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HUOHUO2050
巨大的涡轮大厅使得进入21世纪后最具表现力的艺术作品得以呈现。
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的前身是废弃20年的电厂建筑物,后由瑞士建筑师雅克·赫尔佐格(Jacques Herzog)和皮埃尔·德梅隆(Pierre de Meuron)改建为美术馆(2004-2016年的新馆扩建依旧是赫尔佐格和德梅隆来完成的。),发电厂曾经用来存放发电机的位置改造而成的涡轮大厅 (Turbine Hall)保留了该建筑物巨大的公共空间,得以运输重型雕塑及装置作品。该大厅距地面的高度有26m,可以展示艺术品的面积达3,300平方米。
泰特现代美术馆馆长弗朗西斯·莫里斯(Frances Morris)表示:“安妮卡·易以高度创新的艺术实践而闻名,她的装置作品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前沿实验材料和科学思维呈现,令人难忘。易的作品不仅在感官上吸引观众,亦捕捉了当今人类所面临的自然、科技之间的重要议题。”
例如,安妮卡·易在2019年威尼斯双年展中展出的作品,通过嫁接海带(藻类)、蛹状的豆荚、有生命的昆虫的影像等材料,唤起了人们对海藻的生态历史和潜在可能性的思考;在2017年,作为2016年Hugo Boss大奖的得主,她于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举办了名为“生命是廉价的(life is cheap)”的展览,其展览展示了她与哥伦比亚大学的年轻科学家合作完成的一种“气味”,声称这是一种混合了蚂蚁和亚裔女性身上的气味(其方法是从蚂蚁和亚裔女性身体上收集细菌样本),她给这种香气起名为“移民小组”。安妮卡·易基于去中心化的人类角度,去挑战认为人类是独一无二物种的观点,这正是她要以细菌、有机物进行创作的原因。
安妮卡·易奇异的视野为她在艺术创作中开辟出源源不断的可能性。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觉得她的作品对人类的感官提出了新的挑战。
Fons Americanus是一个13米高的喷泉。(目前伦敦最高的喷泉,尽管是临时的),作品灵感来自伦敦白金汉宫前的维多利亚女王纪念碑。Fons Americanus被描述为“ 对颂扬帝国的反讽 ”。卡拉·沃克在作品中叙述着跨大西洋奴隶贸易的悲剧,关于帝国和殖民主义的恐怖。质疑着我们如何在公共纪念碑中记住历史,或者说是质疑权力的叙述。人类在史诗般的寓言中相遇,造就了幻觉与记忆,最终凝固。
以下,我们整理了从2000至2020年涡轮大厅的委任项目,也借此回顾在这里发生过的具有空间突破性的艺术作品。
现代委任
HYUNDAI COMMISSION:
古巴艺术家塔尼亚· 布**拉(Tania Bruguera)经常在作品中提及政治和社会议题,因其作品的激进曾多次被古巴当局拘留。该作品标题中的数字代表的是迄今为止记录的移民死亡人数,同时这个数字仍在递增。这串数字没有印在海报宣传上,但公众在参于这件作品时,这串数字被标记在了观众的手上。
照片来源:Benedict Johnson
Tate modern
该作品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涡轮大厅中间有一块巨大的热敏地板,观众躺在上面身体和手掌会在地板上留下痕迹,散发出幽灵般的残影。大厅附近的一个小房间内,空气中的有机化合物会让人不自主的流泪。艺术家这一举措是把人们的同情心“被迫”激发出来。
SUPERFLEX,
ONE TWO THREE SWING !
