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艺术中永远少不了腐败、果蔬和马桶——纽约之夜
发起人:橡皮擦  回复数:0   浏览数:1746   最后更新:2018/04/21 20:30:54 by 橡皮擦
[楼主] 橡皮擦 2018-04-21 20:30:54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文:瓶子


展览名称:纽约之夜

展览时间:2018 年 03 月 23 日 - 05 月 06 日

艺术家: 寇拉克里·阿让诺度才 | 利兹·布加斯特 | 维恩·道森 | 布莱恩·德格罗 | 彼得·多伊格 | 乌尔斯·费舍尔 | 杰 拉西莫斯·弗洛雷托斯 | 赛·加文 | 杰奎琳·哈姆弗瑞斯 | 马库斯·贾马尔 | 萨迪·洛斯卡 | 丹尼·麦克唐纳 | 伊丽莎白 ·佩顿 | 彼得·斯库文斯 | 阿加特·斯诺 | 斯宾塞·斯威尼 | 里克力·提拉瓦尼

展览地点:HdM 北京 | 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 4 号 798 艺术区七星东街


“ .txt(笔记)”栏目专注于捕捉不同的观展视角,我们会定期邀请艺术家及艺术从业者对每周或每月感兴趣的展览进行独特角度的评析,把对展览和作品的感受、共鸣、反思传达给读者。第六期邀请艺术作者瓶子,谈斯宾塞·斯威尼(Spencer Sweeney)在HdM GALLERY北京空间策划的展览“纽约之夜”

展览现场


纽约在20世纪40初年代开始逐渐取代法国巴黎成为现代艺术的中心,从一种较为狭隘的民族主义走出来之后,发展了自己第一个现代艺术的流派---抽象表现主义,几十年过去了,1997年斯威尼初到纽约,此时,纽约的艺术已曾经精致过(霍珀)、狂野过(德库宁)、无味过(斯特拉)、眩晕过(安努斯凯维奇)、“无常”过(凯奇)、恣意过(巴斯奎特)……纽约作为一个非常特殊的“汇合”的文化符号,隐含着这样的意义,无论你从哪个国家、地区来,纽约就像是一个飘着异国迷魂香的全天候剧院,上演着不断令你思绪沉浸的各路好戏,这是一种对情节和思维游戏的执着,以及对已存价值打破的狂热,从派蒂·史密斯和罗伯特的群星年代走出来的纽约城,就赋予所有在此地的艺术团体一种气质:在互相破坏的过程中团结。围绕斯威尼所形成的,画廊官方称之为文化团体的这些艺术家群落,就像是古代中国的“结社”,他们的经历、作品和思想状态都是交错的日志而非某种既定风格。

展览现场

乌尔斯·费舍尔,无题,陶瓷马桶,玻璃,水果,76.8 x 44.5 x 70.5 cm,版本:1 of 2, 1 AP,2015


美国的艺术中永远少不了腐败、果蔬和马桶,我曾在古根海姆美术馆楼下的艺术品商店看到了意大利雕塑家Maurizio Cattelan的“金马桶”小型纪念品,这个金马桶的名字是Ameirca,是讽刺还是鼓励众口纷纭,我倒觉得这个比喻相当贴切。这之前是给美国现代艺术带来最大启示的杜尚的小便池,美国艺术的反叛精神就从接收排泄物,这种无价值并且属于需要处理的废弃物的容器上得到了施展。从过程艺术到偶发艺术,都少不了呈现事物腐败的过程,所谓腐败,也有变形的意味,或者是坍塌的毁灭状态,或者是自然的萎缩和增生,资本主义精神中对时间的探索就是用何种方式替代、增补和耗尽时间,水果随着时间流逝必然衰败、变臭、发酵,马桶就是最好的比喻式承载,所以展厅中央就是这个作品,就在斯威尼的“纽约之夜”那只飘忽的手作品之前。不过,现在天气暖了,原定的一个多星期一换,估计其中部分容易腐烂发臭的水果要更加频繁。我的解释是对实际物品的意义解剖和价值赋予,策展人对这件作品的解释就是没有解释。展示水果的腐烂,乌尔斯·费舍尔不是唯一一个,德国艺术家Karin Sander把蔬菜水果用不锈钢钉固定在墙上,与人的视线持平,重新读解日常物。

