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病】整理、嗑药、藏眼球…搞创作,谁还没点癖好?!
发起人:八卦连环掌  回复数:3   浏览数:2175   最后更新:2018/07/20 14:41:21 by guest
[楼主] 八卦连环掌 2018-07-04 13:53:17

来源:空艺术   Thea


病历单

听说,周星驰喜欢在🛀洗澡时找感觉;村上春树每天九点🛌😴睡觉,而巴尔扎克则在半夜起床;贝克汉姆的衬衣👔要按颜色排列整齐......

俗话说得好:“这年头,谁还没点病呢!😱 空艺术特别企划的“艺术病”系列,将为大家盘点一圈艺术家们的奇怪病症。

第一期,让我们先从那些奇怪的癖好开始,看看艺术家有哪些鲜为人知的秘密?emm……部分癖好恐引起不适,请小心 Σ( ° △ °|||)︴


01

乌尔苏斯·威尔利


非比寻常的整理癖

变态指数⭐⭐

强迫症患者们,你们有福了。下面这货,绝壁能将你们从各种凌乱导致的不爽中解放出来!

来自瑞士的艺术家乌尔苏斯·威尔利,拥有一项天赋技能,能将目之所及的东西重新打乱整理,令其井井有条(海螺姑娘阿...    🐚

威尔利说他家里有幅Donald Baechler的作品,他每天看,越看越难受,他觉得画中的小哥每天对着乱七八糟的红方块太惨了。于是决定帮他一把,把方块按顺序叠了起来,然后他整个人都“光明”了。

有了上面愉快的经历,威尔利开始仔细观察现代艺术。他觉得现代艺术实在太混乱了一点秩序都没有,于是他的整理开始了。

保罗·克利的《Farbtafel》

左边为整理前;右边为整理后

梵高的《Bedroom in Arles》

左边为整理前;右边为整理后

乔治·修拉的《Les Poseuses》,点彩画派作品,画面由点和像素构成

左边为整理前;右边为整理后

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左边为整理前;右边为整理后

字母意面

左边为整理后;右边为整理前


我特地查了一下乌尔苏斯·威尔利的生日,emm……8月13日。好吧,看来这锅“处女座”是不背的。


02

杉本博司


wt?👀眼球癖

变态指数⭐⭐⭐

时间、记忆、梦想以及历史是杉本博司摄影的主题。他的作品非常平静,黯淡的画面,毫无生气,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可是却使无数人驻足于他的作品之前。

Caribbean Sea, Jamaica, 1980

Ligurian Sea, Saviore, 1982


有”摄影大师中的哲学家“之称的杉本博司,创下的亚洲当代摄影拍卖纪录至今无人能超越。从被电影照亮的剧院,到浩瀚的大海,杉本博司的相机就像永远睁开的眼睛。可能眼睛对于他有特别的意义,所以他除了收藏一些古画外,就是满满几盒的人造眼球。逼真到连眼球上的红血丝都清晰可见。

下面满满一盒共计50枚眼球,是杉本博司收藏的二战时德国制作的玻璃假眼珠。看似奇怪的藏品,或许不单单只是对于眼睛的迷恋,可能也和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关,也似乎和他一直以来在作品中表达的诸多观念,有着潜在的联系。例如:“真实”与“欺骗”、“生”与“ 死”……


03

BryanLewis Saunders


💊近乎疯狂的嗑药癖

变态指数⭐⭐⭐⭐


不疯魔不成活,在过去20年,中Bryan Lewis Saunders几乎每天都会画一幅自画像,为了不同风格,他会服用各种毒品或禁药,让这些药物影响自己的画风,到现在他画出了8000幅自画像。

嗑完药竟然还能拿起笔找的到画板,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整个过程是在享受还是在受罪。

喝 1 小杯大麻酒

喝 2 杯止咳糖浆

吸一鼻子安非他命

含一勺迷幻浴盐

吸食 0.5 克可卡因

吃 2 大罐布朗尼

服用 10 毫克镇痛药


疯狂,扭曲甚至变态的画像,都是受了药物影响,简直是在用生命玩艺术。

🏷温馨小贴纸:大家不要模仿呀。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真要试毒?维他柠檬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04

吉尔伯特和乔治


🔞⚠🚫喜欢收藏人类液体的图片 体液癖

变态指数⭐⭐⭐⭐⭐⭐⭐⭐⭐

(天天盯着看到底是什么感觉...

