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3 “惟观神彩”张小涛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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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牧羊人 2008-01-07 16: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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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空间:升艺术空间
展览名称:“惟观神彩”张小涛个展
展览开幕日期:2007-1-27
展览开始日期:2007-1-23
展览结束日期:2007-2-25
展览地址:上海市莫干山路50号9号楼
策划人:
艺术家:张小涛
官方网站:[url]www.shineartspace.com
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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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前言:

心理旅程—張小濤作品中的符碼釋義
鄭乃銘

    馮博一在【潛植於內心的焦慮—關於張小濤的問題意識】文章裡,對於張小濤作品中出現放大的老鼠、螞蟻…,有這麼一段話說『我揣測張小濤將其抽樣放大地入畫,實際上是在強化腐爛、噁心的感覺。在虛構中使觀者獲得的是一種非現實但又具體的關係,在「我」與這些小動物的關係中尋求到某種認同危機的釋放,以引起或提示觀者通過這樣的視覺張力而產生對現實靡爛、精神腐蝕現象的某種警覺』。這段話,相當貼實地把張小濤作品裡的某種精神氣質;也就是馮博一點出來的「認同危機」與「警覺」徹底具體化。

   表面上,多數人在欣賞張小濤的作品時,會直接想到是一種生命的破敗、是一種情緒奢華之後的空洞。這樣的感受,不能說不對。但在我的眼中,我很難從張小濤的藝術裡面體察到生命的終了。因為,他的作品;所關注的焦點並不全然是生命的凋萎,我反而覺得是對生存本身的一種不安。

   假設,把張小濤作品裡的老鼠、螞蟻、蛋糕、草莓;視為一種符碼。那麼,這當中所涉及到的意義,我個人認為是有層次的。我覺得,探究張小濤作品還是從根本作個背景釐清。張小濤並不是道地的北京人,他出生在四川合川,在四川美術學院油畫系完成學業,四川美院在歷史軌跡裡,曾經是傷痕美術與鄉土主義的運動大本營,張小濤在這裡奠定他對於地域文化獨特的基底工作,另外四川油畫有一種特殊的細膩、柔和的表現方式,也對於他日後的創作有極大影響。吳鴻在【黑暗中的光—張小濤作品中的心理、環境及社會背景分析】一文,提及張小濤畢業之後到成都,而成都那個環境對於他的藝術表達也有非常深化奠基的作用。吳鴻說『成都是個很獨特的地方,既有幾千年巴蜀文化的積澱,也有最世俗化的市民生活,這形成了在成都很多文化人雅緻、懶散,但又非常入世的生活狀態。這是一個可以把自己最細微的感覺錘鍊、純化到爐火純青的地方。….。成都的氣候常年多霧氣,空氣中總是飄蕩著一股溫濕的味道。在這樣的氣候中,一切都在瘋狂的生長,慾望、植物、惰性,包括霉爛的情緒。這裡面既有生命的滋長,也有生命的死亡和腐爛,正是在這種生命的此消彼長的過程中,張小濤發現了一種生命的悲憫氣質,一種命運的循環往復的過程,甚至是一種文化歷史的隱喻性』。吳鴻很敏感地發覺到,地理環境本身的氣息,對於張小濤的藝術是有根本的心理作用,並且對於他後來所選擇的畫面主題,更有一種相互性的對話。

