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not!拍卖双年展”:艺术怪胎还是艺术革命?!
发起人:无厘头  回复数:0   浏览数:2347   最后更新:2013/10/10 11:58:13 by 无厘头
[楼主] 宁静海 2013-10-10 11:58:13

来源:燃点

文 / 特拉维斯·杰普森 译 / 徐苏静

Jake & Dinos Chapman, "The Sum of All Evil," fibreglass, plastic and mixed media in four vitrines, 845/ 8 x 5011/16 x 983/8 in. (215 x 128.7 x 249.8 cm), 2012-13 (© Jake and Dinos Chapman; photo: Ben Westoby, Courtesy White Cube).

“万恶的总和: 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Jake and Dinos Chapman)

香港白立方(White Cube)画廊(香港中环干诺道中50号)2013年5月22日-8月31日

(还可以参阅墨虎恺的评论: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 2 — 现代性的终宴

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Jake and Dinos Chapman)最新展览的核心作品是四个大的玻璃橱窗,每个橱窗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狂欢,充满污秽、暴力、死亡和毁灭。查普曼兄弟(Chapman brothers)的装置取名为《万恶的总和》,演员阵容由微小的塑料小人,一个小孩的纳粹士兵军队,以及博斯式(Boschian)的地狱般肆意躺着的尸体组合而成。麦当劳叔叔在一个死亡森林集中营里不断遭到迫害。剑龙从背后操犀牛。那些宗教信仰者不需要太担心,因为神也出现了——或者至少他的下半部分出现了。从其中一个橱窗,我们可以看到他那盯满刺针的穿着耐克鞋的腿——这些刺针或许是站在下面的上帝创造物中的受害者向他射去的。在王冠之上,一个可悲的疲软的未受割礼的阴茎出现在浓密的阴毛中。遍地是污浊腐烂的残肢半截的死尸。

Jake & Dinos Chapman, "The Sum of All Evil," fibreglass, plastic and mixed media in four vitrines, 845/ 8 x 5011/16 x 983/8 in. (215 x 128.7 x 249.8 cm), 2012-13 (© Jake and Dinos Chapman; photo: Ben Westoby, Courtesy White Cube).

楼上安装有四个小盒式橱窗的展厅也“很有意思”。其中一个名为《麦当劳叔叔去钓鱼》的装置,麦当劳叔叔坐在一个倒塌的木码头往黏糊的胶状般的堆满死尸的湖里垂钓。另一个装置的标题本身就相当有趣《不!十一?》,橱窗里可以看到两个乳房状的圆锥形坟墓在横七竖八躺着纳粹士兵尸体之地上耸起,坟墓里同样埋着纳粹士兵。延续查普曼兄弟对原创艺术品的劫持和“再创作”(他们2003年的作品《侮辱至伤》就是因肢解了戈雅版画作品《战争的灾难》而为人所知),展览还包括六个匿名艺术家油画作品的画布。查普曼兄弟将原来的传统肖像画"改良",改版了这些作品所呈现出来的各种暴力。其中一幅画有一个酷似卡尔• 马克思的大胡子人物,只是其左眼还留有刚刚被打的痕迹,额头有血淋淋的伤口。大多数人物脸上的皮肤被弄脱落,以此暗示潜在的恶魔畸形。

Jake & Dinos Chapman, "The Sum of All Evil," fibreglass, plastic and mixed media in four vitrines, 845/ 8 x 5011/16 x 983/8 in. (215 x 128.7 x 249.8 cm), 2012-13 (© Jake and Dinos Chapman; photo: Ben Westoby, Courtesy White Cube).

我们只能祝贺查普曼兄弟成功获得了艺术史上“最佳”坏品位艺术的荣誉称号。不过必须承认地是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做作。很清楚作品的用意之一是令人作恶的青春期的延续。伪局外人将麦当劳作为全球资本主义罪恶的象征这点用意太明显了。毕竟,在过去三十多年间每一个郊区青少年的朋克乐队也采用这个象征标志。这样的“震惊艺术”也可以做得更加聪明和微妙。虽然查普曼的工作——尤其是《万恶的总和》,非常注重细节——偶尔也层次分明,但查普曼兄弟缺乏像约翰·沃特斯(John Waters)那种装模作样的天赋(约翰•沃特斯是这方面做得更好的艺术家之一)。不过,不管人们怎么质疑艺术家采用希特勒和麦当劳这些显而易见的"邪恶"象征以达到恶化效果,当看到他们为那些令人敬畏的视觉效果而作出的努力,这些质疑也会迅速融化。我只希望下一次查普曼兄弟做得更糟。

[沙发:1楼] 宁静海 2013-10-10 13:17:16

来源:燃点

文 / 墨虎恺 译 / 徐苏静

 

 

“万恶的总和: 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Jake and Dinos Chapman)

香港白立方(White Cube)画廊(香港中环干诺道中50号)2013年5月22日-8月31日

(还可以参阅Travis Jeppesen的评论: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 1:尸爱

