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 “他者”的奇境 ------ 一种对陶大珉的解读
发起人:白社会  回复数:2   浏览数:2732   最后更新:2006/09/16 13:26:48 by
[楼主] 白社会 2006-09-16 05:35:00
浮生记: “他者”的奇境

    “浮生记”上演的是一出动物剧,圆形或是方形的画面被徐徐点亮,主角出现了,一群自在生活着的“他者”:马、猫,奇异的兽类,成为这出平面剧幕中的主人公。马,总是使自己站立在舞台中央,保持着克制,乃至暧昧,扬溢着高贵的头颅,凝视观者,神情透露出一种木然的无奈,却也分明有着不羁的挑衅。它时而轻踩上超大的沙发,时而在平静杂乱的湖水中游走,又会躲在屏风后面伫立。面对其身边的事物、奇异的景象,它默默地看着,依旧矜持着。猫,属于马之前的“幼体”,被赋予了灵异幼小的形貌,它谨慎地注视着周遭的事物,传达出敏感而神秘的气质,它们在自然物质和人工器物构合成的道具场景之间停留伫立,这样画面平静祥和的姿态,使得这片静谧的空间显得神秘、诱惑。
 
    整个画面舞台的基调采用青色,覆盖、充斥在方与圆形的画面之中,漫布开来,幻化成为湖水,雾气,大地,墙体,有时彼此交融,又不排斥,代表着各自不同的空间和物性,布下了这片青蓝色的浮生奇境。
 
    这群“他者”(这些实在的动物)是不甘于受制于导演的安排差遣,仅仅摆几个造型的。提线木偶的思维是接受剧情的调动来摆弄自己,迁就的是另两方;而马戏团里的动物演员一般表演的是些造作的编排动作,人工的游戏:钻铁圈,桶上平衡,溜冰和跳舞等等。而这幕动物剧却有如马戏与魔术的杂交作品,迁就的是当事人的自然与随性,这些好像悖论的矛盾体被置在一个空间下,诱发出臆想天开的奇异景象:在屏风前灵异的猫爬上了马的头顶;黑猫踩着古地图看着离地飘逸的马;粉马跳上了白色沙发,巨大的海螺却躲在其后,粉色的液体在之间凝固;粉兽面对地上生长出来的荷花不免露出狐疑的神色;花猫在画屏前伫立着,注视着粉色莲叶,这些有着荒诞情节的怪诞演出,结合着粉红色的突兀,用一种略有情色的暗喻,上演出超现实的连续剧,似曾相识于人世间的一幕幕的演绎,仿佛“他者”们在用寓言诗来宣告一种态度,对“浮生”的一种关照,这些身披迷人暧昧色调的“他者”便成为“我们”自身的折射与缩影。
 
    “浮生记”蕴含一套业已成型的个人“修辞术语”:马、猫、沙发、幽僻空间、古代的绘图和旧地图等,外表肃立而内心狂野的马,穿梭于灵界的猫儿,隔绝了边界而又引导着新空间的屏风,山海经中荒诞不经而又确乎存在的地名……这些具有寓意的旧物和不同时空场景的“他者”们,以光怪陆离的方式呈现出神秘、荒诞与冥想的交合,使得看似无序实则有机的画面元素共同勾画出寓言式的“奇境”,构划出创作者对历史的关照再转移到对虚无感体验的态度轨迹,让人联想到人生如梦的宿命。

    古典的语言似乎习惯了传统的布景方式,但历史的艺术语言作为必然的存在只能说是叙事文本中的一种,这种注重传统技法的记叙,在现在的意义上无法用悖论来阐释,所谓的文化,更多的是呈现为一些在时间层面中的记忆碎片,这种碎片作用于海德格尔笔下的“此在”个体时,迷茫的呈现出多向寻根的状态,在传统历史的边缘间行走,传统的技法无法搁浅,新的观念处处冲撞着视觉的神经,技法和观念要交汇成某种意向的转化,需要对古典艺术进行不停地“当代性手术”。“浮生记”依旧保持了古典造型的范式,但在观念范畴上却迈向了当代艺术的语汇。它在某种程度上既表达了主体的创作偏好又跟当下的怀旧情愫混搭在一起,它既是古代言语的词法,又是现代图像的语态,能指的语言,又是所指的物自体。艺术的语言载体无数:人物的“传神”、风景山水的“入境”、花鸟的“妙品”、甚至现代废墟的“震惊”,只要在当时的情境中符合了自己的图像隐喻,这样的“奇境”亦是一单完美的“临床案例’。

2006.8
[沙发:1楼] 白社会 2006-09-16 13:26:48
[板凳:2楼] guest 2006-09-16 08:35:25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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