以下小小的高能预警❗

吉尔伯特和乔治


"我们是不健康的,淫秽、消沉、愤世嫉俗、恬不知耻、空虚、疲倦、平庸、腐烂、狂妄自大、有理智、自我同情、诚实、成功、勤奋、善于思考、法西斯主义、残暴血腥、爱捉弄人、具有破坏性、野心勃勃、艺术的、宗教的、生动的、该死的、顽固的、变态的,好人。我们是艺术家。"——吉尔伯特与乔治Gilbert&George

他们收藏的“人类液体”的图片


吉尔伯特与乔治是艺术圈独树一帜的“奇葩”二人组。如今,这对组合已从戏谑顽皮的弱冠少年携手步入古稀之年,他们的作品主题也从乡村田园深入到反宗教、反政治的社会讨论。半个多世纪形影不离的艺术生涯,不仅为他们赢来了艺术美名,也成就了一段爱情佳话。


他们将收藏的“人类液体”的图片运用到他们的作品中


闻名世界的艺术双人组吉尔伯特和乔治的爱好可以说是非常特别了。他们的爱好是收藏,但是收藏的东西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大量人类液体的图片!当然他们的收藏并不是从一开始就那么重口味的。原先他们收藏了各种花卉、地标的图像。而后他们突然转向拍摄血液,大便,尿液和唾液的图片,并且把这些图片运用到作品里。所以我们在他们作品中看到的那些逼真的排泄物形象其实是一条条真实存在过的大便。这收藏的具体规模在纪录片《吉尔伯特和乔治的秘密文件》中公开。

(〃>目<)无疑是终极患者了。


如果很不幸,你也有

🎉🎉那恭喜你啦🎉🎉

你在去往大师的路上,不远了!

[沙发:1楼] guest 2018-07-06 15:38:45

来源:空艺术  浮歌


【艺术病】孤独……我开始画一张画。


常玉:孤独……我开始画一张画。




这是艺术史上黑暗而沉重的一个局部,诉说着那些将凝视深渊过久的人们擢取入深渊的,人性中难以回避的沉痛。

“你就是这道黑暗却强烈的光束,从属于你的夜晚中,照亮了他们曾经看不见的白天。”

就像爱德华·勒维在他的遗作《自杀》中写到的一样,那么多触到了生命与人性中黑暗面的艺术家却留下了旷世的遗产,幸焉不幸?

空艺术特别企划第二期,让我们看一看沉湎于某种艺术语言的艺术家们挣扎“求生”的历程。


01

爱德华·蒙克


整个世界就是疯人院


“一天晚上我沿着小路漫步——路的一边是城市,另一边在我的下方是峡湾。我又累又病,停步朝峡湾那一边眺望——太阳正落山——云被染得红红的,像血一样。我感到一声刺耳的尖叫穿过天地间;我仿佛可以听到这一尖叫的声音。我画下了这幅画——画了那些像真的血一样的云。——那些色彩在尖叫——这就是‘生命组画’中的这幅《呐喊》。”

呐喊,纸板蛋彩画,83.5×66cm,1893年,奥斯陆国家美术馆藏


疯狂是现代艺术作品中的一个条件,一个清晰的定理。蒙克表示,这就是今天的生活让我们所感受到的。因为承受痛苦和孤独而想在天空下呐喊的心情不过是理智的人在应对这个疯狂世界时的正常反应,根本称不上是痛苦的折磨。

蒙克以艺术家的眼光重新评估了自浪漫主义时期的精神病的界定,然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世上本不该有疯人院,因为整个世界就是个疯人院。

童年时代的蒙克最不寻常的经历,莫过于目睹死亡。他眼见双亲和手足接二连三地死去,严重打击了蒙克的精神与情绪,接踵而至的悲伤对其是深度的精神折磨。因此,死亡烙印在他年轻而敏感的心灵深处,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蒙克的作品呈现压抑且悲观的原因。蒙克在晚年说道:“病魔、疯狂和死亡是围绕我摇篮的天使,且持续的伴随我一生。”

