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Sarah Cook
发起人:piupiupiu  回复数:0   浏览数:2368   最后更新:2008/10/09 11:17:26 by piupiupiu
[楼主] piupiupiu 2008-10-09 11:17:25
来源:we-need-money-not-art


几个星期前,我去了纽卡斯尔看电影坊展览的开幕。当时至少零下37度,我一边游走于贝尔西会堂(Belsay Hall)的各个房间,一边观看装置,走在前面的女生有一个很好看的包包,上面用不地道的法语印着好玩的语句。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是想接近那个女生还是她的包包,但结果我跟她在一个(没有暖气的)帐篷里一起进餐。不管怎样,带着时髦包包的这个女生其实是CRUMB(新贵媒体狂欢的策划资源,即Curatorial Resource for Upstart Media Bliss)的研究人员、共同创始人和协同编辑Sarah Cook。CRUMB是为策展人、创作者、委托者和新媒体艺术的参展人而设的线上资源。Sarah还是桑德兰大学(英国)的博士后研究人员及独立新媒体策展人。她曾组织展览,受委托进行新媒体艺术创作,并为多个艺术机构管理教育项目,包括盖茨黑德的BALTIC艺术中心、新雅图的贝尔维尤美术馆、明尼阿波利斯的沃克艺术中心、班夫新媒体研究所、桑德兰的Reg Vardy画廊、纽卡斯尔的Locus+,等等等等。对了!她还接受了我的采访,应该很快就能在这里看到。


你在2002年参与了《策划新媒体》(Curating New Media)一书的编辑。写了这本书之后,新媒体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吗?新媒体策展人仍然面临着同样的挑战吗?

这本书的内容是关于CRUMB于2001年5月在纽卡斯尔/盖茨黑德为期三天的会议,事后,这个会议可能会被视为在英国举办的第一个属于新媒体策展人和创作人的会议(它至少促进了一段合作关系和一件成果作品!)。当时我们谈了很多有关基于网络的艺术的事情,以及像泰特这样的艺术馆如何委托艺术家为它们的网站创作(部分原因是英国缺乏媒体艺术的场地)。我们拥有有电影和录像背景的策展人(他们将自己界定为移动图像或镜头艺术策展人),与来自科学博物馆的那些对交互装置感兴趣的委托人,以及那些只想让自己的作品得到公平委托的声音艺术家和网络艺术家进行讨论。因此,我们有学科界限需要克服,也有影响大家参与讨论的基本顾虑:资金、观众、体制支持和专业发展。

现在,策展人仍面临着许多同样的挑战——这门新艺术是什么,谁在进行创作,在哪里可以发现它,如何对其安装、收集或维护?——不过,艺术展览的景象已经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多元,这有助于它们的自我界定。对于新媒体艺术,这不再仅仅是要不要在网络上展示的问题(虽然要让泰特艺术馆了解这一点仍然很困难,这是我从一些策展人那里了解到的)。如今,艺术展示于空间与场所中,而不是白色的立体画廊——从科学博物馆到媒体博物馆,再到艺术节,甚至机场。网络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过去被我们看作网络艺术的,今天可能会被看作研究或社交网络。策展人们知道,一些利用网络但没有发展为项目的作品会被单独展示在互联网上(它可能也有一个真实组成部分)。艺术家一如以往地利用任何必需的媒介来实现他们的创作,策展人应对其作出响应,不管他们的背景是什么。

你对新媒体策划的近期前景有多乐观?你看到积极的(和迅速的)变化了吗?




CRUMB已为新媒体策展人组织了很多专题讨论会,它们采取“危机中心”的形式,幽默地表明新媒体策划实践的核心呈极度紧张状态,其中大部分在经过轻松的详谈后就能得到缓和。[为迎接4月份在剑桥举行的Enter Festival,我们开办了“狂欢中心(Bliss Out Centre)”,设有印式头部按摩和开放源代码刺绣(Open Source Embroidery)——Ele Carpenter友情赞助——编织,算命游戏和其他活动。]这些紧张感通常来自艺术界定的不确定性,另外还有策展实践的不确定性。策展人在“消费者导向”时代的角色或价值是什么,只有过滤或编辑?策展人其他似乎被忽略了的技能——与媒体打交道,成为艺术与观众之间的桥梁——如何获得提高?如何学习从事公共艺术创作所必需的技能?我认为策展作为实践领域,其进化是相当缓慢的(当然比艺术的进化慢),这主要是因为策展实践进行反身思考的历史只有15年(有些人反驳说不止)。但这对独立或自由策展领域的影响是很显著的,我对其持乐观态度。例如,策展人可能会基于现今我们在网络中的生活及工作方式,增强自己的社交网络技能,因而使他们的策展过程更公开,更具协作性(不过这样效果会更好吗?并不总是)。

我想我对机构进行的涉及新媒体艺术的策展实践不太乐观,这仅仅是因为艺术馆本身面临着危机,并为此拒绝任何学科专业背景的策展人(结果引起实验项目被取消或部门停办——看看MoMA的媒体部,它关注的是视频装置)。如果新的艺术形式没有得到收集及认真记录、展示,那么,主流艺术策展人便不得不成为通才,什么都要懂,其知识深度将会很受限(于杂志文章和他们在大型艺术展中的见闻)。也就是说,对于那些向艺术馆结构或艺术界定提出挑战的令人兴奋的项目,他们可能无法轻易作出响应。很抱歉,在一口答应之前将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

你认为制约新媒体艺术作品进入艺术馆的因素是什么?

