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院副教授炮轰本校体制,点名3位正教授欲“撕逼”
发起人:蛇精并  回复数:0   浏览数:2001   最后更新:2015/11/24 10:20:42 by 蛇精并
[楼主] 之乎者也 2015-11-24 10:20:42

来源:ESTRAN


《背景艺术》(Un Art Contextuel)

保罗·阿尔登(Paul ADRENNE)著

Flammarion, 2002年出版


翻译、校正:Lou、Jean Claude

编辑:Lou




前言

Avant - Propos



一开始,即使是富有经验的读者也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到底何为“背景”艺术?被好奇心趋势着,我们也许将会打开一本字典,让人回顾那些极为众多的,为现代艺术以及当代艺术开辟道路的不同美学运动。亦可预见的让人气馁的是:“背景”艺术?(艺术史上)从未有什么说辞证明它的存在。 或许有,但其方式却过于谨慎。1976年,波兰艺术家杨·史维登斯基(Jan Swidzinski,1923-2014, 背景艺术创始人,被誉为波兰当代艺术之父)出版了他的声明《艺术,如背景艺术》(L'Art comme art contextuel)。这个孤立且极少使用的表达方式几乎未得到媒体的宣传,它与(艺术家自己)特定的一件作品相关,实际上涉及的却是已颇有发展的一个艺术现实。

杨·史维登斯基,手势,碎片(Gestures, fragment),2002


就如同功能创造器官一般,一些新的或活跃发展的行为会创造出更多的词汇。在造型艺术创作领域,“背景”艺术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我们早已习惯了以绘画、雕塑为形式出现的艺术,或是现成品(ready-made)系统中的普通物件。而自二十世纪初起,许多艺术家将这些载体或方法通通摒弃了。我们曾常被邀请至有身份的、具有经济权力和象征意义的场所去欣赏艺术,如画廊或是博物馆。许多艺术家则将这些艺术媒介的神圣领域抛弃了,而在街头、公共场所甚至是乡村中、以别的媒介或是逃离机构组织的另外场所去呈现他们的作品。艺术,包括现代艺术阶段,都带着理想主义的意味,有着将观众从丑恶世俗中救出的目标。许多艺术家则背弃了“为艺术而艺术”(L'art pour l'art)、或是自给自足的准则,转而呼吁强调未经雕琢的原生现实(réalité brut)的价值。为了这一从现实主义(第一位当属古斯塔夫·库尔贝)继承而来的追求,艺术应该与每日的事件相关,产生于当下,与背景密切联系。


“背景”艺术这一术语,我们想指的是由一个许多艺术表达形式组成的整体,它与传统意义上的艺术作品不同:带有社会活动家特色的介入品艺术和干预艺术(art d’intervention,art engagé:在公共空间的“发生/happenings”和”演习/manoeuvre”),投入城市或乡村空间的艺术(街头行为/performance rue,情境中的景观艺术/art paysager en situation),鼓励在经济、媒体或观众范围中参与或积极活动的美学。主要出现在二十世纪初,这些艺术形式最初十分令人惊讶,并经历了形式繁多的变化和持续的发展。我们的常识很容易否认它们作为“作品”的性质,更何况是“艺术性”。这样的艺术家,有的如同是一个物件一般,将自己展示于街头 (基斯·阿奈特/Keith Arnatt, 约亨·戈尔兹/Jochen Gerz……),又或着在街头滚动一个大纸球并与来往行人进行讨论(米开朗基罗·皮斯特莱托/Michelangelo Pistoletto);有的在遥远的郊区将房屋一切为二(戈登·马塔-克拉克/Gordon Matta-Clark),实现了一个天文台(马里努斯·柏赞/Marinus Boezem),或者是要求晚报的读者向艺术家阐述他们对身处的世界的想法(弗雷德·富雷斯特/Fred Forest); 有的则在某些方面来说将自己看做一个文化中介(mediateur culturel,罗伯特·费里欧/Robert Filliou),另一些人则看起来像是经济方面的企业家(约翰·莱瑟姆/John Latham)…… 很明显,这其中没有一位艺术家在复制我们记忆中艺术家的常规方案。然而他们做所的确实都属于创作。他们的艺术观念和作为艺术家的角色是什么?这可能与其他大部分人有着本质上的深刻不同。这一次,对于艺术家来说,作品首先要对现实负责,而不是对假象的模拟、对形象的描绘或是玩一些表面的现象。

米开朗基罗·皮斯特莱托,报纸球/负物件(Palla di giornali /Ogetti in meno),1967


根据辞典记载,“背景”(contexte)指的是“嵌入某个事实的所有状况的整体”。被称为“背景”艺术即是选择了在作品和现实之间建立直接的联系,而不需要任何中间介质。作品应该融入到现实世界当中,要与具体的形势(conditions matérielles)相对抗。与其说像知识库储存模式那样,让人去看、去读组成“图像”的符号,“背景”艺术的艺术家选择用事件的方式(façon événementiel)投入现实。就如盖·斯维·杜兰德(Guy Sioui Durand)所说,作品在“现实背景中”实现,并与其他更加传统的艺术形式平行。艺术家的偏好和创作的世界变成了集社会、政治和经济于一体的世界本身。按理说一个熟悉、亲近和直接的世界,其中的行动将既是肯定的、积极的(可以无需任何人首肯的占有领土),又是具有前瞻性和实验性的(投入现实,也意味着探索,其结果是艺术作品随环境而变)。要知道“背景”艺术家与现实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有意图地富有争议。人们灵活运用公众符号(标识,海报,景象……),搅乱局面,展示彼此不相关的姿态,直到酝酿出意外的效果和出格的艺术,并将会扰乱现实。(“无机”艺术、瞬时艺术,等等)。


“背景”艺术的位置,简而言之就是:与再现(古典艺术),挪用(杜尚式思想的艺术)以及艺术自我反思、剖析和自我批评的视角(观念艺术)保持适当的距离。“背景”艺术的赌注是:断言艺术实践中潜在的评论和美学更多地建立于呈现(présentation)而不是再现(représentation)之上,这一理念推荐的是以介入当下(intervention,ici et maintenent)为形式的艺术实践。十九世纪的现实主义当时无法根除这种“再现”的旧习,而“背景”艺术则领会了现实主义中“实现”(s'incarner)的那一部分,并将其延续了下来。通过背景艺术,我们也看到了很多问题: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这一形式的集合体?艺术家是否能够与现实相辅相成?政治、经济、环保和媒体等的可持续的美化(esthetisation viable)是否可能?这些问题给我们带来许多困扰,然而毫无疑问的是,这种(“背景”艺术)的创作同样也为古典艺术的方法带来了不同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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