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社会里,怎么听不见老金的骂声!
发起人:常客  回复数:0   浏览数:2236   最后更新:2008/05/29 14:21:22 by
[楼主] 常客 2008-05-29 14:21:22
标题党。

<<坦白>>的想法! (2008-05-29 13:30:29)
标签:杂谈   

  我怀疑,这是我亲历过的我的历史。

          这句话,是我重写的<<坦白>>的题记。

 

半年多了,只想好了可以用作的二句话,寓意,可能也只有生在那个年代的人能够悟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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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拍门而进时,他们几个人在稻草铺就的床上,睡着了。凝固在额头上的安详与餍足的汗滴,在劣质的烧酒和烟草味儿里,闪烁着无邪的莹光。这是在秋天里的某个下午,我们藏身的搁楼里,唯有的一束光线,是从糊瞒在窗户上的报纸上,抠出的一个三角形洞眼里直射进来的,在这束昏黃的光线里,可以看见浑浊的空气里飞扬的尘埃。通过这个洞眼,可以看见收割过后一片露茬的田野和村口的那棵大树下,埋了二口大缸的厠所。
老鼠拍门而进的瞬息,整幢搁楼颤晃了几下,象是在经历76年的那场余震。
我觉得他帶来了不祥的兆讯。老鼠进门后,先是瞪愣着亮的发绿小眼,看着光着上身,睡着了的老扁他们,二男二女。压低了激动着的声音问;你们都搞过女人了。他妈的,我还没搞过呀。
  我说;那你也别回家,跟我们一起,逃在外面都开心。今晚就可以搞女人了。
  回家的一天,要给老子揍歪了。老鼠说;我是来告诉你们的,强子他们今天判了,他们六个人,三个死刑,一个死缓,二个无期。小根他们,就是被强子打的东门那伙,五个人,二个死刑,二个无期,一个二十年。



我说,强子现在要后悔不听余军的话,让他躲在锡山,避过这风头再回来,他偏要回来和小熊他们去斗蟋蟀,被他们卖了,将功补过。
  老鼠说;我爸去听审判,强子听见判了死刑,一点不怕,把头转来转去的,我爸说是在会场找我们的鬼影子!唉,强子也没搞过女人,就要毙了。
  死亡,我已经想象不出,我们是如何理解这样的死亡。
  但能够确定,强子判决死刑的这一天,正好是我二十岁的生日。这之前,在我家的前后两条街上,已经有六,七个一起玩过的朋友,判了死刑或已经枪毙了的,其中有三个,是我小学与中学的同学。出了门,便隔着一条街,我有时会捧着饭碗边吃边玩到他家里去坐一会,再回家。
  强子就住在巷口,在我们这群里,我和他是玩了最好的。

  我忽然想起了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问老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儿的?
  老鼠说;是小平告诉我的,
  小平怎么知道的。
  小平说他今天去问老扁的姐,被他套出来了!他姐是偷听爸妈的讲话,知道的。说你们都躲在乡下的舅舅家。这地方我跟着老扁来过的。
  我想起老鼠进门的瞬息,帶给我不祥的兆讯。
  趁着老鼠下楼小便,我把老扁他们弄醒,告诉他老鼠来了,强子要枪毙,这儿也不安全,要换地方。我说,先把老鼠稳住,他的烂嘴巴,怎么教他,也沒用,我们待他客气点,不动声色。待会儿,他上来了,小娟陪他,我们下去商量事情。
  就在老鼠在阁楼上经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搞女人的美妙时光,我们在老扁舅舅家的灶间里,做出了决定,送老鼠走后,我们只能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吧。我想先回家,探听个风声,再作决定。
  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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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写了这么几个字,还是草稿。它把原定的时间,往后挪了五,六年,定在了83年末,我在这年的血腥中,开始长记忆了。

结束的时间也定了,05年的5.1日。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的时间。这三年多的时间里,生活除外,放不下的二件事,便是玩书和这段记忆。

  昨天是父亲去世十周年的祭日.在家里,想找张父亲的照片,没找到,妈说,是藏着2张父亲的照片,一时,难找出来。

  晚上,给父亲烧了纸钱,希望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如人间,那么达观,不失儒雅。



去废品站买回了几只纸箱。这几天,先整出批文学书,给灾区一所学校的张校长寄去。有书出书,让知识代我去赈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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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的随笔,很少看见,今天读到一篇,转过来。

周沈交恶
   
    ◎江梅
   
      周作人有「破门声明」,与沈启无断绝师生关系,登在中华日报上,听人说了,我可没有见,只在心裏这麼一闪;这是类似告迕逆,觉得不舒服。今天,本想写信给启无的,没有写。随後,是看了张爱玲的「年青的时候」,又随後是翻翻报,在民国日报上却有著两篇关於「破门启事」的文章也没有说什麼,不过表示惋惜之意。
   
      惋惜是不必的,弄个明白倒好。而因此,我又想起了启无。前些时他在南京,和我说起周作人:「我喜爱的是写泽泻集以前的周先生,明朗而亲切。」言下很感慨似的。想了一回,又说:「周先生就是冷,不像鲁迅的热。这大概和出身有关系,鲁迅是长子,从小就什麼事都得他出面,吃的苦多,所以刚强,好斗,他的一生和人相处,总是廝拚得难解难分。周先生呢,是弟弟,担风险的事轮不到他,所以和平。」
   
