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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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施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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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我坐在安静凉爽的家里望着窗外被热浪驱赶的人们，回想上周末的惊心动魄还心有余悸。最近的天气很反常，2008年7月4日我向酒厂艺术区奔突的时候也酷热难耐。然而当我从酒厂艺术区出来的时候却当头下起白亮的雨点，夹着噼里啪啦的冰雹砸在地上滚落开去。在这样一个骤热骤冷没有过度的天气，我注定要碰到一个 “很来劲”的展览——“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王度个展。
初到酒厂艺术区的时候，阿拉里奥画廊的第一展厅里还有很多工人正在为“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王度个展的举办忙碌着。展厅的隔壁是一间咖啡馆，王度先生正在此间接受一家媒体的访问。我便径直踏入还未完工的展厅。此次展览分为两个展厅，分别在第一展厅和第三展厅。第一展厅为“现代建筑的考古现场”，第三展厅里巨大的倒梯形模型上镶嵌了多块电子屏幕，正在播放不同时间和区域在发生的新闻事件。两个展厅形成一种相互关照、解读的关系。
非理性的梦游式现实
王度曾提到国外评论家这样评论自己的作品：“要么你喜欢他，要么恨他!”当走进这个展厅的时候，我明白了。白色的石灰岩粉末充满了整个阿拉里奥第一展厅的每个角落，工人还在里面施工。巨大的噪音伴随着几乎令人窒息的粉尘，如果有人说喜欢这样的生存环境那他一定是火星人。如果说这些由大理石雕凿成的几何形体被称为建筑考古现场，那么正如展览的标题“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所提示的那样时空错位抑或并置，把两个时间和空间糅合在一起使之失去真实感与客观性存在。对于王度来讲“梦游现实主义”就像魔幻现实主义或者超现实主义一样，不是一个真实的现实。如果说是真实的，也是一种梦游式的。
在这个粉尘蒸腾的施工现场你可以找到“央视大楼”或者“鸟巢”这些具有典型时代特征的大理石建筑模型。显然王度的意图在于指向中国当下的社会现实。2008至 8002是一个漫长、移动的时间跨段，他利用这样一个时间的跨段只是让我们能够用一个超越时空的的角度来审视今天迅速发展的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非理性集体行为。也正像王度所讲：“ 2008年是我们现在的年代， 8002年是更遥远的一个设想。实际上我想谈的是这个作品应该算作一个现场。一个建筑的现场，也是一个考古的现场。建筑的现场就是当下的，考古的现场应该是未来。8002带着‘考古’与‘挖掘’审视2008，把时间概念混在一起。‘梦游现实主义’中的‘梦游’是一种医学概念，是一种病态。但是也不能说多么严重的病!做梦每个人都会有，但是梦游的人不多。梦游是一种绝对的无意识概念。所谓无意识就是难以用理性的概念描述它。之所以把它跟8002这个概念联系起来，如5002、3002应该都是一样的意思，用2008反过来读成8002反映出来简单一点而已。如果在我们进行时状态里面，加入一个将来时的概念，是否有助于我们进行中的这些行为。我想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从文化传统的角度来讲，中国当下的这种状态和“传统”中国断裂之后产生了一种悬浮如像梦游般的状态。对此王度表示：“仍然是在睡觉，现在是梦游。不是所谓的苏醒。”《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作品的语言和它的语境有一种很有机的关系。而不是把一件作品放在一个特定的空间里就完成了。作品在表达中国当下的社会形态。就中国当下的“大工地”现象而言，在巴黎、柏林很多国家都有类似的现象发生。我们如此疯狂的建筑，非理性的去把所有的土地变成房子，把过去的东西全部蒸发掉。能给8002年留下什么?又能“挖掘”出什么东西?