希特勒的保镖Rochus Misch最近以96岁高龄去世。他曾说希特勒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 , “他不是畜生,不是怪物,也不是超人。” 对于犹太人、俄罗斯人、同性恋者、吉普赛人和社会民主主义者等等,这多么让人解脱啊。

20世纪遭到暴力独裁者迫害的数以万计的受害者——在德国、苏联、朝鲜、中国、柬埔寨、缅甸、智利、前南斯拉夫和卢旺达——这段历史现在只在历史教科书和维基百科中被一笔带过,或者在昔日仆人回忆录中提及,或在复制模仿的如《钢铁苍穹》(2012)类的三流电影中穿插残暴镜头以提醒人们。 虽然称呼这些罪犯为禽兽会有一种远距离的独立体验和记忆,及我们有关“人类”的乐观理解,但它也是有意的盲区的开始,真正的行动转换成幼稚的寓言。晚安!睡吧!别被希特勒之虫咬着!

“美的观念掩盖自然世界。(杰克·查普曼)

这让我们转向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为人所知(亦或臭名昭著)的在香港画廊白立方展出的《万恶总和》。游客狼吞虎咽地走过场——四个橱窗涂满指纹和鼻涕,所形成的形状让人联想起纳粹万字饰卍。从侧面可以看到这场血肉横飞的酒宴“截面”,老式架子上是层层污斑,荒地上爬满了冰冷的纳粹僵尸,在那里大肆行淫杀戮。事实上,这里行淫和杀戮是一样的意思。这让人想到约瑟夫·博伊斯的橱窗,但更像是着迷的微型铁路爱好者的立体模型(不可避免的中年白人男子),创建老式的田园乌托邦式的玩具火车到处乱窜。而这个如神似的建模者则站在一个角落里,赤身裸体站立于一片废墟之下,他的阴茎从钢丝绒阴毛中窥视着。他的腿部被如针之毛覆盖——对圣塞巴斯蒂安的沉溺。他花了几年时间不断完善布景手法,也忍受着自我的牺牲。

展览现场

 

让我们来一探究竟:——无数躯体以各种酷刑相互无尽地疯狂折磨。战争是地狱,但这里战争与地狱都是世俗的,无休止地循环反复着。疼痛变得无关紧要,因为我们不再有切肤之感。我们只不过是过客,很容易心不在焉,易生倦意,可能已经在想午餐的事了。

展览现场

 

 

这也未尝不可,因为麦当劳叔叔也在这(与希特勒一起), 与他的营销朋友一起在胡乱的旧式麦当劳餐厅准备芝士口味的儿童汉堡,以满足大批生产和大众消费(显然是仿照这两兄弟之前所在的伦敦老肯特路上的店) 。近些年来,麦当劳叔叔成了个脾气暴躁,叽叽喳喳的小丑,走的不是环境友好,而是环境病态路线。

“悲怆来自死亡的驱动。所有伟大的艺术作品背后都是死亡”(杰克·查普曼)

《万恶总和》可以看到德国表现主义的影子,尤其是乔治·格罗茨(George Grosz),但其手法又超越了表现。正如杰克·查普曼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他们感兴趣的是“当再现本身开始崩溃时将会怎样 ”。也就是说,当再现已经过度,当人完全沉迷于此,那就如注射死亡,再也不能将自我实现和自我冥想分开,现实和其意象变得模糊不清。

这些小人像——都是男性——无独有偶,特别是在亚洲。还有如徐道濩(Do Ho Suh)的被镇压的群众,沈少民的天安门前“健康”游览区放松的士兵,周啸虎的黏土动画干部。当然,主要的模板还是乔纳森·斯威夫特的隐喻漂流的格利弗(Gulliver)。其重点是透视法。查普曼所描绘的种种虚无主义包含一切:过剩的崇高,蒙昧和贪婪。甚至格列佛-神也是赤裸、不敬和排斥的,精神不振,与世隔绝,毫无魅力而言。我们可以注视然后转身离去,现场被安全隔离以便消除某些不良泄漏,包括叙利亚。

Jake and Dinos Chapman, “One Day You Will No Longer Be Loved II (No.9)”, Oil on canvas, 30 1/8 x 24 13/16 in. (76.5 x 63 cm), 2008

 

本次展览由很多小立体模型组成,与此相对应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是一些重新加工的肖像画,及毁坏的过时的业余涂鸦作品。它们经过艺术家改面革新加工后得以救赎、恢复和复兴,使这不知名的作品变得独特,肤浅表面的背后揭示了腐败,几乎是一种忏悔。 这是一个真正的死亡象征,因为你确实会想到死亡,但带着复活的承诺。

Jake and Dinos Chapman, “One Day You Will No Longer Be Loved XV”, Oil on canvas, 12 x 10 1/16 in. (30.5 x 25.5 cm), 2008

 

虽说展览的最初快感似乎让人觉得陈腐平庸而且油腔滑调,这就要求我们继续细看,因为如果这是陈词滥调,那么现实比以往我们所担心的任何时候都来得更离奇。除了偶尔,但我们不喜欢去想,除了(越来越多的)陈词滥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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