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圈内韩风再起
发起人:clclcl  回复数:0   浏览数:1719   最后更新:2014/09/01 18:27:09 by clclcl
[楼主] 点蚊香 2014-09-01 18:27:09

来源:豆瓣 文:王基宇


青年艺术家李燎的家事最近衍生出了作品与展览,他的准岳父反对女儿与这个年轻人步入婚姻,并说出了金句——“艺术是真空的”;这句话成为了李燎之后个展的题目。

艺术的确是能够改变人生的,包括能阻碍你与女友的婚姻;而由于家庭因素而放弃艺术者也大有人在。有人就有伦理,艺术从来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其始终被背后的人伦品质所贯穿;伦理形态对艺术家的心性与作品在很大程度上有决定性的影响。我认识的许多艺术家现在正处于恋爱、分手、婚姻、生育等各种状态中,考察一下现实中艺术与婚姻的关系或许比法国哲学更有助于他们的生命实践。

我们可以从这样三种经验中体会到婚姻伦理对艺术的重要影响:1.对方宗族的承认;2.生育、教养与继承人;3.异质文化和亲。

首先我们都明白的是,婚姻与爱情是相区别的(我们常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来凸显这一区别,但“坟墓”不一定是贬义,你不希望你去世的亲人暴尸街头或半夜在走廊里蹦跶)。爱情虽然复杂,但通常以爱欲和激情为基础;而婚姻的基础是生育、养老、一系列家礼(婚礼、拜见、祭奠等)。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运动更像某种政治斗争而缺乏伦理内容,单生育这一项就令其似走错片场。

李燎的婚姻现在受阻,是由于没有赢得对方宗族的承认,而若要赢得承认,就要让个人与艺术品质符合对方的预期。在《孝经·诸侯章》中,诸侯的孝道在于长期保有宗族的两个尺度,“富(经济的充足)”与“贵(社会的尊重)”,当今世界这两个尺度也依然在运行不休。而如果要为了婚姻去迎合这两个标准,就一定会改变艺术家的创作形态——作品会更易于收藏,会更令大众、媒体或社会精英喜爱或尊敬(这两点并不一定降低艺术的核心品质)。

如果宗族承认像某种外在限定,那么婚姻中的生育与教养则生成某种人生自觉来改变艺术家的方向。片山如果有孩子,他怎么会去吃屎呢?父亲怎能容忍自己孩子在学校被同学嘲笑“哈哈,你爸吃屎”?教养孩子的责任需要稳定的家庭伦理,这种被赠予的稳定尺度将改变艺术家的参照系。

继承人的问题对于最优秀的艺术家非常重要,如果他认为艺术事业是最殊胜的大道,并且自己掌握了艺术中的最高真理,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王羲之、王献之、米芾、米友仁、王时敏、王原祁、成龙、房祖名……现实层面上,当代艺术体制也不像科学或体育那么严苛,对于一位掌握资源的成功艺术家,TA的子女在艺术圈里被接纳也更容易;可预见“艺二代”将成为问题。

和亲是古代政治,也是现代文化。血脉小宗族之上更有文化大宗族,两种异质文化和亲不只是个体被考验,更是两种文明、两套尺度的互相承认,“富贵”在这里被悬置,因为在甲文化里显贵,在乙文化看来可能是个恶棍。中美两种文化都把李小龙当做卓越的“自己人”,他的婚姻是否为这做出了重要奠基呢?文化人的跨文化婚姻中,夫妻双方都代表着自己的文明背景,影响着艺术创作在双方文化圈中被观看的视域;吴山专的几何学作品一定要让他的西方妻子入场,因为这种几何学不是中国源发的,没有他妻子代表西方文化人给予彻底的承认老吴就像个民科。


附:《艺术是真空》对话文字
转自微信平台“不想别事简就无思”

人物:我---李燎、杨---杨隽(李燎未婚妻)、杨父、杨哥


杨:你总喜欢说(训斥)我...

杨哥:不打开,不打开。

杨:搬个板凳去旁边坐。

我:你要不先去房里坐一会?

杨:嗯?

