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解密，有兴趣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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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应该向达芬奇挑战——王基宇访谈
2008年12月15日星期一
郑拓（以下简称“郑”）：我第一次听说你是《离开西方的一年》，当时看视频的时候片头最后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都指向了一个人，就是你，而且标明了你芳龄17岁。再深入了解，便得知你做过《钟楼变形》的动画，你将文化遗产变成了一个非常COOL的东西，还有其他作品，比如《苏联酒馆》。对于一个普通在读美院的学生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你的身上具备了极其丰富的可能性和无穷无尽的创造力，能说说你的创作的源动力都有哪些？
王基宇（以下简称“王”）：嗯，过奖了，做东西的事情好做不好说，我从小受的教育里有种标本叫劳动模范，就是工作特别出色，效率特别高，人道德的也好，不工作时也在想怎么让自己工作的更好，更有效率。这个标准从小到大一直映在我脑子里，就像基督教的原罪什么的一样，只要一懒惰，或者做东西不够好，被人批评，我心里就受不了，特别痛苦，于是只好加把劲把事情往好里干。
郑：在我听《便携代表大会》的时候能感觉到你在宣泄着什么，尤其是那些很明显、强劲的节奏和变调，我能从这些比较细微的东西中感受到来自你心里的力量。当时看了《西去的囚徒》，结合当时的一些环境背景，加上你的音乐天赋的渲染，其中的同名歌曲让我特别感动。又想起了你是90后，现在90后的势头很猛，甚至快担负起社会责任。尤其这些本领是你自己练就出来的，你怎么看自身与教育体制的关系？
王：其实这些歌里都有点暴发户倾向，就是一个年轻人，心里不成熟，老师接大工程去了，家庭也没有了，所谓的学校体制不理你，同学都以自我为中心。只有互联网在你面前，这个互联网没有感情，除了骗你精液的东西就是各种各样的技术，这些技术很快就能学会，然后你就能操作，就能做好玩的东西，别人就会看得起你了，那你就可以拿这些小技术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尤其是我们这些落后地区来的孩子，自强不息的愿望特别强烈。这一点上我和现在大家在网上骂的非主流是有共同点的，非常需要证明自己是美的，有自尊的，但技术性可能就比较糟糕。至于学校教育体制我觉得几乎和我形同路人，就是早上去漫无目的的拍拍泥，和老年人晨练差不多，如果学校里同学们有趣一些可能我会多观察一下学校，但很遗憾不可能有什么有趣的同学。
郑：我知道你很早就接触非常的东西，所谓“非常”指的是你很喜欢钻研一些深奥的学术理论，我想这是你和同龄人最大的区别，了解你的人知道，王基宇是很有理论的人。在一次的谈话中，你提到了一个类似于“术业有专攻”的话题。这让我感觉到一个人必须有自己喜欢钻研的东西。比如你对火星很有兴趣……
王：我小时候看的东西也不是很多，毕竟是落后地区，买不起书。很多经典都是从旧书摊上淘来的，但丁的《神曲》2块买的，鲁迅的杂文一册一块五，残雪的书三五块，谁会想到那么一个此处禁止随地大小便的巷子里，一个收破烂兼职卖旧书的老人会把残雪这种怪物的书摆出来哑哑的卖？这种东西看多了肯定会有更大的野心出来，刚好网吧当时还没有开始查身份证，所以就很如饥似渴的看东西，听东西。我一直不太喜欢“术业有专攻”这种说法，人需要各个领域的知识来给他输血，你看达芬奇，大家总说西方有达芬奇，是人类文明的重大启示，什么都会，门门通，门门精，我们中国从古至今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事特别憋屈，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向达芬奇挑战，向人类能力和精神的巅峰挑战，而不是术业有专攻，靠一技之长混饭吃，把剩下的生命耗费在电视剧里。所以当我看到火星上的地理划分都是西方划得，勘测活动都是西方搞得，我觉得这很像八国联军的时候，借用韩国人的一句话，“火星也是我们的”，我们不应该放弃未来中国人在火星上的权力。网络这么民主，知识传播这么方便，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挑战NASA在火星的霸权？