玛利亚,1893年,布面油画,90×68.5cm,蒙克博物馆

手持香烟的自画像,1895 年,布面油画,110.5×85.5cm,奥斯陆国家艺廊

《对眼相望》

《焦躁》

《临终》

《青春期》


02

马克·罗斯科


直觉而灵魂的,偏要被解析

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生于俄国的犹太人,1910 移民美国。年青时以兼职赚取费用求学,当过演员、场记、画家、侍者、挨过饿。1929年成为一所犹太教会的兼职教师,亦是表现主义 (TEN) 十的创始成员。


Orange, Red, Yellow, oil on canvas, 236.2×206.4 cm, 1961


“当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对我来说,艺术是孤独的。无所谓什么画廊,什么收藏家,也没有所谓的艺术评论,当然也不涉及金钱。然而那却是我的黄金时代,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也没有什么东西期望去得到。”

相比与罗斯科死后赢得的巨大声誉和财富,他生前的生活从经济和精神上都是困苦、焦虑和挣扎的,这便是时间对于艺术家的残酷之处。虽然好的作品总是被证明其价值,可是对艺术家本人而言却总是太迟。

1970 年,罗斯科的 9 幅西格拉姆壁画(为餐厅所做的作品)在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首展,而就在几小时前,罗斯科本人却被发现在纽约中城东 69 街的画室自杀

此前,他服用了大量的抗抑郁药。他躺在鲜红的血泊中停止了呼吸,割开他手腕的剃刀就在他身旁,他终于走入他心中的“黑暗之光,死亡之光”。留下给观众的,只有那沉默不言的模糊色块,叙说着艺术家矛盾的精神世界。

那年,罗斯科 67 岁。

Blue and Grey, oil on canvas, 1962

Orange and Yellow, oil on canvas, 1956

Untitled (Red), oil on canvas, 1970


03

草间弥生


幻觉困扰,变为强有力的幻觉输出


草间弥生的作品从有记录以来便维持着两个重点:波点与重复。了解这两个要点,就需要对草间弥生其人有一些认知。

草间弥生出生在日本的一个富裕家庭,但她从小性情阴郁。10岁那年,她患上了神经性视听障碍,经她的主治医师诊断还伴随着精神分裂症。

草间弥生看到的世界仿佛隔着一层斑点状的网,同时她也被大量幻觉困扰,因而常常有自杀冲动。她开始尝试用绘画释放恐惧,试着用重复的圆点把自己的幻觉表现出来并沉迷其中。

《White No.28》

《蓝网》


草间弥生认为这些点组成了一张巨大的捕捉网,代表了她的生命。

在接受Justin McCurry的采访时,她解释视野中的点、网和花朵道:

“我把它们称为我的重复视觉。我至今仍然能看到他们。它们覆盖着画布,长到地板、天花板、椅子和桌子上。

“然后这种波尔卡式的波点,移动到我的身体上,盖满了我的衣服和我的精神。”

《无限镜屋——男性领域》装置图,1965年

“千船会”,1963年


在草间一生的创作当中,“性”是重要的主题,她通过不断地描绘性、推动疯狂的性解放,在视觉上用性暴力来消解她内心的创伤。她在自传中提及:“我从童年到青春期的成长环境和经验,可能是我厌恶它的根源。我讨厌男性性征,也讨厌女性性征,这两者对我来说,都是我恐惧的对象。因此我拼命做那些厌恶的、不喜欢的、可怕的形体,然后超越它们”

在被精神疾病折磨的痛苦里,手中的画笔是她自我救赎的唯一方式。艺术创作将她从濒临崩溃的边缘,一次又一次地挽救回来。草间弥生说,她还想再画100年、200年、300年,即使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也会用尽最后的力量去画。

世人给她贴上了很多标签:波点女王、和荒木经惟齐名的日本坏品位、世界上身价最贵的当代艺术家之一,但在草间弥生的眼里,自己或许只是一个“停止创作就会自杀”的精神病人。

