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创作并不容易,10位艺术家讲述他们的“隔离生活”
发起人:反射弧  回复数:0   浏览数:1509   最后更新:2020/04/08 21:37:55 by 反射弧
[楼主] 反射弧 2020-04-08 21:37:55

来源: Artsy官方  Scott Indrisek


Katherine Bernhardt's new public mural painted in Guatemala,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除了“超现实”以外,没有其他的词语可以更贴切地形容过去的这几周的欧美世界了。似乎在一夜之间,日常生活的结构都被彻底颠倒。在尝试网上订购食品杂货和不断刷新《纽约时报》首页之间,最重要的还是保持乐观,充满活力并享受娱乐——当然,开点小差也很正常。


为了给艺术界纾困,我们决定看看艺术家们在这次危机中的状况。正如他们中许多人所提到的,一定的“社交距离”已经成为他们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长时间被困在工作室也在所难免。但他们究竟如何应对 COVID-19 的广泛影响?在此令人焦虑的时刻,艺术家们又在做什么事情来振奋精神?


请仔细阅读本文,或许可以找出答案。

莎拉·休斯


关键词:素描、Marco Polo 视频软件、拼图

Shara Hughes, Peace in Pieces, 2019, Pilar Corrias Gallery.

Portrait of Shara Hughes. Courtesy of the artist.


对于这位在2017年惠特尼双年展(Whitney Biennial)中脱颖而出的年轻艺术家而言,COVID-19 让她有时间重新架构自己的艺术实践。这也意味着一定程度上从大型绘画到素描的过渡。她解释道:“早上,我把工作室当作健身房,下午我回到家,整理我在家中和电脑上能完成的事情。我还会在办公室的一个小型区域内创作素描。”


休斯表示,她最近一场在伦敦柯芮斯画廊(Pilar Corrias)的展览在疫情蔓延和日常生活停摆之前就已经举办,而她对此感到十分欣慰。该展览目前仅通过预约对外开放。她与伴侣奥斯丁·埃迪(Austin Eddy)计划于4月2日在慕尼黑的萨比娜·克努斯特画廊(Sabine Knust)举办合作个展,但这场展览几乎肯定会延迟举行。尽管存在这些涉及到个人的重重障碍,休斯仍坚持以更开阔的视角看待这场危机。


她反思道:“我对保持社交距离没有意见。我觉得,我日常生活的很大一部分已经离大多数人很远。我更关心的是那些失去工作、生意倒闭的人,而明年这样的案例可能只会更多。这一切令人难以置信,心生恐惧。”

Shara Hughes, installation view of "Unmanageable" at Pilar Corrias, London, 2020.

Photo by Mark Blower.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Pilar Corrias, London.



休斯在做些什么来振奋自己的精神?答案是,她在应用程序 Marco Polo 中找到了意外的慰藉。休斯一直在使用该应用来与高中时结识的庞大朋友圈保持联系。她说:“你会随手录制一些小视频,然后发送到群里。它不像 FaceTime 那样需要一直在线,你可以高兴时打开,没兴趣了就关掉。人们在不同的州对冠状病毒采取各异的预防措施让我觉得十分有趣。同时我也很高兴,因为我们并不孤单。”


休斯说她一直很想读书,但对于这种很需要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事情而言,她还不够“平静”。大扫除、锻炼、艺术创作、单口喜剧和播客都帮助她度过了愉快的时光。当然,拼图也帮了大忙。


她坦诚地说道:“将拼图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可以使我的焦虑得到缓解。我认为我需要看到一些变化,并完成一些事情。睿思(R**ensburger)拼图是最好的,你可以上亚马逊订购,直接送到家门口。”



桑福德·比格斯


关键词:纸上作品、追剧

Portrait of Sanford Biggers by Jeannette Montgomery Barron. Courtesy of Sanford Biggers studio.

Sanford Biggers,Moon River, 2019, Marianne Boesky Gallery.


