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 从“当代艺术监狱”到“社会行为实践”

“当代艺术”是个狭小的“非人”的监狱，监狱之外才是名叫“人间”的广阔的世界。我们一直活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圈套里，不是我们不知道这个监狱的存在，问题是这个监狱实在太狭小太黑暗，囚徒们呼吸着监狱里的晦气却根本看不见外部世界。艺术家尤其是中国艺术家无疑是这个监狱的囚徒，批评家、策展人大多都是“当代艺术监狱”的无恼po:ice，画商和暴发户是给囚徒（艺术家）送米魂汤的狱厨。所有的这一切都保证“当代艺术”的暗无天日！保证中国艺术必将焖死在这个与社会隔绝的“中国当代艺术的监狱”里！所有人都是元凶和受害者，且都罪有应得。

中国大多批评人和艺术家的“阶段性狭隘意识”导致了一切思考都跳不开“当代艺术”的微小话题。艺术家和批评家还在讨论什么“观念艺术”？！这都是太陈旧的思维。原来所谓的“观念艺术”是那个被拿来为“批评家的当代艺术”服务的“观念”！这一切无非是被局限在“中国当代艺术”的点、线、面、色块、笔触。。。。现在我们还在讨论什么是“当代艺术”就像多年前美院教学当中讨论“绘画要写实还是非写实、要学欧还是学苏“一样可笑！而现在空谈”观念艺术“也走到了该被我们嘲笑的时刻——面队当今人类（尤其是今日这虚构的中国）文化的衰微和精神上的拜物、道德龌龊、大爱行将绝迹 的当口，一切残留的“主义、观念、流派”这样的思考都是苍白飘渺的象牙塔。我们需要从书房里走出来，需要从政府创意文化产业园（例如北京的798艺术区）里走出来——只是走出来，我并不幻想知识分子和学者们能够走到广阔的人间，你只需暂别一下你的观念，看看会发生什么。我不可能幻想“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别担心：“我会变成群众么？”（如果你不是从群众中来，你也不会回到群众中去，或者如果你当初从群众中离开了，你也不大可能回到群众中去了）。放弃学术只为自由的呼吸，只为了有时间抚摸就发生在你身旁的爱与苦难。别担心，占用了一点你写作画画的时间，艺术没有离你远去——因为你正在和受伤的小狗在一起。

说到这里，你大概已经看得出来本文并不是着意针对宇宙间相对过小的某个艺术展，更不想针对万物万事之中的某某当事人，我在乎对于我们行事的立场和指向的讨论——通过举证那些新近发生的看起来尚存价值的问题来进行的讨论。至于那些“贱巴巴的美学趣味比如“卡通一代”这样的伪问题、以及“玩世现实主义”这种伪批判不在我的讨论范围。

最近有一些批评人强调展览的“独立精神”或“民间性”，在今天这个虚无不堪的艺术界，提出这些东西非常重要。举一个在艺术界刚刚发生的例子，我认为某个双年展“流动的社群”主题是针对当下是很客观切实的，但同时我也认为把一个有意义的概念限定在一个“当代艺术的双年展”之内也就立即没有意义了。一方面，这样有意义的“思考”是必定不可脱离“社会实践”的。我所指的“社会实践”并不是要求你非要侧重到民间社会中去实践，任何社会领域都是实践之所。“社群”的道理也是这样—— 事实上798 每天都有各色人物汇集而来，798的原住工人的简朴生活和艺术时尚产业的碰撞以及布展的工人、艺术家、商人、新人类的交汇。。。。等等这些文化生活的冲突和融汇造就了一个异样的交错的“社群”。这些自然而然的民间力量比邀请“公众人物”更符合“社群”的概念。“流动的社群”本来就在这里，而当有人在798艺术中心搞一个“当代艺术展”，那个原本存在的“流动的社群”的“精神现实”反而就解体了！“社群”在今天无所不在（互联网之前的世界也是这样，“社群”的存在形态也是多样变化的），而且“社群”也绝不是人类社会独有的东西，茫茫宇宙间生命所在的地方就可能衍生“社群”。惟独某某管理办公室的“798艺术中心”不会有“社群”，因为“生命不在”——官僚机制永远是与自由生命为敌的。

