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常常对“我是谁”感到困惑,请来看aaajiao的新展
发起人:猴面包树  回复数:0   浏览数:1550   最后更新:2019/05/23 09:41:55 by 猴面包树
[楼主] 猴面包树 2019-05-23 09:41:55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火


「 aaajiao : 我是一个ID



在计算机出身却对“真相”有着不停息追寻的人中,很少有像aaajiao却将目光望向了艺术。(以下或称阿角)


于是对真相和世界的摩擦方式就显得非常不同,在面对世界过程中产生困惑,在产生困惑的过程中发表观点。阿角的作品总是充满了浓厚的反乌托邦意识和对文人精神的反思。

他的目光却总是望向未来,他会说,有些事情就是存在,但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被迫害妄想症之中吧。


上大学的时候,年轻人总会被自由平等人权等散发着理想主义光辉的词汇迷的神魂颠倒。再长大一点,可能才会发现也许《黑客帝国》的设定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但不管到了人生的哪个阶段,作为一个人类,你可能永远也无法回避的问题是:“我是谁?”


aaajiao此次在昊美术馆(上海)的最新的个展“a'a'a'jiao:一个ID”上简明扼要地提出:“我们终于到了一个第一身份不再是智人而是一个用户的时代”。

试想一下,手机这一方寸大小的电子屏幕如今已经成为了人类的义肢,人类大部分的社交活动都是基于手机完成,自然而然地,“你”不再是屏幕背后这个肉身的你,而是屏幕里面那个身份是用户的“你”。

aaajiao,《我憎恨人但我爱你》,2017


aaajiao还提到:“作为一个用户,我觉得自己是完整的,作为一个人类,我觉得自己是明显残缺的。”

有一瞬间这句话令我恍然大悟,它背后含义还有:人类受困于时间和空间,但如果作为一个用户,在mac系统里就可以修改时间,可以去到的最远未来是2038年,回溯最远可以回到1969年。这样想来,作为一个用户,你已经实现时空旅行了。


如果这时候你电脑有一张和他人的合影,处于系统时间1969年的你,再看这张照片,它甚至成为了一个预言般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来说,拥有用户身份的人类一下子变得无比宽广,不再受限。

aaajiao,《柱》,2017

aaajiao17年的作品《柱》中,讨论的就是这件事。这个想法也成为了此次小片的灵感来源:以一个用户的身份,在aaajiao的思想中游荡下去。

此次昊美术馆(上海)将aaajiao创作有10年以上的作品和近两年的作品放在一起进行呈现,算是一个梳理和回望。


多年以来,各大美术馆呈现的阿角简介中一直都有这样一句话:“1984年(他的出生年份恰好是乔治·奥威尔经典预言式小说的名称)出生于中国古老城市之一的西安。”


这句话让人不自觉地将管控、政治、平权等词汇在脑海中进行勾连。这句话也并非空穴来风,aaajiao的作品确实大概率的涉及了人类在数字时代疑问和反思,(有时候这些质疑在艺术的表象下显得非常安全,从阿角的社交网络中可窥探出冰山一角)。


不过也许在主流的价值观和数据的裹挟之下,人类尚未来得及、或者说尚未停下脚步开始反思。而先一步提出问题,这正是艺术家之于我们这个社会重要的意义。


如aaajiao自己所说:“我们的思维中有太多惯性的东西,所以提出疑问的必要是很重要的。我看到很多现象,这个现象成为了我的困惑,我会去质疑。这种质疑和困惑和一个大家主流的常识产生了张力之后,我们就有动力去探索某种真相。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于我比较重要的意义。”

“a'a'a'jiao:一个ID”展览现场,2019


aaajiao的兴趣不会只停留在过去,最新的作品《观察者》(bot,)中,我们可以把注意力从《1984》移开,他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了“唐望”的身上。


“唐望”是墨西哥的一位巫士,60年代美国的一位人类学家拜访他,被他收做门徒,该人类学家后来将关于这段经历整理成书出版。唐望以及墨西哥萨满的知识体系因此被世人知晓。

“a'a'a'jiao:一个ID”展览现场,2019


作品《观察者》(bot,)讨论的是人的注意力和记忆,这里的插曲是:阿角的朋友来此次展览的时候,正好在重新看唐望,这引发了他们之间的一场讨论。阿角发现,多年前墨西哥这位叫唐望的巫医,在探讨人的注意力和记忆方面的理论或者方式方法,跟阿角所做的东西是高度相似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这么大的偶合?在阿角看来,我们一直在对一些经典问题进行回应,也许是又到了某个巨大的节点使我们突然又触及到一些很早之前人类就感受到的事。

不管是远古还是当下,当人类在扩张了自己的知觉之后,问的问题是一样的:我们如何看待我们的记忆,我们如何使用我们被扩张后的注意力,从而理解我们自身。

中文出版的《唐望三部曲》,我十分同意阿角所说“灵性不代表不可知,它只是目前无法被证明”,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维度了,建议大家也读一读。


在问到人类的记忆和数据的关系时,阿角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设想:到了今天,个体的记忆是非常散落的,你可以通过物体记录,也可以发非常多的社交网络来记忆,记忆已经变得非常实体化。


但是再过10年,我们也许就会完全否定我们扩充出来的记忆的部分,或者完全否定我们的生物身体记忆的正确性。甚至还有可能,我们有一天用有限的方式看到了某种更大的真相,也许我们从来不存在于一个独立的记忆之中,都是有可能的。


关于最后这点,有个挺有说服力的巧合,采访完阿角后,我在他家楼下录了一段骑自行车的视频,后来再看《观察者》,我发现我们在同样的位置录下了同样的视频。

aaajiao,《观察者》,2017-2018,(作品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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