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其“当代艺术”不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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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菊花大侠 2010-08-16 10:41:55
来源:艺术财经
作者:马芝安







  今年,巴塞尔艺术博监会(Art Basel)的负责人们给每一位VIP客人发了一封私人信件。这封信以推广今年的开幕式开始,然后迅速列出以下最新数据:以今年为例,第41届巴塞尔艺博会包括来自36个国家的300家参与画廊,展示了约2500位来自20世纪和21世纪的艺术家的作品。

  继续读下去,跳过介绍段,Art Basel的VIP欢迎信迅速转换话题,突然宣传起艺博会之外的活动来,尤其是今年六月在巴塞尔举行的美术馆特别展览逐渐地。艺博会外围的美术馆展览,以及与主要展览形成竞争态势的发展览也从Art Basel的组织者那里吸引了同样多的关注。作为附加的“必看”项目,它们也和巴塞尔艺博会一样得到推荐宣传。

  通过扩大“巴塞尔艺博会官方项目”的内涵,艺博会组织者在以下几个层面上取得了成功:首先,促进形成一个统一的巴塞尔本土艺术圈。第二,组织者成功地说服我们年复一年地来到这个瑞士小城市——说实在的,这个地方年年举行艺术展,但为此产生的变化却乏善可陈!通过公开认可外围项目的贡献,巴塞尔艺博会的组织者含蓄地承认了一个事实:尽管主项目占据了艺博会的支配地位,但仅仅依靠它已经不够了,既不足以持续吸引观众的兴趣,也无法实现他们让观众每年都重游故地的承诺。





  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毕竟。艺博会的资深参与者们其实都在暗地里念叨:“所有艺博会基本上都差不多,而且所有艺博会也开始同质化。”说到底,难道所有的艺博会不都是一样,关在某个会展中心里面,划分成一个个缺乏个性的白色小隔间。上面带着艺博会统一发放的画廊标牌,活像个大迷宫?

  当一个人每年离开一个艺博会,大概都会问自己:“它让我留下了什么深刻印象?”“我会从这次艺博会上收获些什么?”“从现在起的未来一年,哪怕只是未来一个月,我会记住些什么?”



  那么,很显然,首要问题是在合理价位买卖艺术品。以此为目标,很可能有些人会在离去时虏获一件符合市场价的不错的新艺术品。然而,除去物质上的实惠,人们同样希望在离开时收获一点智慧的启迪、一片心灵的愉悦、一种艺术的熏陶,还有对艺博会及其举办城市所带来的丰富文化生活的一份热忱之心。

  无论一个艺博会爱好者有多热忱,在年年都到各式各样本地、地区间以及巴塞尔这样的国际艺博会去“朝圣”之后,他自然会向往一些能够超越可预见的例行项目的新鲜事物,人们很快就了解到,一次成功的艺博会经历并不仅限于会场上的经历,还包括离开会场后的经历。

  就笔者的经验而言,最好的艺博会经历,是围绕着主会场,还有许多可看可做之事,无论在艺博会之前、之间还是之后都有足够多的展览和活动让大家一饱眼福。




  今年,我对巴塞尔的年度造访始于德国,分别受邀参加德国南部的两个私人美术馆的开馆仪式。

  6月12日,沃尔特收藏(Walther Collection)在乌尔姆市启动了其展览空间的开幕仪式,这个城市是一座位于多瑙河旁边的美丽的大学城,作为爱因斯坦故居而闻名于世,这座美术馆建于收藏家的童年居住地,存有一个私人的国际摄影及录像收藏,大多数是来自德国、非洲和亚洲的作品,在开幕展上,策展人奥克威,恩维佐(Okwui Enwezar)(卡塞尔文献展和光州双年展的策展人)特别推出了三代非洲艺术家的作品,以及现当代德国摄影家的作品。这个新美术馆就像所有杰出的私人收藏馆一样,展现出不同寻常的个人视角。最大型的一个展览呈现出各式各样来自非洲的最新当代摄影及录像艺术。另外两栋使得“三个盒子”的建筑设计概念得以完整实现的建筑物,展现了德国和非洲丰富的黑白摄影传统(其中包含了数目惊人的旧照片)。

