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赞助与新兴艺术机构
发起人:开平方根  回复数:0   浏览数:1219   最后更新:2017/11/16 20:53:51 by 开平方根
[楼主] 开平方根 2017-11-16 20:53:51

来源:艺术界LEAP


文化商 | CULTURE™是由LEAP和Paloma Powers共同推出的一系列讨论品牌在创意文化中所发挥效应的对话,与来自产业尖端的专家共同探讨艺术、设计和品牌营销的跨界、交汇和融合。我们将这一跨界定义为文化,试图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把品牌与艺术家的合作看作是一种自成一体的新媒介,而不是犬儒的妥协,将会是怎样一番情境?


本周的专栏,LEAP采访了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La Fondation Louis Vuitton)的策展人克莱尔·施特布勒(Claire Staebler),并一同回顾了2016年她与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合作策划展览“本土:变革中的中国艺术家”的过程。施特布勒表达了她对中国以及欧洲私立艺术机构之间异同的看法,并通过自己在不同机构的工作经历说明了机构收藏和展览之间的关系。


杨福东,《多彩的天空:新女性二》,2014年

录像装置,15分48秒

“本土:变革中的中国艺术家”展览现场

巴黎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中心,2016年


LEAP:你能分享一下“本土”展的起源吗?你出于什么原因开始研究中国的艺术?

施特布勒:在2014年揭幕的巴黎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在举办非永久性展览的同时,也会展出自身藏品。从一开始,基金会就为自身的收藏项目设定了国际化的目标,希望探索西方社会语境之外的艺术实践。我们举办的短期展览都与我们的藏品有联系。以“本土”展的架构为例,当2016年我们开始构思展览时,是由基金会收藏中已有的中国艺术家开始入手的。其中比较重要的作品包括曹斐、杨福东、艾未未以及没顶公司/徐震的创作。对我们来说,从既有的藏品出发,延伸至一个特定的展览项目,在已与我们建立合作的成熟艺术家以外也囊括下一代年轻的创作者,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右侧作品:徐渠,《货币战争》,2015年

左侧作品:刘诗园,《从幸福到别的一切》,2015年

地毯、声音装置,尺寸可变

“本土:变革中的中国艺术家”展览现场

巴黎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中心,2016年


LEAP:在“本土”展中,参展艺术家的哪些特点在你看来是可以为展览下定义的?又有哪些艺术家是你希望能够在未来基金会的发展中继续合作的?

施特布勒:在与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团队合作展开研究的过程中,我们从丰富的实地考察、对展览图录、书本和艺术杂志(比如LEAP)的阅读以及与艺评人、策展人、艺术家和画廊家的交流中获得了观察中国当代艺术景观的广阔视野。很快地,我们意识到在我们关注的艺术家身上,有一种共同的、对于重新阅读中国城乡关系的兴趣。于是,我们决定挑选12位艺术家的作品,建构一个关于这一议题的连贯叙述,而不是泛泛地展现一个当代中国艺术的全景图。“本土”展是法国近十年来首个关注中国当代艺术家的展览,对观众来说也是一个与中国当代艺术重建联系的有趣机会。之后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们仍然在跟进参展艺术家的创作,比如今年入选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的陶辉的作品,以及近来蓬皮杜中心国立现代艺术美术馆新收藏的郝量的绘画。

LEAP:你在中国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应该对中国的私人美术馆有所了解。你能谈一谈它们和路易威登基金会(也是私人美术馆)有什么不同吗?

施特布勒:在北京、上海和广州的实地考察过程中,我们见到了多种类型的艺术空间、艺术中心以及私人美术馆,其中当然包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还有红砖美术馆、K11艺术基金会以及龙美术馆。去发掘这些艺术空间和计划背后的特定项目和不同的定位是一件有趣的事。由于这些艺术机构都与本土的特定语境、观众、文化以及历史相联系,而路易威登基金会则建立于法国乃至欧洲的社会背景之上,因此很难对两者进行比较。此外,我的确从时代美术馆那里学到了很多,它们呈现本土以及国际艺术家展览的方式非常有启发性。

右侧作品:奥玛·巴,《奇达尔神庙》,2013年

Omer Ba, Empêtes de poussières à Kidal

瓦楞纸板上油画颜料、墨水、丙烯及不透明水彩

200 × 150 厘米

左侧作品:拉希德·强森,《高原》,2014年

Rashid Johnson, Plateaus

铁、金属涂料、植物、水泥、陶瓷、塑料、铜、焦木、霓虹灯、收音装置、非洲酪脂及书

579.1 × 457.2 × 457.2 厘米

“非洲艺术精选收藏展”(Collection: A Selection of African Artworks)展览现场

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中心,2017年


LEAP:在路易威登基金会工作时,你是否会觉得由品牌(或联合品牌)赞助的美术馆与那些由慈善家或公共机构赞助的美术馆有所不同?你认为你在路易威登基金会或巴黎利卡德基金会(Fondation d’entreprise Ricard)的工作与你在巴黎东京宫博物馆的工作有何异同?

施特布勒:在每一个机构的工作经历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巴黎东京宫博物馆的目标和期望与路易威登基金会的是不同的。2000年当我刚刚开始在巴黎东京宫博物馆工作时,艺术界在某程度上相对比较封闭。此外,当时的巴黎艺术圈和今天不同,还没有那么多的画廊、艺博会和基金会。在我看来,三者的最大分别在于路易威登基金会的工作是围绕自身的藏品展开的,而巴黎东京宫博物馆和利卡德基金会都没有自己的收藏。

LEAP:现在许多最好的博物馆都和品牌有关,这对艺术来说意味着什么?

施特布勒:这是时代精神!明年在巴黎,拉法叶百货公司基金会(the Galeries Lafayette Foundation)和皮诺基金会(the PinaultFoundation)的空间都将向公众开放,雅昵斯比(agnès b)似乎也即将开放一个新的艺术空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Fondation Cartier pour l'Art contemporain)创造了这种模式,他们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活跃了。当然了,但当你意识到支持这些公共机构开展项目的私人品牌都是同一批时,就能想到它们最终多多少少都会出现相似的问题。

LEAP: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展览或者其他项目吗?

施特布勒:我和我的同事们正在准备2018年春季的路易威登藏品展。

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中心兼具展览空间和文化中心的功能。2016年中心邀请艺术家丹尼尔·布伦(Daniel Buren)在其外墙上进行创作,为船帆造型的外墙增添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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