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评:“究竟是什么使得世界末日如此的吸引人?”
发起人:artforum精选  回复数:0   浏览数:1429   最后更新:2012/12/30 13:21:10 by artforum精选
[楼主] 艺术眼artspy 2012-12-30 13:21:10

作者:Samuel Rowlett(陈颖编译)  来源:Hyperallergic

 

在Tom Stoppard的戏剧《罗森·格兰兹与吉尔·登斯顿之死》(Rosencrantz and Guildenstern Are Dead)的第一幕,两个主人公——Rosencrantz与Guildenstern偶遇了一只由演员组成的旅行乐队(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他们正处于非常颓废的状态中”)。这些玩家带着自己对下流的观众“参与”的倾向讨论了他们的全部节目。

Rosencrantz:你想说什么?

表演者:悲剧啊,先生。死亡与事实的披露,普遍的与特殊的,结局出人意料而又无法改变,易装癖的情节出现在了所有的层面上——包括略带暗示性的情节。我们带领你进入一个充满了阴谋和错觉的世界…我们可以为你呈现灵魂、战争——小规模的那种——英雄、恶棍和受到折磨的情人。

你只用花很少的钱就可以看到这些,当然如果你碰巧被卷入其中——如果那是你的爱好的话——可能会花得多一些;时间会证明它们的本性。

Rosencrantz:那是什么?

表演者:这无关紧要。

Rosencrantz:不好的东西?

表演者:邪恶的东西。那么,你的兴趣到底是什么?

Performace by Jennifer Catron and Paul Outlaw 

 

这也许只是表演者们的一些小技巧,他们愿意以任何代价来挑逗和取悦他们的观众,不惜跨越界限,模糊艺术家与观众之间的裂缝。我不是说行为艺术家珍妮弗·卡特伦(Jennifer Catron)和保罗·奥特洛(Paul Outlaw)也会做这些如同被抓现行一样的行为,但我肯定他们的观众一定会被“卷入”到他们的行动之中。

原本应该付费的顾客在什么时候会变成合作者?是在具有乡土气息的“炸鱼卡车(Fish Fry Truck)”中还是在一张配备有神秘生物的漂浮起来的餐桌上?总之,观众在珍妮弗·卡特伦(Jennifer Catron)与保罗·奥特洛(Paul Outlaw)丰富的行为表演中扮演了一个完整的角色。这两位艺术家的作品表现出了洛可可式的奢侈、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戏剧效果以及一种明显的后现代的包容感;它们的作品就像是骑上了一只机械牛的后代或是一台时光机器。

今年夏天,珍妮弗·卡特伦(Jennifer Catron)与保罗·奥特洛(Paul Outlaw)在Creative Time推出的沙堡搭建比赛(Sand Castle Building Competition)中打败了诸如汤姆·萨克斯(Tom Sachs)、达斯汀·耶林(Dustin Yellin)等竞争对手——他俩带来的是与原物一样大小的沙堡喷泉。近日他们又在纽约下东区的Allegra LaViola画廊进行了表演:他们穿着暴露的衣服,被皮带拴在一个巨大的轮子上;随着轮子的转动,他们也不断地被浸泡在金黄色的液体中。来自《Hyperallergic》的Samuel Rowlett在近日采访了这两位艺术家,讨论了关于艺术界、食物金字塔、堕落和其它渎圣的话题。

 

Samuel Rowlett:想象一下你们被困在了一个荒岛上。你们有足够的在美国禁用的意大利肉类以及一台家用缝纫机。如果你们每人还能再带一件东西,你们会带上什么,为什么?

保罗·奥特洛:嗯,听起来我们好像没有水,所以我会带上蒸馏器。

珍妮弗·卡特伦:我会带上玉米。

保罗·奥特洛:你应该想着自食其力…不过有了被酒浸泡过的意大利熏肉,我也不会再奢求更多了。这到底还是荒岛吗?听起来像是一个派对。

珍妮弗·卡特伦:而且还是一次我们很需要、并且应该得到的旅行。

Samuel Rowlett:那么再想象一下关在笼子里的生死决斗…你们和自己挑选出来的其他艺术家组合对抗。你们会挑哪一组,为什么?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珍妮弗·卡特伦:我会选威廉姆·鲍里达(William Powhida)和他那更加冷酷的替身。我感觉人们好像一直在期待这样的事。我会和威廉姆·鲍里达(William Powhida)比智慧、表演和外表。他肯定会开始抱怨艺术界里的不公平,尽管他赚钱很有可能比我多;然后他会提到自己仍然住在布什威克这个事实以证明他有多么“烦闷”。我想他肯定会赢了这场“比比谁的世界更糟糕”的竞赛。然后我会带来一场铺张华丽的表演,那绝对会打败他任何贫乏的尝试。也许我俩在外观上会不分胜负,尽管我具备一种边缘感。

 

保罗·奥特洛:在这期间,我肯定他的另一个自我和我自己会很快对这种所谓的“死亡决斗”的诡计感到厌倦。我们也许会退回吧台,比比看谁能喝下更多的烈酒。最后我们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结果昏倒在我们自己的呕吐物里,或是在排水沟里的打滚。看,同样也打成了平手。

Samuel Rowlett:说到“打滚”,不如我们来谈谈堕落吧。我感觉堕落从圣经时代起就背负上了不好的名声;但是在那之前,像希腊人等等民族都是经过了一个堕落的时期的。因而考虑到我们正处于一个经济不景气的时期,包括希腊在内的许多国家都处于“这样的节制、紧缩真是糟糕透了”的状态。因此,如果你们是总统和第一先生,会采取什么的经济政策来避免这种财政悬崖?