  其中一栋建筑专门做奥古斯特·桑德(德国)和西多·基塔(马里)的肖像摄影双人展。还有一栋也主要展出黑白照片,集中探讨连续性和类型化的概念,参展艺术家包括Bernd & Hilla Becher,Mallck Sidibe,J.D.Okhai Ojeikereand和Santu Mofokeng。奥克威在开幕式上的现身(同时出现的还有来自纽约ICP(国际摄影中心)、惠特尼美术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代表),以及他在现场对该收藏及其详细目录的介绍。使得这次旅行成就了一次不可多得的珍贵的艺术启迪。

  下一站,开往斯图加特的郊区,这回是为了参加一个6500平方米的私人美术馆SCHAUWERK Sindelfingen的开馆展(7),它的建立是为了容纳一位德国实业家30余年的艺术收藏。除了几乎囊括所有1960年代“极少主义运动”主要艺术家如丰塔纳和阿曼,其他极简主义艺术家,以及分别参与概念艺术和具体艺术运动的艺术家之外,美术馆还有许多德国最好的二战后艺术家的重要历史作品,包括丹·佛雷文、布斯塔曼特、唐纳德·贾德、索尔·勒维特、安塞姆·基弗、约翰·查伯伦、托马斯·拉夫、西尔维·弗勒里、乌果·荣迪伦、肯尼思·诺兰德、安东尼·葛姆雷、荒木经惟、森村泰昌、吉瑟斯·索托,以及许多其他作品也在这条历史线的艺术家。

  在两个收藏展中,通过预约进入的观众都被德国当代建筑设计的简洁之美所震慑,它为两大收藏提供的是极大而又极其高效的框架。

  在乌尔姆,沃尔特收藏坐落在主人童年时期居住的村庄,包括两个经过精心修葺的老建筑,还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美术馆,因此整个住宅区的结构、肌理和比例不会因美术馆的兴起而破坏。

  在斯图加特之外,SCHAUWERK Sindelfingen艺术空间通过一条空中桥梁,自主人的办公大楼延伸过来,自然连接成一个整体(8)。而SCHAUWERK的展览空间外墙是涂抹着白、蓝、灰三种颜色的烟色玻璃,与置身其中的办公园区和清新舒畅的自然风景都构成了和谐的组合。

  到达巴塞尔前的最后一站,是苏黎世。每年巴塞尔艺博会开始前一周,苏黎世都会有一个全市范围的画廊和美术馆免费参观周末。作为特色之一,巴塞尔艺博会每年都以周一开始的VIP预展开启大幕,预展包括“艺术无限”项目、大型雕塑及录像作品。而苏黎世离巴塞尔只有区区一小时的火车路程,并且比巴塞尔更大和更国际化,对于多数艺术界资深人士而言,这是艺博会的旅程中务必停靠的一站。

  苏黎世最受欢迎的艺术胜地是建在由红砖砌成的历史遗迹——卢云堡啤酒厂之内的Hauser & With,Eva Presenhuber和其它画廊,还有两个私人美术馆,Migros和Daros,非盈利的苏黎世美术馆不幸的是,这些艺术机构都必须在两年内搬出去,因为整个建筑需要进行全面的翻修和扩建,一旦修建完成,优化改建后的建筑(包括新的公寓、办公楼和更多的画廊出租空间)是否能保持其原有的魅力,还有待观察。