杰拉西莫斯·弗洛雷托斯,无题,布面油画、丙烯,205.7×165.1cm,2018

寇拉克里·阿让诺度才 & 斯宾塞·斯威尼,无题,综合材质,213x153.5cm,2017

阿加特·斯诺,金属花瓣,装置(综合材质),183×119×61cm,2018

杰奎琳·哈姆弗瑞斯,无题,亚麻布油画,66x76.2cm,2016


杰奎琳·哈姆弗瑞斯(Jacqueline Humphries)的作品的背景既像锁链又像emoji表情,几笔随意的破坏性油画笔触,和一些看起来明显沾了过多油墨的“忧愁”emoji一样打破了连贯的节奏。这位女艺术家在斯威尼刚刚搬到纽约的时候给过他很多鼓励。年轻时曾在纽约时代广场涂鸦、写画的艺术家杰拉西莫斯·弗洛雷托斯(Gerasimos Floratos)经历了70年代晚期到80年代的建构和解构的对立,在展览中的新作里体现了他的创作历程;寇拉克里·阿让诺度才(Korakrit Arunanondchai)和斯威尼曾在一个工作室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合作的作品“无题”在展览中出现,把握画框边缘的手仿佛在移动整幅画,画作本身虽然是规矩的油画框,但是已经像是火灾中遗留的残片,甚至没有留下具体图像,似乎表面的涂层已经因为高温融化掉了,而原本的图像功能也被蓝色手套中的手移除了。“金属花瓣”是现场的另一个装置,作者是阿加特·斯诺(Agathe Snow),一台生锈的电视机,屏幕跌落在地面上,框架还被吊在空中,从屏幕中生长出一朵疲惫而庞大的蓝色花朵,被袭击的电视不甘心地将最后的三原色昭示其上的栏杆表面,仿佛是它的属性的墓碑。这些材料几乎都是从长岛本地找到的,整个装置中电视框架也是其他材料发现的一年后捡到,里面充满了花和土,于是就有了蓝色的大花袭击电视的自然科幻剧情。这似乎是大自然的黑化反攻,或者是寓言。

斯宾塞·斯威尼,苏醒和性爱,旅行中的思考2,布面油画,221x170.2cm,2015

斯宾塞·斯威尼,难辞其咎,布面油画,152.4x121.9cm,2013


一只798的蚊子在旅行中的思考不知道是否与苏醒和性爱同时有关?观看斯威尼本人在展览中的作品“苏醒和性爱:旅行中的思考4”的时候,刚好有一只蚊子停在大面积的粉红色和黄色上,斯威尼对这个系列作品(系列中的2号作品同样在展出)的创作观念是体现一种“正在转变”的瞬间,像是生命最初形式的受精卵在着床的时刻,入睡与梦境之间的交界处,我看来更像是是水滴打破水面平静而加入水中的刹那,那只蚊子后来飞走,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落下和决定飞走的一瞬或许有体会到人类旅行时的飞虫式迷茫和沉醉。

彼得·多伊格,在墙上绘出一朵云,综合材料版画,44.5 x 76.2cm版本:40,2016

里克力·提拉瓦尼,59.7×80cm

维恩·道森,新途,布面油画,50.8 x 61 cm,2017

彼得·斯库文斯,关闭网络#6,布面油画、丙烯、数码喷绘打印,96.5x81.3cm,2018

伊丽莎白·佩顿,粉色 (斯宾塞) (2),Twinrocker手工纸手绘、拓印,27.9 x 21.6cm,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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