我们消费媒体，也被媒体消费。
对于在第三展厅多个电子屏幕上所展示的图像，王度讲道：“正因为2008/8002这两个相反的时间概念，才提供了与“梦游”联系起来的可能。梦游是种非意识的梦幻状态。把现实与幻觉相互切换。这些画面又在第三空间发生。什么意思呢?其实这只是一个戏剧性的舞台，这边是虚构的，那边是真实的。当它变成真正的媒体图像的时候，它就是真实的。对我而言，媒体上出现的新闻、报道这些图像是更贴近现实的。而我们以为正在发生的现场，实际上是一个虚拟、虚构的。就像我们昨天的现实，昨天我们生活中的一切，在今天变成静止的媒体图像的时候，昨天是虚构的东西，没有了。可以辨认的东西是一个变形的、不准确的历史图像。那么这个图像对我们就是真实的。所以对我来说，媒体中的图像，它替代了真实，它就是真实的。所以在这个作品里面我还是做了时间上的“雕版”，让那些现场的图像镶嵌在许多不同直播的屏幕里面。”
记者提到王度作品中直接利用媒体的图像，如报纸、杂志来做作品。那么从艺术家的角度看，媒体在艺术创作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王度认为：“在扮演一个现实的角色。我把图像从媒体这种语境里面剪下来。重新把它还原，再把它还原到真实的空间里面。这个过程会产生新的意义。这样图像跟我们之间便是零距离了。在平面上我们与图像是有距离的，而且我们也不会置疑。因为我们已经完全习惯了平面图像。习惯了媒体给我们看什么，我们就看什么。”
对于媒体的态度，王度认为自己也是作为一名受众在接受媒体。同时王度以艺术家的身份提出 “我想成为媒体”的观念：“‘我想成为媒体’的意义就像一个大众的发言人一样，我去替所有人发言。每个人都应该这样说，每个人都应该成为媒体。否则，你只能成为媒体的消费对象。我们就生活在媒体世界里。我们既是受众，也是释放者。这样才会产生互动的关系。你不可能整天等着看信息，你自己不去释放信息。”
在王度过去的装置作品《纸上谈兵》上。我们看到他似乎在寻找一种真实。把事件发生后出现的多方的信息做一个整合。那么把自己也作为“媒体”的艺术家如何处理这种信息的不对称或者是矛盾呢?王度说： “媒体就像人约束人一样，会形成一个道德观念。媒体的道德观念是什么?最高的境界应该是中立，但事实上中立从来就没有达成过。这只是一种理想或者一个道德观，只停留在观念上。因为在生活中的媒体，我们大家都知道，它都是跟利益在发生联系的，有的是跟政治利益，有的更多是经济利益。这个反而比去奢谈中立更现实。在这样一种媒体语境、环境中生活，我们应该是什么?这个媒体的概念，并不只是报纸、电视台，而是一个文化现象和社会现象。每个个体如何去跟所谓的时代、大背景发生一种互动的关系?这样，你自己也得变成媒体。这个媒体不一定是自己办一本杂志、做一个网站、办一个电视台或者一份报纸等等。如果你有那个能力也可以，但更多的是个体。现在网上信息已经形成这样一个互动了，只是我们没有这样说而已，其实每个人都在扮演媒体的角色。我们消费媒体，我们也被媒体消费。”
“图像泛滥”是对“图像贫乏”的批判
图像作为媒体和艺术家作品最重要的呈现方式之一，在今天社会情境中不断的被泛化。如果说这个时代媒体的“图像泛滥”是数码技术的普及，按快门、冲印成本的降低，出现了图像泛滥的问题，导致图像垃圾化。那么艺术领域中的“图像泛滥”实际是图像的贫乏。“图像泛滥”对人带来怎样的一种影响?王度理解为：“图像泛滥是我们对图像贫乏的一个反对的语言。因为太多的图像直白的说它基本上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些颜色、光线而已，空洞无物。因为图像在今天已经变成一个新的识别社会，是我们一种新的辨认方式。而同时这个图像的形成，又那么廉价，那么容易。它可能在误导着我们一些东西。我们之所以要警觉它，我们要批判它、分析它的目的不是说让图像变得少起来，而是我们在等待着什么样的图像，我们在生产什么样的图像。与其说图像泛滥，还不如说图像贫乏，因为它空洞无物。所以说，这有点像被动关系一样。”