  星期一,“艺术无限”(Art Unlimited)和“艺术宣言”(Art Statements)以56件装置和录像作品拉开了巴塞尔艺博会VIP预展的帷幕。“艺术无限”位于主会场旁边的独立建筑中,这里已逐步成为重要的展览地点,今年以来,这里不仅频频展出珍稀美术馆藏作品,还推出了许多艺坛新星的作品,比如Heague Yang(9)、Kader Attia、藤原赛门及其他。“艺术无限”的亮点包括由丹,弗拉文(Dan Flavin)于1969年创作的弧形荧光灯装置,这件罕见的作品是Dovid Zwirner画廊推出的还有1990年由西格玛尔·珀尔克(Sigmar Polke)创作的名为《魔幻时刻》的双面画,被放置在一个舒适的圆形空间中,呈现出舒展的布灯箱的风格,与艺术家有长期合作关系的Michael Werner画廊推出了这件作品。而珀尔克恰好日前在科隆去世,享年68岁,时隔巴塞尔开幕仅一周时间,这使得于此时出现的这件作品更加意味深长。“艺术无限”中还有一些之前在北京展出过的熟悉的作品,包括米开朗基罗·皮斯特莱托(Michelangelo Pistoletto)那漩涡状的硬纸板盒组成的迷宫(Labirinto e Grande Pozzo,1969/2008),由常青画廊推出。佩斯画廊展出的是张洹的大型半人半兽牛皮雕塑(12),像极了此前在北京尤伦斯艺术中心展出的作品。

  “艺术无限”和“艺术宣言”的布局设计显得“艺博”味儿没有过去那么重了,它将这个大型场地重新编制,把非商业的艺术空间放到前面,而不像传统艺博会那样把它们通通推到后面。在入口处接待参观者的是一个大型临时礼堂,它是为“艺术沙龙”和“艺术对话”两个项目准备的,其中有各式各样的书籍陈列,还有咖啡厅,一切的设置都是反常规的,试图打破一个商业化艺博会的呆板印象。我听到有人笑称:艺博会的这一部分是货真价实的“艺术无限”,而主场馆那些熟悉的画廊所提供的却是“艺术有限”。

  星期二,Art Basel的主场馆向所有VIP和资深观众开放。在VIP开放后的数分钟之后,抢购开始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冲去买自己看中的作品艺博会布局仍然和往年一样,画廊也被安排在原来的展位,这样一来,积极主动的购买者就可以拿着之前自己看中的画廊派送的艺术品预览清单,在早上艺博会一开门之后就安排好自己的行程。

  二楼总是挤满了最热门的“蓝筹股”作品,多数为已过世的艺术家,如毕加索、夏卡尔、贾科梅蒂、沃霍尔等人。博物馆级的作品在一楼大厅也随处可见,在现在这种经济艰难的时期,同样有很多从私人收藏家为了精简自己的收藏而转售的作品藏家要再融资,总是希望通过出售艺术品,而不是别的流动资金。

  而三楼的景象则更像是一个名为“谁是新人々”的时尚潮流预测游戏,许多画廊专门将目前最受欢迎的艺术家新作留到巴塞尔艺博会上展出,辛迪舍曼最新作品的巨型肖像墙纸布满了Metro Pictures画廊(舍曼的纽约代理画廊)的墙壁、据说这是舍曼女士将于2012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行的个展的提前预告。

  在主场馆漫游一日之后,笔者便开始寻觅外围的艺术活动。第一个也是最有意思的是加州艺术家保罗·麦卡锡的演讲7(“巴塞尔艺术会话”的一部分),房间里挤满了热情洋溢的听众。麦卡锡与纽约新美术馆特别展览总监(亦是今年广州双年展的艺术总监)马希米亚诺·基奥尼(Massimiliano Gioni)进行对话,二人几乎不用稿子,而是对幻灯片——几位艺术家的工作室及正在创作中的作品进行点评。

