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诸众的反抗与回忆
发起人:橡皮擦  回复数:0   浏览数:1129   最后更新:2018/08/31 11:35:57 by 橡皮擦
[楼主] 橡皮擦 2018-08-31 11:35:57

来源:798艺术 李旭辉


“堡垒” 展览结构图


《堡垒》是由艺术家陆垒,蒲英玮,仇世杰,诸鸽,曾宏,胡庆泰,石青共同发起并参与的集体项目。它籍由一种集体工作的组织和生产形式,来回应今天在艺术工业当中处于支配地位的历史残余。在保留个人工作逻辑的前提下,参与项目的艺术家将在共同的协作中来产生文本、图像、作品和现场。通过去除掉“多余的自我”及其投射,艺术家的个人身份将退居在展示空间之后;同时,“堡垒”的建造也将在集体协作意识的确立中逐步形成。这种协同生产的方式试图将展览当作一个契机,一个情景,或者是我们着手现实本身,来构成一个异见的共通体。通过展览的逐渐明晰以触及一种交互中的,稳固或松动的联系;进程中的,均质或异质的张力。而艺术家也会借由展示的机制去面对历史性的残余主体(政治的,经济的,伦理的),并思考个体在其中将如何去安放自身的位置。而展览则将会是这一切无知与未知行动的记录/呈现的现场。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印刷工作室部分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印刷工作室部分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印刷工作室部分


堡垒由四部分构成:根茎(陆垒,蒲英玮,仇世杰,诸鸽,曾宏),蓝图(胡庆泰),石青结构部分是:剧终,印刷工作室。主厅的环形剧场于7月8开始电影放映,所有起源来自于一种现代性的投射,只不过这种投射是猝发集体工作的前提。一周后印刷车间开始工作,艺术家们开始老式的蜡纸油墨印刷。展厅提供的视觉与触觉,气味与感知,共同被“物的质感”指向了一个特定的集体时代。“印刷车间”将呈现展览所进行的一个月期间内所共同生产的图像文本,以及《堡垒周刊》。同时,印刷车间也在展览期间内观众参与其中,制造属于自己的印刷品,并最终可自行保留或供展览传播展示。作为现代意识之蛹,印刷术一边扮演着发散现代化意识的功能,一边也成为极权羽化平民意识的洗脑工具,而其本身却是宗教世俗化的产物,从宗教革命到古登堡奇迹,印刷术无论在天主教国度还是新教国度,在资本主义阵营还是社会主义阵营中,对意识形态的塑造都有着基础性的作用。而蜡纸油印技术无疑让人们回忆起中国在技术贫瘠时代集体化生存的和自我宣传的那个特殊阶段,而这个阶段是否被终止了呢?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工地现场部分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工地现场部分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工地现场部分

工地现场以“复活”这一古老的概念曾在上个世纪链接了宇宙主义的构想,而这一切也与权力的想象与虚妄的野心密不可分。如何回溯这一历史性(可能也是当代性)的时刻,如何重新在展厅中召唤其背后的集体记忆?“工地现场”将呈现展览进行的一个月期间内,由陆垒,仇世杰,诸鸽,曾宏,蒲英玮所共同建造的堡垒现场,展场借鉴了苏维埃时期未来主义建筑的一些典型形态,这种形态融化和结构主义对工业未来的想象空间,同时也必须看到苏维埃政权也是一种农耕性文化整体向现代性进行急转政权,相比欧洲一些以宪法立国的民主联邦体制,二者不仅仅体制上的差异,而且也有对私有制,个体性,人文性判断标准的差异,这种差异无疑也是在长时间劳作和商贸过程中逐渐累积形成的。

《堡垒》展览在8月5日组织一次名为“根茎:内部复活”的中期集会。以现场,讲演,放映与讨论的形式对《堡垒》的内部工作进行一次集中的过程性总结与对外展示。作为以集体协作为组织形式的展览,我们到底触及了什么问题?相互之间又产生了哪些分歧又达成了何种共识?

资本与权力,作为历史的延续依旧在现实的处境中在场。当代艺术语境则是介于资本运作与批判性之间的暧昧场域。可以说,这是一个借助艺术的历史资源获得荣华的可能捷径,也是一个艺术家随时会被资本裹挟的险境;这是艺术家工作的现场,也有人试图从中“荣华险中求”。“蓝图”部分将会由胡庆泰带来对此的反讽实践。

单行道画廊 “堡垒”展览 蓝图部分


记忆,构建了每一代人,每一个人对于“集体”的不同感知。它可能被指向某种宏大的构想,也可能被指向某段时代的伤疤,也可能被指向私人的经验。而当我们把各自历史的褶皱展开,相互杂糅时,是否有可能形成一个新的对集体的认知?“夜话”首先将放映石青与蒲英玮的两段关于“集体概念”的影片《分裂》和《访谈录》,随后将会以“新集体”为话题进行展开讨论。

什么是今天的集体?集体的概念又是如何在今天以另一种面孔复活?王行坤“讲演”部分将带来:《诸众的运动与扁平化组织》,探讨在全球化时期,不同国家中原子化的个体是怎样逐渐构成新的集体关系,而当它们以“诸众”来命名时也回应本次展览艺术家链接的方式。


文/李旭辉

图/单行道画廊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