郑：其实认真解读你的作品可以发现你的独立思考能力是非常强的，而且作品中有蕴藏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我原来无意中跟你聊过《钟楼变形》的创造过程，当时你是非常调侃的简述你艰苦的创作环境，但在你眼前，似乎再大的困难也阻止不了你的思想意念的流露。
王：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小米加步枪可以打过坦克飞机，我也在杂志上看过许多耗资巨大的艺术品，包括给我印象很深的，在上海一个研讨会上，一个看起来很学术的批评家对年轻艺术家讲作作品要精致，并举例北京一个艺术家光布置展厅就花了2000万，大家要向他学习呀！我当时觉得有点水土不服，我爷爷工作的工厂倒闭了，发不出退休金，那些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没有可靠的社会保障，有的生活很困难，我当时就想这2000万可以让多少老爷爷老奶奶安度晚年呀。我一直觉得那些耗资巨大的艺术品是罪恶的，这些艺术家让金钱流向了比艺术还堕落的服务业。我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安全了，不用躲在租界里，一日三餐都能见肉，我高中午饭都是在班里垃圾筐里捡的，我第一次吃肯德基也是从垃圾桶里翻的半包同学吃剩的薯条，我当时觉得确实挺好吃的。我从小就看到贫富差距有多大，现在再看艺术界的事也免疫了，这和做事本身没什么关系，专业人士都应该可以分得清什么才是真正不好的环境。
郑：我觉得有时候艺术是超越艺术本身的事情，艺术有时像个玩笑，“艺术来源于生活”，有时在生活中你不经意间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个遍。有时你生活的态度，你做事的原则，甚至包括为人处世都涵盖着非常复杂的结构在里面，非常让人头痛。但艺术就个人来讲是个自由的疆域，艺术有千千万万种表达方式，这或许就是你能运用自如的地方？
王：我们能不能换个说法，艺术这个词已经被污染了，考前班里学的是艺术，拍卖行里卖几千万的是艺术，电视台还有个节目叫《艺术人生》说，那傻逼终于哭了。他们都是我讨厌的，我不要和他们站在一起。我做事没什么复杂结构，就是一步步来，至于到底有几步，对不起，这是隐秘写作，不可告人。艺术虽然有千千万万的表达方式，但大多数和什么民盟、九三学社、专治包皮一样，起不到作用，就是摆设，真正要表现自我，干什么不行，我练个武和日本人打，多好。我看西游记里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就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就算它学了艺术仍然跳不出，因为这是个BUG。
郑：接下来我们的访谈会更深入、更具体。你如何描述中国的当代艺术？
王：中国当代艺术我觉得和其他当下的中国其他文化一样，没有什么特殊性。就像格斗界一样，如果你了解格斗界就会发现所谓的当代艺术和中国当下的武术界没什么差别，比如都要分个体制内体制外，都喜欢夸大其辞，好大喜功，都有海归派和民间派等等。并且格斗界各群落间的论战一点都不比艺术圈逊色，但吵来吵去却没有对行业的正规化和整体实力造成明显的提高，唯一可信的标准只有西方已经建立的现存体制，这个尚未完全建立的权威可能是西方的现代主义学术遗产，也可能是MMA比赛规则，但中国的人自己在变化中创造性显得比较薄弱，可能因为追西方追了30年，给累坏了吧。今年闹了经济危机，听说多数艺术品炒家们会退出，我建议他们去炒武术比赛，我觉得前景不错。总的来说目前的中国当代艺术不太要脸，但随着不要脸的人的暴利减少，他们会慢慢变少的，我们这些要脸的只要像平常一样继续做下去，大的局势肯定会变好的。