  麦卡锡的谈吐正像一位真正的艺术界资深人士,放低身段羞怯地谈笑,既没有满嘴艺术市场行话,也没有为了自我推销而夸张地假谦虚。虽然有数场个展在世界各地同时进行,这位艺术家却显得非常放松,仿佛并来意识到自己“艺术界超级巨星”的地位相反。他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简直是“艺术界超级巨星”的对立面:非名牌衣服、非名牌眼镜,非名牌运动鞋,头发上也没有打着光亮的摩丝,看不见纹身或其它自残标志。麦卡锡有种怪诞而又熟悉的面孔:整个人鲜明地呈现出自己的标志性特点一像是局部自画像一般。这场对谈富含哲理,令人豁然开朗,完全对得起早早售罄的门票。

  巴塞尔艺博会还组织了“艺术/电影”的项目,一个为期5天的电影放映项目。诗琳·娜夏特(Shirin Neshat)的导演处女秀、首部剧情长片《没有男人的女人》(2009)在现场放映,导演本人也到现场回答针对影片提出的问题。

  娜夏特凭借这部电影荣获去年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是根据一本魔幻现实主义畅销小说改编的,故事讲述了四个女人在她们各自的生活中挣扎求生的经历。背景是1953年的伊朗,一场在美国和英国共同支持之下的政变轰轰烈烈地展开,并最终推翻了当时的政府。这是一部出色的电影处女作,并且将导演本人请到现场回答问题,这可算是艺博会提供的诸多“豪华服务”中的一项。

  还有一个晚上,主办方安排大家参观了威察设计博物馆(坐着免费班车顶着瓢泼大雨前往),向观者介绍了刚刚开馆的由瑞士知名建筑师二人组Herzog & de Meuron设计的VitraHaus展馆,以及展示威察家族收藏的展览《事特本质》(The Essence of Things),

  由Gehry、Ando、Hadid和其他人设计的建筑成为威察今年最新建筑收藏的一部分,这些生活在巴塞尔的瑞士建筑师们为这个堆叠形状的美术馆融入了瑞士乡村风格,玻璃墙代替了窗户,使身处其中之人得以欣赏乡村全景,包括威察的校园和工业制造基地。尽管外面天气寒冷,还下着大雨,宴会仍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据说其中许多人都已经预定好,要在威察销售人员的协助下参观最新的家具设计展。

  第二天,我离开了瑞士德语区巴塞尔,来到了瑞士法语区洛桑,参加在日内瓦旁边的瑞士首个摄影美术馆“爱丽舍摄影博物馆”举办的展览开幕式。有三个一流展览同时开幕:《明日摄影师的今天一第二回,洛桑2010-2015》,一个为期5年的项目,研究来自全世界30个国家的80位青年摄影师和录像艺术家。在这些才华横溢却尚不为人知的青年艺术家中,还有来自中国的刘晓芳。韩国和日本亦有艺术家位列其中。

  “皮克泰大奖赛获奖者作品展览”(The Prix Pictet Laureates)是一个由皮克泰大奖的决赛选手作品组成的国际摄影群展,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关注环境可持续发展的摄影奖,该展览在洛桑博物馆也能看到,今年的冠军是来自伦敦的摄影师纳达夫·坎德(Nadgy Kander),他到场为他的长江摄影项目——“扬子江,一条长长的河流”领取奖项、这个项目由长江彩色风景照片组成,从青海的源起一直到上海的入海口,完整记录了整个长江沿途风光的变化。这本摄影图册也将会于今年后半年通过德裔瑞士籍的艺术图书出版人Hatje Cantz出版,由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撰写前言。

