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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ne Vielmetter Los Angeles Projects。图片: HenriNeuendorf
随着租金不断上涨、参加艺博会的成本水涨船高，很难想象在如今的经济气候下，艺术经纪人们是如何存活的——很多都已经发展大不如前。当然，还是有不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存了下来，所以我们询问了九位就我们所知工作最勤奋的艺术经纪人，了解他们的工作日常以及有哪些帮助他们按着职业轨迹前行的方式。
1. 放弃你的办公桌
Gianni Manhattan画廊的Laura Windhager 和 Oliver Croy。图片： Image via Instagram @gianni manhattan
许多画廊门口可能都放有办公桌椅，但这并不意味着艺术经纪人就要被捆在那里。“我讨厌椅子！我躺在地上的时候才能做好事情，”Bogota‘s Sketch画廊的Liz Caballero说，该画廊也是最早在城中发展起来的艺术区San Felipe开放的空间之一。“我觉得躺在地上，有脚踏实地的感受，对我的思考很有帮助，也能更好地集中。”
来自维也纳Gianni Manhattan画廊的Laura Windhager在咖啡店工作能使她更轻松地处理文本工作以及完成冗长的申请表格。“在维也纳，咖啡馆里坐着、写东西或是进行阅读是一项很好的传统。你可以在那些上世纪中期建造的老房子里的咖啡馆，如Sperl、Kafka等呆上好几个小时，点一杯喝的然后开始写作。
2. 学习“低产出”的艺术
图片：@via Facebook 和即将成为军械库艺博会执行总监的Nicole Berry小聚。
Windhager提到说，尽管现在自己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她还是会限制自己工作的时长。她目前正在撰写自己的博士论文，以“低产出”（或是无产出，unproductivity）为研究主题，其中研究的一个方面就是与“休息时间资本化”有关。她表示”我很清楚自己其实非常想拼命工作，甚至超负荷工作，但我还是会尝试保护自己作为艺术家的权利，有时间去休息和恢复。”
当然Windhager也解释说难免也会有例外出现，比如在艺博会举行前后或者画廊展览开幕前夕，超时的加班或者工作到很晚的情况总是不可避免的。但她还是尽量“保持节奏”，将晚上时间留给自己的另一半和朋友们。
而最近刚在纽约下东区开设了自己同名画廊的Sara Kay，之前已经分别从事独立艺术经纪和担任伦敦白立方画廊总监达数年之久。她也认为留出休息的时间是非常必需的。“像很多纽约人一样，我以前也把工作狂的状态视作一种荣耀的象征，而且在一段时间里这样的状态还保持得很好，”她说。“现在，我把个人生活和自己的工作看得同样重要。有时候我不得不这样说服自己，‘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让自己休息一下。’”
3. 出门散个步
小贴士：去散个步！
当陷入疯狂的展览开幕式、超长的博览会周期、一团乱的物流运输以及遇到不断讨价还价的藏家时，很多经纪人都认为此时最好的解压方法就是出去简单地散个步。
“我和我的另一半住在维也纳市郊，紧挨着城市周边的葡萄园和山区，而且我们还有两条狗，”Windhager说。“如果我真的觉得透不过气来，我会关掉手机，然后带上狗去树林里溜达一圈。我发现散步是最能够清理思路然后重新聚集精力的方法。”
对于其他人来说，稍微散个步可能就已经足够了。“我喜欢花时间在画廊里走动一下，”纽约切尔西区Albertz Benda画廊的Thorsten Albertz说。“它能让我记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我在做的是什么—而且我还能借机偷听到参观者的对话。”
4. 善用Instagram
Todd Murphy的家，@marcstausgallery。图片：#mscollectorshomes via Instagram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共享经济时代，因此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你所拥有的艺术品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了。对于纽约Marc Straus画廊的合伙人及总监Ken Tan来说，Instagram和Facebook是两大有趣而且更具说服力的展示空间。
