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高温会毁掉顶级艺博会吗?毒舌艺评人Kenny谈弗里兹之旅
发起人:点蚊香  回复数:0   浏览数:1769   最后更新:2018/05/11 22:36:43 by 点蚊香
[楼主] 点蚊香 2018-05-11 22:36:43

来源:artnet  文:Kenny Schachter


艺术圈崇尚自发性,但是自燃的话…?图片:Video still 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前几天,我在纽约的一家酒店办理入住手续,在那儿参加纽约弗里兹艺博会。入住同一间酒店的一位客人在我表达她是多么喜欢我的文章,而就在那一刻我却被告知信用卡被禁止使用了。对,写作并不能给你带来财富,幸好买艺术作品还能做到。但这一时刻实在太令人尴尬了。当然被禁用的原因其实是出于安全考虑:你需要提前向汇丰银行发送一个旅行行程单,以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


纽约是个能快速解决事情的地方,除非你是特地想从这里闲晃到另一个地方。据说纽约街道上跑着60000辆Uber, 但这其实对城市交通的流动率来说并没有任何帮助。一位司机说车子越多,意味着生意越少。从什么时候起收益递减规律开始对艺博会产生负面影响了?答案就是现在。

纽约街道上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运动爱好者。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比城市街道上黑压压一片的黑色车辆更随处可见的,是纽约的警察数量(比我2004年离开纽约时多了许多),同时类似于尿骚味的气味也在城市里激增。最近科罗拉多州(大麻在那里是合法的,纽约势必将紧跟这个步伐)的一项研究显示,艺术家群体是继食品服务行业后第二大用食毒品的人群。这也就是说如果你在洛杉矶或萨默塞特的豪瑟沃斯画廊咖啡厅内吃到了味道有些奇怪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因为员工们正在药劲上。所有的员工。另外,如果你在麦迪逊大道上从50街走到80街,在这过程中每走一个街区就会撞见一个艺术经纪人或富裕的艺术家。我也被吸引着去那儿走了一下,已经累计了不少立等可用的图片。


我并不频繁的写作频率让我的邮箱里塞满了各种不请自来的请求信,邀请我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并撰文。如果这些人真的认真看过一眼我写的文章,他们就不会自找麻烦地来邀请我了——不过,一封“垃圾邮件”中列出的“重要出席者”名单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在Virgil Abloh、Cynthia Rowley、Jeanne Greenberg Rohatyn以及Renee Rockefeller一众名字里,看到了我两个孩子的名字:Adrian和Kai。


那场展览是为29岁的僵尸海报男孩Lucien Smith的全新手绘系列“朋友”(Friends)随举办。几年前Smith第一次在迈阿密海滩巴塞尔艺博会遇到了我的两个孩子,当时他得知他们俩的父亲是谁之后就直直地向出口走去。这也是因为我之前写的几篇关于他的(批评)文章…

“L” 代表Lucien Smith。这样的作品又要开始流行了吗?还没有,但是却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他人其实很好)。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Kai怕我会再旧事重提,所以在竭力劝阻我出席这场活动,但我其实已经不想公开批评Smith了。他的这些绘画倒是和Lucien的社交圈很符合(我的孩子也出现在这些肖像画里),有些 Elizabeth Peyton的风格但少了几分娴熟。不过这些画还是挺有实力的,给我留下了印象。


那场派对确实很有趣,和参与者的年龄也挺相符。那里还有几张分散的成年人桌,但我却没在那里呆上多久(大概20分钟—这是我的持续注意度?)就去到了更年轻的那堆人中间以一种我不确定Kai、Adrian和他们的朋友们是否愿意看见的方法出现。抱歉(插入一个向上摊手的emoji)。从大热到沉寂,再到…还是很普通,成功会两次降临到Smith身上吗?我并不确定。


Oh, 我在临走前兴致很高(因为酒精的缘故?),所以还买了一幅Smith的作品。而且我还要提醒你们即将举行的一场快闪式展览(132 Perry St. 纽约,5月10-20日),里面会出现Andrian和Kai。而展览的组织者是全球最成功的两位当代艺术Instagram账号Caio Twombly以及Avant Arte,是由几个真正的孩子们运营的!


纽约弗里兹艺博会


不久前的一次晚餐上,我坐在了IMG母公司Endeavor的一名合伙人旁边。Endeavor公司在2016年成为了弗里兹的控股股东。我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唯一一个)是:为什么?他们真的是想赚钱吗?那位合伙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不。”


不要误会我——我尽职尽责地参加了七届纽约弗里兹艺博会(能经常离开家还是不错的)。你知道既遥远又不怎么有趣的兰德尔岛是被一条叫做“地狱门”(Hell Gate)的狭长型潮汐海峡从皇后区分离的吗?我赌你之前并不知道。现在我也知道了这个名字的来源。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一点空调的90华氏度(约32.3摄氏度)热空气笼罩着弗里兹艺博会的搭帐篷,把那里变成了11级瘟疫的重灾区。不止一个艺博会参与者晕了过去(两个人都这么跟我说),我还听说有人可能都自燃了起来,在摊位上热成一团火焰。


当我排在许多条上厕所长队中的一条时,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纽约市中心。一位保安人员告诉我这种五个帐篷在内部连接的新形式造价更便宜,而场地内空调的不给力并不是因为运作故障造成,而是因为实际层面上的不可行。那些通风口都被特别的制造结构给堵住了。对了,厕所里也没有纸巾或肥皂。去年,艺博会因为洪水而关门,而今年又是热浪难挡,不知道明年会是什么?


