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资本需要更快的速度,所以大豆等于凡高
发起人:自生自灭  回复数:1   浏览数:1885   最后更新:2011/03/30 15:00:49 by guest
[楼主] ba-ba-ba 2011-03-30 13:44:27
来源:艺术眼

在电影《刀见笑》上映之前,艺术眼与导演乌尔善进行了一次深度对话,挖掘他在成为电影导演之前的一些心路历程,以及与艺术圈千丝万缕的关联,展示出一个在电影之外和艺术之内的乌尔善。

谈“后感性”,以及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次展览

艺术眼:谈谈你在后感性那一段的事情吧.包括在艺术圈的经历对你现在拍电影的风格上的一些影响。

乌尔善:其实我是电视学院本科毕业的。我是因为被美院开除之后,才去考电影学院的。我高中的时候是上美院附中,然后考的油画系。因为跟一些老师互相看不惯,所以只能他们留下,我离开。然后我就考了电视学院的导演系。正好招广告导演那个专业,所以就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当时我上学的时候,杨福东正好毕业,他想了解电影方面的一些东西,他就来电影学院,住在我的床上。他就霸占了我的床,然后我只能回家睡。大概这样的。但是我在电影学院毕业之后,我因为跟邱志杰,杨福,还有刘炜、石青他们,过往比较密切,所以就参与了后感性的这种小组织。后感性好像是九九年,正好我电影学院刚毕业。我在外面工作是做一个广告导演。就是拍一些美女、好吃的、卫生巾之类的广告。然后大家好像都没有什么展览的机会、展览的空间。所以孙原找到他们楼下一地下室,我们第一次的后感性,《异型与妄想》那个展览,就是在一个地下室做的。然后就留了一些案底。后来又跟他们参加了后面几次后感性的展览。所以现在虽然做电影之后,也是跟他们有一些藕断丝连的关系,有一些不清不楚的,但是一做电影工作比较忙,精力比较有限,所以没参加他们再往后的活动,也有点遗憾。当时,大家都是没有很多的展示的空间,不像现在一样,艺术已经非常商业化了。当时的艺术,我觉得好像更加简单,大家都处于本能和表达欲。

艺术眼:我记得最后的一次后感性是不是在北影厂?

乌尔善:对,北影厂摄影棚,那是我安排的。我是干这个的。所以我让我的那些工作人员,制片帮助安排北影厂摄影棚。那一次是24小时的作品。还有之前一次狂欢的,也是我安排的。在电影学院那个小的摄影棚,场地都是我来联络的。
艺术眼:你参与的最后一次展览展出的是什么作品?

乌尔善:我展出的都是跟蒙古有关的,像太空游牧计划。当时做了几个雕塑和一些图片,关于蒙古人如何在外太空生存的一些作品,那是两年以前了。叫“China、China、China”,在佛罗伦萨和英国的一个大学做的一个展览。

谈艺术家们在影片中饰演的一些角色

艺术眼:你最早拍的影像作品是小刘炜当演员的那个开火的短片吧?

乌尔善:那很多年了吧?2003还是2004年的,比较早。那时候小刘炜还风华正茂。没有钱请演员,只能从身边这些人里面找一些替罪羊。你可能没看过那个片子吧?

艺术眼:对,就是没看过。想听你介绍一下。

乌尔善:其实就是关于赌博的故事。两个人在赌博,然后互相射击,杀人,但每次杀的都是自己人。他们都中枪什么的,刘炜演黑帮。
艺术眼:像这样的作品还能找到吗?在网上。

乌尔善:你找我,我有啊。

艺术眼:这个我们很想拷一段出来。

乌尔善:我们谨防盗版。

艺术眼:我们只是一个小片段。

乌尔善:可以,我有。

艺术眼:还有张慧的肥皂剧。

乌尔善:对,张慧主演的肥皂剧。是2003年非典时期拍的。

艺术眼:那个是直接上电视台放的?还是?