这位对政治抱有热情的多媒体艺术家最知名的作品可能是拉奥孔(Laocoön,2015):这是一件巨大的充气雕塑,以卡通人物胖子阿伯特(Fat Albert)为主题。在 COVID-19 后,比格斯不得不从创作此类巨型作品中收手,并缩减规模。他解释道:“幸运的是,因为我将纽约的工作室房产和各类住所转移到了国外,所以我一直有个‘移动’的工作室环境。我和我的员工已经习惯了彼此远程协作。我将这段危机时间用于创作较小的纸上作品、视频以及用模拟或电子乐器制作的音乐片段,并进一步提升我使用 MIDI 和声音制作软件的技能。”


比格斯的展览日程受到病毒肆虐的严重打击,各种取消或延期接踵而来。这包括他作为歌剧舞台设计师的工作,也波及到他担任顾问的电影《内战前夕》(Antebellum)的首映礼,以及在纽约布朗克斯博物馆(Bronx Museum)和玛丽安·博斯基画廊(Marianne Boesky Gallery)合作举办的展览。那光明的一面呢?他说:“这场疫情敲响了警钟,它意义重大而又十分复杂,提醒我们时刻保持无私,也教会我们不要花太多时间在脑中反复思考,因为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

Sanford Biggers

Laocoön, 2016, moniquemeloche.


比格斯的“居家隔离”阅读清单包括约翰·肯尼迪·图尔(John Kennedy Toole)的经典作品《笨蛋联盟》(A Confederacy of Dunces)、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美好新世界》(Br**e New World)、弗兰·罗斯(Fran Ross)的《奥利奥》(Oreo)和科尔森·怀特海德(Colson Whitehead)的《直觉主义者》(The Intuitionists)。而在疯狂追剧方面,他才刚刚看完 HBO 的《守望者》(Watchmen),并期待着《副本》(Altered Carbon)和《最后的匪帮》(The Last OG)全新剧集的播出。同时,他也对麦克·乔吉(Mike Judge)导演的辛辣未来主义滑稽剧《蠢蛋进化论》(Idiocracy)情有独钟:“如果你还没看过这部电影,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部作品有着前所未有的先见之明。”此外,他还一直在听类似 Unknown Mortal Orchestra、Tame Impala 和 Jay Electronica 等乐队的歌曲,而 André Cymone、DJ Jahi Sundance 和 Eridan 等朋友与同行的音乐他也没有错过。


莎拉·斯拉佩


关键词:身体部位、播客

Portrait of Sarah Slappey by Lori Cann**a. Courtesy of the artist.

Sarah Slappey,Double Burn Study, 2019, Sargent's Daughters.


在这个疯狂洗手的时代,斯拉佩以手和其他身体部位为主题的超现实肉欲绘画与之产生了奇怪的全新共鸣。艺术家本人目前正忙着创作新的作品。


斯拉佩自称“播客瘾君子”。在过去,她总是在前往工作室和下班的路上收听纽约时报旗下的电子报“The Daily”,以及美国公共广播公司的“新闻时间”(PBS NewsHour)。但她说:“最近我一直在努力避免陷入恐慌,所以改听了比较轻松的讨论内容。”这些频道就包括“幸福实验室”、“魔鬼经济学”(Freakonomics)、“统统回复”(Reply All)、“科普电台”(Radiolab)和“美国生活”(This American Life)。此外,还有“数不过来的描述真实犯罪的播客”也成为她关注的焦点,例如“我最喜欢的谋杀案”(My F**orite Murder)和“最后的左翼播客”(Last Podcast on the Left)。想到后面的这几个节目,斯拉佩沉思了一会,然后忍不住笑道:“我也正尝试着对其作出延伸,并融入我的画作之中。”


海蒂·哈恩


关键词:为自己创作、线上课程

Heidi Hahn, Folded Venus / Pomaded Sweater #5,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Nathalie Karg Gallery.

Portrait of Heidi Hahn. Courtesy of the artist.


“两周前,我还有很多 Deadline,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哈恩说,“但现在,时间绰绰有余,真正意义上的 Deadline 不复存在。”她最近在纽约的纳塔莉·卡格画廊(Nathalie Karg Gallery)开设了个展,但美术馆目前关闭,而展览也被迫延迟。当支持她的画廊系统近乎濒临崩溃时,哈恩要如何继续前进?她补充道:“我认为这一切的唯一好处是,这是一次重启,它降低了艺术市场对艺术家创作过于殷切的期待,因此艺术家不必再分享其创作的一切事物我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完成作品,因为无论最终是否展出,我都为自己创作。”


当然,只因为个人的爱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没办法帮你付清每个月的租金。除了当前艺术品市场的不稳定性之外,哈恩在阿尔弗雷德大学(Alfred University)担任助理教授的教职也陷入了混乱。所有课程现在都改为线上进行。“我如何向没有工作室或补给品的居家学生教授绘画?”她陷入沉思,“这是我现在正在努力的事情:教授不用颜料的绘画。”

Heidi Hahn, Nights like Days like Don't Exist, 2016, The Kitchen.

