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eze|评论员导览:香港篇
发起人:服务员  回复数:0   浏览数:1861   最后更新:2018/03/29 19:54:53 by 服务员
[楼主] 服务员 2018-03-29 19:54:53

来源:Frieze  文:Christie Lee


Doug Aitken,《Mirage House》幻景住宅,2017。鸣谢: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与艺术家


香港巴塞尔艺术展将于本周开幕,该导览带你游历这座城市最值得前往的艺术角落。


Nilima Sheikh,“逃逸路线”

亚洲艺术文献库

3月22日-6月30日


Nilima Sheikh,《Sarhad 2》,2014,Sanganer纸上蛋彩画,55 x 158厘米。鸣谢:Espace画廊,新德里与艺术家


克什米尔以自然美景闻名,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却不幸在1947年印度独立后,深陷印度、巴基斯坦和中国之间的领土争端。这里是Nilima Sheikh五十多年艺术生涯中挥之不去的圣地。这位古吉拉特邦艺术家的大多数作品,都体现了这块饱受战火摧残之地的双重特征:脆弱而桀骜,神秘而现代,也带有放逐与背井离乡、作别美丽故土的哀愁。Sheikh的蛋彩画十分梦幻,受到了波斯写本绘画、中国大诗人李白的诗歌和萨尔曼·鲁西迪(Salman Rushdie)作品的影响;而她在过去20年里创造的模板画则更具叙事、异想天开的意味,同时也是这场展览的亮点。让我们得以洞察艺术家创作过程的是蛋彩画《Sarhad 2》(2014),其中包含了Mirza Waheed的2011年关于克什米尔冲突小说《The Collaborator》里的一段引文。为避免对该地的混乱局面进行政治说教,“逃逸路线”努力发掘、追踪和纪念这个国家的历史,即便这份追忆并非十分完整。


“一兽,一神,一线”

Para Site艺术空间

3月17日-5月20日

Mrinalini Mukherjee,《Kamal》,1985,麻。鸣谢:Kiran Nadar Museum of Art艺术博物馆,新德里


Para Site艺术空间以规模宏大的群展著称,“一兽,一神,一线”也不例外,在达卡艺术峰会(Dhaka Art Summit)进行首展,这场展览由康喆明策展,展出了来自亚太地区的55位艺术家的作品。总的说来,这是一幅对永恒变化着的古老地区进行描绘的生动画卷。


本次展览的部分作品触及了靛蓝这一富有争议的对象,它是丝绸之路沿线与国际交流息息相关的染料,在Lavanya Mani的《Travellers Tales – Blueprints》(旅行故事——蓝图,2014)中有记录;而在Manish Nai的《Untitled》(无题,2017)中,成了一种被压抑玷污的颜色。一组五块靛蓝粗麻布,柔和的构造却出卖着因殖民主义者的坚持导致的社会灾难——当地农民种植靛蓝而非生存所需的粮食作物。《Panduranga》(2015)基于两位电影人的通信,其中Nguyen Trinh Thi的信将人们的关注聚焦在古占婆王国(现越南中部和南部)最后的领土。印度雕塑家Mrinalini Mukherjee的作品《Kamal》(1985)展现了更活跃的态度。打结的大麻,无固定形状,使人联想起阴道或肉食植物。若说艺术应当为摹拟日益复杂的世界提供任何指导,Gauri Gill的《Fields of Sights》(场景点)系列显得尤为成功。衰败的风景照融合来自Warli本土艺术家Rajesh Vangad的绘画,提出了一种基于相互尊重的自然主义复兴的可能性。


蒋志,“去来”

刺点画廊

3月27日-5月12日

蒋志,《去来2016-06》,2016,涤纶油画,83 x 71厘米。鸣谢:艺术家和刺点画廊,香港


“去来” 由陈立策展,是一个画家对生活中美好而短暂瞬间激烈投入地记录。在展出的三组摄影系列作品之一,《情书》(2011-2014)中,蒋志将浸泡过酒精的兰花点燃,捕捉了花朵的生命凋谢的刹那。2011年,蒋志的妻子任兰倏然离世后,他随后创作了这组作品(“兰花”代表妻子“兰”)。若说摄影的力量在于将当下定格为永恒,重复生命中被死亡夺去的瞬间则可被理解为一种隐喻。


《去来》(2016-2017)系列中,蒋志使用了《情书》拍摄之后留下的干花,将其置于旋转圆台上,用相机记录,并把干花旋转的姿态画成了油画。之后,蒋志在《旧颜》(2016-2017)系列里对于“整体”和“部分”之间的张力进一步探讨,不同于《情书》与《去来》里的真花,该系列则用的是假花。