郑：大多艺术环境的维持需要金钱的注入，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多半是外国人灌钱的。你怎么看待中国艺术市场很严重的西方资本化？
王：我不觉得一个艺术生态的先决条件是资本注入，教育和传媒才是第一性的，但中国的教育和传媒我分不清是市场的还是事业的，外国人好像也没有投很多钱在我们的艺术教育上，可能也就希克给我们的小美术馆捐藏品勉强算是吧。你已经花了多少亿买土大师们的作品了，但我们学校里图书馆还是那样，教师授课水平还是那样，毛概的课还是一个神经病给我们上，你说这资本对未来当代艺术的主体有什么改善吗？布什以为和中国做买卖能让中国的人权好一点，从我们班的切身经历来看，这逼确实在胡扯。大家总觉得西方资本一进来，我们的艺术家都被俘获了，只会画迎合西方的东西，但英国创意产业的官员对中国OEM的评价是“具有极强的技术适应力”，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中国工人本来做玩具的，但玩具市场不好，工厂倒闭了，他看到裤衩厂招工，就马上就去学做裤衩，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就能从一个玩具工人变成一个裤衩工人。所以在中国的当代艺术界你别看他们现在都按西方的口味来，如果过几天政府又高压了，他们马上就会变成画主题性创作的。什么能拿到订单就画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极强的技术适应力”，但这种适应力有个弊端就是干什么都不专业，核心技术永远掌握不了，只能算是衍生品。
郑：你觉得突破这种“技术适应力”局面的各种因素的解决办法有哪些？比如改变教育的方法，还有其他
王：有技术适应力是好事，但问题是缺了事情的本质。我是无神论者，肯定不能骂张艺谋没有灵魂什么的，其实我们不管是武术界，玩具工人还是当代艺术家，缺的都是人的尊严，一个让他有自信不作假、不抄袭、不跟风、不去讨好大王们的尊严，这是人本身的问题，投资和行政命令都起不到多少作用。这个自尊心的取得需要长期的自我教育和社会教育，但比较有效的办法是树立一个新的标本，把某个真正有自尊的人的呈现强度调大，超过那些不要脸的，大家不是爱跟风吗？跟着跟着不就学会自尊了。但比较悲观的是现在媒体的放大和翻译水平不成熟，抓不到重点，于是生活情调和想法本身等容易模仿的细枝末节成了封面，比较复杂的个体尊严再就是个找不到了。教育方面明显学校是没法动了，传统媒体也许可以再努努力，我报最大希望的还是网络，因为网络能做到打蛇打七寸，就像“快乐树朋友”一样，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更有效的公共教育方法总能找的到的。至少网络圈的实验者们现在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以人为本",反波和一日一囧都觉得这个才是王道，网络比几年前更重视个体了。
郑：也就是说无论是学生，还是从艺者首先要培养自身的尊严，树立自身的价值观，要坚定自身的信念。其次要依托网络这个“民主”，“重视以人为本”的发达媒介引擎。我觉得我们应该坚定树立这样的信念，毕竟我们还有壁虎网（虽然状况不太好，笑）。那请你为这份报纸在网络上的战术提供些宝贵的构想吧！
王：其实很简单，九十四年前的《新青年》为什么就被称为“阵地”呢？其无非两点，一是思想前卫，能对现状构成挑战，二是采用白话文，能让大家都明白前卫思想是什么。中国现在奔小康了，不缺游手好闲者，只要你有一份地图，然后在现有条件下能让大家知道怎么按地图走就行了。我想你们应该注意的是，现在上网的这帮类人生物与民国时大不相同，他们注意力集中时间很短，并且渴望几秒钟就能掌握事情的重点，然后再几秒钟就能按你的方案作出有成效的事，我想目前的网络游戏比救国良方更能吸引他们，但只要你们在叙述强度与操作性上强过了网络游戏，那么阵地必将是你们的。
郑：能否对“操作性”做更进一步的阐释？
王：游戏里打怪物给经验，有经验可以升级，升级可以打更大的怪物，那么他来跟你搞艺术搞创新你给他什么？你需要一个圆环套圆环娱乐城来俘获他们。这是未知领域，目前为止我和NASA都不知道具体的规则，这需要你们自己实验。
郑：最后欢迎火星艺术家王基宇透露一下自己的火星艺术计划！
