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虚假“社会批判性”艺术的清算
发起人:art警察  回复数:1   浏览数:2062   最后更新:2008/10/23 10:17:51 by guest
[楼主] art警察 2008-10-23 01:46:04
对虚假“社会批判性”艺术的清算
————艺术文本创作者意识形态考察雅昌艺术博客

谭军

虚假社会学关注是中国当下艺术的一大奇观和耻辱。许多虚假社会批判性艺术家再现或反映社会表层现实、关注弱势群体或草根流水生活,最终目的却是为了把它当成捞名赚钱维“权”的媒介和工具,这与中国当前主流媒体的作法如出一辙,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候补力量与隔靴搔痒的把戏。这种恶劣行径可以从新一批未断奶又没有独立性人格从而陷入保守主义阵营里的“生瓜蛋子”批评家和垂死代批评家、艺术家们身上充分体现出来,其关注的绝大多数问题都是无病呻吟的伪命题,社会批判元素和人文建树及社会生效性几乎为零,不仅如此,他们还不断自我交媾与繁殖,造就了过剩的、垃圾般的“社会学批判”的繁荣假象,也因此识别真假批判、清算虚假社会学关注的艺术伪命题成为当下艺术批评的又一项重任。
在当下艺术实践中,几乎所有想以艺术作品呈现公共社会问题或弊端的一厢情愿式设计性妄想,最后都与艺术背道而驰,进而让社会学关注成为虚假关注,让社会批判成为阳痿批判或零批判。更进一步说,设计型艺术(先验\后验性艺术)让艺术走向坟墓或绝种,疯狂型艺术[现验(现时性)性艺术]则让艺术不断繁殖与再生。为何?因为“我”的一个人的战争性意识形态的缺席。如果没有主体或个体我的精神(内心)世界里的“讲话者”与“听话者”、“怀疑者”、“旁观者”、“立法者”、“捣乱者”、“执法者”、“内訌者”、“叛变者”、 “劝架者”、“和解者”这样一个小型的“政治”(社会)形态,没有“腐烂”、“丧失”这些“因死亡而再生”的战争碎片或元素,我的“一个人的战争”性质的政治能够实现吗?在腐烂世界(社会)里穿行的个人化意识形态对抗性也便无法萌芽与确立它自身。在“我”的小型“公民”社会里,必有“一个人”(包含着无数个相同又不相同的“我”)“自转”的政治,它实现着、揭示着我“存在”与“不存在”的全部秘密。这是个体我与社会(我与我们或我与你)能够发生关系、无辜而万牵的深层原因。
个人化意识形态有战争性人格和单向度人格之分:单向度人格或非战争性、犬儒性人格的个人化意识形态与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具有惊人的齿轮般的铆(谋)合性,它患有严重的视觉强迫症、观念强迫症、摹仿症并染上非战争性、非空缺性(非缺席性)、近视性的叙事、娇情、唯美、直线性思维洁癖和画蛇添足般的完美性、非悖论性追求;战争性人格的“我”则不断消化或释放它的“怀疑和自我怀疑精神”,对病狗肉一样的社会孜孜不倦、乐之不疲消化的霸权性“信任”结构(观念合约)提出挑战、审问与质疑,其与主流社会或单向度乃至犬儒性人格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
既对社会、政治问题敏感,又对自我问题(悖论)天然敏感的神经特质是当下中国对大艺术的强烈呼唤。艺术的虚假社会学关注与批判是丧失“我”的悖论后的疯狂或决堤,即“我”的一个人的“政治或意识形态王国”里呈现为一种声音、其它声音沉默或沉睡的“独裁”现象,即在“身体规则”导向下的“我”的一个人的内在思想“专制”,即同一观念的“我”与“我”自摸,单一、相同价值观的“我”与“我”的独舞或自欢、沉醉,而不是一种观念的“我”与另一种乃至N种观念的“我”的战争、对抗、对话、谈判、审判直到“同归于尽“(即悖论极限挑战)。
“我相信”与“我不相信”都是一种斩钉截铁、理直气壮的历史陈述或观念表演与释放方式(此处历史包括个体生命史),是一种遭遇艺术媒介和观众意识形态时飞扬跋扈的王者姿态,是让作品媒介和观者俯首称臣的一厢情愿式意淫或“单相思”,是让作品媒介罢工,让观众退场的伪艺术表达方式或透明伎俩。唯有在“我相信”到“我不相信”之间,“我”的观念才能存活,“我”的艺术语境才能生效。
“我不相信”式的“我”的封闭式革命对艺术的伐难在于:革命性观念的“我”与革命性观念的“我”的先验\后验性自摸,或相同观念的“我”的集体狂欢,它是独裁意志的“我”的歇斯底里的约死性呐喊,是对艺术媒介和观众二者意识形态(自由表达)的武力砍伐,是沦为阳痿性、非抵抗性、保守性、犬儒性单向度人格的非空缺性自我施暴与死亡前奏。
“我相信”式的“我”的保守式恋史癖对艺术的伐难在于:“我”与艺术媒介和霸权的观众意识形态“同流合污”,共谋而不对抗,共腐而不觉醒,最终“我”被“我”的艺术媒介与观众架空从而残废直至报废。
作为赤裸或透明的迷雾性征的社会批判性艺术相较于赤裸的赤裸(赤裸的透明)性征的伪批判艺术的双重生效性(艺术与社会共同生效)取决于:作为历史性知识型构的逻辑、数理、流水帐遭遇时间正义(即“我”的战争性、困惑性意识形态诉求与妄想)后形成的透明化“迷雾”对艺术语言的悖论性、动力性、可言说性、语法裂变性的“献身”。
在个体“我”的创作实践中,一种身体政治意识形态的“我”对另一种身体政治形态的“我”的剿杀、屠杀或革命,其唯一结局就是语言暴力。它是两种清晰、透明的公民意识(形态)对抗主义在我的一个人的“政治”中的个体化、私密化呈现。这种在中国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现状压制下爆发的真实的语言暴力对创造真正的社会批判性艺术的有毒也是有益的,它取决于中国观众或中国人意识形态的觉醒程度。


2008年10月17日
[沙发:1楼] guest 2008-10-23 10: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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