当然，无论如何我们可以看见这样一个安慰：“观念”放到一旁，“展览”是有了，起码做了回“学术”，策展人和艺术家起码了却了“双年展情结”（其实就是中国知识分子共有的“官名利禄的情结”）。另一方面，双年展在中国永远是个体制，这些东西在“798建设管理办公室”的监管下立马就会变成被官僚艺盲架空的语言阁楼。而中国其他双年展也都是某个官办美术机构的“过家家”。原本腐败的双年展机制又放在在一个“政府创意文化产业园”里，可想而知，所谓的“独立精神”或“民间性”会遭遇怎样的剥削——我们必然将看到一个无奈的“不独立的独立精神”和一个被官僚绑架的“不民间的民间性”。 结果，行为艺术项目在丧尽所有独立的困境下不得已集体退展，范美忠也被798双年展和策划人顾全大局地明哲保身地拒之门外。不过，这种不和谐的“乱”是“798双年展”唯一的价值——我们看见不是所有人都甘愿委曲求全，做一个无语的顺民。感觉“798双年展”的“乱”或许能起到“搅屎棍”的作用——因为在今天中国这个道德沦陷的乱世，在中国双年展体制腐化不堪的时刻，在遍地是屎的文化艺术圈，“搅屎棍”比“试金石”似乎更“有效”—— 这个“有效”会是什么呢？这个“有效的搅屎棍”是“抛砖引玉”还是“功名利禄”？是“打草惊蛇”还是“同流合污”？ 总之，我个人认为在狭小的“中国当代艺术界”诸如这般的良好愿望是应当被肯定的，但其一切因保全而残留的实证又都是苍白的。

回到开头我的话题，让我们打开监狱的摄像头，通过监视器我们看见一些过去一直研究“绘画的点、线、面、笔触”的艺术囚徒突然在有一天发现了“当代艺术的点、线、面、笔触”，艺术囚徒们感觉看到了一缕光线照射到监狱当中，心里窃喜：尽管当初是我制造了黑暗，光明还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我。。。熟不知这”一缕光线“是艺术囚徒死亡前的回光返照——牢门真的打开了——狱厨（画商和暴发户）来给囚徒们（艺术家）送米魂汤（拍卖会、money）中国革命和艺术界。你得知道你的心灵关爱何处，你的批判是什么，你得有基本的立场——东一下、西以下，不知所为。我们必须摸一摸自己的胸口：我的行为终极目的是为了“成功的作品、成功的展览或成功的事业”还是为了“对万物彻底的爱”？艺术不是某种可笑的“门类”，不是某种“职业”，艺术不是“艺术家、策展人”，艺术不是我们的“艺术品”，不是我们的“双年展、拍卖会”，不是谁的“画廊、博物馆”，艺术不是“艺术屎”。。。艺术甚至不是你的所思所想，艺术不是创造力！（人类社会没有创造力，甚至宇宙也没有创造力，一切皆出自天地自然，每一颗星星、每个人来到世上一切都已创造好了。创造力实质上是“自然之力”。狂妄、残暴、功利、嫁接、挪移、、狭隘、复制、作秀。。。等等都不是“自然之力”。你要“身在其中”而不是“拿来主义”，“身在其中”是指身在“广阔世界的生活行为的实践”之中，而不是身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创作和研究的公厕”之中！你的身体在“当代艺术的厕所里” 徘徊里太久了，思维上就也就难免粘有臭味。

只要你的“当代艺术”还在某个展厅里折腾就与社会已经割裂了——这是个理论也是个事实，这是所有从事制造“当代艺术作品”、 从事制造“当代艺术展览”的艺术工作者必然面对的矛盾和困境！即便艺术展览上全是有经验的批评家和没经验的“饭宝宝”而没有一个“艺术家”也无济于事。一个在“当代艺术展览”上接受采访、接受策划人艺术方案包装的“吴萍”已经不是那个拒绝强拆的“吴萍”！“饭饱跑”也是一个被艺术圈工作者“利用”的“符号”。（说好听一点的是被“拿来使用”的“当代艺术的素材”但是意思还是一样的。范美忠接受采访时说：“没想到我遇到了欺诈”。）——有谁关心“范美忠上的那堂历史课呢？？况且这些做法即便在“中国当代艺术屎”里也无甚新意——问题还在于：现在观众媒体本来就喜欢对表面喧嚣的感兴趣，你本来想说的问题一般“性格上都很老实”地躲在了一边。今天的艺术的现实绝对不是挪移某某带有社会性色彩的“学术观念”，或拿公众人物作秀炒做（一般来讲，主事的策划人和许多年轻人艺术家也经常是被利用的。我不想怀疑每一个造势者的立场，我们只是需要看清这个“被造的势”）。更何况在中国都是“老王卖瓜，自吹自擂”，你怎么可以说：“现在比过去。。。独立了、开放了、民主了、进步了。。。”这样的话——这就是官僚的论调，说这种话的人都有“官本位”情结。那个供他们言说的参照物总是被牵着鼻子走的——当他们在“地下”就高喊“要独立、革命”； 当他们刚从“地下”冒出来就说“要参与民主”；当他们成为“文化精英”就鼓吹“相信艺术创造和社会进步”；当他们自觉得“功成名就”就认为自己是“老资格”、“门内汉”，想把每一个“不权威的门外汉”打倒；当他们开始可以和政府官员一起共事，就说“完全的独立性和自主性是没有的”；而接下来他们见人就会说“你是‘藏独’吧！”。 中国知识分子早在“五四”之后就已经开始死亡了，“伪民主实官僚”几乎是每一个中国知识精英的潜意识情结，你可以认为这些人没有原则，但你不能说他们没有立场，“官本位”就是中国知识精英的立场（他们从不承认：“我没有觉得自己变质了，这只是个认识的问题”，是的，他们本来就是这样啊。）