乌尔善:不是,是参加电影节。90分钟的,他演的是4个故事里的一个。演一个患失眠症的一个中产阶级人物,然后由于自己的压抑,导致了变态的行为,杀死了楼上的几个姑娘。他演得挺传神的。我观察他很多年了,我发现他就变态。可是他有时候说,我就是失眠。

艺术眼:我觉得张慧看起来就是挺文质彬彬的。

乌尔善:对,这种人最危险的。你看着可能比较粗暴的这些人,其实挺健康的。凡是看起来非常文质彬彬的,非常和善、拘谨和自我控制力很强的人,我觉得都是变态的。一定要小心。这是2003年,当时非典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可干,广告业也都停滞了,当代艺术还没有那么商业化,所以大家都没什么事儿。就用这个机会拍一个短片。写了4个故事,也是跟李振华在飞机上聊天的时候,瞎聊出来的。然后就请这些朋友帮忙,你来演一个这个角色,你来演一个这个角色。然后把它拍完了,就参加这个电影节。釜山电影节,还有什么欧洲的日内瓦电影节,有得奖。

艺术眼:好像得了好几个大奖。

乌尔善:得了一些也不是大奖,是小奖。但现在我不是转向做商业电影吗?对电影节有点兴趣不大了。因为我觉得电影还是要影响更多的人。在电影节里放,还不是电影真正的呈现空间。

谈艺术与电影的区别

艺术眼:那你觉得艺术呢?

乌尔善:艺术,比较自由。

艺术眼:它会不会也是像电影一样,应该影响更多的人?

乌尔善:但是我觉得艺术这个东西,它还是更加个人的选择。影响不一定以数量取胜,影响重要就可以了。它不一定要多大的范围,但是可能对被影响者的质量要高一点。他们起码对艺术感兴趣。电影其实是文盲的艺术,电影是杂耍场,这是我的观点。其实也不是我的观点,我后来发现好多人都这么说。电影是杂耍场,是马戏团。底层人对这个东西的兴趣、热情,让他变成了一个非常社会性和公众性的交流空间,电影不会回避一个面对市场、面对投资的回报。因为你做艺术的话,你成本很低,画一张画。当代艺术可能在慢慢提高成本。但这个相对于电影来说,还是特别小。一个现代当代艺术家,比如说赫斯特做一个作品什么成本,拍一个电影什么成本?差异是非常大的。所以如何面对最普通的公众,然后怎么在他们能够接受的语境里面交流,是另外一个问题。也不是说我们只是选择交流者,而是说我要面对这些人做你的创作,你如何跟他们建立一个交流顺畅的渠道。这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琢磨的一件事情。因为以我自己所说的教育背景和个人审美来说,是比较的小众,或者是一个挺纯粹的文艺青年。但是你要做电影的时候,你可能要做一些调整,就是如何把你想要表达的东西,变得可以理解,变得有趣味、有娱乐性。就是你要在一个不那个正经、严肃和学术的状态下面,表达你的观点,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是一个考验。因为也是做了这么长时间,有一点经验,或者有一点狡诈。

艺术眼:你更感兴趣的还是把你那个严肃的想法放大到更广的受众,就是更大的影响层面上去。但电影是受资金的控制的,很特别,一套一套模式化的这种东西。我觉得这个跟做艺术是相反的感觉。

乌尔善:对,但是这个乐趣也在这上面。你想《刀见笑》它的成本在1千万以里,但是我下面马上做的《画皮》就已经达到8千万到1个亿。这个成本如何在市场上回收,这是作为一个导演来说,要直接面对的问题。如果你想象自己是一个艺术家,你可能可以不负责任地做很多事情,因为它需要得到的是欣赏,而不是买单。但电影直接要面对的,像电影在票房上如果失败的话,意味着一个非常直接的挫折。就是你可能下一部电影投资会困难重重,这是一定要面对的问题。因为电影就是这么一个平民的艺术,或者是文盲的艺术。它必须要在你的语境里面获得成功,它是一个硬指标,跟艺术不一样。艺术可以我死了以后,再被别人欣赏。但是一个导演死了之后,再看他的电影,我就有点遗憾了。他可能不用死了,一个电影失败,可能就没下一次机会了。这是比较残酷的一个现实,你一定要面对这个。但是因为我从03年、04年当时在做一些个人的电影之后,我突然有的一个转变。
我有一次去天文馆,看到有一个短片,十几分钟,叫《神奇的宇宙》。我看完之后,我就特别地感动。我说这个电影什么故事都没有,也没什么思想,它就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体验。那个椅子坐着也挺舒服的。我突然觉得电影是否一定要强调这种以思想啊、哲理啊,或者什么的,这是不是电影存在的意义。如果我要跟人探讨思想,我是不是应该去看书,是不是不应该看电影。因为电影里面坐100分钟,120分钟,你想得到什么?所以当时,05年,我跟我女朋友,我说我突然觉得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做电影,而不是做比如当代艺术,或者是我写一本哲学的书,还是写一本人类研究学的书,或者说我想去电视台拍一些社会问题的节目,去改变这个社会现象。而是说电影带来的这个体验,他是非常独一无二的。它可以创造一种虚拟的经验,在这个经验里面,你可以把你的情感和思考能够装进去。所以我说我想做商业电影,因为商业电影才能有这种创造体验的感觉。不是说,我拍一个新现实主义的电影,我跟你探讨一个社会问题,因为我看了很多新现实主义电影,我发现真的还不如看电视好呢。