“我在Instagram上经营着以#mscollectrohomes为主题的系列内容，展示画廊艺术家的作品在新家庭中如何被陈列，”他介绍说，这让艺术家和藏家两方都感到很自豪，也为艺术作品带来了新的生机。“在画廊里原封不动地看一件作品，以及看它如何被挂在床的上方，这是完全两种感觉。”
5.为面对面的交流留出时间
艺术顾问在帮助藏家们了解复杂的收藏过程。图片：Oli Scarff/Getty Images
尽管藏家们越来越倾向于在网上进行交易——甚至通过Instagram私信，很多画廊主仍然提到真人之间直接交流的重要性。在Culver已经经营了Susanne Vielmetter Los Angeles Projects近20年之久的Susanne Vielmetter提到，如果要给顾客提供最好的服务，你就需要亲自和藏家进行交流。
“没有什么能代替面对面的交流，”她说。“我们会尽力让藏家到访画廊或展位的过程成为他们一次难忘的经历，他们离开后会觉得有所启发、激励，或者最好是享受到了很棒的一段时光。”
6. 记笔记
图片：courtesy of Evernote and Moleskine
一场大型展览开幕前肯定会有一段异常忙乱的日常安排，这时候就要准备好你的纸笔。Caballero通常会有一本Moleskine的笔记本在手边用以随时记下一些想法等，同时还会使用Evernote软件。“此外，我的工作团队还有一个Whatsapp小组，随时在上面更新已经完成任务，让小组成员都能知道最新的进展。”
当一场展览开幕时，会带来新的藏家。Tan表示自己依旧热衷于用传统的画廊来宾登记簿来查看名字。而Marc Straus画廊的登记簿上甚至会有标记着艺术家、藏家、策展人、媒体的方格，访客如果想明确自己的身份便可进行勾选。
“当我遇到一个人时，我习惯把自己记得的细节尽可能多地迅速记录下来：他们当时穿的是什么，他们的孩子去哪里上学，”Tan说道。“把所有事情记录下来，会帮助我整理自己的思路。”
7. 注意细节
图片：Image © Google 2017
提早做好准备总是有好处的。“在经营一家画廊时，你永远不知道这个月的销售是会好还是坏，”伦敦LAMB画廊的Lucinda Bellm说。她发现这样的事情其实非常具有挑战性后，便尝试为需要大笔开支的项目提前做好预算已备无患。“我相信将几个月的事情提前规划组织好，可以在各种国际艺术博览会上达到基本收支平衡。但我几乎不能犯错。”这段提前预留出的缓冲也最终为她在碰上行程和物流问题时，省下了一笔钱。
Vielmetter也很热衷于节省时间，所以她说她自己对于有组织规划性是“极度要求到甚至荒唐的地步”。“对我来说，文件柜如何做标签分类是非常重要的，”她说。“我希望我的员工能一样注意维持条理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够有时间花在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在找剪刀在哪里。”
而同时Tan也极其信赖Google的整套软件工具。“我会用Goolge Docs做比较长的笔记，用GoogleKeep记下一些马上要做的事情。我也会把Sheets和Yet Another Mail Merge插件结合一起使用，以便于更高效地进行Email推广工作。”
8. 锻炼自己的同理心
让自艺术家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图片：Kim Dingle@vielmettergallery
如果要维持画廊的秩序，有一定的规章制度可能是件好事，但Vielmetter说每个经纪人都需要了解什么时候该退让一小步，尤其是在照顾好自己艺术家方面。
“艺术家是充满创造力的，而创造力是无法被约束的，”她说。Vielmetter说许多她合作过的艺术家尽管可能没有获得很多肯定和认知，但他们都非常坚持自己的追求，甚至坚持了几十年。“我能在这里帮助建立起他们的事业，自己也感到很荣幸。正是这种态度让我们能够一起有效率地完成工作。”
9. 坦诚是最好的准则
图片：Seventeen画廊的David Hoyland
伦敦Seventeen画廊的David Hoyland在和藏家一起工作时，信奉的准则就是采取最坦诚的态度——即使有时候这会错失一些销售的机会。“当我觉得这个藏家不应该买这件作品、或者作品并不能融入他/她已有的收藏，或者我觉得这并不是和艺术家进行合作的最好方式时，我会直接告诉对方，”他说。“我认为他们也会感激我这么做。这代表我真的在乎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我自己想要什么。”
Tan也表示认同，他提到自己甚至会推荐别家经纪人的展览。“你需要花很久时间才能确定自己的客户除了你的艺术家之外，还对谁感兴趣。”
10.和艺术家交朋友
