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 帕特希·卡勒斯:在艺术与行动主义的交汇处
发起人:蜡笔头  回复数:0   浏览数:1132   最后更新:2020/08/26 21:52:25 by 蜡笔头
[楼主] 蜡笔头 2020-08-26 21:52:25

来源:艺术界LEAP  尚端


兼具艺术家、教育家、作家、活动家、组织者多重身份的帕特希·卡勒斯(Patrisse Cullors)在洛杉矶长大。成长的过程中目睹了她父亲、哥哥以及无数有色人种同胞受到监禁、被残酷地甚至是非人性地对待。出于对社会变革的渴望,卡勒斯通常将身体动作与文字两者结合起来作为她艺术实践艺术的主要媒介,创造具有弹性的、疗愈的、寻求团结与自由的叙事,以应对紧迫的社会政治问题,模糊艺术与行动主义之间的疆界。二十年来,卡勒斯始终站在与种族不平等和不健全的刑法系统作斗争的前线。她是“黑命攸关”(Black Lives Matter)的三位无畏的联合发起人之一,这项运动史无前例地推动了当前有关种族、性别和阶级的政治论述的大规模转变。LEAP的撰稿人尚端(Danielle Shang)最近在洛杉矶与卡勒斯一起探讨了“黑命攸关”运动的历史、外界对此运动的偏见、第45届总统政权之下的社会创伤,以及这些议题如何内嵌于卡勒斯的艺术和教学实践中。

Crenshaw Dairy Mart(直译:克伦肖奶制品商店)的发起人(从左至右):亚历山德烈·多里兹(Alexandre Dorriz)、诺伊·奥利瓦斯(Noé Olivas)、帕特希·卡勒斯(Patrisse Cullors)
摄影:Giovanni Solis


尚端:明尼阿波利斯的警察在2020年5月25日无情谋杀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引发了民众激烈的抗议浪潮,其中以“黑命攸关”运动为代表。我们看到公众对警察的野蛮行为和系统性种族主义的看法发生了明确的转变。你能否总结下“黑命攸关”的起源,并提炼出几个当前运动的具体诉求?

帕特希·卡勒斯:“黑命攸关”这个说法最初由艾丽西亚·加尔萨(Alicia Garza)在2012年提出,以回应崔温·马丁(Trayvon Martin)的*击案,后来我创建了#BlackLivesMatter这个话题标签,直到艾丽西亚、欧帕尔·托米提(Opal Tomet)和我最终在2013年共同创立了具有相同名称的、下属分部遍布全国和全球的组织。现在这个短语已为该组织以及过去的两个月的基层群众运动所共同使用。


自5月25日以来,运动的主要诉求是“退警”:使警力去军事化并重新分配必要的资源,以支持精神卫生服务、提高教育和工作机会等。尤其是为了让公共服务欠缺的黑人和棕色人种社区不仅要生存,而且也要蓬勃发展。


在艾哈迈德·阿伯里(Ahmaud Arbery)、布雷娜·泰勒(Breonna Taylor)、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以及无数无武装的无辜黑人被杀之后,全美各地的地方政府采取行动减少警力和警察预算。例如,明尼阿波利斯市议会宣布了取消警察局的计划,并根据群众意见创建一种新的公共安全和暴力预防模式。现在,肯塔基州的路易维尔已经禁止使用“不敲门搜索令”(No-Knock Warrants)。这项新立法以布蕾娜·泰勒(Breonna Taylor)的名字命名。她在家中睡觉时被袭击错误地址的警察*击而死。再如,旧金山校务委员会一致投票通过将警察从公立学校的校园撤出。


尚端:许多人将“退警”肤浅地误认为是完全不给警局拨款并彻底废除执法部门。作为一名热忱的废除监禁制度运动者,你对退警的观点是什么?