   不過,我個人認為,張小濤不停地透過他的作品;傳達一份現代人遷徙的無奈、對生活本身的不確定、沒有安全感充滿了徨惑,這多少都與他自己所經歷的環境有絕對關聯。

   北京,對大多數的人來講,就好像是個大蛋糕一樣,每個人都想要來咬上一口。就某種程度而言,北京一如過去的紐約(現在應該也才是),許多不同國籍地域的人,都把紐約當作是個逐夢的天堂,都可望從這個城市來完成自己的想像。紐約這個城市從來沒有允諾過任何一個人都有一座玫瑰花園,但是,確實也有一些人在紐約建立了自己的玫瑰花園,自然也有人在這裡埋葬了自己;成為別人玫瑰花園的肥料!張小濤到了北京,自然也是眾多逐夢者之一。四川到北京,固然都是在中國內地,但到底還是別人的故鄉;也到底他與其他人一樣,都在這塊土地競逐所謂。因此,當他的作品出現了〈螞蟻搬家之三〉、〈暴雨將至〉時,我看到一種遷徙的那種奮力與無奈。所謂的奮力,應該是螞蟻本身所具備的勤勞價值,牠們總是群體出動、很認命(階級意識強顯)去為多數的同類來爭取更好的生活條件。只是,很多人在評論張小濤作品時,似乎都比較少去觸擊到張小濤對於視角的運用,我個人覺得,張小濤是少數中國當代藝術家中,很懂得「運鏡」的架上藝術家。他在處理上述這兩件作品,所採取的視角前者是低平視拉遠、後者則以高俯視來架設,這個變化讓前者作品充滿一股譟動、壓迫逼近感;後者則是有著難以揮開的緊張、危險感。張小濤把人重新調轉一個角色,通過螞蟻、老鼠,甚或是蟑螂,這種在地球上可說說是極度渺小,卻完全無法驅離或滅絕的生命,來探討那種懷抱夢想前仆後繼的莽莽撞撞。我個人極為喜歡他一張〈旅行〉的作品,那是一隻生命已經走到終端的老鼠,不知被誰丟棄到水底,整個畫面充滿著一種放棄、絕望,但又無法掩飾水底那種青青藍藍、晶晶亮亮的絕美丰采,兩相對比;更把環境的無動於衷與了無生氣作了兩極拉鋸。而所謂的旅行,在這裡竟成為讓人啞口無言的兩個字!

   至於,蛋糕、草莓;或者是杯盤狼藉的食物,那應該是對生活中的歡娛另一層轉投射。張小濤的作品極度華麗感,這應該是在於畫面色彩的營造,這種透過極高彩度的顏色,來加以架設的畫面主題,很適度地把內心所欲傳達的蠢蠢不安找到出口。只是,他往往讓這個主體出現在畫面上時,完全都已經走了個樣。這些可以吃的東西,當你一靠近畫面,隱約好像聞到一股壞掉腐爛味道,或許還有保若干的光澤,卻已經沒有了本來的豐腴。張小濤在這個環節的主題處理上,他嫻熟的繪畫技巧,讓他的畫面有了味道;有了一股風華不再腐蝕氣息,不是以那種撲天蓋地的襲捲而至,而是緩緩流了出來。所以,情緒的張力管理,在張小濤的藝術裡面是很有意思的一環。比如說,螞蟻、老鼠的主題,視野的變化是極大關鍵,他把那種內心的躁動和不安,一絲不掛裸陳出現,令人感到他內在的波動。蛋糕、草莓的主體,則都採取比較特寫性畫面鋪設,因為一旦把這樣的畫題採拉遠距離來呈現,觀者就比較感受不出畫面所欲傳達出來的味覺。當觀者毫無招架之力看到發霉的草莓,大呼呼向你逼近,本能上就會出現緊皺鼻頭的下意識動作。仔細回想一下,你就不難去想像;我所講的味覺這個議題了。

   張小濤是個很懂得透過畫面來說話的藝術家。他同時也是一位能夠妥善摺疊自己感情的人。他的作品,表面上幾乎都不煽情、也不寫情,可是他卻很徹底掌握住自己把他鄉當故鄉的心理轉折,經由一種生活的隱喻來作為傳達,這種極度保護自己內心情感的作風,讓他的作品表相上或許是極度外放、極度赤裸,但卻也讓人未必能夠深入觸擊到內心。我個人覺得,在他的藝術當中,有著濃郁的劇場性格,那個張力是很無可限量。問題是,它需要一種細膩的心來觀視才能察覺,否則;張小濤根本也不會主動來提出邀請。
而你,看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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