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国际艺术展宣布特别展内容
发起人:艺术眼artspy  回复数:0   浏览数:1425   最后更新:2014/10/08 11:25:46 by 艺术眼artspy
[楼主] 无厘头 2014-10-08 11:25:46

来源:VICE中国 文:黄莉莉


广东时代美术馆大门两侧各挨着银行、水果铺、和便利店,完全融入当地的市井生活


我先来描述一段美术馆展览开幕式上的典型情景:展出的作品与展览主题关系牵强,大家看得一头雾水,艺术家讲座讨论的内容跑题了,策展人与艺术家之间的交流默契不佳,还有一名观众因为口渴向美术馆工作人员要杯水喝,却遭拒绝说不向外提供这种服务。艺术圈的人来到开幕式,通常只顾着社交,而一般大众也已习惯把看不懂的东西默认为艺术。


但美术馆毕竟是公众教育机构,如果让人看完展后没有更了解如何欣赏与亲近艺术,反而感觉艺术距离他们更遥远了,那美术馆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服侍艺术圈内的小众,给艺术家和策展人一个平台一厢情愿地自撸、互撸、互相感觉特牛逼吗?


带着这些的疑惑,我来到了广东时代美术馆,因为许多人告诉我这里的氛围很不一样。时代美术馆没有选择推平一块地来建造高大上的建筑,而是将美术馆的结构分成三部分,将接客大厅、办公室和展览厅分别像三明治面包一样横向插入广州地铁黄边站出口对面的一个居民楼盘的一层、十四层和顶层之中。黄边站属于广州城乡结合部,除了一些渐渐兴起的楼盘和正在被吞噬的农田之外,周围一大片都是运转中的工厂和仓库。就是在如此不艺术的地方,时代美术馆开始推动他们的工作。

2012年连公路都没有都没有的黄边村,2014年马路修好(从美术馆顶层展览厅向下拍摄全景)

广东时代美术馆活动大厅。


我来这里,是为了参加他们最新的展览 “不想点别的事情,简直就无法思考” 开幕。从门口进入,居民楼内修建了一个直达十九层展览厅的电梯,这台电梯同时还负责搬运艺术品和一切需要通往十四层办公室和十九层展厅的事物。等待之时,我发现大厅的活动空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托儿所(上图)。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跟我说,平时若不作讲座或影片放映用途,附近的妈妈和老人家就会带孩子们来这里看书,待着。作为一种常态,这个画面还挺令人印象深刻的。


"不想点别的事情,简直就无法思考" 是策展人蔡影茜自2011年开始策划 “时代异托邦三部曲” 中的第二部曲(第一部是 “一个(非)美术馆)。从策展宣言和艺术家名单来看,此展跟一般的美术馆群展并无二置,标题的引用也足够文艺和小众(来自导演戈达尔的电影《爱的赞歌》)。但开幕式现场的氛围,明显和北京类似的艺术展开幕式不一样:首先是许多固定面孔都不见了(可能地理上距离太遥远的关系),学生、居民、小孩和看起来像志愿者的工作人员数量甚至胜过了受邀的 VIP 人物。

没有玻璃高脚杯中的免费酒水,也没有白桌布银碟子上的小蛋糕,开幕式上,时代美术馆推进了一个老式汽水小卖部,将美术馆以外的黄边村街景引入了室内,一条由反光镜制成从天花板悬挂下来的 “黄边大道” 贯穿展室,展场中央还摆放供人休息的折叠桌和彩色塑料椅,让人在此能开心地一面喝着豆奶和国产可乐,一面放眼慢慢观察展场上其他的艺术作品。

埃里尔·施莱辛格   《无题(蜡烛)》


如果单独来看这组来自以色列艺术家埃里尔·施莱辛格的作品,它绝对属于那种会让人有 ”这啥破东西也能称得上艺术?” 反应的东西。这是施莱辛格第一次来中国后开始构想的作品,他一面探索黄边村,一面向当地人购买在路上找到的废弃桶子,并拿回美术馆装满水和一点油之后放入蜡烛。开幕式导览的环节开始后,施莱辛格接过大声筒面对观众解释这件作品,索性自嘲地说:“大家好!我是来自以色列的艺术家。我大老远跑过来中国,就是为了做这几件(破)玩意儿。”


翻译助理似乎无法成功传达他的幽默,观众只是瞪着大眼期待施莱辛格解释更多,但施莱辛格只是搓着双手冲着大家微笑。没过多久,他就被提问的人群包围了。


李燎的作品《僵局》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艺术家李燎请五位游戏玩家从早到晚专心打《英雄联盟》的作品,名叫《僵局》。五位玩家都是应届毕业或在校生,通过网络报名得到了这份持续一个月的兼职工作;而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按照李燎对《英雄联盟》制定的新规则完成《僵局》这个作品。


他们不能越过自己的领土攻打敌方,只能在敌方侵略的时候防卫;如果不是敌方成功攻陷领土或是玩不下去了主动宣告投降,那这个游戏将永远陷入僵局。僵局是一种令人恼火并要尽量避免的情况,李燎通过改变游戏规则,强迫观众和五位玩家们一起经历反复重来的僵局。


我找到一个玩家,问他是否认为自己做的这件事 “是艺术” 的时候,他一开始回答:不知道。但后来想了想,又说:“可能这个过程会让你体验到陷入僵局时,对方和自己的心态改变的一种过程,毕竟原本这个游戏的规则不是这样的,李燎改了它的规则,所以就变成艺术了。”


弗拉基米尔·尼科利奇的《没有风景》


在开幕式上,我注意到这位母亲带着她11岁的女儿和2岁的儿子来了。他们三个人在这件作品前所花的时间,可能比当天所有人加起来还多。他们轮流带上耳机,一动不动地专心聆听并观看眼前这个灯箱中到树林画面,耳机中放着来自两个运动播报员的声音,讲述许多由艺术家搜集的与树林有关的故事。


看着他们如此全神贯注欣赏作品的样子,突然令我感到非常羞愧: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充满好奇地专心将一个多媒体艺术作品看完过了。


张新军的《靠近肛门的房间》


过一会儿,我爬到一个用很多睡袋缝制而成的大帐篷里,又碰到这对母子(女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此时这位母亲如果知道他们正身处一个叫做《靠近肛门到房间》的作品里,会有什么想法?下午的阳光倒是把这个彩色的帐篷里照得像个温暖的大子宫。她的儿子就在这里跑来跑去,跑来跑去。我爬到那个母亲旁边,问她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她说因为就住在旁边,儿子需要找个地方跑一跑,女儿也喜欢看这些东西,所以就来了。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个作品叫肛门还是叫屁眼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沙发:1楼] guest 2014-10-08 17:04:38
"那美术馆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服侍艺术圈内的小众,给艺术家和策展人一个平台一厢情愿地自撸、互撸、互相感觉特牛逼吗?"

哈哈 赞!现在美术馆的大部分展览都是这样,完全没有起到公共教育的作用。
[板凳:2楼] guest 2014-10-09 07:13:15
这只是美术馆装逼的另一种形式啊
[地板:3楼] guest 2014-10-09 08:19:25
顶楼上
[4楼] guest 2014-10-09 09:27:47
猴汗如和广东艺术家靠装这类的逼可是捞了不少游水。可惜日渐式微,没那么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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