Heidi Hahn, The Same Kind of Story Told Backwards #1, 2017, Kohn Gallery.


在这段焦虑的日子里,哈恩也消费了各种形式的媒体。她倾向于寻找“形式严谨、不含冒险内容的作品”。她的文学作品推荐包括奥特莎·莫什费格(Ottessa Moshfegh)撰写的《我休息和放松的一年》(My Year of Rest and Relaxation)以及简·里斯(Jean Rhys)的作品集——“她被困在情感监狱中,因此周边的环境也随之变得模糊,与快乐隔绝”。多和田叶子的《献灯使》(The Emissary)也在推荐列表中,此外还有吉本芭娜娜(Banana Yoshimoto)、谷崎润一郎(Jun'ichirō Tanizaki)和石黑一雄(Kazou Ishiguro)的著作。她说:“即便是翻译的版本,日本文学还是能很神奇地抚慰我的心灵。或许是日文结构特别优雅的缘故吧。”


哈恩还建议在 YouTube 上收看弗兰·利博维茨(Fran Lebowitz)的采访(“利博维茨的态度激励了我”)哈恩认为,她甚至可以从最烂的电影中收获良多(“我从不喜欢的事物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她补充说,保持社会距离也有其好处。“我不介意无聊,对此我真的很擅长,”哈恩说,“它放慢了时间,让你能够真的细致观察每一件事物——而这对一名具象派画家而言很有益处。”


凯瑟琳·伯恩哈特


关键词:将计就计、壁画

Katherine Bernhardt Mr Coffee with Cup, 2015 Carl Freedman Gallery.

Katherine Bernhardt Gold Pepsi Eyes, 2019, X**ier Hufkens.


“Nada es como antes”,伯恩哈特(Bernhardt)向我引述了嘻哈歌手 Bad Bunny 的歌词,“‘一切已物是人非’——他说的很对。”


这位艺术家的 COVID-19 传奇比大多数人都更具戏剧性。与小儿子一起旅行的伯恩哈特说:“我在春假的时候来到了危地马拉,知道自己计划重返美国时会被拒之门外,但我也恰恰希望这样。到达危地马拉的奥罗拉机场后,他们隔着很远就给我们测量了体温,并进行了检验检疫。当我们到达这里时,已知病例尚为零,所以在危地马拉,我们感到很安全和幸运……昨天我们去了深陷混乱中超市,并购买了封城15天用的美术用品。我为今年还没有上学的儿子买了纸、丙烯酸颜料、水彩以及一些笔记本、橡皮和铅笔。我已经在 Porto Antigua 酒店超棒的露台区域建立了一个工作室,并决定,在进一步通知前先在此居家工作。”

Katherine Bernhardt with her new public mural painted in Guatemala,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伯恩哈特可能至少要等到5月,因为据她所知,在那之前没有从危地马拉返回美国的航班。同时,“我所有合作的画廊都被迫歇业”,其中包括纽约的加拿大画廊(Canada)、布鲁塞尔的 X**ier Hufkens 画廊和伦敦的卡尔·弗里德曼画廊(Carl Freedman)。


艺术家一直在宾馆里忙碌,里面有“巨大的花园、游泳池、健身房和桑拿浴室,还有奇妙的植物和婉转的鸟鸣”。尽管如此,她仍旧参与了一个即兴的公共艺术项目,为附近圣安东尼奥·阿瓜斯·卡连特斯镇(San Antonio Aguas Calientes)绘制壁画。“我发现了一堵很棒的墙,主人说我可以在上面绘画,”伯恩哈特解释说,“在下午6点宵禁开始前,我都可以投身这个令人兴奋的日间项目。”壁画极具伯恩哈特的绘画特色,作品描绘了玉米、鸟类,也包括了一大瓶洗手液。用霓虹粉色书写的句子向我们传达着一条重要的信息:“l**a tus manos”——请洗手。

艾米丽·戴维森和斯图尔特·洛里默


关键词:烹饪、看电影

Emily D**idson in her studio. Photo by Stuart Lorimer. Courtesy of the artist.

