，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和一件“整体艺术”（Gesamtkunstwerk）。
我会活得比你久，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2017这种力量在克劳迪娅的作品中则表现得非常不同。它更温柔、更幽默、也更多变。我曾两次在不同场合被她的作品吸引，直到许久之后才意识到它们出自同一位艺术家之手。2018年纽约新美术馆三年展中展出了她的《炮灰》（2018）和《欢呼的人群》（2018）。在这两件作品中，克劳迪娅从各种20世纪的政治宣传和社运资料中提取设计元素，分别在两面对视的墙上展示了具象的形象（如黑豹标志、章鱼和蛇、一个手持**的女人）和纯形式元素（错综复杂的渐变、让人联想到冉冉升起的太阳或无尽地平线的几何构图等）。她将叙事与形式、表现与抽象，直接对立起来，互相挑战，勾勒出政治与美学间的复杂历史。同年晚些时候，我在第十二届上海双年展上看到了她的影像装置《我会活得比你久》（2017）。这件作品的基调更加神秘诗性，演绎了一个有着1200年历史陶土瓶的故事，这个瓶子是有一次她在德国柏林民族博物馆邂逅到的。这个物件表现了一个人物形象，一个来自莫切文明的囚犯，而他即将被献祭；莫切文化约于公元100年到700年在秘鲁北部兴盛，其首都在今天的莫切附近，即现代秘鲁的特鲁希略。在影像中，这位囚犯回忆了他死前作为人类被监禁的那段时间，以及作为囚犯在博物馆被展示的来世经历，及至他的存在作为克劳迪娅创作的艺术作品的一部分。我在克劳迪娅的创作转型期遇到了她，此时她开始慢慢接受并认知之前一直自我否定的安第斯山脉原住民身份。因此，她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渐渐脱离直接引用战争历史，转向探索土著神话和文物，特别是那些来自她本土的前哥伦布文化。
“时空/宇宙（Pacha）”系列壁画及挂毯（部分）
倒吊的鸭子，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2020
藤、丙烯，尺寸可变（约50 cm）
四方当代美术馆委任作品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 四方当代美术馆
龙舌兰即将绽放，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
2020，热升华铝打印、钢支架，235 x 115 cm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壁画（羊驼），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
2020，墙绘，尺寸可变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无题（壁画），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
2020，墙绘，尺寸可变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 四方当代美术馆
此次在南京四方当代美术馆的展览“灵与景”旨在为米利亚姆和克劳迪娅的作品构建一次独一无二的对话。展览以克劳迪娅设计的空间特定装置开场，包括新委任的簇绒挂毯和壁画。墙绘以水性涂料绘制，以明黄、松绿和蓝色为主基调，创造了一场阴影和感知的游戏。五彩背景下，挂毯有机混搭了前哥伦布时代的视觉、现代主义的构图和宣传美学等象征性元素，每一个符号都是一个时空胶囊，浓缩包裹着层层深意。一系列新制作的藤制动物雕塑也是如此。这批装置的灵感来自于“帕查库提（Pachakuti）”。“帕查库提”的概念来源于安第斯宇宙观，它标志着在时空的轮回中回到最初的起点，而这回归可以是一次转型、一个变异或是一场革命。更重要的是，通过重新复活失落和遗忘的故事碎片来探索这种宇宙论，克劳迪娅的作品不仅探索权力和暴力如何通过殖民主义编纂的叙事得以持续存在，还引导我们从古老智慧中重新学习，启发我们体会时间与空间，生命与物体之间关系的新方式。
引述（《驴子巴特萨》），米利亚姆·卡恩
27.5.16，布上油画，175 x 195 cm
赵友厚先生惠允
生物，米利亚姆·卡恩
10.01.1998，布上油画
44 x 48 cm
私人收藏
（引述）我在这里生活
米利亚姆·卡恩，2012
布上油画，282 x 300 cm
私人收藏 龙美术馆提供
斗鸡，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
2020，藤、丙烯，尺寸可变（约70 cm）
四方当代美术馆委任作品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斗鸡，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
2020，藤、丙烯，尺寸可变（约70 cm）
