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从松江当代艺术展说起
发起人:art中国  回复数:10   浏览数:2348   最后更新:2009/09/19 11:33:18 by guest
[楼主] 嘿乐乐 2009-09-18 10:02:43
村上隆:漂亮国王的宫廷
Takashi Murakami: in the court of the king of cute



©Magali Delporte
讲述村上隆,日本波普艺术大师的工厂和奇怪的睡眠习惯。

村上隆的马戏已经闯入巴黎,很快也即将要抵达泰特现代美术馆。村上隆,日本波普艺术界的国王,作为能与达米恩.赫斯特或杰夫.昆斯对应的日本代表,目前正在巴黎准备他在Emmanuel Perrotin画廊的展览。高达六米的画布铺盖了所有的墙,上面画着几万个五颜六色的微小菊花和疯狂的卡通人物。踏进画廊的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颠覆的漫画场景:太多了以致你头疼。

当我在展览开幕的前一天参观画廊时,来自村上隆团队的年轻艺术家们,正卖力地为这些绘画苦干。他们十分安静地爬在楼梯或跪坐在地上工作,试图在最后期限前完成任务。缓慢艰辛地,为了执行村上隆的艺术梦想,他们二十四小时轮班,以小组的方式工作。结果是,这些精准整洁的、涂上清漆的光滑画面将让你的眼睛产生幻觉。甘居幕后的是那些村上隆的朝臣们,各个像抓狂的卡通人物追随着他,他的媒体协调人和他无数个助手,正在为他答应的采访和陛下的午餐该吃什么而苦恼。

今年才47岁的村上隆,已是宿命论的信奉者。这位将绘画、彩色蘑菇装置、巨型色情卡通人物和可爱小雕塑弄进成人美术馆的艺术杰出青年,卖给画廊几百万的作品后又将产品弹射到满街的LV手提包上,他现在想着的却是死后的名声。这次在巴黎的展览包括了大批的自画像——这对他来说是全新的起点——只因为村上隆相信:艺术家真正的战场不在他们活着时,而是在死后的未来。

“重要的艺术家如梵高和沃霍尔都在死后留下了自画像,并出现在了他们的回顾展上。我发现我做得不够[指为死后的展览],所以我决定做点。”他说。

胖嘟嘟的头上扎着可爱的小马尾,得意的笑眼躲在圆形的镜片后,还有他的小山羊胡子,村上隆以卡通形象出现在他的自画像上。旁边是他最喜欢的糖果色的卡通人物。那儿有Mr DoB,拥有玩具眼珠、时不时像恶魔般露出一排锋利牙齿的圆形卡通人物,它的形象灵感来自米奇老鼠和一些日本过去的卡通人物。Mr DoB显然是村上隆个性的另一面。然后还有Kaikai,穿着兔子服装的少年以及它那长着獠牙的兄弟Kiki,所有的这些人物都疯狂地漂浮在一片由微笑的人形小菊花组成的海洋上。村上隆的魅力不来自细微灵巧而是令人敬畏的震撼。它们看上去统统都疯了,这也是人们在观看村上隆的作品时获取的第一印象。

然而,全球数百万的人,崇拜并贪求它。今年夏天的巴塞尔艺博会,一件他与美国制作人Pharrell Williams合作的作品《简单的东西》(Simple Things)在博览会开幕的四十分钟后以二百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作品是一个高六尺的Mr DoB的头部雕塑,在它张开的嘴巴里,摆放着一些来自Pharrell Williams生活中,被镶嵌着两万六千颗钻石的日常用品,其中包括一瓶强生婴儿护肤液,一瓶百事可乐,一个避孕套,一块蛋糕和一瓶亨氏番茄酱。

这次在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展览《波普生活》,村上隆将占用其中一个空间。“大家将会看到我与Kanye West(美国说唱歌星)的合作,一个陈列柜和一件与影星Kirsten Dunst、制作电影《霹雳娇娃》的McG合作的录像。”他说。展览探索艺术家们是如何自沃霍尔后利用生意和形象创作的。本来展览主题是《售出》(Sold Out),但由于部分艺术家的反对所以更改了,村上隆不在反对的名单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其实我不吸毒。这恰恰是我的短处,我对此没有经验。有一次我尝试了尼泊尔的大麻,事后我病倒了。我曾经大量服用,但后来因为痛风所以停止了。我现在异常干净,”他轻声笑着。就在他说话时,他的那群助手像蜜蜂般,嗡嗡地忙碌着,他们在他的耳边轻声提问或者互相商议,村上隆看上去能够分神应付,在考虑问题时他会将眼皮合上。