谈电影的娱乐性和非布道性

乌尔善:我每次看什么法制时空,焦点访谈,我觉得都比我们现在所拍摄的新现实主义尖锐,而且涉及问题的本质更直接。他们能够真正地介入到现实里面去,去改变我们现在的一些不完美的东西。电影的思考跟他们相比,反而显得懦弱。所以当时我就觉得,我想做商业电影。我想创造一种全新的体验,然后在这个体验里,去传达一些精神层面的观点。但是首先是体验,否则我不如真的去写一本书,可能成本也比较低,没必要花这么几百万、几千万去做一个电影作品。因为我在电影院里面所体验到那个视觉,那个音响,那个黑暗空间给你带来的体验,的确是其他的展厅艺术带不来的。因为展厅里,大家都站着,去非常主动地在吸纳你的作品里面给他带来的体验。但是电影院不是,电影院是一个休闲场所,大家在没有任何准备和没有任何主动性的情况下,它选择了一种娱乐方式。
电影在创作的时候,我觉得更接近于一个厨师,首先是他的观众是一些有娱乐饥渴的人,他们希望吃饱,他们有饥饿感,然后进来之后,他们需要一日三餐,所以他首先要求是在于这顿饭的口味如何,而不是来看病的。基本上电影院观众的并不是我买票我来看病的, 我觉得我精神上有什么问题了,我面对社会,我有一些思考上的困境,需要你这个大夫帮你把把脉,做一个诊断,开个药方。我觉得这个身份的区别很明显,就是他们来这儿,我认为作为电影创作者来说,就是请客吃饭,而不是布道,或者是给人看病的。所以你如何在一顿饭里面做得色香味俱全,口味美妙,再加上你还有一定的营养,是一顿健康的饭,这个还挺重要的。它不像请艺术空间里面的这些人,他们本身善于思考,善于发现问题,自己带着很多的疑问和好奇心,来到展厅里面,希望得到教育,希望得到什么启迪。但电影院的空间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你要面对他们的交流,如何变成一个一是跟他们达到一个轻松的状态,另外你可能在你自己的创作里面又要带着一定的除了兼顾口味之外的营养。我觉得这个分寸,就是如何调配你的作品,变成了一个新的问题。但你做纯艺术创作的时候,你不需要调节这些东西。

艺术眼:你的比较严肃的想法,其实是把它分散,隐藏在这些口味里边的,一定要让他们通过这种体验来获得。

乌尔善:是的。

(未完待续)
[沙发:1楼] ba-ba-ba 2011-03-30 13:57:04
电影之外 艺术之内——深度对话乌尔善(2)

谈艺术现场感和电影体验感的必要性


艺术眼:从你们在跟汪建伟他们做戏剧和后感性的那些表演之后,你就一直特别在意体验这种传达方式了?