杨父:我不抽。我跟你说啊,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我说三个啊,第一,我瞧不起你家里。第二,我瞧不起你人品——

我:这我都晓得。

杨父:第三,你说要杨隽嫁给你,你现在是什么环境?说个不该说的话,说个不该说的话,你现在是吃在口里,穿在身上。

我:嗯。

杨父:无德无才又没工作。

我:何为有德有才有工作?

杨父:如果说你要是有体面地工作或者有一个谋生的技能——

我:嗯。

杨父:你今天不会躲我,你躲我干什么呢?

杨:今天不晓得你来了。

杨父:躲什么呢!你肯定晓得,你跟哥哥发短信,哥哥都说了。

我:我晓得,我晓得。为什么躲,是因为我晓得您的态度是对我特别的...,就包括您给杨隽发的短信我都看过了,这种态度我觉得见面的话,冲突的可能性太大了,我都想避免这些东西。

杨哥:是躲不好的啦,这事情现在要解决啦。

我:所以我现在就过来了,我也觉得,因为刚开始我真不晓得,我只晓得你来了,我不晓得他来了,是这样的。

杨父:从现在开始起,你们是死是活,我老杨不管了,我只是希望你们永远也不要到杨家门口和曾家门口,我也不想见你们了。我今天来本来准备去杨隽公司,找她老板,要她把这个房子收回,把杨隽赶走,把杨隽的丑恶嘴脸全部告诉她的老板,再就是明天坐在这个门口把杨隽的所作所为,进一个人就告诉一个人。

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杨隽是怎么丑恶嘴脸了?

杨父:她自己清楚。

我: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跟我...

杨:你们争论这干什么?

杨父:你们所做的事是不是叫丑恶嘴脸?

我:我觉得这事情跟我有关,您不要算在杨隽身上。

杨父:我肯定算在她身上,我没有资格说你,因为我不承认你,我本身就没有承认你,不仅现在不承认你,永远也不承认,包括我现在还有个小孩,小孩还在读书。

我:犯的这些错误,都是我的错误,您不该这样说杨隽。

杨哥:你既然犯了错误,你要想办法解决啊。

杨父:你要找一个工作啦,你天天在这里呆着。

我:我有我的工作啊。

杨父:你的工作呢?

我:我现在是在做艺术啊!

杨哥:我妹妹要托付人啊!

杨父:你做艺术有没有一个画室呢?

我:做艺术为什么要有画室呢?

杨父:那没有画室到哪里去创造呢?

我:那是画家不是艺术家。

杨父:到哪里去画?!

我:我的创作...

杨父:你搞艺术也要有(画室),你骗到你的爸爸,你骗我骗不到,因为我是搞宣传文化的。

杨哥:先不讲艺术,扯那些,我们扯生活,扯现实一点的。

我:扯生活,我这可以卖钱啊。

杨哥:卖钱你到现在还不卖?

我:我是在等价格啊,我上次就说了,这事情我真没有必要骗你们,问杨隽都可以,别人香港的藏家到这请我吃了两次饭了,他要五万块买...

杨哥:你要改变,你既然想娶我的妹妹,你起码要改变一下,要拿一些东西出来说服我家里人,我爸养我妹妹养了几十年。

我:对啊,对,对。

杨哥:肯定要嫁一个人嫁的放心,不然嫁一个人跟他吃了上餐没下餐,那怎么办。

我:这就是按照俗世层面的,刚才伯伯说的...

杨父:我们...,你是,你是真空中的人,我们都是俗人,可以吧!没有所谓俗世层面!

我:我就是按照这个概念来说,所谓说我无才无德的话,无德我承认,可能确实无德,但所谓的才的话,我想究竟这个才到底是什么,因为按照俗世层面的话...

杨父:至少要能谋生啊,有一个固定的职业啊。

我:我要有固定的...