草间弥生10岁时画的母亲肖像


04

任航


天然的,精神的,去理论的

他是一名年仅29岁的摄影师,在国内外小有名气的艺术家。用一台不到 200 块钱的胶片相机和一台美能达 X-700记录国人的美好肉体。由于作品是出了名的大尺度,他常被称为情色摄影师。

他患上抑郁症多年,药物治疗无果,还是会间歇性有幻觉:“前一秒觉得全世界在冲你笑,下一秒就觉得身边的人会捅你一刀”

任航摄影


任航的抑郁症一直没彻底好,每次都是突如其来,周期大概是半个月、一个月循环一次。他在记录短片《我有一个忧郁的,小问题》中坦露有时会在地铁突然崩溃,抽搐,开始哭。但下一站就好了。他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大学,回到卧室看到房子里全是没有脸、在刷牙吐白沫的人。隔壁睡的都不是人,是两匹马。

在自己的处女摄影集《REN HANG》中,他说:这些作品不是幻觉长期以来的隐患之手再次底层攻击所致,而是对现实社会所迫而滋生的反向离心力后劲强悍的表现张力,自闭、精神上的失常。

任航于2017年2月24日在北京跳楼,时年29周岁。


回顾今天的主题【精神孤独症】,其实只是对“艺术”这个表征所反映的内部动机的一种概括。“孤独”在这之中代表了“无从对比”、“单一性”、“个体差异”等属性,反应在每个病例身上,都是非常不同的表征与结果。有的人患有抑郁症,而有的人选择理智应对世界的无望;有的人怀着莫大的勇气与冲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有的人则继续绝望地活着……他们可以诉说,可以表达,可以转化,但是他们没办法让你完完全全感受到他们所感受的,你也只能惊叹其留下的艺术之瑰丽,叹息三两声。对他们而言,也许这就是一种孤独吧。

精神孤独症的称谓非常不严谨,我知道。

他们囿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状况,

并不是一个“抑郁症”“孤独症”之类的名词

能够一言蔽之的。

怎样和自己的情绪相处?他人又怎样与他们相处?

是放下执念远离艺术,

还是奋不顾身烟花闪现。

或者这并不冲突?

[板凳:2楼] guest 2018-07-18 11:34:28

来源:空艺术


“还有一年艺考,发现自己是色盲,怎么办,在线等,急”


眼疾对画画的来说怕是要了命。

做艺术,需要犀利视觉来观察绘画对象?

拥有绝对色感才能画出牛逼画作?

谁说搞艺术一定要有一双洞悉一切的👀?


第三期,让我们看看创造性眼疾,是怎么改变了艺术家的生活,让艺术家因祸得福。


01
莫奈


在“💭大雾”中作画的艺术家


为什么眼前的事物色彩和以往看到的不一样了?65岁后,艺术家莫奈便被这一问题困扰着,而且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直到6年后,医生才将其确诊为“白内障”。原来,被誉为“光的追寻者”的莫奈,因常年在紫外线中执着光彩的表现,导致其晚年时双眼近乎失明的状态。

这组照片是通过电脑拟莫奈视力下降,看到的外界图像情况。左上图为拍摄的真实图片,右上图为莫奈的画作图片,左下和右下图片分别为利用电脑模拟不同视力水平下,莫奈看到外界的真实色彩。图片来自Marmor,2006。


但眼疾并未使他放弃创作。起初,他会将颜色以文字标注,或询问助手这是什么颜色后,再以助手的答案去做画。因为担心手术失败会像美国印象主义女画家玛丽·卡塞特那样,导致双目失明。莫奈只能放任眼疾的恶化,左眼重重黄色的内障,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甚至看不见紫色和蓝色。而右眼对这些颜色倒还稍稍看得清楚一些,由于左眼和右眼的色感和敏感度不同,使莫奈不能同时有效地运用两只眼睛。因此,不久之后他的画面色彩也随之发生了从亮丽到阴暗的变化。

