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艺术节
发起人:清风流过河  回复数:0   浏览数:950   最后更新:2014/10/17 15:52:38 by 清风流过河
[楼主] 小白小白 2014-10-17 15:52:38

来源:中间美术馆


展览名称: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辛云鹏个展

展览日期:2014年10月11日-11月9日

展览地点:北京中间美术馆 一层展厅

策展人:周翊



20140517

影像,35mm,黑白幻灯片,循环放映。


作品阐述:

将幻灯倾斜地投放(不垂直于墙面),使得观众的视角不能平行于影像平面。削弱了观影的“切身感”,迫使观众站在一边“旁观“这不断推进或拉远的画面。内容上,随着景别的变化,揭示出这段视觉“旅程”的荒谬。


红药片还是蓝药片


回国9年我开始渴望常识。“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是个为澄清思路而非出新出奇的展览。辛云鹏心目中的好艺术是需要同时满足——作为工具可以改造社会,作为艺术可以警惕作为工具的艺术。出于对他判断力的信心,在展览筹备过程中,我什么建议也没提,什么观点也没表达,惟精神上全力支持辛云鹏。


辛云鹏是个不上艺术的套儿的艺术家,他有意不去纠结各种定义和定位。他作品中有观众不陌生的经验,观看的同时感知被唤起,念想闪过瞬即又面目全非,面对经验留下的空白观众只能自己构建其它意义。无意高深,这是辛云鹏的幽默把戏,把观众当高手的艺术家,要先自己和自己过招。面对真的观众时,操纵越是无形就越有效力。正基于此,我为能解读他而准备的问题都似有配合之嫌,摒弃不提。作为旁观者,我索性趁其不备给他贴些标签。


职业艺术家的常态就是非常态,辛云鹏有挥之不去的角色意识,精于计算,思维严谨缜密。辛云鹏在作品里用逼真的手法在展览现场创造出真实的心理事件。他在雕塑系练就的造型工夫体现在对事件展开的顺序与时机的准确把控。假设能演好艺术家的就是好艺术家,只要能够避开做审美判断,辛云鹏会当真地投入。什么是好表演呢?他有很多作品是自拍,“靓仔”、“骗子”,怕观众不留神忘了是在演戏,他要提醒——我不是那个蹩脚的演员,我骗你呢!


暴力作为一种沟通手段,在不断探索它能到达的边界,内务外交中被广泛应用,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与受教育过程也都不乏切身体会。这次展览前,我曾兴致勃勃在各种场合把辛云鹏的一件新作用手机视频播放器给好多人看。他用一块挂在自家门上的绿布把自己剪进麦当劳的广告片,严丝合缝儿。片中明确无误输送给观众的信息当属三声枪响对应三个尖叫的姑娘。快递辛装模作样地回头一次,查看自己的方位,动作的潜台词确认了画面外辛导的存在。之后每抬一次眼皮都是在接受一次指令,一共三次。辛云鹏把自己当作木偶来使用,情节背后的结构是冷静处理,数字和方位的精确吻合。情节当然是玩笑,虚构却是真的。对辛云鹏来说暴力也是诱饵,“胆小者勿入”的牌子是广告。


面对作品,观众有两种选择,因为好消息与坏消息其实是同一则消息。现实中人们对处境有愿意看的一面和刻意回避的一面。多数人宁愿在生活里稀里糊涂地承受,不愿保持清醒,惧怕由清醒招致的痛苦。潜意识的自我逃避是一切不正常成为常态的开始。为遮蔽事实与维持现状所发明的各种道理随着压力越来越“高深”和层出不穷。由虚拟创造出的真实感,以两全其美的方式到处在向你招手,看似通达的途径绝对是陷阱。展览作品中所呈现的一系列故意错位的图像提供了另一条面对现实的途径,从虚拟中获得想像力,将想像力化作真实的勇气。