乌尔善:对,因为后感性基本的观点就是现场和体验。如果没有体验艺术,我觉得是没有价值的。当时后感性出现是反对那些枯燥艺术和观念艺术的。99年的时候,它提出了一种观点就是你要在现场有所感觉,你要被现场所触动。这也是后感性的,对当时来说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当时创作上有很多的观念艺术和方案艺术,那也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艺术。所以我个人来说,也倾向于你要用这个时间占满我的体验,我才觉得我这个时间没有浪费。无论是戏剧的方式,还是表演艺术的方式,或者电影,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被覆盖,我被你的表达所覆盖。我不希望我去琢磨你这个方案写的什么东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参加了后感性这种小组,也是当时很多,像孙原、小刘炜,大家的一些本能的想法,都是觉得艺术就算是展厅,它也需要很强烈的现场体验。如果没有体验,艺术好像是缺少了很多存在感吧。做电影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就是我们可能这一波人都是比较希望有东西能够震撼你,或者是能够刺激到你的感官,然后无论是升华到一个思想层面还是什么,但首先第一层面,我希望是有这种最直接的体验去把你的感受掌握住。电影也一样,因为我被《神奇的宇宙》这种东西改变,我就觉得我知道为什么在这儿坐这十几分钟,这个意义是什么?是因为它给我创造了这个体验。这个体验,我走出电影院,我没有。我走出电影院,我可能看到的就是平淡的现实。但是在电影院里面,它所创造的体验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我愿意为这个体验花钱,或愿意买这个体验。

艺术眼:在艺术里,你的个性是直接吸引别人来喜欢你的原因。但是电影其实是你要求着别人来喜欢你,这是两个不同的让别人喜欢的方式。在电影里面,你觉得哪一部分更重要,别人才会掏钱来看你的片子?

乌尔善:这个是我一直在琢磨的一件事儿。但是我是觉得,让别人喜欢挺难的。因为你需要非常狡猾地去研究他们的心理。

艺术眼: 《刀见笑》还没上映,已经有很多媒体评论了,什么口味都有的。

乌尔善:我觉得咱们不怕人看。裸奔也是有身材的,也是我实践一种我自己对电影的看法。刚才说的,并不是说单向地强调取悦于人,但是你仍然可以作一桌美酒佳肴,同时也有营养。它不一定是麦当劳这种垃圾食品。你可以把一个电影拍得好看,有娱乐性,同时他对电影语言直接方面也有他的突破。另外你也可以表达一定的深层的观念。因为电影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的复杂和多意,这是我对电影的一个体会。你从娱乐的层面看很多电影,也挺娱乐的。比如说《阿凡达》这种电影,在中国卖13亿。我觉得它应该卖13亿。这样的电影太好看了,我看了好几遍。它娱乐性很充分,有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然后它又是3D,达到这么高的一个视觉体验的程度,这个电影工艺本身的技术标准提升得很高。另外它所表达的故事主题,我也觉得是一个真理级别的。你可以说,故事太俗,但是我是觉得,真理就是挺俗的。它讲这个故事,就是一个纯朴的文明怎么反抗贪婪,人性的贪婪。他们是一个崇敬自然和朴素的民族,他们的自然之美被侵犯,被人类的贪婪所侵犯的时候,他们怎么去战胜。很多电影都表达过这个主题,是一样的。比如《与狼共舞》,印第安人去反抗美国的西部大开发的这种。好多人跟我说,这个故事太俗了,我说这个故事挺好,我喜欢这个。我觉得真理就是一遍一遍地不断被阐释和现代化的。同时它也有很多时效性。你可以说美国跟伊拉克的战争其实就是资源的掠夺的战争,把穆斯林的文化摧毁,它就是这样的。它有很多时效的作用。所以这样的一部电影为什么不卖钱呢?你从一个个人的角度来说,它又是讲一个人如何获得自我的故事。它原来是一个替身,他替他的哥哥去参加这个项目,然后他又去探听情报,最终他被这个文明所感动,他完成了自我的实现,站在自我的角度,他肯定了这种纯朴的文明,然后他利用他的立场去反抗这些人类的贪婪。这是一个很牛的哲学故事。
谈“文盲艺术”与“精英艺术”

艺术眼:你现在还会关注艺术圈吗?还会看你那些朋友的的作品吗?