其实，这些东西本身就是那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悲的就是这些潜藏的“心知肚明”让讨论永远“胎死腹中”，而不会变成有实质意义的结果——即从个体到集体的敢言敢行，重新注视我们身在其中的世界，重新审视这个既定社会的日常行为、文化艺术、科研学术、审美习惯、伦理人情、生态环境、体制权威、性别种族•••••这看起来是一个大的问题，当你面对人类认知的整体昏迷的时候，当你看见每一个生命都以不同形式被关押在监狱里的社会。我只是深感遗憾，我们甚至还没有办法立刻让文化艺术界的被认为是精英的那部分人类觉醒：所有的，以任何手法利用任何素材去事实施任何指向“作品、艺术品、博览会、双年展、拍卖会”的行为都不是艺术行为！所有的文化史、所有的大众媒体和学术权威都认同你的工作也不可能是艺术。这绝不仅是中国艺术问题，纵观整个世界近代文化史、艺术史，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都在做与文化艺术“本末倒置”的工作！说到这里，你或许要问：那么艺术是什么？艺术就是对自由生命的追求与实践！文化是什么？文化就是为了呼吸、生长的艺术。所以文化问题必然涉及到一切针对自由生命的压制、破坏、关怀、孕育；艺术实践也就必然涉及到对政治、暴力、大爱、环保的干预和抗争。

大概因为我是在农村长大，又没什么学历，我喜欢认知来自于大千世界，来自天地自然。说实话我一直反感一切被归纳和驯化的学术和潮流：诸如封建主义、社会主义、帝国主义、 古典主义、唯心主义、唯物主义、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立体主义、、“概念主义”、“后现代主义”以及观念主义“、“变现代”等等这样的术语，更没兴趣关心“中国当代艺术监狱”里的”xxx一代“、”玩世xx主义“这种在浪费生命的东西！普遍认为，人类文本的语言在产生之处很大的功用是帮助人类的认知（对此，我也将信疑将疑）而今天，人类社会越行走（我认为没有所谓的“社会进步”只有“社会变迁”，当人类谈论“社会进步”的时候人类必须依赖于某个狭隘的既定参照）人类的国家、制度、学术、公约、条款、习惯、审美、甚至一切认知和方法论、一切历史观和世界观都在为人类亲近事物本质设置重重障碍。在此我也将迎接嘲笑：我一直很疑惑一切“某某主义”“某某性”，这不仅反感，也是疲惫，自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所指的空头支票。我也不喜欢诸如“中国”“当代艺术”这样的说法，“中国”是国家界限，“当代艺术”是片面的狭小的圈子界限。客观地说我们在牢笼里透过窗户看见的世界尽管是有限的但仍然是可贵的，但我们毕竟还是笼中之鸟。你必须摆脱圈子话语和思考——即一切以“中国当代艺术”为中心平台的学习、批评或创作行为都是极端狭隘的，这比“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更龌龊！中国今天的发展乃至人类现代文明处处体现人类的急功近利和目光短浅。社会生活和文化艺术之中问题和希望充满悖论，批判永远来自大爱而非绝望。“危险”不是令人担忧的“未知”，而是反复要面对那些处处“画地为牢”的“已知”。在我看来，人类既是欲望之主又是欲望之奴，狭隘自私、自以为是的“伪爱与独断”让人类区别于宇宙万物生灵。