在王度一系列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作品总是与现实的问题一起发展。对文化、艺术问题的敏感表达呈现了艺术家广阔的视野，以及随对象的不同而不停变幻的语言形式。其丰富的语言不同于在时下当代艺术中出现的以不变应万变的符号化语言。王度本人对这一现象的理解是：“我不会去寻求一种风格，这对我来说是不去设想的东西。因为每个艺术家思考作品和实践作品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对我而言，我很难去设想我会用一个固定的一种呈现方式去做我的作品。因为每一件作品我都会有不同的观念在里面，围绕着不同的观念会产生相应的不同的呈现方式。我想所谓的创作主线，就是我这种思维方式构成的。”王度认为作为艺术家，划分为哪一门类的艺术家都不重要。“比如这个人是摄影师，听起来还挺别扭的。我怎么成为了摄影师了，好象有点像照相馆里面拍艺术婚纱照的了。这与艺术没有关系。因为现在当代艺术的呈现方式是多样的，可能这些作品更象雕塑，那件作品更像装置。我的照片的作品算什么呢?如果说这也是雕塑，那就比较好玩了。只要是三度空间的东西都可能成为装置，也可能成为雕塑。”
艺术家应该是文化的侦察员和前哨
从 1986年召集南方艺术家沙龙群体到今天，王度在创作历程中一直坚守的是：“艺术家本身也是一个媒体。因为艺术，它不是一个职业。它不会去生产所谓的像工业产品这样一种价值。那么它的价值在哪里?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说，如果文化是社会的良知的话，那么艺术是文化里面最敏感的那块，他们大概是文化的侦察员，文化的前哨。所以他们应该是在思想第一线。如果这么重要的社会角色堕落成为生产商品了，那就很糟糕了。我所说的艺术家是个媒体，谈的是他在文化中的作用，还有他这个媒体的角色是扮演文化和大众与社会的这种穿插的角色。艺术不能说是商品，不能像实际生活中像工业产品可以直接使用的。那么它的用处是什么?它不能吃、不能喝。那就是它能看、能想，这就是它有启示、批判的作用。所以艺术家在文化上应该是扮演天使的作用，否则他对公众、社会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要谈的是什么文化?现代中国人这几个世纪到底创造了什么文化?
由于在西方多年从事艺术的经历，王度从全球化、媒体化与讯息化等等角度去审视和比较东西方的文化。对于在国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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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施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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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我坐在安静凉爽的家里望着窗外被热浪驱赶的人们，回想上周末的惊心动魄还心有余悸。最近的天气很反常，2008年7月4日我向酒厂艺术区奔突的时候也酷热难耐。然而当我从酒厂艺术区出来的时候却当头下起白亮的雨点，夹着噼里啪啦的冰雹砸在地上滚落开去。在这样一个骤热骤冷没有过度的天气，我注定要碰到一个 “很来劲”的展览——“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王度个展。
初到酒厂艺术区的时候，阿拉里奥画廊的第一展厅里还有很多工人正在为“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王度个展的举办忙碌着。展厅的隔壁是一间咖啡馆，王度先生正在此间接受一家媒体的访问。我便径直踏入还未完工的展厅。此次展览分为两个展厅，分别在第一展厅和第三展厅。第一展厅为“现代建筑的考古现场”，第三展厅里巨大的倒梯形模型上镶嵌了多块电子屏幕，正在播放不同时间和区域在发生的新闻事件。两个展厅形成一种相互关照、解读的关系。
非理性的梦游式现实
王度曾提到国外评论家这样评论自己的作品：“要么你喜欢他，要么恨他!”当走进这个展厅的时候，我明白了。白色的石灰岩粉末充满了整个阿拉里奥第一展厅的每个角落，工人还在里面施工。巨大的噪音伴随着几乎令人窒息的粉尘，如果有人说喜欢这样的生存环境那他一定是火星人。如果说这些由大理石雕凿成的几何形体被称为建筑考古现场，那么正如展览的标题“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所提示的那样时空错位抑或并置，把两个时间和空间糅合在一起使之失去真实感与客观性存在。对于王度来讲“梦游现实主义”就像魔幻现实主义或者超现实主义一样，不是一个真实的现实。如果说是真实的，也是一种梦游式的。
