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当代艺术和茶叶很像
发起人:colin2010  回复数:0   浏览数:1786   最后更新:2015/05/23 17:06:22 by colin2010
[楼主] 理论车间 2015-05-23 17:06:22

来源:新浪微博  @理论车间对门

对技术和消费后果的理解,我们都跟着马尔库塞错了

1-我们今天对于作为技术-书写的数码之毒性的反思,仍一次次地落入阿多诺、马尔库塞的套套里。我们必须将阿多诺和马尔库塞对弗洛伊德的理解升级了。

阿多诺和霍克海姆对于好莱坞式的文化工业的批判要点落在:电影作为一种更强烈的欲望投射,短路了我们的想象。马尔库塞对弗洛伊德和阿多诺的解释,是落在:1)文化工业和消费文化正在使我们Desublimation- -象征化),更不可阻挡地被Automatic superego (自动式超我)所统治。

2-斯蒂格勒重读了弗洛伊德和马尔库塞,认为后者对弗洛伊德的解释,在今天看来,是错的。主要因为:当代的书写-技术毒性,不是由想象的技术外化所引起(不能光怪“技术的后果”,批判,也无用的),而是由心理权力对药罐(电影、电视、社交媒体)所施加的文化霸权(马云马化腾们对之的垄断式开发)而导致。

3-马尔库塞的批判套路,我们太熟悉不过,不读他,我们也一定会从大众媒体上流行的知识分子式批判态度中体会到:激进知识分子与边缘群体和反文化青年团结到一起,用嬉皮、摇滚和毒品来反抗之。我们今天说起如何对抗数码毒性来,也一定会这样标准地应对。这一应对很陈旧了,也错了。这是想要找到了一种新的毒品来对付它。

,毒品!为什么我们得用一种更好的新毒品,来反抗一种老的毒品?

但电影、电视和社交媒体本来已经是药罐,里面有一半是毒品。斯蒂格勒说,我们用药罐时,是要用毒品的这一部分,去抵抗那一部分?如果让激进知识分子去弄来一种新的毒品,就会短路掉我们原来能够运用药罐中的那一部分毒品来攻我们身上的另外的毒性的能力!

新的毒品因何而来?为什么我们总在渴望它。为什么总会有下一个马尔库塞来向我们提供?

弗洛伊德在《文明与其不满》中回答了这一问题。他说,人使其器官完美,后果就是在我们身体上造成了新的default:我们越来越难以满足自己了。于是需要借自外部的毒品。

4-人的性兴奋区离开肛门区越来越远。人越来越不能像动物那样性交了。人正在被自己的符号、技术和工具带向不归路。这使得人的性满足越来越难,也许永不能实现。于是,留在我们生活中的情诗、宫廷之爱式的升华装置,对我们成为某种讽刺。我们需要某种办法,绕开我们的身体、性兴奋区和器官,来达到满足。这种替代品,就是毒品。如果我们需要一部苹果手机才能找到我们真正需要的满足和兴奋,那它就是毒品。

5-我们需不新的毒品的一个重要的测试标准,就是弗洛伊德和拉康都强调的美与性兴奋区之间的联系的松紧(erogenous function of beauty )。人直立后,嗅觉的退化,造成人的性区转移,外界的万物的美,与人的性兴奋区之间的联系随人的器官进化而不断改变。

在这方面说,马尔库塞和我们显然都理解得太僵化了:技术的后果不是永久剥夺了我们的器官的功能,这些功能失去后会移到另外的器官的,各器官之间是在不断进行研发的分享的。器官的新功能总是增补式的:器官学式和谱系式的,而不是像马尔库塞认为的那样,是被这个时代的历史特殊性所决定的,格外险恶地造成,仿佛我们本来知道不受技术药罐影响时的那一状态和结构,能回得去似的!

6-马尔库塞和我们一直以来都错误地认为,只有我们这个时代才有技术和文化工业和消费对于个人心理-生态的破坏。我们对弗洛伊德的理解是狭隘而错误的。器官学和谱系学式的对药罐的理解应该是:去功能,加功能,重新功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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