卡勒斯:退警不等于没有任何问责措施或无视公共安全,它主张另一种不依赖警力和惩罚的保护和服务模式。

美国的警察制度起源于美国社会的两个难以克服的历史特征——奴隶制和对少数群体的控制。奴隶巡逻(sl**e patrols)最初被用来俘获寻求解放的奴隶,后来演变成了现代警察部门1

在洛杉矶,警察是处置精神病患案件的第一线人员,而这常常使情况更加恶化。我们如果让医生来处理心脏病或癌症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有相应的公共医疗服务和社会工作者来帮助精神病患者?现在是重新协商公共安全和问责制的时候了。

帕特希·卡勒斯和“黑命攸关”在洛杉矶地下美术馆(The Underground Museum),2016年7月8日
摄影:本文作者


尚端:与以往的民权运动不同,“黑命攸关”是由三名坚强的黑人女性和酷儿发起并领导的。女性主义的领导力怎样影响了这项运动和LGBTQ群体?

卡勒斯:这反映了我们对一种新型领导方式的强烈渴望。黑人女性早在历史上便是社会变革的工程师、战斗在最前沿,我们正在跟随着艾拉·贝克(Ella Baker),科丽塔·斯科特·金(Coretta Scott King),安吉拉·戴维斯(Angela D**is)和戴安·纳什(Diane Nash)的步伐前进。

另外,我们是第一个强调黑人跨性别妇女被歧视和缺乏机会的运动。6月,LGBTQ维权人士庆祝了“骄傲月”(Pride Month),并与“黑命攸关”运动一起进行抗议。我们于6月14日在许多城市联合组织了团结游行,第二天,最高法院通过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民权法,该法律保护同性恋者和跨性别工作者免受在工作方面被歧视。然而,我们必须继续加强这种对话,因为我们看到今年美国针对跨性别女性的致命暴力事件急剧增加。在这个社会中最边缘化的人群其实是黑人跨性别女性。

Crenshaw Dairy Mart外观,2019年
摄影:Giovanni Solis


尚端:除了“黑命攸关”之外,你还创立了“Dignity&Power Now”(直译:当下尊严与权力)和“Crenshaw Dairy Mart”(直译:克伦肖奶制品商店)两个组织。各个组织的目标是什么呢?

卡勒斯:“Dignity&Power Now”的创立是我们对被关押在郡监狱中的人所遭受的暴力行为的回应。多个组织和联盟在这个架构下发展,其中包括提出今年由选民投票通过的“洛杉矶郡警局公民监督委员会条例和监狱计划创制案”(Measure R)的“结束警长暴力联盟”(Coalition To End Sheriff Violence)。Measure R授权“警长平民监督委员会”(Sheriff Civilian Oversight Commission)——第一个独立于警察局之外的监督委员会——制定减少监禁的计划,并授予委员会具有传票调查投诉的权力。我们还创建了“正义洛杉矶”(Justice LA)来反对洛杉矶郡监狱的扩建,从而导致洛杉矶去年停止建造了两个新监狱。

亚历山德烈·多里兹(Alexandre Dorriz)、诺伊·奥利瓦斯(Noé Olivas)和我共同创立了“Crenshaw Dairy Mart”,旨在发展和支持介于政治、群体组织和艺术之间的艺术家项目。这是一个用于交流有关我们的血统、废除监禁制度、艺术实践的可及性和团结性的空间。我们把自己看作是继承了拥护激进政治运动悠久传统的废除监禁制度主义者、艺术家和社会实践者。用头两年时间在英格尔伍德(Inglewood)劳动阶层黑人社区建立了一个与社区紧密相联的空间之后,我们推出了首个展览“Yes On R”,回顾了“Dignity & Power Now”从2011年至2013年的档案和概念。

当2019新型冠状病毒席卷加利福尼亚时,艺术家劳伦·哈尔西(Lauren Halsey)在Instagram上发起了募捐活动,集资用于每两周向中南部的黑人社区捐赠一次新鲜农产品。“Crenshaw Dairy Mart”的团队与劳伦取得了联系,与她的非营利、建立在自发行动赋权的原则上的社区中心Summaeverythang合作。Summaeverythang现在每两周输送来自南加州农场的有机农产品以及我们的团队准备的艺术用品套件和教学计划。

尚端:你在群体性艺术和社会实践中使文化民主化并为社会中被剥夺权利的人发声,我很喜欢。你具有自传性的实践不仅描绘了政治战壕,也使你自己直接置身于战壕之中。将你的艺术家与活动家身份分开是不可能的。理论家克莱尔·毕晓普(Claire Bishop)抱怨群体性艺术“没有次级受众:它没有话语框架,也没有精心设计的接受文化(culture of reception)来促进与类似项目的比较和分析,因为群体性艺术在被创作之时并没有考虑到具有批判意识的受众。” 2 你如何回应?

