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孔繁明

前些时间当代艺术出了“F4”，现在又把黄永砯和徐冰、蔡国强、谷文达封为“四大天王”，说不定明天还会有什么“八大金刚”，“五百罗汉”，“某某组合”之类的出现，真的太有娱乐精神了，但名字起的实在那个叫不艺术的，缺乏原创性。此“四大天王”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跟你说句没有文化的话，我对他们还真的是几近无知，并且我敢确定，十三亿国人至少要有十亿人不知道他们的艺术究竟何为？

虽然这类艺术家基本上都是书画家出身，但你现在还说他们是书画家，不但显得你自己的土，人家那边也会跟你急：书画家算什么东西呀！说他们是装置艺术家、行为艺术家吧，也不完全是，但他们都会以展览的形式将自己的作品公之于世，我看就归为展览类艺术家。现在评说他们回归祖国的意图显然有些八卦，因为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以后的事情还要到以后再“察其言、观其行”，再归纳个大概的结论。但八卦的好处就是热闹，现在大家谈论他们也就是图的个热闹。

首先，对于他们的所谓“回归”，往爱国上扯是大可不必的。也别指望他们回来能兢兢业业地为人民服务和农工大众打成一片，他们也不会是奔着得个“德艺双馨艺术家”称号来的，想要他们为大众开启艺术之门大概也是不可能的。想当年，人家钱学森那辈的科学家回归祖国那才叫真的爱国。你个艺术家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回国来发展了，怎么可以能和钱老他们那拨人比？演艺界曾经有过出国热，那些出了国的明星们在国外大都没有混出什么名堂，后来祖国一天天的富裕起来了，发展之快出乎许多人的意料，看到国内小字辈的明星开始大把捞钱，她们也纷纷回国，但即使有“海归”的身份，青春期过了，喜新厌旧的娱乐圈早就没有了昨夜星辰的位置，出国前她们那种如日中天的感觉是不会再有人给她们了，她们回归后靠着国人残留的那点怀旧情节还能弄个二线三线，总比在国外待岗强一些。如今的这“四大天王”不同，据说他们在洋人那里已经修炼成“成功人士了”。但我搞不明白，你既然已经在那里成功了，在洋人那里继续“成功”下去就是了，有时间回来探探亲，看看大陆改革开放新气象什么的也未尝不可，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搞什么回归？看多了一些艺术家拿在国外“大获成功”作为向国人炫耀的资本，但不久就有知道内情的人揭露：那家伙在国外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就差露宿街头了。所以即使我们百分百相信“四大天王”在洋人那里绝对是成功人士，但现在他们的回归多少有来分国内“当代艺术”市场一杯羹的嫌疑。

再来说说当代艺术市场，刚才讲到“分一杯羹”的问题，我绝没有讽刺“四大天王”爱钱的意思，同时也以平民的身份热忱欢迎出了国门的所有人，短期的或者长期的“回归”祖国，不管你在人家那里是否成功人士，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呀！说到钱，谁不喜欢呀，“四大天王”即使爱钱也无可厚非的。常常的，你在人前说你是一画家，有些人就会说：画家一般要到死后才出名。狂晕，汗！凡高是死后才出的名，画也卖了大价钱。可是毕加索老婆找了好几个且不说，他老人家生前就有上亿元身家了。小兄弟韩寒就认为艺术家、作家这样的人不但不应该穷，而是更应该有钱，有了钱骨头才硬朗，才会有底气对资本家和政客说“不”，才能自由的搞他自己喜欢的艺术。

但是，我也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当代艺术市场充满了泡沫，伴随的是投机炒作欺瞒等种种乱象，这“四大天王”再入市，不知道又有哪些人要在击鼓传花式的市场炒作游戏中赔进去多少花花绿绿的钞票？好在这并不会影响国计民生，不会导致物价的进一步上涨，那仅仅是富人的游戏。奢侈品贵了，老百姓可以选择不买。只要这些钱不要大量流向老外的口袋里就行，不然，人家会暗地里笑我们傻。

想起一个传言，说是某小姐到某地安营扎寨挣了许多钱，便发电报告诉她们村里要好的小姐妹：此地钱多，人傻，速来！

最后，容我猜想一下“四大天王”回归后的社会效益，有人说他们这些体制外艺术家是被体制“招安”了，那“招安”后的表现又能怎么样？陈丹青被“招安”后没有少折腾，但对体制没有什么影响。就拿“四大天王”之一的徐冰来说，做了央美的院长，算是打进了“体制”的核心阶层，也没有见到美院的招生套路发生什么改变，前些年南京的林逸鹏讽刺美院招生考试是画像店招学徒，那时的考试还用石膏像和真人模特，现在好了，许多美院的招生考试真的变成了画人像照片，真的成了“画像店招学徒”。所以，我们也不要指望“四大天王”为我们的艺术家们引导方向或者掀起艺术运动新高潮，揭开艺术历史新篇章。

但愿他们“回归”后不是象假洋鬼子那样只会装模作样的说：“yes”、“no”，还要盛气凌人的打阿贵的头，那么多真正的洋人都走在我们的大街上了，何况“假洋鬼子”，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让更多的“回归”变成一种自然、自由的行为吧，伟大祖国的怀抱永远是对海外游子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