王：不好意思，火星计划现在搁置中，我现在重点研究银河系两旋臂之间的交通规则体制。这个对我国以后获取更大范围的宇宙权力有重要意义。
郑：感谢王基宇，我们的访谈结束！
每个人都应该向达芬奇挑战——王基宇访谈
2008年12月15日星期一
郑拓（以下简称“郑”）：我第一次听说你是《离开西方的一年》，当时看视频的时候片头最后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都指向了一个人，就是你，而且标明了你芳龄17岁。再深入了解，便得知你做过《钟楼变形》的动画，你将文化遗产变成了一个非常COOL的东西，还有其他作品，比如《苏联酒馆》。对于一个普通在读美院的学生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你的身上具备了极其丰富的可能性和无穷无尽的创造力，能说说你的创作的源动力都有哪些？
王基宇（以下简称“王”）：嗯，过奖了，做东西的事情好做不好说，我从小受的教育里有种标本叫劳动模范，就是工作特别出色，效率特别高，人道德的也好，不工作时也在想怎么让自己工作的更好，更有效率。这个标准从小到大一直映在我脑子里，就像基督教的原罪什么的一样，只要一懒惰，或者做东西不够好，被人批评，我心里就受不了，特别痛苦，于是只好加把劲把事情往好里干。
郑：在我听《便携代表大会》的时候能感觉到你在宣泄着什么，尤其是那些很明显、强劲的节奏和变调，我能从这些比较细微的东西中感受到来自你心里的力量。当时看了《西去的囚徒》，结合当时的一些环境背景，加上你的音乐天赋的渲染，其中的同名歌曲让我特别感动。又想起了你是90后，现在90后的势头很猛，甚至快担负起社会责任。尤其这些本领是你自己练就出来的，你怎么看自身与教育体制的关系？
王：其实这些歌里都有点暴发户倾向，就是一个年轻人，心里不成熟，老师接大工程去了，家庭也没有了，所谓的学校体制不理你，同学都以自我为中心。只有互联网在你面前，这个互联网没有感情，除了骗你精液的东西就是各种各样的技术，这些技术很快就能学会，然后你就能操作，就能做好玩的东西，别人就会看得起你了，那你就可以拿这些小技术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尤其是我们这些落后地区来的孩子，自强不息的愿望特别强烈。这一点上我和现在大家在网上骂的非主流是有共同点的，非常需要证明自己是美的，有自尊的，但技术性可能就比较糟糕。至于学校教育体制我觉得几乎和我形同路人，就是早上去漫无目的的拍拍泥，和老年人晨练差不多，如果学校里同学们有趣一些可能我会多观察一下学校，但很遗憾不可能有什么有趣的同学。
郑：我知道你很早就接触非常的东西，所谓“非常”指的是你很喜欢钻研一些深奥的学术理论，我想这是你和同龄人最大的区别，了解你的人知道，王基宇是很有理论的人。在一次的谈话中，你提到了一个类似于“术业有专攻”的话题。这让我感觉到一个人必须有自己喜欢钻研的东西。比如你对火星很有兴趣……
王：我小时候看的东西也不是很多，毕竟是落后地区，买不起书。很多经典都是从旧书摊上淘来的，但丁的《神曲》2块买的，鲁迅的杂文一册一块五，残雪的书三五块，谁会想到那么一个此处禁止随地大小便的巷子里，一个收破烂兼职卖旧书的老人会把残雪这种怪物的书摆出来哑哑的卖？这种东西看多了肯定会有更大的野心出来，刚好网吧当时还没有开始查身份证，所以就很如饥似渴的看东西，听东西。我一直不太喜欢“术业有专攻”这种说法，人需要各个领域的知识来给他输血，你看达芬奇，大家总说西方有达芬奇，是人类文明的重大启示，什么都会，门门通，门门精，我们中国从古至今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事特别憋屈，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向达芬奇挑战，向人类能力和精神的巅峰挑战，而不是术业有专攻，靠一技之长混饭吃，把剩下的生命耗费在电视剧里。所以当我看到火星上的地理划分都是西方划得，勘测活动都是西方搞得，我觉得这很像八国联军的时候，借用韩国人的一句话，“火星也是我们的”，我们不应该放弃未来中国人在火星上的权力。网络这么民主，知识传播这么方便，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挑战NASA在火星的霸权？
