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也能办双年展吗?
发起人:橡皮擦  回复数:0   浏览数:1417   最后更新:2014/06/04 13:05:21 by 橡皮擦
[楼主] wangxiaoer97 2014-06-04 13:05:21

来源:艺术时代微信 文:梁半



晕车事件

文/梁半


第一次坐辛云鹏的车是在2012年的春天,当时是在看完展览后去望京吃饭的路上。他邀请我坐他的车,他的车小巧可爱,从各个角度看都挺老实敦厚的。我打开车门,三个大汉坐在车后座,根本没法再坐人,我们就挤了挤,还是没法进去。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坐在其中一哥们腿上。他趁红灯停车时间给我介绍了这几位操着北京口音的哥们,他说被我坐腿上的是东城区的,后来关于这几位北京人就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倒是坐在东城区那哥们腿上的那种肉麻感觉让我每想起都全身不自在,有种说不出的痒一直从屁股蔓延到头皮。我当时对车没啥概念,也不知道他的车是好车还是坏车,后来我和他去做车保养,才知道这牌子的车全北京只有一家4S店,他每次保养都得从东坝大老远跑到西边。印象中,坐他车时他常说:我小时候北京二环以外都是农村,没有电。出了二环就能逮到蝴蝶。除此之外,我们有时会聊聊艺术的事情,说到作品时,倍儿认真。有次我调侃他作品做得差,他突然停车,我以为他要赶我下车,我当时已经做好像孙子一样道歉的准备。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一本正经地说:让他们先走。边说边做挥手叫行人过马路的动作。后来发现这家伙只要是车前面有行人都会让行人先通过。我想,他踩下刹车,手一挥的那瞬间,一定很享受指挥行人快速通过马路的快感。


被我坐过无数次的车除了小辛的车外还有石玩玩的车。石玩玩的车让我过目难忘,原因在于这车造型很圆润。而且我一直纳闷一大老爷们怎么就选择了红色的呢?后来才知道红色是他的幸运色。每次做玩玩的车都让我回忆起中学时代的往事,因为他的音乐就只有周杰伦的歌,《东风破》和《千里之外》是常听到的,我问他搞艺术的都听叽里呱啦的电音,为什么你听那么淳朴的音乐,他说,他就是喜欢周杰伦,没什么理由,从大学听到现在。


有次我和玩玩约好去茶馆见面。我刚好在他家附近,他说顺路过来接我,我就在路边等他。等了10分钟,远处一辆红色圆润小车缓慢行驶过来,我看这车不对劲,怎么被撞成这样!车开到我身边,他摇下车窗露出个大脑袋叫我上车。我看他这车从车尾到车前门划了一道硬伤,我打开变形的车门坐进去,问他这车怎么撞了?他说没事,有保险。根据他后来的描述,这起交通事故大概的说法是:在他家小区里,他不小心撞到其他车了,那车很讨厌,路本来就窄,那车硬停那。撞到后,一群在旁边打牌的大妈和远处保安一直看着,他觉得特尴尬。因为他要赶时间,不可能在那干等车主过来。要么给车主写个电话说车是他撞的。这时保安小跑过来,挥舞双手,咧着大嘴说:你赶紧走啊,这车老停这挡道他活该。他想想也是,留了个条子后走掉了。在旁人看来,撞了车还不赶紧溜会显得特傻。最后我也不知这倒霉的车主得到赔偿了没。后来还从玩玩的嘴里还得知他一件特别惊险的事情。那天晚上他半夜从我家走五环回他家,他开着开着前面突然出现一块巨石,准备撞上那刹那,他心里想着:这次完了。但他还是下意识转了方向盘,噗通,车震了一下。车虽然没有正面撞上去,但车侧面还是撞到了那个被他说成是大石头的怪物。这次惊险的经历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甚至怀疑这件事得真实性。


他俩的车我现在还是一直在坐,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最近坐辛云鹏的车老是晕车(除非是坐副驾驶座),他说是我身体有问题,叫我多多注意身体。我也没太在意,可很奇怪每次我坐他车后座都会晕。和我有同样遭遇的还有石玩玩,有天他跟我说坐小辛的车晕得实在受不了,吐了。真的吐了!