四方当代美术馆委任作品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裸体的动物，米利亚姆·卡恩
1998，布上油画，33 x 41 cm
私人收藏
漂亮的猴子（给予），米利亚姆·卡恩
2.1.98，布上油画，50 x 37 cm
私人收藏
无题，米利亚姆·卡恩
22.03.1995，布上油画，50 x 29 cm
私人收藏
向楼里看，米利亚姆·卡恩
04.09.2005，布上油画，26 x 48 cm
魏红箫女士惠允
无题，米利亚姆·卡恩
25.5.07，布上油画，94 x 135 cm
四方当代美术馆馆藏
© 四方当代美术馆
虽然米利亚姆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是她那些描绘人物形象的画作，这些形象有的是好斗的，有的是脆弱的，往往带着愤怒或痛苦，但她同时也创作引人入胜的山川风景、城市景观和战争场景。本次展览对米利亚姆作品的呈现以她的风景画为出发点，意在突出艺术家内心的小宇宙，即她如何在这个与动物和植物相辅相成的内在世界中深思当代人类境况。她的创作常常是初视无法辨认的暧昧意象，如动物或人类、躯体或植物、雌性或雄性、恐怖或诱惑，不断涌动、蜕变，以此来拒绝传统的分类和二元划分。她的风景画神秘而吊诡，常带有末日的色调，暗示着土地所承受的某种暴力和剥削，比如核武器的梦魇、战争或污染，但却从不在画面中直接表现这些场景。这些山川、湖泊、河流好比是悬置在时空中的脆弱生物。如在《游手好闲》（2017）中，画面的中心形象看起来像是浮木或某种根茎，但也像人的肢体或动物的器官，它漂浮在广阔而虚无的地平线下；而在《我的路》（2018）中，光秃秃的山峦仿佛是受伤的躯干，血流淌在皮肤的经径上。
尘中读（与儿童、动物一起）1984年后流着血工作的女人、儿童、动物、植物
无题，米利亚姆·卡恩
21.11.2006，纸上铅笔，24 x 25 cm
私人收藏
© 四方当代美术馆
米利亚姆以此来拓展我们原本以人类为中心的想象力局限。但或许更重要的是，这些画中的另类世界也与“帕查库提”相呼应。对很多原住民社群来说，土地，自白人殖民者到来之后便开始遭受重重创伤，从殖民主义到其变异的后代——资本主义盘剥。每一次创伤都是一次生死循环，一次“帕查库提”，一次留下伤痕的变革轮回。当米利亚姆向我们警示人为破坏的残酷无情，我们必须记住，所谓的可持续发展、生态权利、环境保护和地球母亲等进步观念其实始终都是安第斯文化（及许多其他原住民文化信仰）的一部分，这些观念和信仰在殖民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进程中被以“无法获利”的原由和信条抹去。而如今，由于殖民者试图弥补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才渐渐重新获得关注，并标榜成为来自西方的“进步观念”。
（图左）***，米利亚姆·卡恩，07.02.1989（图右）***，米利亚姆·卡恩，04.03.1991美术馆二楼空中展廊第一部分集中呈现米利亚姆于1986至1991年间创作的“***”系列作品。这些水彩是通过将色粉——通常为三原色的黄色、紫红色、青蓝色——和水直接泼洒在纸面上创作而成。由此融合产生的图像，有着流动的色彩和颇具表现力的构图，充满诱惑；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们蘑菇云的轮廓，在其中，诱惑被恐怖替换。与该系列相邻的是一组米利亚姆著名的人体和肖像画，他们纠缠于生于死之间，重生于观者眼中，以他们执着的目光挑衅着观众。他们讲述着许多故事，有关战争、逃亡、难民，有关妇女和儿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有关性别歧视。严肃的题材背叛了画面鲜艳的色彩，但现实决不是非黑即白，在这些矛盾和张力中，米利亚姆以她机敏的诚实游刃有余地娓娓道来。
“灵与景”展览现场，© 四方当代美术馆
可怕的，米利亚姆·卡恩
01.05.2007
布上油画，170 x 100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不得不）跑，米利亚姆·卡恩
21.03.09+17.9.16
布上油画，280 x 200 cm
私人收藏
听！，米利亚姆·卡恩
23.03.2001
布上油画，80 x 90 cm
禹丹女士惠允
轻蔑，米利亚姆·卡恩
26.07.14
布上油画，58 x 45 cm
私人收藏
© 四方当代美术馆
听！，米利亚姆·卡恩
2014/15/16 + 20.03. + 05.10.2017
布上油画
45 x 40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无题，米利亚姆·卡恩
20.03.2003
木板上油画
30 x 35 cm
私人收藏
不清晰的／母性的，米利亚姆·卡恩
8.4.08
布上油画
45.5 x 35 cm
私人收藏
无题，米利亚姆·卡恩
13.01.2003
布上油画
58 x 55 cm
张琪先生惠允
