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卡拉布莱克和内特洛曼在安德烈罗森画廊展览
发起人:ABA  回复数:0   浏览数:3096   最后更新:2010/06/18 15:33:30 by ABA
[楼主] 嘿鬼妹 2010-06-18 15:33:30

Tino Sehgal, "This Progress", Guggenheim 美术馆, 2010.02

今年春天,纽约几个美术馆办了几次跟行为有关的活动 - 不管是新的或过去的,重新表演的或纪录的。 这些机构提了很多问题而到现在答案还不是很明确。这期Artforum通过几篇文章就想提供一些答案的可能性:以下其中一篇由美术史学家Caroline A. Jones写的关于行为和观众的关系。 
 
表演的存在 - 关于行为和观众
文/Caroline A. Jones

“观众像一条狗。他们能马上感觉到你害怕、你没有安全感、你状态不好 —— 而他们就离开……”— Marina Abramovic

“我觉得20世纪主要会被“怎么”这个问题导致 ——我怎么是一个产品或我怎么跟这些人有关系?……而这些暗示什么样的伦理?”—Tino Sehgal

1973年时,Vito Acconci哼唱他对观众的需要。在”Theme Song” (主体歌)里,艺术家拍了自己往摄像机唱出来一些平凡追求,他同时说明他意识到这些内容不能够吸引观众,说:“我知道我在骗我自己……你不在。”当时电视机进去了每一个家庭,加上了一种亲密的虚拟性,这些方面作为Acconci早期行为的关注,他一直在研究怎么改变表演者和观众的关系。“主体歌”玩距离的概念:“我能感觉你的身体在我边上”。”Following piece” (跟踪), 1969,更极端一些,Acconci偷偷地跟着一些马路上的人,一直到他们进去一个私人空间里。


Vito Acconci, "Theme Song", 1973, 录像, 33'
 

Vito Acconci, "Following Piece", 1969

几年春天,在纽约,几个行为艺术家同时办了一些活动。Tino Sehgal在Guggenheim 美术馆,Abramovic回顾展“艺术家在现场”在现代美术馆;Tania Brueguera 在Neuberger 美术馆做了几个行为表演以及Joan Jonas在现代美术馆办的“行为展览系列”重新演了她过去的一个录像作品”Mirage” (海市蜃楼). Tino Seghal 的作品可能更接近我们最近的一些理论,但Abramovic 强调在行为艺术里那种‘现场’的概念,不管我们叫它表演、身体艺术、关系美学、态度艺术(Bruguera 的说法),或被造成的状况(Sehgal的说法).


 

Tino Sehgal, "This Progress", 在Guggenheim 美术馆, 2010年2月份

好像我们得回去到最早期的仪式习惯日子才能找到那么多公共行为。当时,除了巫医和代祷者之外,还有坚忍的处女、吓死了的新来者、鼓师、代罪羔羊以及被动的观众 – 他们也属于整个过程的一部分:集体地信徒。不过,在Homo Ludens (1936) 文章里,历史学家Johan Huizinga认为这些行为不仅仅属于古代时期:他把古代希腊仪式跟非洲仪式和圣诞老人的仪式连接在一起。1950年代的时候,哲学家J.L. Austin 加上了一些理论关于‘发言’行为,标准的公共发言(列入“我愿意” 在婚礼仪式里)他讲关于通过词汇去做事情,把这些叫成“performatives”。

Huizinga的意思是行为是一种表演,而现实生活可以随时插进去。为了避免这样的冲突人造了一些时间、空间的框架“舞蹈、节日、神秘行为……”而这些框架(跟艺术世界里一样),在一个集团同意的情况下,都能把日常生活放在边上一段时间。“不管有一个是巫师和另外一个是被迷惑,谁都有清楚的时间谁也都被骗的时间”。

当代艺术的戏剧性行为有两种方面一种是像Acconci的艺术家通过环境引起一些思考和意识。另外一种是让观众感受、“体验”。其实体验美学要调整策划、艺术语言和观众的参与 – 就是“知道”和“被骗”之间的问题。

Sehgal、Abramovic、Bruguera 和 Jonas都这样在不同的程度让观众当“知道”的人和被“欺骗”的人。Abramovic强调行为艺术是可以重复的,也强调是唯一的用身体作为媒介。她这样2005年在Guggenheim重新表演了不同著名行为艺术家的行为。几年纽约现代美术馆办了她的回顾展。这次Abramovic 让很多年轻人排练,替她做行为。这里“自我”的概念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性别也不重要了(男的也做行为)。现代美术馆的态度在这里让人有点迷茫,让人难理解这次回顾展的角度是什么。

Bruguera 和 Jonas 的作品也接近这种即兴的感觉,跟Sehgal 的理论正好相反。70年代的行为艺术跟Fluxus 和 Happenings的概念不一样。行为艺术的部分概念为拒绝任何物体、物质的拜物教。不过,即使没有物品还是有资料。Abramovic作品里的矛盾就是她的行为依靠资料 – Sehgal 一直批评对资料的依赖性,但系统也还能够让他参与艺术市场。