  最后,洛桑美术馆举办的第三个展览是由法国摄影家Raphagel Dallaporta(生于1980年)的个展:《礼仪》迄今为止,Dallaporta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一组“美丽的”静物照,生动的彩色与中性的黑色背景相对比,每个相框上挂着一种地雷,向观众展示品种繁多的地需、在另一个系列里,他表现的是国内的工人奴隶制,展示了那些女性黑奴在逃跑前被购买和安置的房间,现在都已空空如也。每一张有如此荒凉内景的彩色照片都伴随着这些女性的证言,她们中的许多人都是被自己富裕的同胞安置在巴黎公寓早,在Dallaporta的最新作品里,这位在国际当代摄影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拍摄了许多“美丽”的当代静物。在这个系列中,他拍摄了正在为了得知死因而被解剖的尸体器官。每一个器官都用超大特写展示出来,以高度写实主义的色彩,将物体映照在黑色的背景上。每张彩色照片都恰似显微镜下活跃的粒子被放大之后,再染以红、黄色,凸显出其独具美感的分子结构。Dallaporta的作品是怪异的,也是美丽的,动情而又充满人性,即使他的题材中并没有人物出现。

  我在洛桑只逗留了一天,会见完艺术家和策展人,便乘火车回到巴塞尔。第二天晚上,一年一度的巴塞尔拜勒艺术基金会(Fondation Beyeler Art Basel)开幕晚会是必定要参与的活动,这个聚会只有共250名左右的艺术爱好者获准受邀前往。今年,拜勒基金会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让,米歇尔·巴斯奎(Jean-Michel Basquiat)(1960-1988)的大型回顾展,这是在欧洲举行的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纪念艺术家的50岁生日。美术馆的墙上布满了绘画作品,其中许多都是从瑞士收藏家处借出的,展览还列出了一个由Hatie Cantz出版社出版的完整庞大的展品目录。

  在拜勒美术馆的楼上和楼下,有少量菲里克斯·冈萨雷兹托里斯(Felix Gonzglez-Torres)(1957-1996)展出,这是一个旅行回顾展,精心地布置在整个美术馆,名为《没有特殊形式的特殊物体》。托里斯的极简主义艺术和巴斯奎的极多主义艺术形成了独特的视觉对比。二人的艺术主题都仰赖于日常事物,表达美的方式却截然不同。这位古巴裔美国艺术家为到场观众提供了包裹的糖果,由纸片堆叠而成的纸板,灯泡做的雕塑和其它难以命名的作品,用最普通的事物表现日常生活的美感。美术馆将他的作品安放在意想不到的场所,给观众带来了一份温和的惊喜。在冈萨雷兹,托里斯的受众,简单的日常事物变成了优美的艺术作品,带着一份缄默的高雅。他的技法灵巧,利用油彩和帆布,将日常波普文化和黑人历史转变为根植于波拉克、德库宁、非洲和加勒比海画家传统的宏大表现主义绘画。每张画布上都充满了情绪和肉体感,这些都是由他的前辈艺术家沃霍尔、李奇登斯坦和罗森奎斯特所代表的更为冷漠和理性的波普文化中所缺乏的。

  今年,所有批评巴塞尔艺博会的人显然都没有看到这些周边活动。除了拜勒基金会对这两位美国二十年以来最杰出的当代艺术家历史性的回顾展外,私人美术馆——Schaulager美术馆举办了马修·巴尼(Matthew Barney)的盛大个展,名为《布满伤口和钉子的祷告单》,通过素描、录像、雕塑和装置,将巴尼的作品与早期基督教绘画图像进行对比。展品包括巴尼最近在日本完成的作品,还有更新的。从未被展示的作品。展览继续巴尼一贯的主题:“形式只有在与阻力抗争的时候才能成形”。我欣喜地看见日本最具创新精神的年轻雕塑艺术家名和晃平在瑞士Schaulager美术馆的展览现场观赏马修巴尼的作品。意想不到的国际会面和交流都是典型的巴塞尔艺博会经历!

