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临终作品的隐藏了半世纪的秘密终被解开?
发起人:wangxiaoer97  回复数:0   浏览数:1119   最后更新:2017/10/10 09:39:25 by wangxiaoer97
[楼主] wangxiaoer97 2017-10-10 09:39:25

来源:artnet


Serkan Özkaya, 《我们将会等待》(局部),2017。图片:Deniz Tortum

马塞尔·杜尚在1964年与《纽约客》评论作家Calvin Tomkins的访谈中说,现代生活节奏已经变得太快了。他说,应该允许人们有懒惰的时候。在他看来,艺术品创作的节奏也过快了:

我认为不作为是个大问题,但是当你做某件事情时,你不会在五分钟或五个小时内做到,而是在五年内。我认为创作缓慢的一个结果,是使作品中含有某种经久不衰的元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比如在五个世纪后依然被认为是重要的。

是的,这个法国艺术家从内心深处散发着确信的笑容,因为他在最后一件作品,《Given:1.瀑布,2.照明气体》(Étant donnés,1946-1966)上已经花费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杜尚的最后一间工作室(位于11街80号)内的装置视图。图片:Deniz Tortum,2017

近期,土耳其艺术家Serkan Özkaya说他在这件作品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尽管杜尚奖组织在他之前)。为此,他制作了一个精确的复制品来测试他的理论,该复制品现在展于杜尚生前工作室(纽约东边11街)。

自1969年以来,作品《Étant donnés》就于(拥有最大规模杜尚藏品的)费城美术馆内展出。作品包括一个半黑暗的房间,其门是一扇古老的木门,上面钻出两个窥视孔,以供人们偷窥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西洋镜透视画面——砖墙后面的洞里有一个躺在干树枝上的裸体女人,她的岔开的腿和阴部面对观众。她的头被遮蔽住不得见,所以很难知道她是死是活。她的左手高高举起一个燃气灯。

工作室复制品正在进行中。图片:Deniz Tortum,2017年

Özkaya的理论完全颠覆了你对此件作品的看法。他称这个作品是充当了针孔照相机暗箱的功能。它不仅仅是一个你应该看到的那个静态画面,作品也是利用木门上的那两个窥视孔将艺术家脸的图像投射到对面的墙上。

Özkaya的理论部分基于杜尚曾坚持的艺术主张——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每一件艺术品都是一幅自画像。他解释说,在阅读了Anne Friedberg的《虚拟窗口:从Alberti到微软》一书之后,他受到了启发。当他看到莱昂纳多画的一个正在用光学仪器绘制地球仪的画家时,他猜想杜尚的作品是否也会投射出一幅图像。

Serkan Özkaya, 《我们将会等待》(局部),2017。图片:Brett Beyer,Lal Bahcecioglu, 2017

我星期一观看了这个场地,由纽约的Postmasters画廊主 Magda Sawon主持,该作品将于本月晚些时候在画廊展出。这座位于第11街的建筑可能在艺术史上占有重要位置,但您不会知道它其实是在一个毗邻快餐厅、古董商店和汽车租赁店铺的街区。据Sawon称,该楼主要被医生办公室占用。其荧光灯大厅是不起眼的。

但是当打开403号房间的门,你会发现一个几英尺深的黑暗的空间,里面仍然铺着杜尚时期同样便宜的黑白格子瓷砖。黑色垃圾袋围绕着一个13英尺长和9英尺高的空间,里面包着雕塑。几片叶子和树枝在地上散落。

Sawon关掉了灯光;我的眼睛跟着调节光线;由背光(逆光照明)抛出的图像逐渐进入视野。

这是一个极具迷幻的体验——我不得不说,虽然被投影出的脸的轮廓非常难以辨别,但(像孩子画出的线条般的)眼睛却清晰可见。这更令人信服,并且结合一些照片做补充比对,应该还有嘴巴和鼻子。

这个隐藏着的自画像的想法可能看起来很难被信服。一个艺术品经销商,研究杜尚的专家,告诉我他觉得这个理论是废话连篇。

那么,如果有人告诉你,退回到1968年马塞尔·杜尚已经在西洋镜上工作了二十年,通过窥视孔看真实的树叶、树枝和一个裸体的女人?

(对于杜尚作品的猜想,Özkaya的提议并不是第一个异想天开的理论,个人最喜欢的是来自Rhonda Roland Shearer的理论,她声称杜尚所谓的“现成品”创作并不是来自如艺术家自己所声称的日常工业产品,而是由艺术家纯手工制作。Shearer发表演讲的研究生院主任Haxthausen告诉我,著名的评论家Arthur Danto对这个说法的回应是:“如果她是对的,我对杜尚将不再感兴趣。”)

Serkan Özkaya, 《我们将会等待》,2017。图片:Ozkaya

通过电话,艺术家说费城美术馆以保护作品为理由拒绝让他在原作上测试他的理论。

Özkaya认为,美术馆更关心保护他们对作品的诠释, “也许他们不想改变它的意思,”他说,“对我来说,保护一件艺术品也意味着探索它的潜在可能性。杜尚曾经清楚地表示,他艺术的真正意义将在他去世后来临。“

的确,美术馆的代表似乎出人意料地认为,虽然还是有可能存在着意想不到的新方式来看待这件作品,但可能性不大。当被问到关于美术馆馆是否可能允许Özkaya以不触碰作品为前提测试他的理论,美术馆的现代艺术策展人,Matthew Affron只表示,“美术馆是尊重我们所坚信的艺术家的初始意图。”

Affron还表示,尽管离纽约不远,但美术馆目前没有人会计划去看Özkaya的作品。

(左)从东十一街80号的走廊看。图片:Deniz Tortum,2017(右)杜尚在东十一街80号#403的工作室门。图片:Deniz Tortum,2017

《我们将会等待》展现了Özkaya工作多年的线索。他长期以来一直专注于原创和复制的问题。 2006年在纽约MoMA PS1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展览中,他复制了《纽约时报》的一页,特别选择了报道他艺术创作的文章的页面。一个为21c连锁酒店创作的作品,他用塑料泡沫塑造了一尊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并涂上金色,是原来大小的两倍。

归根结底,Özkaya在《我们将会等待》中提出的理论看似不可思议,但它的创造性令人钦佩,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保留一个能在大师作品中想象及探索发现新意义的空间。

艺术家告诉我,


“我觉得认为杜尚本人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这件作品,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一个对影子、光学、立体感和投影技术都轻车熟路的大师,没有从这样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作品是不可能的。”

当Özkaya被问,如果今天杜尚还活着并被问及对他的新理论作何感想时,他期待杜尚会如何回应,Özkaya停下想了想。

“他肯定会很腼腆地表达,”他说。 “据我所知,他会对所有事情都表示肯定。他肯定不会否认什么。但是,(杜尚的)回答也不会是这个谜的最终的答案。”

10月21日至11月25日,《我们将会等待》将在富兰克林街54号Postmasters画廊展出。

文:Brian Boucher

译:Hongxiao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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