理论上说，所有人都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当然你有权利继续做一个“冷漠的人民公仆”“肥胖的人民警察”“愚化的人民教师”“狭隘的中国当代艺术家”，继续做“xx主义和xx一代”，继续杜撰“xx屎”，继续压制、讴歌、剽窃、“找个说法”、继续投机占山头、鱼肉百姓。。。。从“人权”的角度讲人们有权利继续蹲在“虚构的国度”里做梦，继续在“中国当代艺术监狱”里切磋“自言自语”的游戏。。。。。可是在现实世界，当“人权”成为你的私有意志，人就只可能压迫和自残（例如政治压迫和国家种族战争）。而当你残害一只猫为了你的“当代艺术”，残害几头牛为了你的“艺术个展”，杀死成千上万只无辜的鸡和狗为了你的“禽流感”和“疯狗病”， 为了建造“鸟人”游戏的钢铁“鸟巢”而毁灭树上的真正的鸟巢和小鸟和鸟妈妈的生命，因麻木不仁、以公款肆虐狂欢而焚烧耗巨资建造的中央电视台大楼，等等人类对地球和太空的贪婪开发不惜破坏和污染生态环境。。。。。这已经不是一个“人权”问题，我们的行为已经残忍践踏了宇宙的终极之道——“生命权”——即万物共生权。“人权”这种认识本身是相对狭隘的，我们在追求人权、道义、尊严、独立的时候其实是争取“生命权”。要知道：你的国家开发、你的民族战争、你的尊严、你的独立、你的爱国主义、你的太空试验、面子工程、你的稳定和谐、你的享乐和习惯、你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你的一切欲望和理想在万物“共生共爱”的“大道”面前必须让到一边！当你的某个科研项目、你的某个作品、你的当代艺术、你的功名利禄、你的一切观念艺术和某某主义当触及“违背大爱之道”时候，我们只能说：暴徒啊，我的骨肉，快滚开。

只有实践才是艺术的本质，尘世之爱是行为实践的发动机。在今天，艺术的心灵必须是实践的心灵——行为实践社会/社会实践行为、艺术实践社会/社会实践艺术。在今天还在把生活场景、公众人物、小姐、矿工带到被圈定的某某艺术展场、画廊是很滞后的思维——我认为把艺术实践推进到生活当中比把生活元素带到展厅要重要得多！！我认为在今天“当代艺术”的画廊、展厅里不会找到“当代现实的本质”的（“当代艺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没有本质可言！）一切以展览会为结果、为作品而作品的行为都是当代艺术的“自摸”。变动的社会的问题和苦难不是拿来给“精英们”作秀、炒作的创作素材！相反，我们的任何行为包括作秀、炒作都只是社会生活的素材。我认为“艺术”既不是“来源于生活”，也不“高于生活”！生活就是艺术，宇宙就是艺术,没有“来源”，没有“等级”。所谓的“当代艺术家”们也喜欢把敏感时髦的社会问题当作“创作素材”，心态是很好的，但是这种“为了作品而作品”的方式不仅是陈腐的，而且背离了艺术之本。艺术之“本”绝不是“一个作品”。长期以来，几乎所有人的所有努力都放在“与艺术本末倒置”的事情，这些行为与“艺术”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与“艺术品”有一点关系，与“画廊、美术馆、拍卖会、某某展览”有更多关系。不过当你认为：我在做一个与“生活实践艺术”不同的“中国的当代艺术”， 我只能说：兄弟啊，我的骨肉，艺术的心灵只能是“对你弹琴”。

总而言之，我认为今天的艺术已不再是停留在为了反映中国今天这个时代的某种精神现实”为目的，而是我们要参与到真正的社会实践之中，参与万物共生的呼吸中去。丢掉诸如“语言形式”、“艺术表达”，“精神取向”“艺术创造”等等非本质的服务性的艺术论调，离开“中国当代艺术的监狱”去广阔的“人间”，去工地和彝族人一起背沙子，去打谷场和我一起打麦子、去和打狗队血拼，我们都是因拒拆而被打死在自家门口的王再英，我们不是打手、po.lice和围观者，我们天生不是明星、教授、美院研究生，我们不是“中国当代艺术家”。。。。。
我们的本真都是宇宙间栖栖交融的生命，每一个生命都只是呼吸着，与天地自然、与万物万象一起。。。。而这万物万生都是同一个生命共同体。从“当代艺术监狱”到“社会行为实践” 放弃流行样式的“当代艺术的创作”投入到“行为实践社会/社会实践艺术”当中去，是亲近这个生命共同体的第一步——即走出“文化自摸”的狭隘轮回。这个从“狭爱”中走出的一小步就是通向整个生命共同体的心灵实践的一大步——即“大爱之行”。

话说到这里，那层遮蔽世界本象的面纱已经很清晰，只等你从自我的立场走出。不过，只要你还是趴在井下说话，我也着实拿你没办法。甚至，如果你因为与我有截然不同的立场而深感恼怒，我也必须感到习惯——因为我们的生命共同体已经时刻准备原谅你的悔过。

你发了两遍

http://www.art-ba-ba.com/mainframe.asp?ThreadID=26855&ForumID=8&Category=&lange=cn

大姐有点老了

我发了两遍是你删掉我的帖

大姐犀利的眼神
使我蛋痛

翠~ 今天你白菜了吗

han bing !

是啊！什么是“家”啊？！


毁灭和重构都是自然。你不能对着植物人泣血呐喊，指望看到那种苏醒。我就打算跟着你回家打麦子、背沙子！！！！！！


广州dudu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