  在毗邻巴塞尔艺博会主会场的华美达酒店,除了在大屏幕上零星看了一点世界杯比赛的电视转播,我还与比利时艺术家威姆·德沃伊(Wim Delvoye)聊了会儿天,他现在于北京和上海都有工作室,此次在巴塞尔也有新作品展示,其中包括在一个回收的汽车轮胎上雕刻简单却极为漂亮的黑色花纹。

  我还花了些时间去欣赏了主会场门口的公共艺术项目作品:由艾未未创作的巨大的蓝白相问的明代式样陶瓷管装置。这个名为《场地》的作品放置在门口,仿佛每位入场者在进场前都被迫先通过这个蓝白色的出门自中国的瓷器这件作品无疑占据了在Messeplatz会场庭院的最佳位置。

  巴塞尔美术馆还有个泰布利耶·欧罗兹柯(Gabriel Orozco)的个展,该展览紧随他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个人秀之后。美术馆同时还推出了罗斯玛丽·特洛柯尔(Rosemarie Trockel)的个展加拿大艺术家罗德尼·格雷厄姆(Rodney Graham)也在巴塞尔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就存菜茵河边,这个美术馆很容易辩认,因为它建在河流之上,水流湍急而下,通过美术馆下面的水道流入莱茵河,让人感到一股短暂的眩晕,仿佛连美术馆有一天也要跟着流入莱茵河了。

  汤格利现代美术馆(Tinguely Museum)今年也与奥地利新艺术中心合作,展出了一个华丽的新媒体展览《机器人之梦》,探讨了“人工智能”的主题,参展包括乔恩·卡斯勒(Jon Kessler)、白南准(Nam June Paik)、艾德·金霍尔茨(Ed Kienholz)等艺术家的作品以及其它迷人的、交互性的和颇具对抗性的艺术作品。

  几乎没有时间再去参观其它卫星预展会了,里斯特(Liste)、沃尔塔(Volfa)和视界(SCOPE)是其中三个主要的博览会虽然外围的印刷博览会似乎越来越受欢迎,但明年肯定会增加更多外围博览会,倘若世界经济不会进一步下滑,同时欧洲国家能够逐渐复苏经济的话——看起来,似乎已经从希腊开始发起了这股势头,并会很快将这股低潮传递给地中海的邻居们。

  巴塞尔之旅的途中,关于经济的讨论与跟艺术的讨论一样多,一些参观者预测瑞士经济(及其货币)不大可能像其它欧洲伙伴一样遭受最糟糕的经济波动,事实如何,还需拭目以待最近。瑞士法院拒绝通过瑞士银行与美国政府之间饱受争议的协议,这个协议允许瑞士银行将4450位客户的详细信息透露给美国国内收入署。瑞士议会在6月15日投票反对瑞士法院的裁决,有不少观众在会场上对这个投票结果满腹牢骚。

  这次,瑞士议会支持瑞士银行与美国政府的协议,其中瑞银同意透露离岸银行账户,从而避免美国对瑞银的法律诉讼。如此一来,许多瑞士民众便争论说此举破坏了瑞士银行业100多年以来对客户秘密及隐私的保护。瑞士议会的决定使瑞银——瑞士第二大银行得以避免一宗可能导致严重财务损害的重大美国法律诉讼案,但也从此打开了洪水阀门,必须面对更多来自其它国家的泄露离岸银行账户的要求,迄今为止,已有印度提出了这个要求。

  从表面上看,这些事情似乎都没有干扰到瑞士银行作为巴塞尔艺博会的主要赞助商出现,仍然高高兴兴地在艺博会的VIP休息室中的“超独家”瑞银VIP休息室举办瑞士银行的VIP客户活动。

  除了瑞士银行是否应该打破其银行保密传统这个问题上甚嚣尘上的争议,欧洲经济的未来也是盘旋在观众脑中的头等大事。无论如何,没有人能够预见,假如欧洲即将遭遇的是经济二次衰退造成的恐怖反馈而非经济反弹,情况会如何我们只能希望接下去的一年不会看到世界经济遭遇新的危机。今年12月是否会去迈阿密的巴塞尔艺博会,我们拭目以待吧!

  ——马芝安 北京201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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