Stuart Lorimer in his studio. Photo by Emily D**idson. Courtesy of the artist.


这对画家夫妇在纽约的加拿大画廊(Canada)共事,并一直在尽最大努力适应这场流行病。糟糕现状背后尚存的一线希望是,这场瘟疫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的创作重点更为清晰。戴维森说:“通常来说,置身工作室时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将周围的喧嚣拒之门外,拒绝一切形式的画廊开幕、晚餐或朋友聚会。如今,所有的活动都被勒令禁止,而绘画实际上成为了我们的委身之地。


尽管如此,这种特殊情况依旧打乱了正常的工作秩序。洛里默承认:“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在工作室里工作过,因为我不断担忧身处远方的家人,也对这段时间过后的工作和艺术状况感到忧心忡忡,十分焦虑。”骑自行车确实提供了一些帮助——“像画画一样,骑车时你必须专心,也要找到自己的节奏”。此外,在当地公园散步并拍摄照片这类简单的乐事也让人得到放松,并且这些照片之后很可能也会变成绘画作品。


而在家中,平时休闲的艺术创作已被棋类游戏和烹饪替代。戴维森正在 Instagram 发起一个名为“#新冠菜谱”(#covidcookbook)的活动,询问自己的艺术家同侪们在自我隔离时都在做些什么。她问道:“人们都做了什么菜?是丰盛大餐还是省时简餐?有谁在晚餐时只吃冰淇淋度日?在疫情当下,食物是更为有趣的谈资,因为每个人都参与其中。”

Emily D**idson, Swan,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戴维森和洛里默都是 Jacobin Radio 的定期收听者,他们称其为“又好又疯狂”的播客。“它并不会让你暂时忘却目前的糟糕现状,但却可能会帮助你思考,哪些领域迫切地需要真正的结构性变化。”戴维森正在欣赏罗伯特·瓦尔泽(Robert Walser)的小说《唐纳兄妹》(The Tanners)。她补充说道:“这本书有某种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而在眼下,这种特质显得极为贴切,因为我们的日子开始变得千篇一律、界限模糊。”与此同时,洛里默正在研究一本图像小说,改编自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的作品《在斯万家那边》(Swann’s Way)。


同样,二人包罗万象的电视和电影观看列表应该也能让他们撑过接下来的几周到几个月的时间,HBO 的《难以伺候》(High Maintenance)和纪录片《美国工厂》(American Factory)都在他们的观看计划中。这对艺术家夫妻希望能看到肯·洛奇(Ken Loach)和凯利·里卡特(Kelly Reichardt)导演的新电影。这两部电影本来要在院线上映,但鉴于目前的局势,上映的日子可能遥遥无期,因此他们将选择在网上观看两位导演过去创作的电影作品。尽管我们最终都可能会面临物资短缺,但至少在目前来说,Netflix 还是取之不尽的:“厕纸很快会用到头,但电影还早着呢。”


沃尔克·惠勒


关键词:社交媒体、蚀刻版画、阅读

Portrait of Volker Hüller by Zoë Noble. Courtesy of the artist.

Volker Hüller, Paradise Lost III, 2019, GRIMM.


这位目前身处布鲁克林的德国艺术家专注于事物的光明面——当然,他或许也只是抱着玩笑的态度而已。惠勒说:“我听说在新冠病毒爆发期间,艺术家是排在伐木工后第二安全的职业。这让人很放心。”


但令人心中不安的是:城市中的社交空间所剩无几。他说:“文化机构和酒吧的关闭令我感到震惊。当然,这仍旧十分必要。我希望这些措施能够起到平缓感染曲线的作用。”尽管惠勒对疫情给艺术品市场带来的不良影响感到沮丧,但他也很乐见它未来会产生的积极影响。惠勒说:“关于如何在其他替代平台上展示艺术家这件事,人们已经开展了一些有趣的讨论。我们静观其变。病毒似乎以新的方式让人们聚集在一起,例如更多地通过 Whatsapp 小组和其他社交媒体平台来分享艺术品和想法。”

Volker Hüller

Odalisque (smoking), Second version, 2012, Produzentengalerie Hamburg.