也许他从小就养成了闪避一位过分操心的女人的能力。村上隆的父亲是一位出租车司机,母亲是家庭主妇,从小他便被母亲领着去参观展示西方和日本艺术的展览。看完展览后,他被要求写下对展览的观后感。如果写不出来,有时就意味着没有晚饭。“非常悲惨,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我母亲说她忘了。这是我心灵上的创伤…我的父亲在晚上开车,白天他会看有关越南战争的纪录片,然后会非常认真地向我讲述战争的内容。这是他复杂的一面,这让我想起大量的战争。”。

从小在科幻卡通片和漫画的环境中长大,村上隆辍学后想成为一位动画家。他进入了Geidai,日本最具权威的艺术学院,他还在校外报名了8mm的动画片制作课程。他的工作量十分沉重,这让他养成了特别的工作程序,他将精力集中在四十分钟的绘图工作后便是一星期六至七天的睡眠,每天从早上六点到午夜。

然后,再经过四年的日本传统Nihonga绘画风格的本科锻炼后,接着是两年的研究生课程,三年的博士论文作业,最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想要的是成为一名当代艺术家。

村上隆进行的是被称作为针对日本民族性的艺术考古。他的作品灵感来自日本亚文化中对漫画的迷恋和日语中称为“otaku”的一代“宅男”。这一代人是年龄介于18至45岁的日本男女,他们通常还与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依赖电脑和manga漫画,从中获取美丽、可爱且性感的性幻想。漂亮可爱在日本是非常重要的,而村上隆的作品就是漂亮可爱的。日本式的可爱也可以是黑暗的,在日本二战后被美军占领的背景下,村上隆仍然在和美国化的妖魔战斗着。“战争后日本依赖美国。作为一个国家,它并不完整…你可以说我们的文化是黑暗的。”他承认他的作品反映的是日本社会中空洞的笑脸后人们意想不到的阴暗和色情。

当然,村上隆也受到了很多其它影响,包括迪斯尼的动画,乔治.卢卡斯的电影还有最重要的——沃霍尔。但是,他同时也很尊重日本学员派并对日本的艺术史充满兴趣,(他这次在巴黎的展览包括了一系列向日本17世纪的画家Ogata Korin致敬的作品),尤其是日本Nihonga风格的画派,更是他博士论文中的研究对象。

但这些层面对那些追求他为LV手提包设计的图案和DoB钥匙圈的消费者来说都无所谓。你不需要通过一本日英字典或日本艺术史的知识来欣赏这些作品。“我的观众是多样的,这包括专业的[收藏家]和非专业的,还有小孩和学生。我想要制作年轻人们能够容易理解的作品…我的作品看上去很简单,但其实是复杂的。”。

村上隆实际上拥有一家工厂,叫Kaikai Kiki,正式雇用的员工为120人,其他兼职的为100人,他们为村上隆致力执行他的艺术梦想。他在纽约和东京都分别拥有办公室,工厂的功能不只是在努力生产绘画、雕塑、动画片、电影和其它如:和LV合作的设计项目,同时也要打理村上隆其它方面的杂务,如:旗下品牌生产的毛巾、皮包、毛绒玩具、肥皂、贴纸的生意。

这个生意似乎太庞大,而村上隆也开始担心越做越大。“这些作品都销售得很好,但我雇用太多人了。我老是在想我们该如何在商业上生存。赫斯特设计了一套产业化的模式,我于是跟随了他——这就是生存的方式——但目前艺术市场正在松弛,所以我们要设想一个新的概念,时尚,电视,或其它。还有很多可能性。””

他每时每刻都在工作,虽然现在他的时间表有了小小的变动:目前,他一天的睡眠时间为七个小时,但,是在二十四小时内分割成两小时、两小时加三小时的七小时。“我没有老婆和孩子,我所有的精力都在工作上,这能够彻底充实我。其实,我没法想象拥有家庭…我要继续创作,但,我的担心是,我还能继续多久呢?我已经生存了十年,但,我不敢肯定我能否再生存十年。”

“我们这一代人都是怪人,都因为成瘾[酒瘾,工作过量]而在50岁前就过世了。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头,我的灵感正在收缩,我的集中力也不行了,我很累。”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村上隆会开始考虑在他死后的艺术生命。

作者:Joanna Pitman
翻译:嘿乐乐
文章来源:Times online (2009年9月15日)
*参阅原文-点这儿!





今年夏天在巴塞尔艺博会展出的作品《简单的东西》(Simple Things) 在博览会开幕的四十分钟后以二百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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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2009 - 17/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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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图片:©Florian Kleinfe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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