郑：其实认真解读你的作品可以发现你的独立思考能力是非常强的，而且作品中有蕴藏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我原来无意中跟你聊过《钟楼变形》的创造过程，当时你是非常调侃的简述你艰苦的创作环境，但在你眼前，似乎再大的困难也阻止不了你的思想意念的流露。
王：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小米加步枪可以打过坦克飞机，我也在杂志上看过许多耗资巨大的艺术品，包括给我印象很深的，在上海一个研讨会上，一个看起来很学术的批评家对年轻艺术家讲作作品要精致，并举例北京一个艺术家光布置展厅就花了2000万，大家要向他学习呀！我当时觉得有点水土不服，我爷爷工作的工厂倒闭了，发不出退休金，那些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没有可靠的社会保障，有的生活很困难，我当时就想这2000万可以让多少老爷爷老奶奶安度晚年呀。我一直觉得那些耗资巨大的艺术品是罪恶的，这些艺术家让金钱流向了比艺术还堕落的服务业。我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安全了，不用躲在租界里，一日三餐都能见肉，我高中午饭都是在班里垃圾筐里捡的，我第一次吃肯德基也是从垃圾桶里翻的半包同学吃剩的薯条，我当时觉得确实挺好吃的。我从小就看到贫富差距有多大，现在再看艺术界的事也免疫了，这和做事本身没什么关系，专业人士都应该可以分得清什么才是真正不好的环境。
郑：我觉得有时候艺术是超越艺术本身的事情，艺术有时像个玩笑，“艺术来源于生活”，有时在生活中你不经意间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个遍。有时你生活的态度，你做事的原则，甚至包括为人处世都涵盖着非常复杂的结构在里面，非常让人头痛。但艺术就个人来讲是个自由的疆域，艺术有千千万万种表达方式，这或许就是你能运用自如的地方？
王：我们能不能换个说法，艺术这个词已经被污染了，考前班里学的是艺术，拍卖行里卖几千万的是艺术，电视台还有个节目叫《艺术人生》说，那傻逼终于哭了。他们都是我讨厌的，我不要和他们站在一起。我做事没什么复杂结构，就是一步步来，至于到底有几步，对不起，这是隐秘写作，不可告人。艺术虽然有千千万万的表达方式，但大多数和什么民盟、九三学社、专治包皮一样，起不到作用，就是摆设，真正要表现自我，干什么不行，我练个武和日本人打，多好。我看西游记里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就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就算它学了艺术仍然跳不出，因为这是个BUG。
郑：接下来我们的访谈会更深入、更具体。你如何描述中国的当代艺术？
王：中国当代艺术我觉得和其他当下的中国其他文化一样，没有什么特殊性。就像格斗界一样，如果你了解格斗界就会发现所谓的当代艺术和中国当下的武术界没什么差别，比如都要分个体制内体制外，都喜欢夸大其辞，好大喜功，都有海归派和民间派等等。并且格斗界各群落间的论战一点都不比艺术圈逊色，但吵来吵去却没有对行业的正规化和整体实力造成明显的提高，唯一可信的标准只有西方已经建立的现存体制，这个尚未完全建立的权威可能是西方的现代主义学术遗产，也可能是MMA比赛规则，但中国的人自己在变化中创造性显得比较薄弱，可能因为追西方追了30年，给累坏了吧。今年闹了经济危机，听说多数艺术品炒家们会退出，我建议他们去炒武术比赛，我觉得前景不错。总的来说目前的中国当代艺术不太要脸，但随着不要脸的人的暴利减少，他们会慢慢变少的，我们这些要脸的只要像平常一样继续做下去，大的局势肯定会变好的。
郑：大多艺术环境的维持需要金钱的注入，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多半是外国人灌钱的。你怎么看待中国艺术市场很严重的西方资本化？