尽管我的客户,一位79岁的艺术爱好者(朋友兼偶尔的客户)在连续两天的日程每天都汗流浃背但仍精神矍铄,我还是拒绝回到弗里兹艺博会现场。接着他去了TEFAF,并且表示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弗里兹的氛围(太奇怪了,我觉得弗里兹的高温快要让我无法呼吸。)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时,他回答说相比起TEFAF上有些势利的氛围,弗里兹的画廊主们都比较积极和上心(难道他们还有其他选择吗?而且至少TEFAF上还有能够呼吸的空气)。


再回到杰瑞·萨尔茨(Jerry Saltz)的那件事情上。我刚遇到的一位朋友最近开始按照他在艺博会上遇到作品的方式和本质来收藏艺术作品。确实,这种方式你很难在某家画廊里看到。比如,在预览当天下午径直走过去,去见见拉里·高古轩、大卫·卓纳、豪瑟沃斯以及他们的画廊展位(尽管他们在开幕日后就会很快离开,但要注意到谁在场、谁开溜了一集什么时候走的,都是体力活…)

我之后的艺术家,或者聚酯纤维的运动裤。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另一位观众表示,闷热痛苦的体验其实是好事,将众所周知难搞的艺术人群联合起来。我理解有着不同策略......但不是有风险的一个策略。相信我,这不是我想象的最终目标:在豪瑟沃斯外面皱巴巴地成了一个堆,然后不被误认为是艺术家Duane Hanson的作品的样子跨过去(这位艺术家创作超写实人物雕塑)。做高温瑜伽的气温对冲动性艺术品购买是不利的,如果理想的话,尽量在最少努力的情况下减少几磅体重。


从去年开始,这个艺博会上画廊变动情况是190比40这是一个明显的迹象?),而且热得脱掉裤子之后,下一届展会可能会有一个全新的阵容。做个预测:在未来几年里,弗里兹将在明年失去(至少)20%的恼怒参展商阵容后,将会面临磨损或者心里衰竭,或者两者皆有的情况。我确实喜欢Feature Inc.画廊——我记得它是我在纽约参观的第一批画廊之一,当我遇到哈德森时(当时我非常气愤,连5000美元买不起的查尔斯·雷的照片时都买不起),他立刻可怜起我,并且向我提供了终身预付条款。他就像帕特·赫恩(Pat Hearn)和 American Fine Art的科林·德·兰(Colin de Land)(下一个致敬版块就在这里了,弗里兹的人们):所有大胆、漂亮的艺术经纪人的经纪人,现在看起来迷途漫漫啊。他们是为了艺术,而不是投资回报,或者是前往圣巴泰勒米的机票(加勒比地区法属岛屿)。


与此相反,303画廊的所有者丽莎·斯派尔曼(Lisa Spellman )在展会上将她的开幕日称为“疯狂无敌好” ——(杰瑞·萨尔茨,你看到了吗?)——那里有大量的玛丽·海尔曼斯(Mary Heilmanns),每个作品价格在15万到27.5万美元之间。我很欣赏她,甚至早于罗伯塔·史密斯在《纽约时报》发表大肆赞美,海尔曼斯的作品,甚至是特蕾西·艾敏的作品,它们以每件30万到34万英镑的价格从Xavier Hufkens画廊展位的墙上被迅速卖掉(我也很喜欢这个画廊,因为听起来很柔和)。我会以800万美元的价格去收藏豪瑟沃斯卖的纽曼(Nauman),Acquavella画廊的550万美元的哈林(Haring )已经在高温中“胎死腹中”,但我很可能是错的(他们可能会考虑在之后咨询艺术品保护专家


里森画廊纽约空间——甚至一些中级画廊都不止一个空间——成功地以8万美元的价格展出Cory Arcangel 创作的独版阿迪达斯电脑印花作品(我的死忠读者可能会意识到,我睡觉都……穿着我的阿迪达斯)。你可以发起一场艺术运动“爱普森主义艺术家”,这个运动由Arcangel和Wade Guyton领衔——他们即将在Petzel Gallery展开一场令人深刻的展览——这个运动意味着艺术家简单靠按下发送键创作。这里还得增加上Dan Colen在Lévy Gorvy画廊的首次亮相,虽然他关于广告画册中毛衣的绘画作品看起来就像电脑印制在画布上——但实际上是在亚麻布上的油质珐琅——非常不可爱,是不可印制的。

爱普生,如果你能摆脱它,才是好窍门。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杰弗里·戴奇(Jeffrey Deitch)在展会现场出现,穿戴整齐,在难受的高温下穿着细条纹衫(我发誓他慢跑时也这么穿)。 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刚刚在展会上为客户购买了最重要历史性的作品,来自纽约Ryan Lee画廊艺术家Emma Amos“态度绘画”(这有几分像我的艺术形式)——价格为25万美元。她是一个有着预见性的非裔美国人艺术团体中唯一一位女性成员,上世纪60年代早期,团体中还包括Romare Bearden、Hale Woodruff、Norman Lewis和Charles Alston。我恳求画廊提供信息和图像,尽管他们打赢了,但从未发出来(我承认欣赏这种冷漠的不专业主义。)

不要误会,Jeffrey Deitch肯定这个“态度绘画”是真正的交易:艾玛阿莫斯在Ryan Lee的Emma Amos。 我相信。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玛丽莲·敏特(Marilyn Minter)也在场,极聪明地赚着民主的钱,其中包含了特朗普最臭名昭着的污点,可能最终将证明他的失败。她要求我向基层组织“市民民主党”呼吁结束虚伪,但特朗普似乎在挖掘自己的坟墓方面做得很好。


译:El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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