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味着什么?13位摄影师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发起人:橡皮擦  回复数:0   浏览数:2084   最后更新:2018/06/11 21:33:35 by 橡皮擦
[楼主] 橡皮擦 2018-06-11 21:33:35

来源:界面 文:Magnum Square Print Sale


“即便你在一生当中都无法得到自由,你仍然必须去追求自由。”


一直以来,摄影都被人们视为通往自由的工具。它能够让许多人发出不同的声音,重新发现自己的身份,行使言论自由的权利。从美国民权运动中布鲁斯·戴维森和莱昂纳多·福瑞德的作品,到纽莎·塔瓦柯莉安用细节描绘伊朗日常生活的作品,玛格南摄影师们记录了人们对自由的追求以及遇到的限制,同时也记录了自己所理解的创作自由。

1965年摄于阿拉巴马州 拍摄:Bruce Davidson


布鲁斯·戴维森(Bruce Davidson)

“从1961年到1965年,我目睹了美国民权运动中的各种游行。在这幅作品中,一群民权游行者们从塞尔玛出发,前往蒙哥马利,争取选举权。在当时,自由是一种必须去争取的东西。如今亦是如此。”

2015年摄于土耳其伊斯坦布尔 拍摄:Bieke Depoorter


比克·德波尔特(Bieke Depoorter)

“我曾经认为我是一位街头摄影师。我逼迫自己在街道上摄影。但是,那让我感到非常不适。我总感觉,我在‘偷’人们的照片。之后,随着我在俄罗斯拍摄了‘Ou Menya’系列作品,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进入到了人们的家庭之中,去拍摄家人之间的亲密。那时候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我与摄影开始拥有了一种联系,与我所拍摄的人拥有了一种联系,我对此感到非常舒适。尽管那个时候,我身在室内,但是我却第一次感到自己拥有了自由。而我与拍摄对象之间建立起来的关系,对于这种改变非常重要。如今,我将摄影看作是一场对话,尽管有时候我与拍摄对象之间会语言不通。”

马丁·路德·金领取诺贝尔和平奖后回到巴尔的摩,路上遇到了欢迎他的民众

摄于1964年10月31日 拍摄:Leonard Freed


莱昂纳多·福瑞德(Leonard Freed)

“马丁·路德·金博士:和平和自由的象征。”——莱昂纳多·福瑞德之女:艾尔克·苏珊娜·福瑞德(Elke Susannah Freed)

肯尼迪葬礼列车,1968年摄于美国 拍摄:Paul Fusco


保罗·弗斯科(Paul Fusco)

“能够自由拍摄作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肯尼迪总统去世之后,他的遗体通过火车从纽约运往华盛顿,准备在阿灵顿国家公墓安葬。当时,我也登上了这列火车,但是,相关人员却不允许我们记者在他们的车厢中拍照。当时,我无法记录这一事件,因此我感到非常沮丧。后来,当火车开出了隧道,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铁路两旁站着许多人,他们都想要跟肯尼迪总统告别。那时候,我将摄影机转向了火车外面,拍下了这些人群。那个时候,我行使了自己的自由,以不同的方式记录下了这一重要的事件。最初,《Look》杂志派我来拍摄葬礼列车时,我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记录。”

伤膝河,1990年摄于南达科他州 拍摄:Hiroji Kubota


久保田博二(Hiroji Kubota)

“1990年12月,是伤膝河大屠杀(Wounded Knee Massacre)100周年祭。在这张照片中,印第安人正前往墓地,纪念1890年被屠杀的苏族部落。当时,酋长斑鹿(Spotted Elk)带领着苏族部落,在迁徙的路上被美国第七骑兵团拦截并屠杀。”

墙,1979年7月摄于尼加拉瓜首都马那瓜 拍摄:Susan Meiselas


苏珊·梅塞拉斯(Susan Meiselas)

亲爱的父亲母亲:我相信你们已经注意到了过去几个月我的异常表现。我不再去参加聚会,开始突然消失和出现。这是因为我成为了一名革命者……我们的国家满是悲惨与落后。所有尼加拉瓜人都肩负着神圣的使命,那就是为了争取我们的自由而斗争。

这段话节选自Edgard Lang Sacasa写给父母的信件。他的父亲Federico Lang是一位富有的尼加拉瓜商人,是当时的统治者索摩查(Somoza)的支持者。1979年4月16日,Edgard被国民护卫队杀害。1979年7月19日,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FSLN)推翻了索摩查的独裁统治。