      也就是这样,鲁迅的是仇恨,周作人的是憎恶,鲁迅认为可爱的,周作人认为可喜,所以鲁迅慈悲,而周作人明达。一个明达的人的世界是理性的世界,而鲁迅的却是众生有情的世界。
   
      於是想起刚才看过的「年青的时候」,觉得周作人好有一比,就好比「年青的时候」的主角潘汝良。潘汝良一半献身於医学,一半也是医生的器械,一概都是崭新烨亮,一件件从皮包裏拿出来,冰凉的金属品,小巧的,全能的。最伟大的是那架电疗器,精致的齿轮孜孜辗动,和出火星乱迸的爵士乐,轻快,明朗,健康。现代科学是这十不全的世界上唯一的无可訾议的好东西。做医生的穿上了那件洁无纤尘的白外套,油炸花生下酒的父亲,听绍兴戏的母亲,庸脂俗粉的姊姊,全都无法近身了。写泽泻集以前的周作人就是这麼的轻快,明朗,健康,如同一朵白莲花。
   
      然而世界只有一个,不会同时有不相干的两个世界。轻快,明朗,健康的东西不能没有背景而存在,不能靠一件洁白无纤尘的白外套来隔离庸俗的东西的。罪恶是不能隔离的,却可以升华而为圣洁,而除此之外也不能再有圣洁的东西。写泽泻集之後的周作人之所以变成「事理通达,心气和平」者就是为此。这时候,像医生的器械那样,冰冷的金属品,小巧的全能的东西,看来都是过於叛逆的,守不住。他所喜欢的只是花鸟虫鱼了,或者是看看云,於是有花鸟虫鱼和看云集。正如白莲花离开水和污泥,就只好压扁在明人散文的古装本裏,有时用来泡茶,也可使苦茶加色加味加香,可是这只是死了的花的精华,终究要空气似的消失了。
   
      前年周作人来南京,官场宴会有两次我和他在一起,当时心裏很替他发愁,觉得这是一种难受的讽刺。但後来知道,近年来他和老官僚们很谈得来。这些都是人的尘埃,他会喜欢,似乎是不可能的,然而想起来,也只有尘埃才能证明空气的存在,使清冷,冲淡的老人稍稍热闹,於是我替他悲哀。
   
      是这麼一种心境的人,别人对他关切,他是要发怒的,因为,他自己已经讽刺得够了,不能再忍受任何说明。他对於规劝是发怒,对於捧场也不乐。因为发怒,所以有「破门启事」。
   
      有一次,启无抄给我看一首诗,那是一首好诗:
   
        你将如鱼在水中,
        你将如鸟在晴空,
        假使天堂是以地狱为大门,
        我将赞扬鱼鸟的高深。
   
      周作人是高深的,缺少的就是第三句,所以有暮年的寂寞。但曹操曰:「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杜甫曰:「庾信生平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可见青春能长在,自由能长在的,才华能长在的,求之近人,有鲁迅。江淹他们何以会有才尽的恐慌呢?因为他们是天使,以自己的洁白的翅膀照见了天堂与地狱,而不属於天堂或地狱,只是在光明与黑暗的切线上飞翔,只觉得自己是亲切的。但久而久之有倦怠,慢慢的灰暗,「才尽」了。如「年青的时候」所说:「汝良自己已经是够傻的,为恋爱而恋爱。难道他所爱的女人竟做下了更为不可挽回的事麼——为结婚而结婚?」毛病就在於不能把人去打成一片,游了天堂,又游地狱,却不知道天堂是地狱的升华,并非地狱之外有天堂,更无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散步地段的。把人生看作散散步唱歌的人,是要忽然想到归宿的,要想停留,只能迷失在暮色苍茫中。
   
      清坚决绝的理性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却是理性的世界与感情的世界在最高处结合为一,作成人间的智慧。周作人因为太理性了,所以缺乏人生味。看他喝苦茶,听雨,看云,对花鸟虫鱼都寄予如意,似乎是很重人生味,其实因为这人生味正是他所缺乏的。人生味不是给你去体味的,有作为的人是相忘於人生味,有如鱼之相忘於江湖。有作为的人可以是作家,但更可贵的是他本身就是作品。
   
      周作人喜欢明人小品,而沈启无欢喜六朝文,还有如,「丝不如竹」,但「竹不如肉」。我以为後唐的空气比六朝更好,就因为六朝人是作家,而後唐人则本人就是作品。
   
      周作人和沈启无决裂,没有法子,也只好让他们决裂吧,我个人,是同情沈启无的。
   
   
    (※按:本文载於《苦竹》第一期。江梅即胡兰成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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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兰成与张爱玲,大凡遇不见痴男的女人,都要为怨妇,懂得了的张爱玲与作了汉奸的胡兰成,一番恩怨,也都是当初的才情作祟。







还有一则。

胡氏在看到十三妹在港报上对他和张爱玲的评论,给友人写了一封信:“...十三妹虽非所素识,而读了她这两篇文章,遂仿佛如见其人了。故国丧乱之余,香港又是生死之地,乃忽见妇人文章,其实可以庆喜。前时日本书道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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