卡勒斯:我知道这种批评的存在,这种分析是如此乏味,是对现在群体性艺术或社会实践扁平化的、非政治性的和危险的解释,它围绕着保守艺术教条而狭窄地形成。我接受了来自1960年代的社会实践艺术家的训练,例如苏珊妮·莱西(Suzanne Lacy),她的艺术深具批判性、政治性但却富有吸引力。群体性艺术要求在更大的社会学背景下对艺术和艺术家进行多方面的考量,艺术史学家乔纳·韦斯特曼(Jonah Westerman)曾说过:“行为艺术表演是关于艺术如何与人和更广泛的社会世界连接的一系列问题和关注。” 3 我认为行为表演艺术家有一个重新想象艺术的社会角色、发掘艺术批判性潜力的独特平台。

尚端:你先是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获得了宗教和哲学学位,是什么让你之后想攻读艺术硕士学位?为什么你在实践中着重于不基于实物的表演?

卡勒斯:在我被政治化之前,我已经是一个艺术家和一个科班出身的舞者。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意识到舞蹈界的政治和剥削,这让我感到与舞蹈脱离,更靠近表达和动作。我的第一场艺术表演是在2012年,标题为“被玷污的:对国家暴力的一种亲密描绘”(Stained: An Intimate Portrayal of State Violence),用以回应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就洛杉矶执法警官对囚犯进行的暴力行为和掩盖行为的长达86页的控诉,这对我来说标志着一个重要的转变。我在整个洛杉矶演出了六个月,在此期间,“Dignity & Power Now”诞生了。

尚端:你的表演具有强烈的参与意识和反商业色彩。在公众场合表演同时创造了自我展示的空间和一个与观众共享的空间。你如何做才能吸引观众、唤起观众对社会状况的意识,从而有望促使他们采取行动?

《去他的白人至上主义,我们要自由》(Fuck White Supremacy, Let’s Get Free)表演现场,洛杉矶弗里兹艺博会(Frieze LA),2020年
摄影:Giovanni Solis


卡勒斯:“45”的政权让人沮丧(45是对美国第45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贬义昵称)。他代表这个国家尚未愈合的深度创伤。当移民儿童第一次被围捕并被关押在美墨边境激起了极大的愤怒、绝望和痛苦的时候,我几乎陷入自我破坏和自我孤立的境地,但我拒绝让“45”打败我。因此,我创作了《去他的白人至上主义,我们要自由》(Fuck White Supremacy, Let’s Get Free, 2019),这是一种叫作“无限动力”(Electric Slide)的欢乐的迪斯科风格的团体舞蹈。我想将大家团结在一起,并通过艺术引导疗愈的力量。我第一次组织公众舞蹈是在LTD画廊的停车场,有200个人参加了两个小时的跳舞表演,既精彩又震撼。然后,我在今年洛杉矶弗里兹艺博会(Frieze LA)对那次表演进行了重新演绎,人们戴着耳机跳无声迪斯科,这是对行动的强烈呼吁:在最高创伤状态下寻求快乐的行动。

在编排我自己的舞蹈动作之外,与其他艺术家的合作对我的实践至关重要。友情肯定有助于增进我与社会现实、空间的特殊性和身份政治的互动。我的大部分作品来自个人和集体的创伤和痛苦,但是艺术家诺伊·奥利瓦斯(Noé Olivas)的实践基于治愈创伤。因此,我请他与我合作2018年在洛杉矶豪瑟沃斯画廊的表演来重振我的精神。这个表演是对佐伊·莱纳德(Zoe Leonard)的作品《我想要一个总统》(I Want A President, 1992)的回应。

回应佐伊·莱纳德(Zoe Leonard)的作品《我想要一个总统》(I Want A President, 1992),洛杉矶豪瑟沃斯画廊,2018年11月3日
摄影:smg-photography / Sarah M. Golonka


尚端:在这个表演中,蜂蜜、奶和盐这些元素再次出现,它们如何帮助你表达黑色身体、创伤、疗愈和统一性?

