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控制论:50个人和他的手机
发起人:天花板  回复数:0   浏览数:2092   最后更新:2016/12/27 18:21:46 by 天花板
[楼主] babyqueen 2016-12-27 18:21:46

来源:芭莎艺术 李姗


毕加索《格尔尼卡》,画面表现的是1937年德国空军轰炸西班牙小城格尔尼卡的情景,控诉法西斯惨无人道的暴行。

伊夫·博纳富瓦曾说过:“艺术家即便精神无依、即便心有所念,也好过在一片分崩离析的土地上骄傲得只有眼中的自己。” 艺术家的责任在任何时代都该是被讨论的话题,即使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和平的年代。艺术家是思想的先锋,没有思想,艺术就是一团死灰。  

先锋派艺术的“三宗罪”


美国哈佛大学艺术哲学博士让·克莱尔曾经在他的《艺术家的责任》一书中提出先锋派艺术的三宗罪。


第一宗罪是针对20世纪上半期,北欧及德国表现主义和包豪斯这两大迥异的现代艺术或先锋派纳粹党,及希特勒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演变,艺术不明辨是非与权力勾结的现象。


从1977年开始,伊门多夫开始创作《德国咖啡馆》系列,深刻地反映了东柏林与西柏林的分裂,以及画家对人们的追问。


第二宗罪是兴盛于40年代的美国,以波洛克、德·库宁、戈尔基等核心成员的抽象表现艺术。相比于二战时期部分艺术家的行径,战后的艺术家不再背负那么深重的政治责任。此时的欧洲先锋派艺术家在盲目追求国际化与现代性的同时,失掉了自己的本分。

德·库宁是荷兰籍美国艺术家,抽象表现主义的灵魂人物之一。

德.库宁将欧洲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的风格融于自己自由率性的绘画行为之中,试图唤醒人们心中一种与所有生命事物的内在关联感。


第三宗罪是克莱尔并未过多提及的现代艺术。他提到在其他艺术领域,无论形式如何变化,总有一些不变的核心价值和规则。而以表现主义为代表的先锋派艺术似乎变得越来越没有章法,有意无意地忽略昔日大师们创立的黄金法则,早已放弃了“美”的标准,不负责任、放任自流。


现代艺术博物馆(英文:Museum of Modern Art,常简称为MoMA),是一所在美国纽约市曼哈顿中城的博物馆,也是世界上最杰出的现代艺术收藏之一。


克莱尔的艺术思想始终认为艺术应该是追溯本源的,自古以来,艺术就与政治和权力有着不解之缘。从古埃及至第二帝国,艺术自起源以来就承担着巩固国家、彰显国力的使命。艺术的“自治”、“自律”、“自足”等概念都是历史的产物。

戈雅《1808年5月3日的枪杀》,布上油画,266×345cm,1814年


在这之前,艺术始终按照逻辑发展,品位也都有逻辑可循,将知识和感觉“连接”、重新集合与调试。不过无论在批评家眼中艺术究竟是个什么样,怎样的艺术才配得上“艺术”之名?艺术家的责任究竟是什么?或许还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包豪斯艺术


现代艺术的历史可谓是人类精神进步的范式。奥地利小说家赫尔曼·布洛赫曾说过这样一段富有哲理的话:“驱动我的,并不是对过去的念想,也不是对业已逝去的时代不真切的回望。不,隐藏在我所有憎恶和厌倦之后的,是一个由来已久却极有道理的观点,那就是:对于一个时代,再没什么比这个时代的风格更重要。

德绍的包豪斯校舍,“格罗皮乌斯楼”

《包豪斯宣言》插图,左侧;宣言内容,右侧


包豪斯是一所成立于一战后的德国的设计学校,它的建立励志革新现有的设计教育,毋庸置疑,它的风格是由符合机器时代的简洁风格取代维多利亚时代繁琐的设计风格。包豪斯的教师都是实干的艺术家和设计师,其中不乏著名的艺术家:保罗·克利、瓦西里·康定斯基等。

包豪斯学校的教师都是当时知名的设计家和艺术家


包豪斯学校的建立在时代上是超前和颠覆的,也提出诸多的现代设计法则。“形式追随功能”、“忠实于原材料”、米斯的“少则多”,要知道在包豪斯以前的时代,这些想法是骇人听闻、闻所未闻。