就像我们采访过的几位艺术家一样,惠勒也开始逐步放弃绘制大幅的作品,转而投身于创作规模较小、更为亲密的作品,例如蚀刻版画。他谈到媒体时说:“我尝试着忘却我身边发生的事,同时也不再去反复咀嚼这一切,这样生活会简单些。”


同时,书籍也是惠勒的另一条生命线。他正读到《本·勒尔》(Ben Lerner)的第10章第4节,并表示:“这本书是小说与非小说的融合,主要讨论的是社区内人们的社交互动和社交时刻。”惠勒的下一步是阅读勒尔的最新小说《托皮卡学校》(Topeka School)。这位艺术家还翻阅了1960年代后期的瑞典犯罪小说《密探笑面虎》(The Laughing Policeman)。惠勒说:“当现实不断陷入困境时,这本书或许能帮到我,因为我想要快速逃离现实。”


Sun You 和伊桑·格林鲍姆


关键词:厨房、社交平台、追剧

Ethan Greenbaum in his Long Island City studio.

Photo by Sun You. Courtesy of the artist.


COVID-19 危机在许多方面影响了这对艺术家夫妇。You 是皇后区麦斯佩斯(Maspeth)夫人画廊(Mrs.)三人艺术展的参展艺术家之一,而该展览目前已暂时关闭。此外,她还是 Tiger Strikes Asteroid 画廊的共同所有人,但这家画廊也没有逃脱被关闭的命运。在此期间,二人已经转战线上,每周都会使用 #askTigerStrikesAsteroid 标签来贴文。她解释道:“每个星期六中午我们都会发布一件艺术品,人们有机会向艺术家询问他们关于作品或创作的任何问题。我们希望,这能让我们的观众与艺术家建立起联系,并且成为一种空闲时刻消磨时光的有趣方式。”


You 的创作以绘画和雕塑技巧的独特结合为特色。她目前已暂时将她的艺术实践转移到二人皇后区住所的厨房之中。You 解释说:“我一直在制作一系列抽象的墙板,上面铺有小的聚合物(polymer)。我在烤箱中烘烤聚合物粘土,可以说很符合隔离的气氛了。”在创作艺术期间的闲暇时光,她通过 FaceTime、Zoom、Kakao Talk 和 Slack 等多个平台与亲人和密友保持联系。同时,她还潜心阅读纽约批评家彼得·施杰尔达(Peter Schjeldahl)的《冷热轻重》(Hot, Cold, He**y, Light)等书籍。You 反思道:“正如我的艺术家同侪和朋友沃兹(B. Wurtz)昨天告诉我的那样,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不要生病。保持身心放松将有助于我们免疫系统的运作。”

Sun You baking pieces of polymer clay in her kitchen.

Courtesy of the artist.


为了避免成天盯着《纽约时报》的新闻不能自拔,格林鲍姆有一些文学推荐与我们分享。蕾切尔·卡斯克(Rachel Cusk)的成名三部曲——《轮廓》、《经过》与《荣誉》(Outline, Transit, and Kudos)很值得一读,而希拉里·曼特尔(Hilary Mantel)的另外一组文学三部曲——《狼厅》、《提堂》和《镜和灯》(Wolf Hall, Bring Up The Bodies, The Mirror and the Light)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建议道:“如果你是那种伤口快好时忍不住剥开结痂的人,或者想在极端的寓言中找到解脱,那么《28周后》(28 Weeks Later)就是符合你胃口的经典之作,而 HBO上的《局外人》(The Outsider)也很不错。但如果你这并非你的口味,那么不如看看《抑制热情》(Curb Your Enthusiasm)的最新一季吧。”即便是在电视虚拟世界,也很难不在其中找寻现实世界的影子,无论这个过程有多么偶然:《抑制热情》最近的一集中出现了拉里·大卫(Larry D**id)的新咖啡馆,而每张桌子上都放有一瓶普瑞来(Purell)洗手液。此外,剧中还出现了一位不重要的餐馆服务员——她身体抱恙,不断出汗,弄脏了客人点的汤。


尽管如此,格林鲍姆还是审视了一下现实:仅仅通过疯狂看剧或是在工作室里独自花费更多的时间,艺术家们并不能够安然度过难关。他说:“致所有艺术支持者和赞助者:现在是您可以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请考虑支持您欣赏的艺术家、画廊和文化机构。这至关需要,并将为历史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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