附一:就写一半(文/辛云鹏)


自告奋勇给梁半写篇文字,因为现阶段没有谁特别在乎他和他的创作,作为朋友算是多少了解他的一些状况和想法。答应写一些关于他的文字,我估计他会比较担心。作为同事,我是不太会讲话,更不可能在某个理论高度给他肯定。实质上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但还是写了。

梁半和梁半半是同一个人,他一直没解释清楚他到底是两半还是一半。对他最初的好印象是晚上在一起聊天,散伙回家的时候,我说,开车把他送回家,他一定要自己打车。几次都是这样。这使我很意外,大多数情况下,年轻人喜欢搭朋友的车,即使朋友确实不太顺路。

梁半比我小很多,85年左右的艺术家红了一大片,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人缘很好,红了和不红的艺术家都喜欢和他在一起,没有压力。他很勤奋,喜欢和我谈展览方案,而且很多。我觉得都还不错,应该做一做,可是要花钱啊,他又很穷。每天自己买菜做饭打扫房间,像爹妈一样和朋友合租。藏起自己偷偷画的商品,和外面接的行活儿。泡一壶别人放在冰箱里的日照茶叶,招待我们聊天,谈未来。

他是个笨人,外表看上去比谁都精,其实本质上就是个笨人。在石家庄美术馆的群展上,他自己为作品设计了大理石底座,安装孔直径竟然和插到里面的固定钢管粗细是一样大的!那怎么能插进去呢?于是彻夜不眠,把钢棍磨细一毫米。
他也被别人激怒过,大骂:“他有立得住的作品么?”逗不逗?

我本想以笨人是有福气的作为结尾,后来想想觉得不用了,事实就是这样。给这样的人一些时间,人们自然会看到。做艺术都是这样出来的,无一例外。



附二:成功只是事情的另一半(文/石玩玩)

如果没有记错,梁半应该2010年来的北京。这样算来,他进入这个行当也有4年时间了。不长的4年时间内,他没怎么接雕塑活,心思也没花在卖画上,却做了很多录像,想来还是录像成本比较低的原因。

梁半给我看的第一件作品我不记得名字了,是他把自行车栓在一堆石头上,自己一次次骑着自行车往前冲,然后一次次的摔倒。坦率的说,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典型行为艺术方法虽然不新鲜,但身体力行的真想真干还是打动我了。梁半在85年这个层次的艺术家里其实不占优势,非名校没名师,也不太会来事,英语还不好。但梁半最出色的地方就是他本质上的实诚,方案想了就去做,做的不好不要紧,重新来过。在这里,我没法用“真诚”这个词,更多时候是觉得他面对方案和作品的态度特别对。

下面应该是《星空》跟《影帝》这两件作品,我觉得这是他从荷尔蒙式的作品走向理性思考的重要一步,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选择政治寓意这么明确的题材?后来想想,可能从荷尔蒙走向理性,政治题材是一个比较容易过渡的方法,但也容易造成态度先行或者政治正确。所幸,梁半没掉进这个陷阱。《星空》是把所有带星星的国旗投影到天花板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国旗上其他图案逐渐黯淡,只留下各种星星。够浪漫吧!听说他还曾经托朋友把《星空》放在叙利亚某个房子外实施了一下。《影帝》是他跟朋友在网友场打了一场网球,跟正经的网球比赛不同的是:没有球。两人像模像样的比划了好几个小时,特别荒诞。

这显然是两件处理的都很成熟的政治题材作品,但另外比较明显的是,两件作品都没有拘泥于仅仅是政治题材的选择,而是在作品的处理方法上比较用心。国旗跟星星的关系被修辞成政治与浪漫的关系,竞技体育里的较劲与紧张被转换成表演与荒诞。当然语言只是个工具,有了准确的语言,艺术家的批判内容会更具力量。这点,梁半干的不错。

可能是雕塑系出生,梁半的动手能力很强,去年春节前他说要做《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说要根据网上流传甚广的一幅“希特勒蒙眼抓姑娘”的图片改编一件作品。没想到春节回北京后,他就带着剪完的高清版本给大伙看了。他自己穿了件很搞笑的白西服与尖头皮鞋,蒙着眼睛去抓一群穿婚纱的姑娘。比较精彩的是,他没有把摄像机放在边上,而是让姑娘们人手一台,于是一个油头粉面满脸猥琐的小个子男人慌张的进入了画面,作品有着很强烈的不安代入感。

很明显,梁半的作品还是政治类型的题材多,但我一直不愿意从这个角度看梁半。我总认为,梁半其实是一个很古典也很踏实的录像艺术家。他重视语言大过题材,重视生动大过教条,重视体验大过表演。这种类型的艺术家,在年轻的时候确实不容易走红,但这不重要,成功只是事情的另一半,不是吗?

[沙发:1楼] guest 2014-06-05 13:54:31
说的不错
[板凳:2楼] guest 2014-06-13 16:55:18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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