一起洗澡的人包括Joel Mesler(中)、艺术家Rashid Johnson(右)以及高古轩的Adam Cohen。图片：courtesy of Joel Mesler
一位成功的经纪人不仅知道自己的客户对什么感兴趣，也应该知道自己艺术家的兴趣所在。Hoyland说他会经常和自己的艺术家一起去逛画廊，以助于更好地了解他们想法形成的过程。“我想看到他们所看的东西，是什么启发了他们——以及什么对他们是没有启发的，”他说，“他们让我能够一直紧跟艺术圈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Windhager认为在签下代理合同前先和艺术家进行合作是了解他们的关键，并最终能够形成一段长久的关系。“Gianni Manhattan几乎就是另一个我，所以我们之间的工作方式就非常紧密。如果对于我们需要在个人层面上相处得很好这一点进行否认，那其实是非常无知甚至害人害己的想法。”她说这也需要自己凭直觉做一些工作，比如有些艺术家需要有指示和截稿期；有些人则会非常独立地工作。”
Monique Meloche于2000年在芝加哥成立自己的空间前，曾先后在著名的Kavi Gupta和Rhona Hoffman画廊工作。她认识到如何有效地与自己的艺术家进行交流是找到艺术家需求的重要一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就要花时间找出和每个艺术家进行交流的最好模式。有时候这就意味着打电话可能会比发短信更好，或者问问题时要因人而异等。”
11. 偶尔下个线
设置的切换。图片：Image courtesy of Apple
有效的沟通确实大有好处，但优秀的经纪人也懂得如何保持沉默。“我有个规矩就是晚餐期间要把手机一直放在包里，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工作时，”Meloche说，她表示最近要做到这样已经尤其困难：她的一位艺术家Amy Sherald最近刚受命为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画一幅官方肖像。“我的手机为此不停地响了好几天！”
Hoyland发现自己会不停地经常查看邮件，为此就特地设置了一个关机时间。“当你的艺术家在洛杉矶而你在伦敦时，要和他们进行沟通就意味着大概是要在伦敦差不多半夜的时候才能搞定，”他说。他这一最新的强迫性规矩，将自己工作相关的电话和邮件沟通时间限制在了格林威治时间的早上九点至晚上九点。“可以看看我能坚持多久，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切顺利。”
12. 不要节省人力成本
图片：Susanne Vielmetter的员工们在洛杉矶。@vielmettergallery via Instagram
几乎每个经纪人都会强调在自己身边聚集一群你所信任的、有才华又聪明的员工是多么得重要。“我觉得员工开销可能是我最大的一笔开支，”Hoyland说。“但这是值得的。我可以说没有我的画廊经理，我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情。”
“如果我碰到了一个问题，通常都会和我的员工们讨论，然后一起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Vielmetter说，“这很有用，而且还增加了团队感。”
Albertz也表示同意，他说自己很感激员工们会蹦出很棒的想法。“我不知道我的同事们是怎么自己掌控好节奏的，”他说，“我很佩服他们所做的事情。”
13. 做个瑜伽或是美甲
图片：Images courtesy Frieze New York; © Essie
从我们这次受访者的反馈来看，现在的艺术经纪人所面临的最大压力之一就是参加无止境的全球艺术博览会。大部分画廊主表示他们现在还是在为旅行时间、花费、紧张的日常安排等方面绞尽脑汁。同时，有些人也会有一些自己应对的小窍门。
当你感到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时，自己找些幽默感或是乐观的格言也许会有些帮助，Caballero这样建议道，“大笑或是不断做个瑜伽冥想，是必备的。“还有，我的指甲需要时刻保持完美！”
显然，做个舒服的美甲可以为疲惫的大脑带来很多帮助，因为有这样想法的经纪人并不只有Caballero一个。Meloche也承认自己会在任何大型活动前，把自己的指甲精心修剪一下：“Essie的'Good and Gold’颜色几乎是我五年来一直使用的颜色。”
文：Margaret Carrigan
译：Ela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