注重形式最求功能的“德绍包豪斯校舍”草图


实际上,是现代设计改变了这个世界,米斯“少则多”的思想是国际主义的跨文化理想。现代主义把历史从设计中剔除,代之以永恒普遍的真理。他们试图创造出可以与每个人交流的形式;“少则多”思想还有民主平等的一面,宣扬设计为人类服务,反对纪念性建筑,肯定建筑是为人类服务的机器,而非宣传国家和宗教力量的广告牌。

包豪斯学院的校徽


不谈包豪斯是否是正确的,但是,他确实改变了人类生活的轨迹,也大大促进了现代艺术的发展。越来越多适合人类生活方式的产品和建筑应运而生,越来越多的产品进入千家万户不再为贵族垄断,艺术家在改写历史,艺术家也在影响社会进程,这是不可否认的。

包豪斯的学生证,后改为教师证。


但是反观包豪斯的师生们,格罗皮乌斯是包豪斯的首任校长,尽管他早先对魏玛共和国竭尽忠诚,却也长久以来希望能为新帝国工作,渴望得到新帝国委派的任务。


他参加了在柏林的德国国立银行设计大赛以及工友之家的样品房大赛,也参与了德国民众的艺术展策划工作,并完全自愿地加入戈培尔的帝国文化协会。

包豪斯首任校长格罗皮乌斯(中)


米斯是包豪斯第三任校长,尽管不是纳粹党员,但是他曾为多个纳粹党支持的官方机构工作,也曾在支持希特勒的声明上签字。

78岁的密斯悠闲的坐在芝加哥家中自己设计的椅子上


包豪斯的师生为纳粹德国效力的愿望和行为比起现代表现主义艺术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包豪斯的创始人和首任校长格罗皮乌斯、第三任校长米斯··德罗都曾主动请缨,为纳粹建筑添砖加瓦。

包豪斯教授、大画家康定斯基

二战时在英国空袭被毁的《构图1号》


为了帮助包豪斯学校摆脱困境,就连康定斯基这样巨匠级的人物都建议现代艺术家加入阿尔弗雷德·罗森堡领导的德意志文化战斗联盟。


并不是只有建筑师,也并不是只有德国成为这些诱惑的牺牲品。包豪斯的技术理性及其向纳粹妥协之举的例子呈现出全然不同的问题。究竟艺术家该向社会妥协,还是相依而存;是该提出问题还是桀骜不驯;是该回到乌托邦,还是依然应该改变世界。


艺术家的责任


艺术家的责任到底是什么?德加和塞尚鼓吹的社会观以今时今日的标准来看很难让人接受。雅克·路易·大卫参与到雅各宾“恐怖统治”的方式似乎在其天才上投下一片阴影。未来派艺术的“革命者”通常是他所处时代十足的反动派。而从德拉克罗瓦到库尔贝再到马奈,这些艺术家常常身不由几的被冠上革命者之名。

雅克·路易·大卫是法国著名画家,古典主义画派的奠基人。

《马拉之死》是大卫的一幅名画,它因马拉的特殊身份和简洁有力的形式而为人们所熟知。马拉雅各宾派的核心领导人之一。


“不是以我们想要的方式”。回想一下这章的卷首语:“您为何这样说:我扇了那狗脸一巴掌?”《大师与玛格丽特》里的主人公这样问。这不仅是一个美学问题,还包括我们对于人类的看法,自我与他者的联系。


《大师和玛格丽特》米·布尔加科夫最重要的作品,被誉为20世纪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品之一。作家为此呕心沥血,八易其稿。小说将现实与神话融为一体,揭示了惩恶扬善等主题。


艺术家的语言并不像现代性学说经常期望的那样,是“深层”的自我暴力、即时、不假思索地表达。但他也不是按照一连串可证实的逻辑表达、对科学理性进行的规则练习。


艺术家能有什么用?在这样一个去责任化的世界,人人都在宣扬美,可人人都看不到美的本质。艺术该反映生活、政治、人性,然而,艺术家却渐渐沦为手工艺人,渐渐放弃自己的行动和话语权,脱离社会,进入到一个自己营造的乌托邦之中。或许,这个世界看起来适合生存、又无关痛痒,可是艺术如果真的忘记自己的责任和权力,它就会真的走向衰亡。


《大师与玛格丽特》插图


尼采说:在所有判断中,基本思想是要把未来当作标准,而不是去我们身后寻找准则”在一系列不确定的标准背后,没有人因为变成崇拜者而成为受害者。


艺术无错,或许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艺术家应该有对时代的警觉和敏锐的嗅觉,艺术永远不是沉默不醒的,而是处于先锋的思想和尝试。即便,艺术不能改变世界,也不该将放任自流作为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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