前期莫奈的画作颜色是这样的👇

后期莫奈的画作颜色是这样的👇

这一点,在莫奈1918年至1922年进入80岁阶段期间创作的《睡莲》等画作上,可以得到切实的证明。连他自己也说:“我对色彩的感受力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强烈。在他眼中,红色变得混浊,粉色也显得十分平淡,一些暗沉的颜色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从画面上也能看出,就连所描写的形体也已经模糊不清。莫奈的朋友,曾任法国总理的克列孟梭在他病后看望他。克列孟梭在看到最后一块画板上梦幻般的水面时感动不已,噙着热泪对莫奈说:“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画家,即使在你视力有缺陷的情况下,也成功地达到了你的视觉所达到的那些和谐。”

1866年画作

1905年画作

1916年画作

1922年画作


有艺术评论家认为,对于莫奈来说,视力下降未必是坏事,甚至会给他带来新的创作灵感和启发。美国国家美术馆馆长克里斯·里奥佩里说:“一方面,他们在视力受损的情况下仍然创作出杰出的艺术品,这十分值得我们尊敬;另一方面,视力受损也促使他们在绘画风格上作出崭新的实验和尝试。”


02
丹尼尔·阿尔轩


色盲都无法阻拦的艺术家


作为国际艺术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美国艺术家丹尼尔.阿尔轩(Daniel Arsham)的出现,令艺术、建筑与表演艺术之间的界限被一再打破。他善于组织质感空间,并以灰、黑、白等中性色调呈现而闻名,作品形式有雕塑、装置、录像等,跨界艺术、建筑与表演领域。



他有先天性色盲,看见的色彩范围比一般人少很多。丹尼尔没有被先天条件限制住,反而使他更专注追求空间与材质的美感,玩味出不少有趣作品。

从左到右:常人、绿色盲、红色盲、蓝色盲


但是现在,在当今科技辅助下,他戴上了一款能够矫正色盲的太阳眼镜“En Chroma”,而后创作出蓝色与紫色的系列作品。




这种变化不仅让他自己欢欣不已,也让他的艺术创作打开了新天地。


03
查克·克洛斯


只画肖像的重度脸盲患者

👦👧👨👩(傻傻分不清楚

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你跟他热情地打招呼,他却对你熟视无睹;你刚刚和他相谈甚欢,转头他却不再理你;你暗想,好一个冷漠孤傲的人儿。可是你是否想过,他心中也在揣测:他是谁,我们认识吗,我该不该打招呼?尴尬更胜于你,这便是脸盲症患者的日常。

克洛斯的作品虽然多以肖像为主,但是他长时间都忍受着无法辨认别人的面孔的困扰。这也是他的创作初衷,以画肖像的方式来抗争脸盲症,画肖像使他更容易记住平面化的脸庞。克洛斯会用高度写实的手法来描绘周围的朋友、亲人和艺术家,但画中的他们却都是面无表情,给人一种陌生冷漠的感觉。

普通人记住一个人,或许是记住整张脸的图片,克洛斯要记住一个人,要让他的脸变成n个像素来记忆。在1970年之前,克洛斯会借助打格来放大照片,再用投影仪放大到画布上(画布同样按比例打格)进行逐格描绘,以求精准地描绘肖像。而后,他又尝试用颜色绘制大幅作品,以45度角打格子,在格子中用不同色彩和明度来画出不同形状的圈。这些作品在远处看能感到人像的逼真,但是近距离看局部的时候却很抽象,因为能观察到堆积的不同色块。

克洛斯的艺术生涯的缘起,竟是因为自己的脸盲症。所以谁说搞艺术一定要有一双分辨万物的犀利双眼。


04
荒木经惟


仅剩下半边世界的摄影师


“早上刮胡子,突然‘啪─’就看不见了,是脏东西跑到眼睛里了吗?”当时还这么想着,“明明什么痛感都没有啊”,但从此右半边的世界永远陷入了黑暗。

作为摄影师的荒木经惟却在74岁的时候,体会到右眼失明的痛苦,在他的个展《左眼之恋》中,将65幅作品的右半边要么处理成模糊的,要么全部涂成黑色,再进行展览。接受朝日新闻采访时,荒木戴着右边镜片涂黑的眼镜,轻松地向记者玩笑道:“看起来还满时尚的,对吧?”让人一下忘了失明本是件悲伤的事。