卡勒斯:蜂蜜是对我们可以带给世界的甜蜜的比喻,椰奶是一种营养剂,奶和蜂蜜在圣经中是指希望之地(Promised Land),盐象征着保存,水是清洁剂和统一剂。尼日利亚的非洲打击乐演奏者和人权活动家费拉·库蒂(Fela Kuti)曾经唱道:“水没有敌人(water has no enemy)”。这些也是我的艺术硕士学位创作《喘息,缓和与疗愈:清洁之夜》(Respite, Reprieve, and Healing: An Evening of Cleansing, 2019)中的关键元素。这个毕业创作是我做过的最考验体力的作品:我将我的身体浸泡在400磅的盐中,然后起身爬向装满椰奶的浴缸并在里面沐浴。这件作品是关于复活和新生的个人笔记。

《喘息,缓和与疗愈:清洁之夜》(Respite, Reprieve, and Healing: An Evening of Cleansing),2019年

摄影:Giovanni Solis


尚端:你最近成为普雷斯科特学院(Prescott College)社会与环境艺术实践艺术硕士项目的系主任,这个项目的教学大纲是怎样的?

卡勒斯:这是一个为期两年的线上艺术硕士课程。我们正在与已经处于艺术和政治交汇处的、并长期创作社会实践的艺术家合作 。为这个项目开设课程的五位教授都和我毕业于南加州大学(USC)的同一个艺术硕士班。我教授调查社会与环境艺术实践理论的《社会与环境艺术实践概论》,以及《社会实践》课程,该课程调查社会实践艺术如何针对政治、社会和环境问题,并研究例如苏珊娜·拉西(Suzanne Lacy)、西斯特·盖茨(Theaster Gates)和艾莫里·道格拉斯(Emory Douglas)这些艺术家代表的不同理念,阅读例如贝尔·胡克斯(bell hooks)这样的理论家的著作。

杰克·弗雷利希(Jake Freilich)通过去殖民化的视角教授我们的历史课程,仔细研究掠夺行为及其造成的后果。在这样的审视下浮现出许多问题:作为艺术家我们应该满足于这样的有问题的艺术史吗?这对当前的艺术世界意味着什么?

诺伊·奥利瓦斯(Noé Olivas)教授有关艺术疗愈的课程,探讨如何将疗愈方式引入艺术实践。

尚端:我想和你一起讨论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的接合理论(Theory of Articulation):你如何在艺术、政治和教学实践中将个人与政治联系起来?换句话说,你如何选择正确的语汇来为不同的受众阐释这些论述?

《向雅米祈祷飞行的寓言》(Prayer to the Iyami, For Allegories of Flight),布洛德美术馆(The Broad),洛杉矶,2020年
摄影:Giovanni Solis


卡勒斯:我经常问我的学生:“是什么社会弊端激励你加入社会变革?你的艺术能如何为之服务?” 我希望他们创造性地思考与社会相关的艺术,艺术家所强调的社会政治问题没有必要显露在外表,它可以用高度美学的形式嵌入在作品中。艺术家必须利用绘画、表演或摄影等媒介来创造另一种形式的对话。

2020年2月,我在布洛德美术馆(The Broad)表演了名为“向雅米祈祷(Prayer To Iyami)”的作品,“Iyami”一词是自西非约鲁巴语中的“我的母亲”演变而来。我戴着一对用我哥哥蒙特(Monte)的旧衣服做的重20磅的机器机翼。他在身患严重精神疾病的同时在监狱中被残酷对待和剥夺尊严。我从一棵树上把他更多的衣物摘取下来,将它们在灯光照亮的地面上搭成一个巢。表演的配音包括一段作家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谈论白人至上和系统性种族不公正的朗诵,同时我也在向观众宣读“Mearsure R”(监狱改革法案)。

尚端:这个国家对黑人进行非人对待已经很久了,且弥补过程尚未开始。但是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呢?你对南非的“真相与和解委员会”(Truth & Reconciliation Commission)有何看法?