有些常识是不能写或是不能拿出来说的,也不能展览。判断事物的正确与错误离不开想像、怀疑、博弈。反对的反对,坚持的坚持,当感知失灵、不自觉用惯有替代时,任何理性判断都不容易得出。如果把辛云鹏的作品当测试题,观众可以自我检视一下心智,最基本的常识未必常见。辛云鹏通过虚惊一场强化感受中的时间和空间意识。他的作品是自我意识的对决。


常识是一切沟通的基础,是直觉的,本来不需要解释和讨论,恢复这种共识或许只能越过语言。无论看起来多么真实、目标多么宏大,现实和虚拟的距离都有待剥离。辛云鹏希望大家看作品时尽量往好处想,巩固或者修补一下思维的常理设置,没必要在艺术里面自己吓唬自己。


周翊

[沙发:1楼] 小白小白 2014-10-17 16:34:40
来源:中间美术馆

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 — 辛云鹏个展现场的延时动画


展览名称: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辛云鹏个展

展览日期:2014年10月11日-11月9日

展览地点:北京中间美术馆 一层展厅

策展人:周翊




20140128

Installation

装置,树脂,电机,木头,金属,等......


作品阐述:

作品来源于“西部电影”牛仔决斗的雕塑被安装在缓慢转动的底座上。雕塑缓慢旋转,随着时间的推移,针锋相对的冲突感消失,意义变得复杂。

[板凳:2楼] guest 2014-10-19 18:09:53

我为没能来展览现场的朋友点了一单麦乐送,请查收...

2014-10-14 辛云鹏 小辛



展览名称: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辛云鹏个展

展览日期:2014年10月11日-11月9日

展览地点:北京中间美术馆 一层

策展人:周翊


[地板:3楼] guest 2014-10-23 09:26:53
来源:中间美术馆


“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辛云鹏个展自述


发生


在此次个展的筹备期间,有一件作品的实施涉及让演员面对镜头哭。具体该怎样引导演员我完全没有经验。周翊微信发来语音,“这事儿其实不难”。他说他经常把美术馆里的女员工说哭。我想,他一定是个人魅力超越我的人,同样的事要是我干,估计只能换来厌恶没有泪水。



为了尊重彼此的工作,我们有为数不多的几次谈话。有魅力的策展人都是严肃的,谈话在找不到笑点的时刻,不是激情迸发就是在严格要求对方具有创造力,这使我倍感压力。关于题目的讨论,我的提议是“不原谅”。他说:“还是幽默一点吧。”此后的谈话又假装无意地提示我在具体方法上要“尖锐刻薄,随时翻脸”。这一切让谈话的气氛变得凝重,随时都有翻桌子走人的可能。


能够请周翊这样的艺术家兼策展人为我筹备此次个展,是我的荣幸。他是一个信任艺术家甚至超过艺术本身的人。今后能够和他共事的艺术家都是有福气的,而这应该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共识。


在这个展览里,我积极地看待自己根据经验去处理材料的方式,并在提炼感受上毫不懈怠。对于这一方向的推进,更为真实的案例都已经放在我的作品里。我相信这一切并不能满足某些激进的期待。无论我的展览发生在路边还是美术馆,我的观众仍旧是永不满足的。



重要的是失去意义的一刻


电影摄影有其独特的造型语言,比如,拍摄对话的场景,可能需要隔着肩膀拍对面的人,或利用两个人的远景画面交代对话场景的确凿,之后再分别给与面部的特写(镜头的正反打)等,去交代话语情绪的丰富变化。牛仔决斗这一场景也不例外,早期的西部电影,甚至在A演员的裤裆下去拍摄B演员正拿着武器对着镜头,来表现这一紧张气氛在同一时空中。


“牛仔”这件作品我把雕塑的旋转看做是镜头画面的不断转变,可以这样去理解他们的运动——两个演员分别在两个不同的镜头中,当他们相对的一瞬间错过后,便是分开的不同特写的展现,只是这些独立的画面在同一的物理空间内被用雕塑形式呈现出来。当然,这也许使得最有意义的瞬间变得转瞬即逝,但对于我来说更有意义的过程才刚刚开始。