王：我不觉得一个艺术生态的先决条件是资本注入，教育和传媒才是第一性的，但中国的教育和传媒我分不清是市场的还是事业的，外国人好像也没有投很多钱在我们的艺术教育上，可能也就希克给我们的小美术馆捐藏品勉强算是吧。你已经花了多少亿买土大师们的作品了，但我们学校里图书馆还是那样，教师授课水平还是那样，毛概的课还是一个神经病给我们上，你说这资本对未来当代艺术的主体有什么改善吗？布什以为和中国做买卖能让中国的人权好一点，从我们班的切身经历来看，这逼确实在胡扯。大家总觉得西方资本一进来，我们的艺术家都被俘获了，只会画迎合西方的东西，但英国创意产业的官员对中国OEM的评价是“具有极强的技术适应力”，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中国工人本来做玩具的，但玩具市场不好，工厂倒闭了，他看到裤衩厂招工，就马上就去学做裤衩，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就能从一个玩具工人变成一个裤衩工人。所以在中国的当代艺术界你别看他们现在都按西方的口味来，如果过几天政府又高压了，他们马上就会变成画主题性创作的。什么能拿到订单就画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极强的技术适应力”，但这种适应力有个弊端就是干什么都不专业，核心技术永远掌握不了，只能算是衍生品。
郑：你觉得突破这种“技术适应力”局面的各种因素的解决办法有哪些？比如改变教育的方法，还有其他
王：有技术适应力是好事，但问题是缺了事情的本质。我是无神论者，肯定不能骂张艺谋没有灵魂什么的，其实我们不管是武术界，玩具工人还是当代艺术家，缺的都是人的尊严，一个让他有自信不作假、不抄袭、不跟风、不去讨好大王们的尊严，这是人本身的问题，投资和行政命令都起不到多少作用。这个自尊心的取得需要长期的自我教育和社会教育，但比较有效的办法是树立一个新的标本，把某个真正有自尊的人的呈现强度调大，超过那些不要脸的，大家不是爱跟风吗？跟着跟着不就学会自尊了。但比较悲观的是现在媒体的放大和翻译水平不成熟，抓不到重点，于是生活情调和想法本身等容易模仿的细枝末节成了封面，比较复杂的个体尊严再就是个找不到了。教育方面明显学校是没法动了，传统媒体也许可以再努努力，我报最大希望的还是网络，因为网络能做到打蛇打七寸，就像“快乐树朋友”一样，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更有效的公共教育方法总能找的到的。至少网络圈的实验者们现在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以人为本",反波和一日一囧都觉得这个才是王道，网络比几年前更重视个体了。
郑：也就是说无论是学生，还是从艺者首先要培养自身的尊严，树立自身的价值观，要坚定自身的信念。其次要依托网络这个“民主”，“重视以人为本”的发达媒介引擎。我觉得我们应该坚定树立这样的信念，毕竟我们还有壁虎网（虽然状况不太好，笑）。那请你为这份报纸在网络上的战术提供些宝贵的构想吧！
王：其实很简单，九十四年前的《新青年》为什么就被称为“阵地”呢？其无非两点，一是思想前卫，能对现状构成挑战，二是采用白话文，能让大家都明白前卫思想是什么。中国现在奔小康了，不缺游手好闲者，只要你有一份地图，然后在现有条件下能让大家知道怎么按地图走就行了。我想你们应该注意的是，现在上网的这帮类人生物与民国时大不相同，他们注意力集中时间很短，并且渴望几秒钟就能掌握事情的重点，然后再几秒钟就能按你的方案作出有成效的事，我想目前的网络游戏比救国良方更能吸引他们，但只要你们在叙述强度与操作性上强过了网络游戏，那么阵地必将是你们的。
郑：能否对“操作性”做更进一步的阐释？
王：游戏里打怪物给经验，有经验可以升级，升级可以打更大的怪物，那么他来跟你搞艺术搞创新你给他什么？你需要一个圆环套圆环娱乐城来俘获他们。这是未知领域，目前为止我和NASA都不知道具体的规则，这需要你们自己实验。
郑：最后欢迎火星艺术家王基宇透露一下自己的火星艺术计划！
王：不好意思，火星计划现在搁置中，我现在重点研究银河系两旋臂之间的交通规则体制。这个对我国以后获取更大范围的宇宙权力有重要意义。
郑：感谢王基宇，我们的访谈结束！
傻B
西安的都这么能说吗？
稚嫩
很有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