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artforum
作为年终总结,Artforum邀请全球各地的艺术家选出了在2018年里令他们印象深刻的一场展览或一个事件。
Miodrag Živković, 苏捷斯卡战役纪念碑(1965-1971),纪念碑位于波黑境内Tjentište. 摄影: Valentin Jeck.
芭芭拉·克鲁格(Barbara Kruger)
波茨·伊塞克·金格勒茨和“走向混凝土乌托邦:南斯拉夫的建筑,1948-1980”(现代艺术博物馆,纽约,展期分别到2019年1月1日和1月13日)
金格勒茨的“城市梦想”展示了精湛的技术和深沉的风格:饰有各种虚构公司和虚构政府标志的城市风景既让人感到和平世界的希望,也散发出全球都市的魅惑。这位刚果艺术家说过,大楼没有颜色就好比人没穿衣服。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南斯拉夫的“混凝土乌托邦”便是一片赤裸的聚居地。这个国家的建筑环境若论总体效果,可以说是一水规整的灰色:通往更美好生活的可能性借助设计良好的空间,怪诞的未来学,以及哀婉的纪念碑被凝固成形。这些建筑结构了不起的地方在于它们在承诺一个公正未来的同时,也唤起了一种阴沉恐怖且体量巨大的物质性和规模。
Bodys Isek Kingelez and “Toward a Concrete Utopia: Architecture in Yugoslavia, 1948–1980” (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on view through January 1 and January 13, 2019, respectively)
约翰·亚康法,《远征1—帝国的符号》,1983,35毫米幻灯转录像,彩色有声,时长26分钟.
达伍德·贝(Dawoud Bey)
约翰·亚康法(新美术馆,纽约)
今年所有展览里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要数亚康法在新美术馆的个展“帝国的符号”(Signs of Empire)。我第一次看这位非裔英国艺术家的作品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伦敦,当时看的作品是他和“黑色音频电影团体”(Black Audio Film Collective)合作完成的《汉斯沃斯之歌》(Handsworth Songs,1986)。这部早期影像确立了亚康法此后实践的主题与结构:通过档案影像和原创影像相结合,亚康法用史诗般的多屏影像塑造了有关黑人离散经验,殖民主义遗产以及更广泛历史阶段的叙事。他的作品能给人以视觉和思维上的双重刺激,在观念构想和物质形态两方面都同样富有震撼力。
John Akomfrah (New Museum, New York)
赛斯·普莱斯,《Brad》,2015,Seth Price, Brad, 2015, 人造纤维上热转印图像、铝、LED矩阵灯,12' 2“ × 4' 10”.
托尼·科克斯(Tony Cokes )
赛斯·普莱斯(布兰德霍斯特美术馆,慕尼黑)
去年十一月去慕尼黑的时候,我有幸得见普莱斯对媒介化主体性的探讨。过去若干年间,我看过普莱斯的作品很多次,但越来越断断续续,距离也远隔越远,也许这样挺合适。此次展览显露了一个能够富有生产性地将自己隐藏在多种不同形式背后的变色龙,既让我有机会了解他最新的实践,也为我提供了不少思考的材料。普莱斯早期作品与之前我不太熟悉的部分创作之间的联系令我惊讶,近期一系列用皮肤图像做成的无题灯箱作品(2015-)更是以其尺寸和强度让我感到困惑不已。这场展览在扰人心神的同时也给人带来启发。
Seth Price (Museum Brandhorst, Munich)
李继忠,《Can't Live With or Without You》,2018,黑胶唱盘、录音座、示波器、看片器、板、扩音器、麦克风、喷墨打印图片. 香港大馆展览现场. 摄影:关尚智.
杨嘉辉
“张三李四收藏展”(大馆,香港,展览持续到2019年1月4日)
威廉·戴維斯·金恩(William Davies King)在他2008年出版的回忆录《收藏无物》(Collections of Nothing)中提出了一种浪漫的收藏家形象:收藏是“填满,完成,且把握一个宇宙,”他写道。但金恩描述的其实是一种第一世界的病理现象:在世界其他地区,在物质条件没那么丰厚的情况下,收集是一种生存本能。通过策展人张炜森和胡敏仪组织的一系列工作坊,“张三李四收藏展”的八位艺术家得以跟若干非常出色的年长市民及其个人物品收藏紧密合作:马琼珠将新闻简报融入单色画布,姚妙丽则将老人的藏品做成了珍宝展柜。整个展览充满美感,在情绪上非常慷慨,而且因为完全没有策展方面的胡扯而令人感到耳目一新。
杨福东,《明日早朝》,2018. 表演现场,龙美术馆,上海,2018年4月22日. 选自“美术馆电影项目”,2018–.
徐震
杨福东(龙美术馆,上海)
杨福东在龙美术馆开启了他美术馆电影的计划。美术馆不只是电影片场,而是成为了行动的出发地,观众看到的摄制组在美术馆内拍摄的过程。很像豪华旅游去北极的现场看猎户屠杀海豹,充满了一种对安全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