（不得不）爱，米利亚姆·卡恩
22.01. + 07.05.2018
木板上油画
46 x 57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吮吸，米利亚姆·卡恩
10.08.2008
布上油画
182 x 110 cm
艺术家、乔斯林·沃尔夫画廊（巴黎）
迈耶里格画廊（柏林、卡尔斯鲁厄）惠允
© 四方当代美术馆
克劳迪娅将美术馆的三层空间想象成三个“Pachas”（音为帕查，意为时空／宇宙），分别象征性地代表了冥界、现实和天堂。沿着有挂毯装置的楼梯通往地下一层展厅，即地下世界的“帕查”，观者要通过装饰有张开血盆大口*蛇头以及向两侧延伸的巨大手爪的大门进入。这个名为《传送门》（2020）的装置灵感来自于太阳门，它是蒂亚瓦纳科遗址上，一块巨石雕刻成的拱门或通道。太阳门来自于玻利维亚安第斯文明蒂亚瓦纳科文化（Tiwanaku），该文明在公元500-950年左右兴盛起来。太阳门的功能和建造方法仍不得而知，这样的神秘性激发了克劳迪娅去想象她的“传送门”，一扇可以把我们带到不同的时空的门。在负一层中，观众会看到录像《我会活得比你久》（2017），它是对冥界来世观念的一种猜测。这个“来世”一方面呼应莫切古文明中所信仰的来世，同时也是对陈列在博物馆中文物状况的一种隐喻，这种保存和陈列是不是也是文物的一种来世呢？在二楼的上界／天堂，装置作品《创造者》（2019）在阳台旁，在它旁边则是影像作品《以及，他们从没能杀得了他》（2019）。《创造者》（2019）引用了莫切文明中一处未被发掘的考古遗址，复制的陶土文物半埋在土中。这些复制品的原型参考了来自秘鲁的真正文物，它们被强行掠夺后，出售至国外的博物馆，并且至今仍旧保存在那些博物馆中。影像《以及，他们从没能杀得了他》（2019）游离于纪实和虚构之间，蕴含历史同时映射未来。作品将镜头聚焦演员雷纳尔多·阿里纳斯（Reynaldo Arenas），他是一位秘鲁的文化偶像，以塑造印加帝国（前哥伦布文明中美洲最大的帝国）中永恒的印加人物形象而闻名，比如阿塔瓦尔帕（Atahualpa），印加帝国的最后一个国王。在展厅里，这些作品与米利亚姆画中所描绘的众多形象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话，指向永生与轮回的可能性。
小小的家，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2019
陶土、绘色底座，10 x 25 x 25 cm；底座：35 x 35 cm
艺术家与GRIMM画廊（阿姆斯特丹、纽约）惠允
© 四方当代美术馆
“灵与景”展览现场，© 四方当代美术馆
米利亚姆和克劳迪娅作品中所展现的众多生命、事物和场景与本次展览标题不谋而合。“灵与景”引喻古代宇宙观，如《易经》中所表达的——“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灵”指向人类与万物众生，“景”则有关自然、环境和各种现代人造系统；“灵与景”从而诗意地将本次展览中的作品联系起来，凸显艺术家实践中的共通点，她们如何重思“灵”与“景”的关系，如何用艺术来表现这些关系。两位艺术家都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来处理这些思考。对米利亚姆来说，绘画有关于运动，她将身体融入到思考和感受中。画画不是为了描绘一个想法，而是在练习。就像练习演奏乐器一样，每天都得做。对克劳迪娅来说，艺术创作是一个调合连结的过程，将无数个被碎片化了的意义、被遗忘的人和事编织在一起，以此去思索可能不一样的过去和未来。她作品既轻松又坚韧，感性却又不乏思辨，通过独特的美学和叙事方式，克劳迪娅进一步印证了殖民主义是现代性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灵与景”不是一次意料之中的相遇，而是一次有意安排的特殊邂逅：是否可能在艺术家和她们作品之间形成的折射中，重新思考表现人性，以及自然与文化关系的艺术表达，它们可以微妙而诗意，但却又充满颠覆性？年轻一代女艺术家如何从与老一代女艺术家的对话中获益成长？我们如何可以将有关一个欧洲画家作品的解读从西方的框架传统和观看方式中解放出来？当安第斯山脉遇见阿尔卑斯山脉，有什么可以启发我们？
“灵与景：米利亚姆·卡恩与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正于2020年11月8日至2021年5月23日期间在四方当代美术馆展出。展览由四方当代美术馆主办，翁笑雨策划。由衷感谢瑞士文化基金会为本次展览提供的慷慨支持。
Miriam Cahn and Claudia Martínez Garay展览时间 | Exhibition Duration
2020年11月8日 - 2021年5月23日
展览地点 | Venue
四方当代美术馆
湖区票价 | Ticket Price
80元（单人票），40元（优惠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