但对荒木来说,摄影即人生。于是《左眼之恋》展出的街景、花卉,人像或女体,右半边模糊不清甚至涂黑,就像他再也看不清的右眼

结界


而在之后 “结界”系列中,两张照片切割、拼贴的方式,或许正是荒木自右眼失明后重新看待世界的方式。他在小小的空间中让两个不同世界碰撞、结合,像是某种心理测验般,我们都渴求在里面解读到什么,自己却才是被解读的人。



荒木就连失明了也成了传奇,因为他早已和摄影融为一体。在日本人眼中,他就是写神(写真之神)。拍过荒木经惟的诗人于坚曾在他的微信中写道:“荒木师傅失明了。上帝真会开玩笑。多年前一个晚上,我跟着他在东京街上走,他穿着风衣,在黑暗里戴看墨镜。大街上不时有人停下来向他致敬。他有神一样的地位。二十世纪幸存的伟大艺术家之一。在我们这边,人们谈论荒木的口气就像妓女。”


05
George Redhawk


🙈盲人艺术家

盲人艺术家?盲人怎么当艺术家?



你能想象这是一位盲人艺术家的艺术作品吗

来自美国的艺术家 George Redhawk,是一名盲人,George Redhawk几乎看不到正常的世界,只能通过视觉辅助和专门的电脑软件来处理图片。

创作出令人赞叹的 GIFs 作品,这一系列的动态艺术被 George Redhawk 命名为“The World Through My Eye”,透过他的创作,让世人看见他眼中的世界。



“我想通过制造干扰,创作出挑战视觉经验的景观。”这些GIF图效果和这位盲人艺术家的受损视力是息息相关的。当Redhawk用他的受损视力向世界展示他的想法时,他并不是做“正确的模仿”,而是用视觉受到干扰的感觉进行创作,展现他眼里的世界模样

George Redhawk 的作品既抢眼又迷人,图片发散,流动,虽然效果不复杂,但你会不自主的一直盯着这不停止的动态画面,有些迷幻,又有些让你进入冥想状态的作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会完全失明,但在完全失民明前,他依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他的艺术作品,也许完全失眠后,他又会有全新的手法、角度去做艺术。


回顾今天的主题「创造性眼疾」,这些得了眼疾的艺术家,并未受疾病的影响,放弃他们的热爱的东西。反而从缺陷中,滋生出了新的视角,成为艺术史上独一无二的那位。

[地板:3楼] guest 2018-07-20 14:41:21

来源:空艺术 浮歌



大家都对梵高的一生有穷困潦倒的刻板印象,以为他的画作不为世人接受,又被金钱所累,难以为继……其实在梵高离世前6年,他弟弟提奥每月供应他200法郎生活费。他要是不买画材,那也算得上小康了,你且看他时不时的光顾一下风月场所。

梵高出身的中产阶级家庭也给了他良好的教育,从他会运用的四门语言以及信件中引用了150位作家之文字的事实便可见端倪。所以我们在这里负点责任地讲,他的“穷”绝对是自己“作”出来的。


为什么有的艺术家热衷于“败家”,口袋里留不住存款;明明有财路,却不肯安安分分去走呢?

qióng


01

常玉

从“浪子“到”浪老“


我在巴黎时常去看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画家,住在一条老闻着鱼腥的小街底头一所老屋子的顶上一个A字式的尖阁里,光线暗惨得怕人,白天就靠两块日光胰子大小的玻璃窗给装装幌,反正住的人不嫌就得,他是照例不过正午不起身,不近天亮不上床的一位先生,下午他也不居家,起码总得上灯的时候他才脱下了他的开褂露出两条破烂的臂膀埋身在他那艳丽的垃圾窝里开始他的工作。