我想在艺术馆中对新媒体艺术的很多限制,都与艺术鉴赏和估价的传统方式有关——新媒体艺术并不总是一件实物(而是一个过程或事件),并不总是独特的(通过群体协作甚至被严厉禁止的观众参与,它很容易被复制或制造。)因而它也并不总是可收藏的(它可以是短暂的数据或代码)或者甚至是不可预见的。它可以插上电正常运作,也就有可能发生故障,这使策展人感到恐慌,因为他们受到的教育是展示一场没有变化的展览和一些静态的作品。

我为不得不作出以上回答而感到沮丧,原因是虽然我知道这些说法在某程度上是真实的,但我还是认为优秀的策展人以后在回顾艺术史时可以说,别急着沮丧,观念艺术是短暂的,现场表演艺术是受时间限制的,交互过程不能收集,但我们有悠久的支持历史!优秀的策展人会寻求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平衡,不受形式限制,就新媒体艺术来说则是不受技术限制。也就是说,你必须熟悉形式——以便知道它对这种特殊艺术作品的重要性,或至少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一些艺术馆负责人曾告诉我,他们认为新媒体艺术没有受众,当然也没有一个观众可以担保他们认为的过高投资(“办一场媒体艺术现场活动的每人成本是7磅,我宁愿给他们每人10磅让他们离开!”某位负责人竟然这样对我说)。还有其他艺术画廊的负责人对我说,“我们不展览新媒体艺术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任何我觉得很好的作品”。当时他们正坐在一位艺术家的旁边,他们刚刚为这位艺术家举办了展览,他曾在威尼斯双年展赢得奖项,只接触数字视频或拟真及传感的声音环境。有没有搞错?!同样,他们不会承认自己还没看过多少新媒体艺术,或不知道在哪里看,甚至不知道它们是怎样的。


这就是艺术馆,但你提的问题不太明确。在我看来,在科学博物馆和媒体博物馆,虽然合作较少受到阻碍,但这可能是因为那里的策展人比较不担心形式。伦敦的一些受委托创作的永久装置的新媒体作品在科学博物馆中陈列着——或许是因为它们的一部分职责是从事科技文化。新的英国电影研究院(British Film Institute)南岸会场有一个画廊,具备条件展示交互、拟真、传感、数据驱动等一切形式的新媒体艺术,尽管他们会不会展示电影和录像装置以外的东西还有待观察。

你的网页上说,你是一个当代艺术策展人。你的实践主要关注新媒体艺术。你把新媒体艺术看作一个独立体,还是认为它“只”是另一种艺术形式?

我曾经在当代艺术的博物馆和画廊工作,在每个领域都感觉良好。我的背景是哲学、近代史和当代研究,不是艺术史。我觉得有趣的是我有两个学位有“当代”这个字眼,拉丁文大致译作“关于近段时期”,因为在拉丁文中没有与“当代研究”对应的词——只有“关于近段时期”的研究。所以对我来说新媒体艺术是最“与近段时期有关”的艺术。新媒体艺术“是”艺术(不“只”是艺术),并且,作为一个不断变化的实践领域,它很有可能会彻底重新界定什么是艺术,正如它可能会重新界定什么是新的,或者什么是媒体。

要实现“新晋媒体狂欢”需要什么条件呢?

茶、甜点还有WiFi?作为一个策展人,要紧跟时代而不“追着潮流跑”(如Barbara London所言);具备一种历史感很重要。挑战体制——无论是艺术体制、博物馆,还是展览模式——并且不怕冒险(总是当发起者)。同时,记得要照顾好艺术家和作品,管好其他人和你的职业道德。为沉思与回忆创建环境(狂欢不一定要不朽,它可能只持续一分钟,但那是值得记住的一分钟)。

如果要你教新媒体艺术的博客写手一件事情,那会是什么?

要激发其他人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因为我觉得那是可以比现在容纳更多的一个空间。我希望他们中的一些更加严厉,更具批判性。让他们的作品在非新媒体印刷杂志、报纸和期刊上发表,或者至少参考这些既定样式。

Natalie Bookchin的日常资料库,数据库虚构的一部分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跟Steve Dietz共同策划的一个展览标题,“过去被称为媒体艺术的艺术(The Art Formerly Known As New Media)”。(我认为)它很有挑逗性。你希望借这个标题和展览引起怎样的讨论?如你期待的那样展开了讨论吗?

策展人在这个展览中的职责是回顾过去十年在加拿大班夫新媒体研究所举行的活动,所以人们期待我们可能会策划一些“最好的”回顾。我和Steve对那样的展览筹办模式不太感兴趣,我们更喜欢挑选那些可能会为我们在后新媒体时代(假如我们真的处在这样的时代)重新界定什么是“新媒体艺术”,或者什么是艺术的作品。我们审视了数百名曾参与班夫举办的新媒体活动的艺术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