杨父:别人摆地摊,都有一个固定的职业。

我:那都可以啊,这些事情都可以做啊。

杨父:杨隽还在骗我,说搞淘宝,卖服装。

杨:淘宝确实有,柜子里面都是淘宝的衣服,只是没赚太多的钱,赚生活费而已。

我:是在卖啊,是在卖啊,这只是赚一个小钱而已。

杨父:反正你家里有钱,你家里有钱能够~能够~能够...,你爸爸至少要活两百岁,他可能要把你们一直要养着。

我:我也希望他活两百岁。

杨父:我只想今天活了明天死。养这么个不争气的姑娘。好吧,你跟我表个态,你准备怎么搞?是天天到这吃喝住玩,还是去找个事做。我听杨隽说让她老板帮你找个事,三十一二了,就说你是82年生的,也三十一了。

我:嗯。

杨父:三十一了一直到今天也没找个固定职业,你说搞艺术,艺术是虚无缥缈地,艺术跟我那个宣传文化搭点边,你说在哪个学校教书,我也去了。

我:您是不是不相信我在那教书?

杨父:教过,曾经教过。

我:我要不今年九月份就去教,您相不相信?

杨父:那我肯定相信。

我:我随时都可以去。

杨父:我肯定相信。

我:那不就行了嘛。

杨父:但不是正式老师。

我:这现在有多少是正式的啊?您说他在外面上班时正式的吗?也不是正式的啊,说没就没有了。

杨父:也不见得。

我:是啊,都是不见得的事情嘛。

杨父:她至少别人老板发房子给她住。

我:这是给她住的,我在那里学校发宿舍我住。

杨父:哦?

我:您不相信?

杨父:绝不相信。

我:那我九月份做的给您看好吧。

杨父:你那个学校是不是杨湖桥...

我:对对对,杨汊湖,对对对,藏龙岛,对。

杨哥:我上次给你出的点子,你不听。最起码要拿东西出来说服啊,我爸爸把她养这么大,最起码这个心要放下来啊,哪能随便跟着人就走了?

我:因为我上次跟你说的都是内心话,我说了我最想做的是我这个东西(艺术),所以说其它事情我也会去做,不是说不去做。

杨哥:我都说了,让你家里爸爸妈妈去,你爸妈不好去,先托别人去。

我:我都要人去了。

杨父:他爸爸妈妈去了的。你爸妈拿的酒,一条烟,还有一个什么“六个核桃”,我把它甩出去了。我是看你爸爸跟我是老街坊,我是看杨隽那样的话,我要把你的爸爸妈妈用扫把扫出去的,我是看你爸爸跟我是老街坊。我养这么个不争气的姑娘,没办法。我跟你爸爸也说了,我说如果我的个儿子,你的姑娘,你是个什么想法。你在那个什么那个三联生活周刊,我也问了朱伟,那个总编跟我是新闻界朋友。

我:您说有没有登我呢?

杨父:有。

我:是啊。

杨父:一三年的。

我:对呀,楚天都市报也登了。

杨父:楚天都市报又不费力。

我:我这里还有几本书都有。

杨父:搞人物宣传我是,哪个请我吃饭,那个买烟我抽,甚至哪个请我玩,我就跟他写,我都可以跟你写一个。

我:我没有请别人啊,是别人来找我写的,他也不会找一般人去写。

杨父:好吧,这就是我的想法。

我:我了解,我一直都了解啊。

杨父:嗯,这就是我的想法,我根本上不同意这门婚事,最后我跟你们说,你们也不要到汊河去,永远不要到汊河去,你可以去,杨隽不可以去,你不是到我家里去,你是因为老家是汊河,你可以去,杨隽永远不要到汊河去。我今天准备把她头发剪掉的,她已经叫自己作践自己了。走吧,我们走吧!走吧,就这么说了。

杨:一起吃个饭吧。

杨父:不吃!我吃你什么饭?!手机帮我拿着。

杨:就到山姆吃个饭好不好?

杨哥:不吃了,不吃了,吃了没车坐了。再,我们再谈。

杨父:再我也不来了,你众叛亲离。

杨哥:你们两个自由了。

杨父: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

杨哥:躲怎么行的?事情要想办法解决啊。

杨:爸爸你别生我气了。

杨哥:不生气是不可能地,不哭了,过段时间再回去。

杨父:不可能到我屋里去的!你总说这干嘛?!我不找她老板,不到这门口坐着说,已经够了。

杨哥:走了,不哭,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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