在这个粉尘蒸腾的施工现场你可以找到“央视大楼”或者“鸟巢”这些具有典型时代特征的大理石建筑模型。显然王度的意图在于指向中国当下的社会现实。2008至 8002是一个漫长、移动的时间跨段，他利用这样一个时间的跨段只是让我们能够用一个超越时空的的角度来审视今天迅速发展的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非理性集体行为。也正像王度所讲：“ 2008年是我们现在的年代， 8002年是更遥远的一个设想。实际上我想谈的是这个作品应该算作一个现场。一个建筑的现场，也是一个考古的现场。建筑的现场就是当下的，考古的现场应该是未来。8002带着‘考古’与‘挖掘’审视2008，把时间概念混在一起。‘梦游现实主义’中的‘梦游’是一种医学概念，是一种病态。但是也不能说多么严重的病!做梦每个人都会有，但是梦游的人不多。梦游是一种绝对的无意识概念。所谓无意识就是难以用理性的概念描述它。之所以把它跟8002这个概念联系起来，如5002、3002应该都是一样的意思，用2008反过来读成8002反映出来简单一点而已。如果在我们进行时状态里面，加入一个将来时的概念，是否有助于我们进行中的这些行为。我想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从文化传统的角度来讲，中国当下的这种状态和“传统”中国断裂之后产生了一种悬浮如像梦游般的状态。对此王度表示：“仍然是在睡觉，现在是梦游。不是所谓的苏醒。”《2008/8002梦游现实主义》作品的语言和它的语境有一种很有机的关系。而不是把一件作品放在一个特定的空间里就完成了。作品在表达中国当下的社会形态。就中国当下的“大工地”现象而言，在巴黎、柏林很多国家都有类似的现象发生。我们如此疯狂的建筑，非理性的去把所有的土地变成房子，把过去的东西全部蒸发掉。能给8002年留下什么?又能“挖掘”出什么东西?
我们消费媒体，也被媒体消费。
对于在第三展厅多个电子屏幕上所展示的图像，王度讲道：“正因为2008/8002这两个相反的时间概念，才提供了与“梦游”联系起来的可能。梦游是种非意识的梦幻状态。把现实与幻觉相互切换。这些画面又在第三空间发生。什么意思呢?其实这只是一个戏剧性的舞台，这边是虚构的，那边是真实的。当它变成真正的媒体图像的时候，它就是真实的。对我而言，媒体上出现的新闻、报道这些图像是更贴近现实的。而我们以为正在发生的现场，实际上是一个虚拟、虚构的。就像我们昨天的现实，昨天我们生活中的一切，在今天变成静止的媒体图像的时候，昨天是虚构的东西，没有了。可以辨认的东西是一个变形的、不准确的历史图像。那么这个图像对我们就是真实的。所以对我来说，媒体中的图像，它替代了真实，它就是真实的。所以在这个作品里面我还是做了时间上的“雕版”，让那些现场的图像镶嵌在许多不同直播的屏幕里面。”
记者提到王度作品中直接利用媒体的图像，如报纸、杂志来做作品。那么从艺术家的角度看，媒体在艺术创作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王度认为：“在扮演一个现实的角色。我把图像从媒体这种语境里面剪下来。重新把它还原，再把它还原到真实的空间里面。这个过程会产生新的意义。这样图像跟我们之间便是零距离了。在平面上我们与图像是有距离的，而且我们也不会置疑。因为我们已经完全习惯了平面图像。习惯了媒体给我们看什么，我们就看什么。”
对于媒体的态度，王度认为自己也是作为一名受众在接受媒体。同时王度以艺术家的身份提出 “我想成为媒体”的观念：“‘我想成为媒体’的意义就像一个大众的发言人一样，我去替所有人发言。每个人都应该这样说，每个人都应该成为媒体。否则，你只能成为媒体的消费对象。我们就生活在媒体世界里。我们既是受众，也是释放者。这样才会产生互动的关系。你不可能整天等着看信息，你自己不去释放信息。”