准确地误导


13年的时候,我打算拍摄一张仙人球的照片——它浑身带刺,生长在边缘地带。于是就联想到仙人掌科应该生长的环境:高热、干燥、少雨的沙漠地带。学校操场的沙坑便是不错的选择,这个现成的环境可以满足拍摄所需的布景,可以使用广角镜头恰当地裁切出一幅野生的仙人掌科植物。画面足够满足情绪的需求,便无人质疑。


14年一共拍摄了5次,最终呈现为一个不断推进的镜头画面。从体育场沙坑的远景推到仙人球的特写,再由仙人球的特写拉回体育场的远景。这种景别的顺序变化特别像一个主观镜头——有一位“运动员”跑向这个终点,或是跟随一个“坏蛋”的目光去揭示他布下的陷阱。

“影片”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合理的,无论是栽有仙人掌科植物的沙漠画面,还是不断推进的体育场跑道,画面运动本身很难说清是不断地遮蔽还是揭露“事实”。或者,可以理解为我制造了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去诱导“理解”的前行,并在最终借用这个力量把它一把拉倒在地。



时间与重复


13年2月北京的一场大雪,我拍“踢树”这件作品的时候并没有预设将如何使用这段影像。直到今年的工作重心转向影像,才又翻出来重新编织结构。我尝试很多种可能,就像在旧画上重新绘制。这是个有趣的过程,最终如展厅里播放的形式,我将同一的画面分割在两个屏幕上播放。由于没有刻意去同步放映,两个屏幕的影像时间上是错位的,有的时候左边快了一点,有的时候右边快了一点。这个“故意的错误”在我踢树的一瞬间,暴露无遗。而片中我没有踢落树上积雪之前,左右两边的影像似乎时间一致,无差错。



情节的休止符


周翊开玩笑说,“牛仔”是个精确的手表,那“踢树”就是块完全对不准的手表。时间成为这个展览的线索。


“装死”这件作品便是一个完全为时间而建立的结构,我给演员身上安装了血浆炸点,爆炸的一瞬间便是情节的开始,演员要即刻表演死亡,一直到他主动地退出这个情节,我并没有给与任何停止的口令。


2013年底,我想到要拍摄这件作品的时候还在琢磨:如果表演真的永远没有停止,也许在现实中这个人就应该算真的“死去了”。大多数观众只看到演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会不会认为这是个静止的画面——“时间”停滞在他中枪倒地之后,一觉醒来之前?我不确定。



转自一个观众的评论:

我宁愿相信这个展览是一部电影正在表演的一瞬间,这个瞬间被你抽离了,而且被你想象成一幕幕被剪辑掉的片段。电话不知何时会响起,俩牛仔不知是谁何时开枪,每20分钟就枪杀一个人的枪手到底躲在哪?两教室的电视被拼接在一起播放不同时空的冬季。沙坑里的仙人球是留给幸存者的礼物。为什么这么做!?或许这样,他们才会拥有了自己的时间。


不断的实践


目前展览对于我来说是不断博弈的过程,艺术实践不该是从理论到理论的推进。应该具有感性的自足,自发的控制作为前提。


艺术家“称号”的退场需要“作品”使得“我”不得不缺席。我尽量不去解释我为什要这样做或者那样做。因为我有时也不知道,只能瞎编。另外,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做“不政治的艺术”,也就没有必要特别强调“艺术的政治”。


我的作品一贯回避特别的“布景”,尤其是具有话题性的。就像我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我知道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真正关心我究竟做了什么,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感谢家人、朋友对我工作的支持!特别感谢:周翊,赵晓宏,杨耸,徐礼邦,梁半半,张一,沙伟臣,马宁,欧阳苏龙,侯蓁蓁,周洁,崔程,梁硕,于磊,赵晨,常青及中间美术馆的工作人员;特别鸣谢:中间美术馆,YOMA 有吗新媒体工作室,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昊诚艺术物流,NASH 那时摄影。