保罗·奥特洛:其实我为这个已经计划了很多年了。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策略——我们把所有的钱用卡路里来代替。我是这样想的,金钱的目的是什么?是提供一个能够被广泛理解的价值体系。而生存最基本的需求是什么?卡路里!

与其给人们支付金钱,倒不如给他们卡路里的“津贴”。购买任何东西都可以以其卡路里的数量为基础。比如苹果比糖果条便宜,因为前者的卡路里更少。只有富人才能承担得起高卡路里的东西,因此穷人会变得更加健康。这样的办法简直是一石二鸟!想想这将带来的改变吧,这就是一场革命!

[沙发:1楼] 艺术眼artspy 2013-01-05 13:10:16

作者:Samuel Rowlett(陈颖编译)  来源:Hyperallergic

 

行为艺术家Jennifer Catron与Paul Outlaw专访 Pt.2

珍妮弗·卡特伦与保罗·奥特洛的炸鱼卡车

Samuel Rowlett:说到卡路里,你们通常会在自己的作品里加入一些食物。如果你们能自己设计理想的食物金字塔图表、并且它还将被挂在每一所学校和政府的每一个食堂中,那么它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的?

保罗·奥特洛:金字塔是个非常不平衡的体系。食物金字塔的顶端实际上才是大头,它由多汁、可口、气味浓烈的肉组成。接下来便应该是“土豆集团”和“奶酪集团”,最底部则是各种馅饼和冰淇淋。在金字塔的外围边缘也许还应该漂浮着一些“卫星组”,它们大概是由生的海鲜以及用秋葵和红辣椒做成的汤。我感觉这应该是健康的选择。

珍妮弗·卡特伦:食物金字塔什么的太无聊了。我会把这种食物图表做成朱塞佩·阿尔钦博托(Giuseppe Arcimboldo)的作品的形式。我觉得那应该很令人激动,并且肯定会成功。

艺术家Mike Ellyson扮成了保罗·奥特洛的样子

Samuel Rowlett:想象一下米兰的圣玛丽亚感恩教堂委托你们“表演”一次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你们最想扮演其中的哪个角色?更重要的是 ,你们会用什么来做晚餐?

珍妮弗·卡特伦:我们大概会把耶稣变为“Grand Trifecta of Talent”:我,保罗·奥特洛以及拿破仑。我觉得我们是后耶稣世界中最伟大的创新者之三。我们会坐在一张由杂交生物牵拉着的桌子旁,共同分享世界上最长的意大利面——创下里世界纪录的意大利面。

保罗·奥特洛:耶稣很爱意大利面!

Samuel Rowlett:近日有许多关于艺术评论与批评主义的讨论。我有一个后续的问题:艺术家和批评家究竟谁先产生?

保罗·奥特洛:我肯定批评家先产生。早在有人在洞穴的墙上画下图像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批评他们晚餐喝的汤、穿的用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了。从某个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批评家。不过,如果没人出来指明那些错误的事情,那么我们就会不断地重复它们,这样我们永远也不会进步。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什么小的联盟。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到战利品。总得有人让余下的我们保持在正轨之中。

珍妮弗·卡特伦:在第一位艺术家画下了一匹丑陋的马之后,马上就会有人大着胆子指出它其实更像是一只在文化上毫不相干的鬣狗。于是批评就开始了。

Samuel Rowlett:有人把你俩称为“艺术而且浪漫的合作者”。这是怎么产生的?

珍妮弗·卡特伦:我们都是在研究生时开始创作行为艺术作品的,然后我们开始相互讨论对方的作品。最后演变成了不“剽窃”对方的想法就无法完成我们自己的作品。并没有一个有意识的决定,我们也都不记得到到底哪个是谁的想法了。“奇迹”在我们都搬到纽约的时候发生了,当时我们决定打造一辆出售炸鱼的卡车。然后合作就从此开始了。

珍妮弗·卡特伦与保罗·奥特洛

Samuel Rowlett:你们对希望在艺术界里打拼出一番事业的年轻艺术家有何建议?

珍妮弗·卡特伦:非常、非常刻苦地去创作。去参加展览的开幕式,与那些圈内人士见面,让他们对你产生印象。你参加的任何一场小规模的展览,你都要全心全意地去构思它。承担一些巨大的风险,比如花你本来还没有的钱。邀请重要人士前来;最终,他们都会来的。

保罗·奥特洛:不要为出售作品而担心。你更应该担心如何让人们知道你是谁、你在做什么。让自己被人们看到——如果他们看不到你,那么他们也不会去了解你。无论你是否喜欢它,这就像是一场棋类游戏。

珍妮弗·卡特伦与保罗·奥特洛

Samuel Rowlett:那么对那些已经在艺术界里有一定成就的老艺术家,你们有什么建议?

珍妮弗·卡特伦:不要古板守旧,做一些让人们感到无聊的作品。不过也许这就是他们退休的方式呢?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

保罗·奥特洛:就好像我说了我的建议他们都会听从一样。

Samuel Rowlett:最后,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对方吗?

保罗·奥特洛:没有,她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答案,连同那些我甚至没有问起的。

珍妮弗·卡特伦:没有,我想问的我已经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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