卡勒斯“真相与和解”没有补偿就不可能成立。仅与伤害我们很长时间的人聊天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弥补损失并从伤害中恢复。弥补损失意味着重新分配资源以投资于黑人社区,这是“真相与和解”的开端。

我鼓励人们注意去年提交给众议院的《人权40》(HR40)法案。该法案设立了研究和制定针对非裔美国人的弥补损失提案的委员会,该委员会审查1619年至今在殖民地和美国的奴隶制以及歧视现象,建议适当的补救措施,确定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在支持奴隶制方面的作用以及奴隶制对社会留存的负面影响。

亚裔与拉丁裔声援“黑命攸关”运动的游行,洛杉矶,2020年6月6日

摄影:本文作者


尚端:许多美国人和亚洲人公开谴责当前的“黑命攸关”运动。一些人甚至赞扬警察的强制执法。他们批评黑人自以为有特权,或者对自己的暴力和犯罪视而不见,或者无视黑人之外其他种族的生命。还有一些人认为该运动只是毫无意义的政治正确的摆设。如果有机会,你会对他们说什么?

卡勒斯:这些想法的视角是种族主义的,在政治上是懒惰的。这一运动并不是要迫害白人或亚洲人,而是要促使我们对所有人的正义与平等有更广阔的视野

如果你与我们黑人、我们的运动没有紧密的联系,那么你的观点就是基于陈词滥调和多年的歧视。现在是学习这个国家残酷和暴力历史的最佳时机。美国的残酷和暴力历史轻之使黑人的地位沦落到边缘地带,重之使我们遭受了最致命的虐待。

学习和倾听的实践将帮助我们的盟友了解黑人所经历的愤怒和痛苦,我们邀请所有人加入我们的斗争,并跟随引领去改变这一历史的结局。我们可以保证,当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时,其他每个人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好,因为我们是同舟共济。

尚端:在全球范围内,你看到哪些急迫问题与美国支持的针对边缘化人群(有色人种,LGBTQ,移民劳工,精神病患者,无家可归者)的暴力行为相关?

卡勒斯美国在世界文明进程中扮演着一个可怕的负面角色。“45”已经妖魔化了中国人和华裔美国人。我们与阿拉伯世界以及拉丁美洲的关系也令人恐惧。当前的边界危机对拉丁美洲移民造成了进一步的巨大伤害。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动荡国家,其内乱是美国造成的。我们作为组织者和活动家的一部分工作是了解美国在全球所扮演的角色并与之抗争,最终使我们能够在全球范围内停止输出暴力和伤害。

已故的民权巨人和国会议员约翰·刘易斯(John Lewis)曾经争论:“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像兄弟姐妹一样,继续前进……主动陷入麻烦、好的麻烦、必要的麻烦。

注释:

  1. 哈利勒·纪伯伦·穆罕默德(Khalil Gibran Muhammad)教授和卡佩尔(Victor E. Kappeler)教授就奴隶制的历史和美国警务的起源撰写并发表了大量文章

  2. 克莱尔·毕晓普(Claire Bishop),《人造地狱:参与式艺术与观看者政治学》(Artificial Hells: Participatory Art and the Politics of Spectatorship),2012年,维索图书(Verso: London & New York),第190页。

  3. 乔纳·韦斯特曼(Jonah Westerman),“The Dimensions of Performance”,Performance at Tate:Into the Space of Art,泰特美术馆,2016年,https://www.tate.org.uk/research/publications/performance-at-tate / dimensions-of-performance,访问于2020年7月22日。


文 / 尚端(Danielle Shang)

/ 周宇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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