菲利普·赖,“悬于半生”

马凌画廊

3月27日-5月5日

菲利普·赖,“悬于半生”,2018,展览现场,马凌画廊,香港。鸣谢:马凌画廊,香港和艺术家


菲利普·赖(Phillip Lai)的“悬于半生”没有明确的立场,作品是人们常见的一堆沾满污垢的脸盆、镂空圆筒、固定在架子底部的灯泡,似乎其功能性不再能显现,处于改变的关口,但又不完全是这样。诗意的触感与荒谬感并列;渴望找寻作品意义的观众会一无所获。菲利普·赖并不强行赋予作品可读性,而是创造一个空间,提高我们定义与周遭环境之间关系的感知意识。讽刺的是,这个不安的状态反倒挑起了我们的焦虑。


“触到的回忆”

The Annex

3月24日-4月22日

郑然斗,《穿高跟鞋的少女》,2018,剧照。鸣谢:香港纺织文化艺术馆和艺术家


“触到的回忆”这场三人展由香港纺织文化艺术馆主办,是一次记忆之旅,通过结合个人和集体、数码与有形,这一展览被视作给香港纺织工业一封情书。艺术家黎卓华在孩提时代最喜欢漫步于香港的日本百货公司。这些回忆在展览中体现为一间配有试衣间、沙发、衣架和商店橱窗的时装精品店。韩国艺术家郑然斗的双屏录像作品《穿高跟鞋的少女》(2018),讲述了一个几十年前从中国大陆移民香港的退休纺织工人的故事。她的故事同上世纪70年代其他那些受雇于纺织业的三万多名工人无异。同时,日本艺术家岩崎贵宏赋予记忆以有形,通过原棉、渔网和布塑造香港城市景观。而最终,留给我们的问题在于:纺织业现在是否还在香港的建设及其城市身份中扮演着某种角色呢?


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

Massimo de Carlo画廊

3月27日-5月19日

Doug Aitken,《Inside Me》,2018。鸣谢:艺术家和303画廊,纽约


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的回顾展在毕打行举办,这里是以闪闪发光的外墙闻名的街区中,最后几幢为数不多的红砖楼——此举颇具些许讽刺意味。如果说《Inside me》(2018)在我们快节奏的时代使事件和时刻“具象化”,而《Mirage》(2017)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iPhone屏幕吸引力大过书本的时代下“拟真”的含义坐落在加利福尼亚的圣哈辛托山,《Mirage》是一处完全由镜子搭建的牧场风格的郊区住宅,反射周围的景观和天空,使其成为路人眼中的风景。与此同时,艾特肯在四分钟的视频中捕捉到了它最终被拆除的过程。砸碎后镜像增加。帧位调整装置投射着永远变化的图像,《Mirage》是对20世纪中叶大地艺术的致意,反复思考着21世纪我们“看”与“被看”的方式


杨嘉辉,“赈灾专辑”

M+视觉文化博物馆

2月9日-5月5日

杨嘉辉,《Palazzo Gundane (homage to the myth-maker who fell to earth)》,2017,视频装置与10声道声音装置录像。鸣谢:艺术家


去谷歌搜索“慈善单曲”,你一定会搜到《Do They Know It’s Christmas?》(他们可知道这是圣诞时分)。该单曲是1984年数十位当红艺人与“Band Aid”携手,为埃塞俄比亚饥民专门录制的,这首经典的(赈灾)单曲现已被灌制和播放无数次。在去年的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上,杨嘉辉在M +展区的“赈灾专辑”中,对赈灾歌曲录制背后的推动力进行了深入剖析。他邀请合作者Michael Schiefel扮演来自开普敦的歌手Boomtown Gundane,Boomtown写了一过《Yes We Do》(我们知道)以反驳《Do They Know It’s Christmas?》(他们可知道这是圣诞时分)。观众参观时,会感受到多重随机的物件的冲击:鼓、喇叭、加缪的《西西弗神话》老旧版本,还有一块写着“Heartbreaker”(负心人)的霓虹灯牌。随后,观者会发现,Boomtown原来根本不存在,整个事件都是以慈善事业为名而编造的。在一个单独的房间,播放着香港工会联合会群声合唱团的演唱视频,他们无声哼唱着1985年的慈善名曲《We Are the World》(天下一家)。不过最令人动容的或许是《Lullaby》(摇篮曲,2017),杨嘉辉在里面站在小船上哼唱曾经的赈灾名曲《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忧愁河上的桥),只是歌词换做了毫无意义的粤语数字。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