展览名称: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辛云鹏个展

展览日期:2014年10月11日-11月9日

展览地点:北京中间美术馆 一层展厅

策展人:周翊

[4楼] guest 2014-11-03 17:43:02
来源:中间美术馆


时间与重复


13年2月北京的一场大雪,我拍“踢树”这件作品的时候并没有预设将如何使用这段影像。直到今年的工作重心转向影像,才又翻出来重新编织结构。我尝试很多种可能,就像在旧画上重新绘制。这是个有趣的过程,最终如展厅里播放的形式,我将同一的画面分割在两个屏幕上播放。由于没有刻意去同步放映,两个屏幕的影像时间上是错位的,有的时候左边快了一点,有的时候右边快了一点。这个“故意的错误”在我踢树的一瞬间,暴露无遗。而片中我没有踢落树上积雪之前,左右两边的影像似乎时间一致,无差错。



20130329

录像,1080p,27秒,双屏幕,彩色,有声,循环播放 。


此作品是将一段录像分割成左右两个屏幕播放,作者要求美术馆在开启两部播放设备时,保持固有的时间顺序,而不刻意同步。随后,影片场景便会在突发变化的瞬间显露出:这一事实所导致的“错位”。

[5楼] guest 2014-11-03 17:44:10
来源:中间美术馆

20140828

录像,1080p, 25分06秒,彩色,有声,数字投影循环放映。


录像由一声枪响,演员应声倒地开始,作者通过固定镜头记录下长达二十多分钟的“假死”。作为导演,在拍摄过程中他并没有给予演员任何停止的口令,以至于躺在地上的演员在等待中睡着。


情节的休止符


周翊开玩笑说,“牛仔”是个精确的手表,那“踢树”就是块完全对不准的手表。时间成为这个展览的线索。


“装死”这件作品便是一个完全为时间而建立的结构,我给演员身上安装了血浆炸点,爆炸的一瞬间便是情节的开始,演员要即刻表演死亡,一直到他主动地退出这个情节,我并没有给与任何停止的口令。


2013年底,我想到要拍摄这件作品的时候还在琢磨:如果表演真的永远没有停止,也许在现实中这个人就应该算真的“死去了”。大多数观众只看到演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会不会认为这是个静止的画面——“时间”停滞在他中枪倒地之后,一觉醒来之前?我不确定。

[6楼] guest 2014-11-05 16:29:52
来源:中间美术馆

《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辛云鹏个展》20140517作品阐述



20140517 

影像,35mm,黑白幻灯片,循环放映。

将幻灯倾斜地投放(不垂直于墙面),使得观众的视角不能平行于影像平面。削弱了观影的“切身感”,迫使观众站在一边“旁观“这不断推进或拉远的画面。内容上,随着景别的变化,揭示出这段视觉“旅程”的荒谬。


准确地误导


13年的时候,我打算拍摄一张仙人球的照片——它浑身带刺,生长在边缘地带。于是就联想到仙人掌科应该生长的环境:高热、干燥、少雨的沙漠地带。学校操场的沙坑便是不错的选择,这个现成的环境可以满足拍摄所需的布景,可以使用广角镜头恰当地裁切出一幅野生的仙人掌科植物。画面足够满足情绪的需求,便无人质疑。


14年一共拍摄了5次,最终呈现为一个不断推进的镜头画面。从体育场沙坑的远景推到仙人球的特写,再由仙人球的特写拉回体育场的远景。这种景别的顺序变化特别像一个主观镜头——有一位“运动员”跑向这个终点,或是跟随一个“坏蛋”的目光去揭示他布下的陷阱。

“影片”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合理的,无论是栽有仙人掌科植物的沙漠画面,还是不断推进的体育场跑道,画面运动本身很难说清是不断地遮蔽还是揭露“事实”。或者,可以理解为我制造了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去诱导“理解”的前行,并在最终借用这个力量把它一把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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