乌尔善:很少。其实我自从投身到这个文盲的艺术之后,就比较少关注精英的艺术了。我个人的观点比较极端,就是我认为这些艺术,跟电影相比,它已经过时。电影相对于纯粹的绘画,它是一种全新的媒介。其实电影也过时了,我觉得未来的艺术是互动游戏类的。我个人认为。它互动性更强,它创造的体验更直接。像电影的辉煌年代,我觉得已经基本过去了。但是我赶上了,有生之年还可以混进去,但是真正能影响公众的艺术,我认为是互动网络的这些艺术。它所创造的体验更强大。就是游戏的体验。我不是游戏迷,但我能够感受到游戏的力量有多大。

艺术眼:你还有心态去做给精英看的作品吗?

乌尔善:暂时没有。这两三年,因为工作太忙了。你做电影,就基本耗尽你所有的能量,无论是创作力还是体能。因为这个工作量太大了,不断地得去,这么相比,就是做纯艺术创作其实还是挺娱乐的,挺舒服的一个工作空间。有助手,现在画一个草图就可以,很多助手帮你去画,你在下面指导一下就可以了。其实也有点像做导演。所以挺轻松的。但是做电影,可能我现在这个阶段,所有事情都亲历亲为,很多的工作会让你的创造力和体能都巨大地消耗,不但是你的想象,还有很多关于技能的问题,对商业电影来说,都是日新月异的。所以你要学习很多新的知识,掌握更新的技术,然后结合你的想象力。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

艺术眼:明白。要学的东西多了,不是要闭门造车,要学一些新技术。

乌尔善:像我们这种理科比较差的,很多高科技对我们来说,太难了。你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去学习。我喜欢这个状态。

艺术眼:《刀见笑》制片人是谁?

乌尔善:制片人是香港的一个叫余伟国,他原来做《疯狂的石头》。还有一个大陆的叫唐郗汝的制片人。当时也是觉得大家这么一个低的成本可以搞一个比较特别的东西,可以走这个怪异路线,不要按常理出牌。这个观念大家比较接近。

艺术眼:他们是拿钱来找你的?

乌尔善:对,他们要做一个新的计划,新导演。我虽然胡子比较长,但还是一个新导演。在广告界和艺术界是一个潜伏多年的人,但是对电影来说,还是一个新人。所以找到我,我们很多想法比较接近。我就说还是要做一些比较有原创性的,一些全新形态的电影,而不是复制一些国外的。


谈电影与影像作品的原创性


艺术眼:你刚才也提到,你的电影其实也是在追求一个原创的创造力,你现在想的这个创造力是相对于什么来说?

乌尔善:相当于对中国电影。因为我觉得近几年,中国电影都是跟风的,抄袭的,翻拍的。质量都比较低劣的,山寨的。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大问题,就是只想复制之前的成功,你不觉得吗?中国电影一个题材反复地拍,老电影翻拍,或者你看到一个新的电影以后,就知道它是抄国外哪一部电影的,这个痕迹特别明显。就是看着好像越来越热闹,其实里面的问题非常的致命。就是中国自己的原创力量,自信心没有。

艺术眼:都很山寨了。

乌尔善:始终在抄袭、跟风、山寨,这是中国电影的一个挺可悲的现象。这么多的观众和这么多的电影院里面,你看到的比较精良的电影,大部分都不是中国的电影。我希望做完一个电影的时候,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我没有看到过的电影形态。《刀见笑》就是这样的。很怪。美国人看,中国怎么会有这样的电影?因为他们看到的中国电影只有两类,一种是新现实主义,大量的在电影节放映的,关于一些中国的妓女、民工,这些比较现实的题材。而电影形态基本上也是一种新现实主义形态的电影。还有一类是香港做的一些类型电影,基本上是一些打擂台的功夫电影。所以《刀见笑》比较特别。17号上映,你可以去看一看。很怪,但是我们只是觉得做一个突破,做一个尝试,但是没有想到像福克斯这些好莱坞的大公司,他们会喜欢这个电影。所以意外地得到了他们的青睐,他们也觉得,这是一个我们前所未见的中国电影。因为他们之前对中国电影的印象其实也就停留在李安这些导演的水平上面。不是水平,就是对美国观众来说,是一个餐前小菜,或者是一个饭后甜点,不是主食了。美国电影产量那么高,所以他们有些意外,中国还有这样拍电影的,他所用的电影语言很新潮,他们一些年轻的导演也在玩拼贴,玩结构,玩一些比较另类的一些形象的试验。《刀见笑》里面有很多这种结构,但是结构又不是他们所见过的。然后里面用的拼贴,现在美国一些新的导演也在玩这个。但是玩得没我狠。我拼得比较狠,所以他们有一点出乎意料。他们说我们之前所了解的中国电影其实很土,不值得美国人去看。香港的观众,我们去香港电影节的时候,他们说我们一直认为大陆的电影很土。所以看到这么一个电影,他们觉得有一些意外,这个效果我已经挺高兴了。一是让他们改变一下认识,我们中国并不土。我们的思想和意识,这些东西已经有一个新的状态,另外如何应用到这个大众的艺术里面,这是一个尝试,并不是只有那些老导演在拍的那种商业电影,我想给他们看到一些全新的东西。