在王度过去的装置作品《纸上谈兵》上。我们看到他似乎在寻找一种真实。把事件发生后出现的多方的信息做一个整合。那么把自己也作为“媒体”的艺术家如何处理这种信息的不对称或者是矛盾呢?王度说： “媒体就像人约束人一样，会形成一个道德观念。媒体的道德观念是什么?最高的境界应该是中立，但事实上中立从来就没有达成过。这只是一种理想或者一个道德观，只停留在观念上。因为在生活中的媒体，我们大家都知道，它都是跟利益在发生联系的，有的是跟政治利益，有的更多是经济利益。这个反而比去奢谈中立更现实。在这样一种媒体语境、环境中生活，我们应该是什么?这个媒体的概念，并不只是报纸、电视台，而是一个文化现象和社会现象。每个个体如何去跟所谓的时代、大背景发生一种互动的关系?这样，你自己也得变成媒体。这个媒体不一定是自己办一本杂志、做一个网站、办一个电视台或者一份报纸等等。如果你有那个能力也可以，但更多的是个体。现在网上信息已经形成这样一个互动了，只是我们没有这样说而已，其实每个人都在扮演媒体的角色。我们消费媒体，我们也被媒体消费。”
“图像泛滥”是对“图像贫乏”的批判
图像作为媒体和艺术家作品最重要的呈现方式之一，在今天社会情境中不断的被泛化。如果说这个时代媒体的“图像泛滥”是数码技术的普及，按快门、冲印成本的降低，出现了图像泛滥的问题，导致图像垃圾化。那么艺术领域中的“图像泛滥”实际是图像的贫乏。“图像泛滥”对人带来怎样的一种影响?王度理解为：“图像泛滥是我们对图像贫乏的一个反对的语言。因为太多的图像直白的说它基本上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些颜色、光线而已，空洞无物。因为图像在今天已经变成一个新的识别社会，是我们一种新的辨认方式。而同时这个图像的形成，又那么廉价，那么容易。它可能在误导着我们一些东西。我们之所以要警觉它，我们要批判它、分析它的目的不是说让图像变得少起来，而是我们在等待着什么样的图像，我们在生产什么样的图像。与其说图像泛滥，还不如说图像贫乏，因为它空洞无物。所以说，这有点像被动关系一样。”
在王度一系列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作品总是与现实的问题一起发展。对文化、艺术问题的敏感表达呈现了艺术家广阔的视野，以及随对象的不同而不停变幻的语言形式。其丰富的语言不同于在时下当代艺术中出现的以不变应万变的符号化语言。王度本人对这一现象的理解是：“我不会去寻求一种风格，这对我来说是不去设想的东西。因为每个艺术家思考作品和实践作品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对我而言，我很难去设想我会用一个固定的一种呈现方式去做我的作品。因为每一件作品我都会有不同的观念在里面，围绕着不同的观念会产生相应的不同的呈现方式。我想所谓的创作主线，就是我这种思维方式构成的。”王度认为作为艺术家，划分为哪一门类的艺术家都不重要。“比如这个人是摄影师，听起来还挺别扭的。我怎么成为了摄影师了，好象有点像照相馆里面拍艺术婚纱照的了。这与艺术没有关系。因为现在当代艺术的呈现方式是多样的，可能这些作品更象雕塑，那件作品更像装置。我的照片的作品算什么呢?如果说这也是雕塑，那就比较好玩了。只要是三度空间的东西都可能成为装置，也可能成为雕塑。”
艺术家应该是文化的侦察员和前哨
从 1986年召集南方艺术家沙龙群体到今天，王度在创作历程中一直坚守的是：“艺术家本身也是一个媒体。因为艺术，它不是一个职业。它不会去生产所谓的像工业产品这样一种价值。那么它的价值在哪里?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说，如果文化是社会的良知的话，那么艺术是文化里面最敏感的那块，他们大概是文化的侦察员，文化的前哨。所以他们应该是在思想第一线。如果这么重要的社会角色堕落成为生产商品了，那就很糟糕了。我所说的艺术家是个媒体，谈的是他在文化中的作用，还有他这个媒体的角色是扮演文化和大众与社会的这种穿插的角色。艺术不能说是商品，不能像实际生活中像工业产品可以直接使用的。那么它的用处是什么?它不能吃、不能喝。那就是它能看、能想，这就是它有启示、批判的作用。所以艺术家在文化上应该是扮演天使的作用，否则他对公众、社会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要谈的是什么文化?现代中国人这几个世纪到底创造了什么文化?
由于在西方多年从事艺术的经历，王度从全球化、媒体化与讯息化等等角度去审视和比较东西方的文化。对于在国外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