Sehgal依靠一些团队,被他叫成“阐释者”,帮他造一些环境、情况。Sehgal的展览“This Progress” (这个发展) 在Guggenheim 美术馆把“译员”按照年龄去分类。为了这个表演,美术馆完全被空下来,不同的“阐释者”从最小到最大站在走廊边上:观众开始上楼的时候,第一个“阐释者”,一个小孩子,先问“这个是Tino Sehgal的一个作品,你要不要跟着我?”,如果你说“要”,孩子就继续问“什么是发展?”通过你的回答这个讨论就慢慢让你走到第二个人,一些青少年。一直这样到最后,年纪最大的成年人跟你说“这个作品叫“这个发展””,这些亲密的对话跟陌生人让观众感觉很兴奋。

那么可以比较Sehgal 作品里表演的观众跟Abramovic的公共行为。就是说Sehgal让观众直接参与行为,通过他们的回答行为一直在发展的过程当中,而Abramovic总的来说让观众呆在一个被动的状态。其实Abramovic的‘重新表演’过程强调行为资料的依赖性(就是Sehgal强烈反对的依赖性)。本来可能目标为反对美术馆的做法把暂时性的事件变成具体性、物质化,但通过这个展出方式Abramovic就无意地说明如果没有资料行为艺术作品就无法认证。美术史学家Mechtild Widrich也说过2005年的重新表演都是按照当时的现场照片去做,无法肯定行为的真实性,而造了对原来作品的一个新角度。没有任何保证的原行为标准。

Abramovic 通过这些年轻人的排练引起了一种参与行为的观众和公共行为的感觉。这次这个莫名其妙题目“艺术家在现场”的展览里也一样。观众要排队几个小时才能进去一个戏剧性的空间,保安提前跟每个人说不允许说话、不允许把手放在桌子上、不允许带什么东西。。。这个行为跟艺术家在现场的关系也不是非常大。这个面对面的过程很迷人,但一直被周围的环境收到影响(摄影师不停地在拍照片、观众也是,等等其他资料性的东西)。

最近艺术机构对行为艺术的关注其实也超越了这些问题的范围。即使Sehgal和Abramovic的做法相反的,两个都意识到行为艺术,跟录像艺术一样,很快地被历史赶上。行为艺术有历史:这个现象已经被承认了;也好像无法避免行为艺术的纪录资料以及这些资料的收藏和买卖。不过资料和历史不一定说明跟市场有关。

过去十年艺术家最初的原则(拒绝物质的美术史)改变了,而活动性的艺术也在官方机构进行了。行为艺术越来越标准化,但也没怎么发展。Abramovic 在2005年Performa活动的奇怪概念(重新表演其他艺术家的行为)强迫行为艺术家评判他们做行为当时的感觉。Acconci 和 Export 都同意的,但Chris Burden拒绝了。Burden 让Tom Marioni替他说:“1970年代初的行为都很具体的。我们做的是一次性的雕塑行为。如果Burden先生通过另外一位艺术家重新表演他的作品,它就会变成一种戏剧,一个艺术家演另外一个艺术家的角色”。的确当时Flickr也这样写:“当Joseph Beuys的Marina Abramovic”. Abramovic后来回答说:“戏剧里有排练,你演另外一个人,戏剧是一个黑色盒子。行为是真实的。”[…]
无论如何,这些官方机构再次说明行为艺术的最重要还是我们:观众。


Chris Burden, "Trans-fixed", 1974

作者:Caroline A. Jones
来源:Artforum – 2010.05


[沙发:1楼] 嘿鬼妹 2010-06-18 17:46:10


 
Vito Acconci, "Seedbed" (苗床), 1972


Marina Abramovic, "Seedbed" (苗床), 重新表演, 2005

“整个空间的活动来自于我在地下待着。我的行为主要是:我制作种子,在地下撒我的种子[...]这个行为的媒介是性活动。[...]需要观众互动。我可以通过他们的存在自言自语:对他们的幻想刺激我……”Acconci
 
[板凳:2楼] 嘿鬼妹 2010-06-18 18:21:01

Valie Export, "Action Pants: Genital Panic, 1969/2001"


Marina Abramovic 重新表演Valie Export的行为, 2005

"The performance took place in an art cinema in Munich, where I was invited with other filmmakers to show my films. I was dressed in a sweater and pants with the crotch completely cut away. I told the audience, 'What you see now is reality, and it is not on the screen, and everybody sees you watching this now.' I moved slowly up the aisle, walking toward the people; they had my exposed crotch in front of their faces. I had no idea what the audience would do. As I moved from row to row,people silently got up and left the theatre. Taken out of the film context, this way a totally different way for them to connect with a particular erotic symbol." VALIE EXPORT

这个行为在慕尼黑的一个电影院举办的。我跟其他导演被邀请来播放我的片子。我穿了一个上衣和一个中间被切掉的裤子。我跟观众说“你们现在看的是现实,而不在一个屏幕上,并说所有的人能看到你在看着这个”。我慢慢地走了在走廊里面,往人的走过去,他们的脸直接面对我的下面。我一点都不知道观众的反应会怎么样。我一行一行走过去,而人无声地起来走掉。离开了电影这个背景,他们就通过另外一个方式去接触一个色情的象征”Valie Export


Marina Abramovic重新表演Beuys 1965年的行为:“如何给一个死兔子解释图像”,2007
 
 

Marina Abramovic 重新表演 Bruce Nauman 1974年的行为:“身体压力,黄色身体”2005

 

[地板:3楼] guest 2010-06-29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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