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hka Macuga:机器只能是一个解构或污损的百科全书
发起人:另存为  回复数:0   浏览数:1566   最后更新:2019/04/24 10:32:28 by 另存为
[楼主] 另存为 2019-04-24 10:32:28

来源:798艺术  Gerald


Goshka Macuga:我曾为何物?

2019/3/23-6/2

荣宅/上海


2007年,波兰的艺术家Goshka Macuga在研究伦敦泰特的档案资料时,探寻了早期现代主义的英国艺术家——他们将进步思想与回归自然的思潮相结合。从这些画作里,Goshka Macuga在英国森林的档案里档案里寻找曾经出现的自然主义,并以此创造了展览“Objects in Relation”。

这个为她获得特纳奖提名的展览,可以很好地显示出她的工作方式:Goshka Macuga制定了一个非常独特的艺术策略,她超越了传统上认为的艺术家的角色,尽管在她的作品中,也使用传统媒体,如雕塑,绘画,绘画,摄影和电影等媒介。

“我是一名艺术家,试图通过成为策展人,历史学家,评论家,档案管理员,展览设计师,建筑师,作曲家,画廊,社会学家,生物学家,电影制作人,收藏家,摄影师,表演者,魔术师等来扩展我的活动。”

她创造了一些装置,在这些装置中,挪用了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档案材料、现成品以及她自己制作的物品。Macuga使用博物馆展览或档案馆的技巧和策略进行交流,她的艺术似乎可以与Marcel Broodthaers的艺术相比。这些方法通常归于策展人而非艺术家。

从这个角度讲,Macug对文化进行分类的强迫性,扮演了我们博物馆的意识形态惯例,或者说负责选择和传承影响我们文化身份的文物的机构。她对嵌入式价值层次的特殊研究决定了什么是值得保留的——以及她试图制定替代系统——采取雕塑环境,挂毯,策展干预和沉浸式装置的形式,经常性的在诗意与滑稽之间转换。

“Goshka Macuga:我曾为何物?” 荣宅 展览现场

从左至右:《时空》1965、《大气色彩塑料263号》1972


在上海经历百年风雨的荣宅里策划展览,非常契合她那足以与文化考古学和侦探工作相比的工作方式。真人大小,滔滔不绝地发表演说的机器人,名为《致吃掉书卷人之子》的多媒体机器人是展览的核心作品,由Macuga设计、在日本的A Lab制作。

在Macuga虚构的后世界末日的宇宙中,机器人占据了这座历史建筑的房间,展示着他的私人艺术收藏和物品:26件从Prada藏品中精选的艺术作品,包括1958年至1993年间数件意大利艺术杰作,以及Macuga近期的三件“离散模型”系列拼贴作品

“Goshka Macuga:我曾为何物?” 荣宅 展览现场

从左至右:《砖》2005、《几何老师#2》1973、《椅子椅子》1965


德国零派、意大利与法国的程序艺术和动态艺术运动艺术家——如Jan Schoonhoven、Luis Tomasello、Grazia Varisco和Nanda Vigo等人的一系列作品,探索了计算机图案和几何形状的复杂性,并自创了一套形式自由的字母表。机器人被一系列意大利艺术家的作品围绕:Enrico Castellani和Piero Manzoni试图实现一种零图画语言;Alberto Burri、Lucio Fontana、Francesco Lo Savio、Salvatore Scarpitta、Turi Simeti和Giuseppe Uncini的作品见证了画布的物理性和象征性的极限如何被突破。Walter De Maria和Llyn Foulkes两幅不同寻常的肖像画提醒人们关注身体及其缺失,而Vincenzo Agnetti的一幅画作则唤起一种“超越语言的语言”意识。

“Goshka Macuga:我曾为何物?” 荣宅 展览现场

从左至右:《Rex-Meize》1959、《白色表面》1968

Richard Artschwager、Peter Fischli & David Weiss、Mario Merz、Salvatore Scarpitta和Rachel Whiteread等创作的一系列装置艺术作品和小型雕塑,结合了日常之物和功能性元素,暗示了一种后人类日常生活的可能。

机器人背诵/排练着从众多重要演讲中摘录的独白,声称自己是人类演讲的存储库。在这个未来风格的场景中,人类视角已经不再重要,机器人成为Prada荣宅的唯一居住者,亦是住宅中的独立存在。


“我曾为何物?”这个关键而又戏剧化的问题,来源于玛丽·雪莱(Mary Shelley)1818年所著哥特式小说《弗兰肯斯坦》中科学怪人的独白,作为机器人演讲的结束语,亦呼应了Macuga的霓虹作品和其新展览的主题。

Goshka Macuga 《致吃掉书卷之人子》2016


这是我们仍然对机器人叙述者的可靠性产生质疑:当脱去透明塑料外套,“它”选择的规范文本有时令人惊讶。虽然很难说莎士比亚在“ 哈姆雷特”(1603年)中对死亡的独白在塑造西方文化中发挥了什么样的重要作用,但其对于“ 银翼杀手”中的冥想是否具有相同的价值?


尽管他声称自己是人类言论的公正存储库,但我们是否会因为同情虚构的机器人而产生偏见?在展览期间,每周两场的书法家现场表演将与机器人的演讲同时进行,通过将英文翻译成中文,为机器人的独白带来不同诠释。但机器尚且是一个解构的或污损的百科全书,就更不提倾向性更强的人类了。

于是,艺术家的某些方法伦就变得显而易见了:她所得出的结论往往是倾向性的,主观的,试图重申创造性优于学术方法对材料组织的首要地位。

“我希望它能够为观众如何感知某些具体物品,物品,艺术品,图片和故事创造临时地变化。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我们总被我们的记忆与经验所欺骗。”


文:Gerald

图片提供: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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