——徐志摩《巴黎的鳞爪》


徐志摩的朋友名叫常玉,本名常幼书,出生在四川的书香门第与富裕之家,受教育、习书画的基础都很好。

常玉(右二)和朋友们

瓶菊

枯树双马


常玉二十岁即赴法。他的朋友王季岡这样形容常玉:“家中汇款未到时啃干面包,喝自来水度日,或光顾当铺,或告借十几万……其人美丰仪,且衣着考究,拉小提琴,打网球,更擅撞球。除此之外,烟酒无缘,不跳舞、也不赌。一生爱好是天然,翩翩佳公子也。

而在三十年代后,常玉的兄长生意失败,常玉失去经济来源,生活跌入谷底,但不改浪子本性。他和画商签订合同后,把画商支付的订金挥霍一空,到了交画的日子却什么都交不出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对请模特毫不吝啬。

需要留意的是常玉并非无法自给自足,当时相熟的画商已经看中其作品并进行了一些收购,但相继而来的各种要求令常玉失去耐心而与画商分手。失去家里的支援以及断绝自身收入,加上常玉丝毫不改其公子哥儿的做派,贫穷大步向他踏来。


“我学画画原来的动机也就是这点子对人体秘密的好奇。你说我穷相,不错,我真是穷,饭都吃不出,衣都穿不全,可是模特儿——我怎么也省不了。这对人体美的欣赏在我已经成了一种生理的要求,必要的奢侈,不可摆脱的嗜好;我宁可少吃俭穿,省下几个法郎来多雇几个模特儿……”


——徐志摩《巴黎的鳞爪》



绝不吝啬于模特费用


常玉的穷困潦倒,很大程度都是拜个性的孤独清高所致,是他主动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1930年左右的常玉 摄于巴黎寓所


1966年,常玉绘制最后一幅油画《孤独的象》,并与好友达昂通了电话:


常玉:我开始画一张新画。

达昂:是什么样的画?

常玉:不久将会看到。

达昂:那要等到几时?

常玉:过几天之后吧,我先画,然后简化它,再简化它…那是只小象在奔驰,那就是我。


8月22日清晨,煤气泄漏,常玉被发现死在了蒙帕纳斯沙坑街28号的家中。

1930年左右的常玉 摄于巴黎寓所

神秘的象


02

大同大张

同一件军大衣,预示了唯一的执着


大同大张出生于1955年,本名张盛泉,山西大同人。他身高一米九,朋友多称“大张”。后来,他干脆以“大同大张”为名。

大同大张自1980年起调入大同建设银行,在当时算是有一份稳定的好工作,但他一直希望做一名职业艺术家。

大同大张终其一生只穿绿色军装且从不清洗,直至穿烂再换一身。


在张盛泉这名结了婚的银行职员和大同大张这位穿军大衣的艺术家之间身份的转换可能是他人生中一条漫长而隐秘的线索——明明可以在银行一辈子做下去衣食无忧,却在接触了艺术后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去,想揭示、想反驳、想振聋发聩、想诉诸真理……

朱雁光、任小颖组成了WR小组,自发奔走于现代艺术的前线,办展、做行为,艺术小组的活动经费从何而来?这些平凡的细节没有被记录下来,在我们的猜测中,大同大张的面貌却逐渐丰满——从世俗常态的角度来说,他不安正经工作而折腾“虚无缥缈”的艺术使自己(也许还有家庭)的生活逐步分崩离析……

▲1989年2月5日,中国美术馆举办中国现代艺术展,大同大张、朱雁光、任小颖组成的WR小组实施行为作品“吊丧”被公安人员扣押、驱逐。

▲1992年,WR小组决定前往北京举办画展,展出地点选定了北京音乐厅画廊。但是展览现场观众寥寥,作品一幅也没卖出去。


大同大张对于作为商品的艺术品有强烈的质疑,他在笔记里写道:“那种看重于把自己的思考结果物质性地固定下来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种利用。利用本身又带有商品的属性。可见整个世界可以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永远活在思考里的人,另一种是利用这一点并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

▲1993 年 10 月,在圆明园外的阿芒拿画廊举办的 WR 93 分享展于展出开幕之前被公安部门查封,WR 小组事实上从此解散。

大同大张最有代表性的行为作品《渡》

大同大张 1983 年结婚,1986 年离异,这件蓝毛衣是他短暂婚史的记忆


2000 年元月一日,大同大张留下遗书在山西大同住处的暖气管上自缢身亡,终年45岁。他的居室犹如尘封百年的古墓,人类现代文明的垃圾场,他自己称之为“垃圾宫殿”。

“垃圾宫殿”