2017.10.03 – 2018.04.02
PHILIPPE PARRENO,
ANYWHEN
Anywhen是一个沉浸式的体验。随着气流漂浮的鱼形氦气球(来自泰晤士河古老的鱼类)、巨大的白色“方形”会被投射关于水下生物的影像、实时的城市噪音与预先录制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以及随之变化的灯光装置,而所有这些事件的发生都是被安装在涡轮大厅中的微生物反应器触发的。菲利普·帕雷诺(Philippe Parreno)与科学家Jean-Baptiste Boulé 和 Nicolas Desprat一起工作,他们将微生物进行编码,反应器根据环境中微生物的变化做出反应。菲利普·帕雷诺说,Anywhen是一个关于时空漫游的游戏。
由脚手架支撑的巨大三角形平台上摆放了240个三角形木质花盆,里面装满了23吨来自伦敦各个公园的土壤,土壤中没有种植任何植物。在六个月的展期内唯一做的就是保持光照并每周浇灌一次。
艾未未,
《葵花籽》
2010.10.12 – 2011.05.02
HOW IT IS是一个巨大的灰色钢结构集装箱,底层架高2米,集装箱高13米,长30米。观众可以走到它下面,聆听脚步的回音,或者通过坡道进入漆黑的内部,直面不安。艺术家米罗斯瓦夫·巴尔卡(Miroslaw Balka)1958年出生于波兰,他的作品围绕个人记忆,集体记忆,尤其是涉及他在天主教家庭的成长经历,波兰残酷,破碎的集体经验历史。HOW IT IS包含了对波兰历史的暗示,例如华沙犹太区入口处的斜坡,或将犹太人带到特雷布林卡或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卡车。
多米尼克·冈萨雷斯-弗尔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在H.2058中,设想了泰特现代美术馆50年之后的未来。伦敦遭受着连续的降雨,泰特现代美术馆成为人们的庇护所,艺术品和文化遗迹的储存空间。布尔乔亚标志性雕塑的复制品占据着巨大的涡轮大厅,一排排的双层床上散落着书籍,在巨大的屏幕上,The Last Film在循环播放。The Last Film 不同由科幻电影的片段剪辑而成,暗示着的灾难的潜在状态以及集体记忆的可能性。
Doris Salcedo,
令人不安的裂缝延伸至整个涡轮大厅。通过裂缝,观众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之下的钢筋水泥结构。
艺术家多丽丝·萨尔塞多(Doris Salcedo)写道,“种族主义的历史”与现代性历史并行,是其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数百年来,西方的进步与繁荣思想一直以殖民剥削和从其他国家抢夺基本权利为基础。
萨尔塞多非常想提醒我们,西方和后殖民社会中仍然存在着巨大的裂痕和缝隙。作品名“Shibboleth”援引自旧约典故,意为通过关卡时用来区分异族的“口令”。
对卡斯滕·赫勒(Carsten Höller)来说,在TEST SITE里滑行的体验最好用法国作家罗杰·卡约瓦(Roger Caillois)的一句话来概括,“对原本清醒的头脑造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恐慌(voluptuous panic upon an otherwise lucid mind )”
Raw Materials是一件声音作品,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从他过往的作品中收集了22段录音,当你穿过涡轮大厅,这些无形的声音开始涌向你,像是有人在跟你说话,或者只是他的自言自语。比如在这些录音中瑙曼会反复诵读—“ OK OK OK”,直到这个词语变得扭曲,听起来像是一个新的词汇;再比如瑙曼会重复—‘Get Out of My Mind, Get Out of This Room’ ,听起来仿佛在窒息的边缘,他的喘息和咆哮营造了一种幽闭恐惧气氛。瑙曼坚信艺术具有社会功能。他曾说过,他对人的状况感到沮丧,因此他会用语言和重复的方式来探索这一点以及艺术的作用。
照片来源:Marcus Leith
©Tate Modern
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的I Do, I Undo, I Redo是涡轮大厅的第一件委任作品,涡轮大厅的东侧放置了三座钢塔,分别为“I Do”,“I Undo”和“I Redo”,在每座塔楼中,布尔乔亚都放置了一个钟罩,里面装有母亲和孩子的雕刻人物。每座钢塔高达9米。游客可以爬上塔楼与巨型镜子相遇。而横跨空间的桥上放置了布尔乔亚的巨型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