“看着如今的尼加拉瓜每天仍在上演各种事件,我就不禁想到了四十年前推动尼加拉瓜人前进的梦想,想起了他们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奋力斗争时,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以及他们值得拥有的东西。”

达乌德,11岁,摄于德国沃尔夫斯堡 拍摄:Diana Markosian


戴安娜·马科斯安(Diana Markosian)

“那天晚上,达乌德(Doud)登上了一艘小型的橡皮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海,而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难民中的一员,他们逃离了家乡,在其他地方寻找自由。达乌德不会游泳,他很担心橡皮艇会沉下去。而一年之后的今天,他已经身在德国。那段逃往欧洲的经历让他对水产生了恐惧。如今,他和其他难民开始学着游泳,来克服这种恐惧。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我看到了一直伴随着达乌德的心理创伤。他让我意识到了,没有风险,就没有自由。”

杰尤斯村(Village of Jayyous),2003年摄于巴勒斯坦西岸 拍摄:Alessandra Sanguinetti


亚历珊德拉·桑吉内蒂(Alessandra Sanguinetti)

“我第一次去巴勒斯坦时拍下了这张照片。我仍然记得这张照片多么像是一个幻象。这张照片的周围到处都是检查点,还有张牙舞爪的铁丝网,以色列的军用吉普,以及建造隔离墙的忙碌景象。而这位女性却似乎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淡定地将橄榄摘下来,放在自己的篮子中。

隔离墙如今将这座村庄一分为二。她已经无法前往其他75%的土地,同样无法前往的还有世代在那片土地上耕种的农民。我拍下了这幅照片,来向她致敬,向未来致敬。希望在未来,以色列不再占领着巴勒斯坦人的土地和生命。”

2017年摄于明尼苏达州剑桥市 拍摄:Alec Soth


亚历克·索思(Alec Soth)

“上一轮美国大选结束之后,我不再旅行,而是呆在了明尼苏达州的家中。我也不再拍摄陌生人。我更愿意驱车去一个不谈论任何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地方。但是我也意识到,我之所以能够这样不带任何政治目的地闲逛,是因为我生下来便拥有着巨大的自由和权利。每一处风景,都能被视为一处包含着政治意味的风景,无论这种意味有多么隐晦。”

2017年摄于伊朗 拍摄:Newsha Tavakolian


纽莎·塔瓦柯莉安(Newsha Tavakolian)

“那位身穿红衣服的女性走到水中时,她开始犹豫起来。或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公海。我并没有去问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其他两位女性家人在沙滩上休息,脚放在海水当中。很多时候,自由和永恒听起来都像是无尽大海那一头那般遥远。人们经常用一些高大上的词汇来形容自由,但其实,在我们每天所做的每一件小事当中,我们都会遇到自由。”

拍摄:Larry Towell


拉里·托韦尔(Larry Towell)

“即便你在一生当中都无法得到自由,你仍然必须去追求自由。”

1989年摄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海滩 拍摄:Alex Webb


亚历克斯·韦布(Alex Webb)

“20世纪80年代末,我经常会途经迈阿密机场前往海地。海地是一个充满活力,但又动荡不安的加勒比国家。我在那里有过十年的摄影经历。有时候,选举引发的骚乱会让首都太子港陷入到冲突之中,并迫使太子港关闭机场,因此我就会滞留在迈阿密机场。这个时候,我开始想近距离观察佛罗里达州——佛罗里达州有很多移民,又有不少上层市民,还有游客、农场移民工人、主题公园、商业区、短吻鳄、以及晒太阳的人。我想回到海地,但却又没办法回去,这种挫败感,加上可以在佛罗里达州到处游荡的自由感,引导着我拍下了一系列作品,最终成为了我的第三本书,《从阳光之州而来(From the Sunshine State)》。

如果我没去海地拍摄,我还会看到这些美丽的沙滩景象吗?会感受到这里的热带阳光以及变化多端的天气吗?在迈阿密沙滩的这个下午,照片里的男孩在风暴来临之前,跑着离开了海滩,一阵风将他的橘黄色毛巾吹了起来。后来,我才意识到,他的毛巾吹起来的样子,恰如头顶不断翻滚的乌云。

2014年摄于美国纽约 拍摄:Christopher Anderson


克里斯托弗·安德森(Christopher Anderson)

“有足够的自由去拍摄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例如散落在人行道上的樱桃……”


翻译:尉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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