一周后,他的家人才发现了他的遗体和遗嘱。

1999年大同大张寄给朋友们一张照片,题为《我看见了死亡》

遗嘱


大同大张在生活并没有给予打击的背景下选择了为艺术而献身,这在说服力方面有一定的加分。又让人不得不思考,他到底是发现了、捕捉到了一些“真理”,还是痴狂之下难以自拔而逐步毁灭?


03

保罗·高更

“我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我很清楚“


《精灵在注视》

《塔希提少女》

《永不再》


高更打小便继承祖父遗产,做过海军,在婚后已经因为出色的工作处事能力成为证券经济交易公司专家。在长男出生后他开始收藏印象派画家的作品,包括毕沙罗(Pissarro)、马奈(Manet)、雷诺阿(Renoir)、莫奈(Monet)、希斯里(Sisley)及塞尚(Cezanne)等人的作品……他曾举家移居哥本哈根还能兼任法国商社代理人,和印象派大佬们打成一片,经常结伴度假,参与过八届印象派画展……直到与家庭断绝关系后才开始面临经济困难。

这之后,他才有了“寄情山水”的意愿。1891年2月23日,他拍卖30幅作品得到一笔收入,乘船前往塔希提(Tahiti大溪地)岛。高更总是向往着远方,留恋那些具有异国情调的地方,他要求抛弃现代文明以及古典文化的阻碍,回到更简单、更基本的原始生活方式中去,甚至愿意过野人的生活。到达塔希提岛后他以当地女性为作画的模特儿。在小村庄里居住下来。他像土著居民一样赤足裸身,布衣素食,还在塔希提娶了当地土著妇女为妻。

高更去世前的十年间,有了新的女人、举办过失败的画展、参与了一些世俗商业的绘画活动,回过一次塔希提,贫病交加,为孤独寂寞环绕,女儿去世、自杀未遂、在报社、杂志任职……落脚于马贵斯、多米尼加诸岛,在希瓦奥亚岛的阿杜奥纳造小屋,最后在岛上终结。

高更一直都是具备高度能力的金融界精英人士,然而他选择了为自己的艺术探索道路而摒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速写本

1897年2月,高更完成了创作生涯中最大的一幅油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描绘的就是高更理想中的伊甸园,在青绿色的神秘大气氛围中,由生到死的过程依次展开。这是画家以最大热情完成的哲理性作品,创作这幅画的时候,贫病交迫和世俗否定已经使高更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为此曾经多次自杀。他曾跑到深山里吃下毒药,企图死后以自己的尸体饲兽,以求彻底的解脱,但被人发现救起。


1903年5月8日,高更心脏病发作死去。


在他决定去塔希提岛之前给朋友的信中谈到:

“我很快就要去大洋洲的一个小岛塔希提。在那里,生活的必需品不用金钱即可得到。一旦我的物质生活安排妥当,我就在那里献身于伟大的艺术。我将排除一切艺术嫉妒,也不需要任何卑鄙的交易。在艺术中,一个人与精神状态发生联系有四分之三时间;因而如果他想搞点伟大而又持久的作品的话,就必须珍惜这段时间。”


「贫穷」从来不是目的。如果他们需要用贫穷来标榜自己对于艺术追求之坚定,按理来说也是坚持不下去的,这种事情无从伪装。只是现代人的生活洋洋洒洒牵扯了一大堆,要找到符合现代化社会主义的贫穷路子追求艺术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倒不觉得是时代令更多人放弃这个选择,时代提高了选择门槛,前辈们的经验也许没法再复制于今人。

愿意放弃可见财富而投身某一项事业的人

也许真的受到了“感召”?

可是他们如何去判断奋不顾身和往火坑跳的区别呢?

徘徊于愚蠢和通透之间,

勇士的心能有他人知吗?

可惜我们能看到的也只有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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