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021销售强劲,领军上海走上新台阶
发起人:天花板  回复数:0   浏览数:2211   最后更新:2015/11/23 22:54:02 by 天花板
[楼主] 愣头青 2015-11-23 22:54:02

来源:明天的派对


今年参展的“程序员”们排队来报到了!懂艺术的人里他开车最猛,重口味的人里他最好玩。

CODER 未来的诗人是程序员——“明天的派对”再度召集全宇宙最酷的年轻人,生产一场关于“计算机程序”的艺术派对。

12 月 12 号至 12 月 17 号,北京三里屯太古里南区橙色大厅!

吴珏辉,UFO媒体实验室艺术总监,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教师。其创作轨迹呈现出跨界融合的多元面貌,主要涉及数字感官、生物艺术、媒体剧场等范畴。他与国内、国际上的神经工程、控制论、计算机视觉等领域的研究机构密切合作,着力观察艺术与科技的化合反应,专注于在外在世界和内在感知之间建立“感官接口”。由其发起的UFO媒体实验室成为不同领域思维碰撞的孵化器,致力于推进新媒体艺术向未知空间延伸。




“他还拍过《撞车》,他的理论就是人在面对机械事故,好比撞车的时候,能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吴珏辉如数家珍地说起自己最欣赏的导演大卫·柯南伯格。


关于这份对“莫名其妙的快感”的迷恋,他跟柯南伯格是相同的,他爱深夜飙车,开到XXX码是常事。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平常开车也实在快得吓人,突然地加速和凶猛地超车是常事。仪表台上公里数过万是每月的惯例。他享受飙车带给他的刺激,以及刺激背后代表的危险性和痛快感。


“你想想‘痛快’这个词,‘痛’和‘快’本就是在一起的嘛。”他这么说。


“你会想象自己撞车吗?”

“当然会,只是我不会主动去撞车罢了。”


这个回答让人想到J·G·巴拉德在小说《撞车》中的描述:对“撞车”的迷恋,象征着生命在现代文明的压抑下以极限体验来获得拥有欲望的尊严——尽管那看起来像是一次肉体的挣扎。

说起来,吴珏辉确实对这个现实世界没什么兴趣,从高中时第一次看到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发条橙》和卡夫卡的小说开始,他就更为那个区别于现实世界的充满想象力的、荒诞又诡异的平行时空而着迷。


他喜欢大卫·柯南伯格《感官游戏》中虚拟实境游戏里的类器官;他喜欢《裸体午餐》中灭虫粉将人带入的迷幻剂世界,那里有用巴西大蜈蚣的肉做的麻醉剂和不断掉出虫子和粉状物的打字机;他喜欢大卫·林奇《穆赫兰道》里混乱破碎又与现实混为一谈的梦境;他喜欢乔治·米勒《疯狂的麦克斯》里面荒凉的暴力场景和充满雄性的疯狂侵略性;他喜欢《盗墓笔记》里对七星疑棺的青眼狐尸视觉化描写……


“它们把色情、异样的暴力美学、文化和政治的东西很好地揉在一起,口味很重,好像完全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很显然,“另一个世界”才是更吸引吴珏辉的东西。

“重口味”地接触“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方法是看A片。在常人眼中是猥琐和泄欲的东西,在他眼中是一种充满想象力的文本和对文本挖掘的手法。从这个角度来看,诸多A片中的特殊性癖好都围绕着力量的争夺、人与非人身份的转化展开,模式包括各种广义或狭义的控制、羞辱、引发疼痛与恋物。“我觉得捆绑就是一种装置艺术。”他说。A片里经常出现的时间定格的玩法对他来说也很有趣,常常是看情色版的《黑客帝国》时,你也说不清故事的时空到底是什么,复古和未来主义的情境交织在一起,主角和观众一起成为时间规则的制定者,吴珏辉觉得这才是真正考验想象力的地方。他从来不看电视,相较而言,电视简直是一个太无趣太没有想象力的枯燥黑盒子了。

数字图像|假如我是USB If I were USB|2014


吴珏辉曾经的工作室一进门处放着一个巨型的按摩椅,对于吴珏辉来说,除了无聊现实中让人舒适的工具,按摩椅一定意味着更多的东西,或许是一个代孕的机械母亲,包裹环抱着它的对象,缓慢而重复地嗡嗡作响,像某种发掘社会机构内部运作方式的工具,使人联想到朵拉·布多尔在《寄生虫撤退1》里影射的机器恐惧下的暴力审美——光滑宽阔的表面底下可能存在着很多怪异吓人的机械装置,至于它会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则不得而知。


也许,对吴珏辉来说,按摩椅与汽车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是带他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敲门砖,比起平庸的肉身,他对转动的齿轮和尖锐的刀锋更有亲切感——因为它们还有想象空间。


动态装置|火星蚂蝗 Mars Leech|2015

动态装置|响尾蛇 Rattlesnake|2015


而他的作品,与他所迷恋的科幻、机械、A片、异时空甚至按摩椅是相通的:USB器官计划、被机器视觉取代的眼球、被剥夺了发声权力的鸟嘴……被抹掉五官的人也好、脱离身体的感官也好,背后都留下了某种暗黑的想象力,属于“重口味”的艺术作品。



互动装置|离线眼球 Offline Eye|2015 香港


互动装置|鸟嘴 Beak|2014 纽约


久而久之,艺术圈里很多人用“高科技”来形容吴珏辉的作品,他看上去有点不以为然:“怎么说呢,我自己知道这个东西它根本不是‘高科技’,只是因为我对机械敏感,所以我会用这些元素,就等于别人的颜料和画笔。但是我确实从科技背后的逻辑和思维方式受到很多启发。”


有声激光装置|神经故障 Nervous Breakdown|2014


闲时的吴珏辉不怎么研究艺术史和看展,他花更多的时间研究晦涩的学说,一直关注信息论和控制论,“这个世界是由物质、能量和信息组成的,你不觉得这个理论很酷吗?原来信息论和控制论的创始人是好基友,怪不得有这么多能互相呼应的地方!我时常在想,宇宙没有边界这个说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听上去很兴奋,一种被想象力点燃的兴奋。



在接触几十位院士之前,吴珏辉曾经研究了两三年的老庄,“看久老庄了就觉得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过如此,你只是在观看生活中的很多场景而已。”中国的古老哲学原是另一种方式的“平行时空”。


他日常出没于一个叫“UFO”的工作室,一个对外星的想象体,一个地球上的观察站。仔细一想,竟与老庄所说的“逍遥齐物”有神奇的相同之处。“所以我经常觉得自己跟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有距离,我一个人待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也难怪认识吴珏辉的人有时候会觉得他有些孤僻,那种跟卡夫卡笔下的变形人气质类似的孤僻。


采访结束之后,他带我们去了一个土菜馆,门面偏僻破旧,满屋油烟尘土,旁边是热闹的麻将战场,门前是刚宰的鸡,老板光着膀子,如落寞的黑帮老大,吴珏辉来这里吃了很多年的饭。果然,白切鸡端出来的时候,我们知道,这是我们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白切鸡。


一切与吴珏辉有关的世界都来自于另一个平行时空,这家土菜馆也是。


吴珏辉部分参展信息


部分素材由吴珏辉授权使用

撰稿 Writer: 全俙西

摄影 Photographer: 一万兄

采访视频 Video: Action Media

编辑 Editor: 杨素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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