艺术眼:你刚才说现在电影很多都是从先锋电影里面吸取了很多东西。那中国现在那些做影像的,算不算做先锋的电影呢?比如说杨福的作品。

乌尔善:杨福最近的作品我没有看。原来的电影,就是他最早那个《陌生天堂》我看过,最近的我还不是特别了解。但我一直认为,在电影院里放映的电影和在美术馆里放映的电影是两个概念。因为在电影院里面你要运用电影院本身就是一个材料,它的荧幕,它的声响,和它黑暗的空间。但是在展厅里面,是另外一种,全白的,大家都站着,它的观赏状态的差异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只能谈到展厅跟电影院的电影是两件事情。我把展厅当成是一种影像艺术,它跟电影不太一样。电影院里面你要运用电影院的空间,比如说我在微博里边写过的,我是认为那些文学的、小品的、二人转的电影,那都不叫电影,因为它是对电影院空间的极大的浪费。因为电影院给你带来的体验是这个巨大的荧幕、音响、环绕立体声,它给你的材料是不一样的,你要运用好这个材料创造的体验。但是纯的展厅艺术和舞台艺术,它其实考虑得不太一样,我觉得这个没法类比。
艺术眼:那相当于说,现在不存在于先锋电影这个门类了?

乌尔善:我没这么说,这是你说的。我觉得有,肯定是有。它肯定在电影的这个语法里,这些方面有它的突破。但因为我没有太关注,所以我没什么发言的权利。因为我不关注这种展厅的影像。我觉得电影就应该在电影院里看。如果在展厅让我看一个电影,我只是把它当成影像艺术而已。

艺术眼:国外一些艺术家的电影作品也上院线,比如史蒂夫﹒马克奎恩的《饥饿》。
乌尔善:因为中国的电影空间跟欧洲差异还是挺大的。欧洲有很多非盈利机构,它有基金会,它有电影节,它有很多文化赞助的艺术文化者和收藏家。但是在中国,我觉得你所面对的现实是很残酷的。它并没有这个,现在收藏家都挺功利的。买完作品马上就要卖掉。基本都是这种。并不是说因为热爱艺术或者是他要支持艺术家,基本上都是以投资、回报这种模式来介入到艺术创作里面。尤其电影这种非常功利的创作,这个票房,很简单,你没有票房,我为什么要投资?你的明星是谁?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社会影响?这个非常的现实,这个不是说我喜欢或者不喜欢,是因为你在这个环境里生存,你就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不你不要做这个了。这行就是这样的。你要么就不做,要么就
[板凳:2楼] guest 2011-03-30 19:57:23

[地板:3楼] guest 2011-03-30 21:52:53
此人不改变,走不远
[4楼] guest 2011-03-30 22:57:13
刚看完电影《刀剑笑》,太差,太低俗!退钱!!!!
[5楼] guest 2011-03-30 23:52:10
在这骂屁用没有,人家都懒得理你
[6楼] guest 2011-03-31 01:07:15
中国的电影人本来文化水平就不太高 还要把观众都想像成文盲 主动把自己不高的文化也阉割掉 ,不说你反对的什么新现实电影也好美术馆里放的电影也好,就看看好莱坞那些真正大卖的电影,有几个是给文盲看的?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