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当代艺术与投资VOL.1——工作坊
发起人:当代艺投  回复数:2   浏览数:2445   最后更新:2008/01/08 10:02:39 by
[楼主] 当代艺投 2008-01-08 10:01:28
《诸葛熊猫奇遇记》之外的谈话
采访者:陆蕾平
时间:2007年9月7日
地点:上海姚虹路茶馆


陆蕾平:是否能简单介绍一下你在《诸葛熊猫奇遇记》之前的作品和创作方法?
石青:我曾经将我的作品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0-2003年的“黑禁忌”:那时比较关注潜意识和青春期心理,以心理学作为这个时期的方法论探讨原始意识对艺术的内在影响力。主要作品有:黑禁忌系列(三部短片)、《侥幸记忆》(摄影)等;第二阶段是2002-2005年的“过期预言”:关注集体意识和神话语法的挪用,偏重神话叙事模式和仪式化表演,强调艺术媒体的综合运用。主要作品有:《大洪水》(装置表演),四相系列(四部短片)等;第三阶段是2005年之后的“个人城市”及“历史想象”:“个人城市”以个人身体经验和视角进入城市系统进行社会痕迹采样。作品包括:《北京植物园》(录像)、《电控制上海》(录像、摄影、表演)等;而“历史想象”是在排斥古典历史的同时,将主观意识对过去的事件重新发酵,完成“历史”在艺术家身上的“借尸还魂”。如《厌食症患者》(装置、录像、摄影)和这次的《诸葛熊猫奇遇记》(录像、装置、灯箱)。

陆蕾平:你的作品大部分都显得内容比形式更重要。但是大家都觉得你的内容太过晦涩,象征性符号运用得特别多。导致一般人如果不熟悉你、不了解你,可能未必能体验到你所要表达的东西。另外,我觉得可能你在艺术语言方面的突破并没有给艺术家同行带来更多刺激。艺术家其实并不太关心你在说什么故事,其实你的作品或许反而对文化或心理学研究者更多的启示,他们可能会更感兴趣。
石青:这跟学习背景有关系,我不是科班出身,对美术的兴趣往往没有对心理学和社会学这方面的更投入。你说的非常对,艺术家得到好评更多的是因为对艺术语言的突破,我感觉我的志向不在这儿,的确是对表达的内容更感兴趣,只是不习惯文字性叙述和社会学的方法,感性的和视觉化的方法会让我很放松,可以胡来;文字的太逻辑,用起来有些沉重,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影像等新媒体来做作品的原因。以视觉形式进行所谓的心理学、社会学主题的创作,在这个层面上和大部分的艺术家方向应该是不一样的。

陆蕾平:关键还是你作品里的符号太多了。
石青:这有个小野心,我曾经试图在作品之间相互建立起联系,不仅仅简单地去做一个个作品,而是想构造出一个作品体系来,作品符号在另一个作品中也同样是互文的,但前提是人家对你这个符号体系感兴趣才有可能进入它,算是我的一个心魔也罢,不过还是有所期待的。现在会更加注重明确这些符号性的东西,更多铺垫让人可以进入的渠道。
[沙发:1楼] 当代艺投 2008-01-08 10:02:39
陆蕾平:肯定的,艺术早就已经往观念上走了,早就不是一个纯视觉的东西了。
石青:现在应该是中国当代艺术走向深入的时候了。

陆蕾平:其实我为什么一开始对你的《诸葛熊猫奇遇记》非常感兴趣,是和我个人对地缘文化的兴趣有关。我现在看到你的《黑禁忌》之类的作品,我以前不太明白,但是我现在看到还是很有感觉的。其实还是跟我自己的兴趣点有关。
石青:我老是在为自己做作品,在为自己的爱好做作品,这次的《诸葛熊猫奇遇记》感觉就像完成了一个论文作业,从自己感兴趣的主题入手,自己找资料,去实地拍摄,然后布展,这种感觉有点幼稚,也有点怪。不过我还是喜欢类似性质的项目创作,我不是那种做一个个独立作品的艺术家,这种方式比较适合我。

陆蕾平:但是你在做群展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啊?
石青:群展很难做。

陆蕾平:可能你的变化对外界来说是微乎其微。毕竟你自己的喜好,以及呈现出来的东西给人太多相似的偏好,你的习惯、或者说你的潜意识,让人觉得变化不大,特别容易识别。
石青:徐震有句话说得挺有意思,他说让我再看你两三幅作品吧,这样我可能会真正进入你的想法的。他说不知道你接下来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下面的工作可能是180°的转弯,也可能是继续顽固不化,骨子里还是期待有所变化的,反正不是很满意现在。

陆蕾平:相对于整个大文化,你的创作价值要明显一些,可能给人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刺激。我觉得如果是一种新的语言,或者是一种比较个人的语言体系的话,是否能够生效这是一个时间问题。
石青:个人坚持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板凳:2楼] 当代艺投 2008-01-08 10:02:11
陆蕾平:但是渠道一多,会不会反而造成困扰呢?这次的《诸葛熊猫奇遇记》如果只有录像,会不会效果更单纯些呢?为什么你一定要加一些装置在里面呢?你觉得这些装置的必要性在哪里呢?
石青:单纯性的问题考虑过,最早的想法也是这样,我有些不甘心,追求复杂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复杂化的结果我也吃不准最后会是什么效果,就是想试试看有什么新的可能性,这次作品中的装置都是为影像服务的,想营造出期待的一种场的效果。

陆蕾平:你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
石青:也是在找一种自己的方法吧。

陆蕾平:你周围的朋友们是怎么看你的方法论的?
石青:晦涩吧,或者语言不够单纯,不过这次的《诸葛熊猫奇遇记》倒也很直接,很多观点甚至就是直接说出来,倒不是说这样就一定是进步,还是和整个风格和内容需要有关系,有时我对清晰表达有怀疑,有些所谓清晰表达不过是简单化处理,这和前者完全是两回事,现实世界的复杂和多样性让我总是有错觉,今天想明白的事,明天就会怀疑这根本就是错误的,这和性格无关,事实就是如此。

陆蕾平:这次的作品从结构上看,有了主次之分,所以让人觉得比以前的作品更清晰一些。
石青:是有意识做了清简的,表达方式和内容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还是后者更重要些。现在说到体系倒不着急了,让观众先看明白作品,体系可以放在下面慢慢建设,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方法。

陆蕾平:我还是觉得比如像你这样的作品,如果你的观众不是艺术圈的人,而是作为一种新的文化研究的方法向文化圈子介绍,我觉得可能更有效。这个世界上所有文化都需要更新的,不光美术需要更新,包括各个领域都需要更新。所以你在艺术语言上如果没有太大刺激的话,可能对文化研究会更刺激。刺激本身就是一种沟通的工具。我不是说它有效,我也不加以评论,但是我认为它可能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工具。
石青:和你的看法稍微有点不一样,我认为视觉系统要变成一种看待世界的方法,而不是只是表现手段,如果作品只停留在单纯视觉语言上我觉得不高级,当然这是个人看法,首先艺术是多元的,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否定别人的想法。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