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未未 高伟刚 访谈
艾未未：咱们开始吧？你有茶吗？
高伟刚：有。
先说你自己吧，怎么介绍自己啊？
先介绍产地吧，黑龙江。76年出生。黑龙江鸡西。
鸡西是个市？哪俩个字？
是个市。公鸡的鸡，东西的西，有个地儿叫鸡东，还有个地儿叫西鸡西，就是鸡西的西面。那里有个地方叫鸡冠山，山上有个火葬场，是当地最高的山了。所以叫鸡西、鸡东。
多大的城市？
都算上有100万吧。
哎，那不小啊。
它算地区市，不属于县级市。
主要是挖煤？
主要是。有个矿务局，那局很大，跟市一样。可能先有局后有市吧，好象日本人在的时候就是产煤的。
哦，这样。那有点像那个抚顺那种感觉是吧？那日本的文化留下了一点吗？
小时候能看见一些楼，还有房子，有个招待所现在还是那个，灰色的那种，墙很厚，窗户很小。就这么个印象。
如果是矿区也不会留下什么日本的什么文化吧？
是，矿区没啥。
那儿煤好吗？亮不亮？
煤很好，很亮，是块儿的那种，大块煤。
里面有琥珀没有？
嘿嘿，没有。不过他们说有时能出来怪东西，出来像液体的，马上就凝固的，那也是煤。
那不就是琥珀嘛。
也是黑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是煤里的松香树脂吧？
可能是吧，不知道是什么。主要是采煤，很多煤矿工人。
你下过矿吗？
没有。没有这个机会。
为什么？你们家跟矿没关系？
因为那时我在上学，没有想过这事。但是我在矿区住过一段时间，小时候在我姥姥家住，在郊区，郊区就有煤矿，到处都有黑色跟金字塔一样的煤山。
路面都是黑的吧？
基本上都是黑的。有时在路边能看见上夜班回来的工人。一张黑脸上牙特别白，白眼珠子在那里转，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他们不在矿上先洗了？
有的人不在那儿洗就回了。然后我记得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东西。
饭盒？
饭盒我倒没太多印象。饭盒一般也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来。有的扛块木头就回家了。
哦，从煤矿里拿的？
对，反正有的是。有的扛块煤。
扛块煤？
还有的是当时矿上发的大面包，那种……
铁的？
嘿嘿，纸袋的那种，就记得这些特别黑。还有冬天像咱们这儿都是蜂窝煤，那儿有条河，洗煤厂流下的河，围起好多小池子，好多人都在那等水慢慢流进去沉淀下来拿铁锨一挖下去就是一块完整的煤饼。墨汁一样的河。
就是洗煤的水嘛。……然后你父母做什么的？家里还有谁？
我有一个弟弟，父母现都在老家鸡西，我母亲退休了，我父亲也快退了。家里亲戚都是挺一般，正常。
那你怎么会去学艺术？
因为小时候喜欢。我小时候不太会和别的孩子玩，原来住平房时有个小院就在院里……
孤僻。
可能吧。
孤僻的人如果不去杀人大概就去做艺术家了是吧？他们说杨佳是个孤僻的人。
应该是吧。
你应该不会去杀人吧？
应该是不会吧。
哈，还想了一下？
小时候就在院里不出门，挂个钥匙，瞎画。我父母给我找一些画报什么的。后来就正常上初中、高中。勉强上的高中。本来学习还行，后来就抽烟、打游戏、玩啊。
玩什么？交女朋友？
那时不太懂，就是傻玩。……现在也不太懂。
什么时候会懂？到我这么大的时候？
呵呵，应该是吧。可能因为之前身体发育的不好吧，那时个儿矮。
现在很正常嘛。一米七六、七七？
差不多。然后上高中，考学。
考的什么学？
在天津美院上的。
怎么会去考天津美院？
北京没想过，无比的难考，据说。之前没出过门，十几岁时来过北京爬长城……
爬上去了吗？什么感觉？
就是挺累的。
为什么爬长城？来了几天？谁带你啊？
十几岁时和父母一家人。当时对北京印象很好，记得第一次吃到高级冰激凌，之前没见过。熊猫形状的，这东西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想，还有这种东西！而且是在天安门广场上卖！
那咱们那儿只有冰棍？
不是，但没见过那种两个颜色的，当时很贵，五毛钱。
太贵了。
然后94年去考学，一直跟我一个舅舅学的画画。他特别想让我考学，我也想画画，文化课还可以。于是就找一个相对来说不是最难的就是天津美院。我当时占了很大便宜因为文化课要好一点。
专业水平不行？
专业水平不行，然后到这儿后使劲练。特别凑巧它考试前忽然改题了，把我给救了，我就这么走运上的学。
原来是什么题？
多少年一直考的静物，我以前没怎么画过这东西，一直画头像，然后改题了。改成头像了，好多人之前没画这个，考试前几天吧。
油画头像？
对
我操，这不是他妈的坑人吗?考学让学生画油画头像！油画系也不能说你上学之前就会画油画了啊,考试去学油画嘛！
那考设计类的还要考图纸什么的,也挺怪的,那你说他怎么会呢?
是吗?这事太邪性了,太邪性了.然后呢?就这么容易考上了?兴奋吗?
拿到通知书时,没什么太大兴奋。
我操,少来.你在黑龙江是吧,考到天津了,大城市！
我其实对天津印象不太好,去了之后有点后悔,94年到现在呆了差不多15年吧.
媳妇也是天津人?
不是…….山东的,同学。
为什么觉得天津不好?
好有好的理由,不好没有什么理由.
爱吃狗不理吗?
我不喜欢吃那东西
为什么?怎么管那叫东西?那不是包子吗?
不知道,反正有朋友来要去吃,我特别烦,特别怕这事。又贵又难吃。挺变态的,吃个鱼香肉丝要几十块钱。
真的?
对,你想吃包子必须点菜。
哦,这样的?我记得我们有一次去,他妈的找他要头蒜他都没有！我说你他妈的吃包子没蒜?他说没蒜！
哈哈,就没地儿说理去。
天津挺操蛋的地儿！这个狗地方怎么这样的？
不知道，我没仔细想过，它就是这样了。
天津市让你两三句话总结一下这个特征。你说说我听听大概什么样。
天津像一锅稀糊糊的东西，大伙都很愿意泡在这里面，都没想过离开这地方，觉得很暖和，你碰我我碰你，但还是在这锅里面。天津人好像不喜欢外地人。
对，他们好像很排外，比如说上海人。
对，不过什么上海、北京人在天津这都是外地人，农村人，天津人喜欢说：农村人。
哦，那上海人喜欢说向毋宁，乡下人。
其实都是农村人，中国人不全是农村人嘛，谁不是？
在出海口那见过那种大船靠岸的那种景色，比较牛逼，然后洋人下来，然后：我操！天津人见过世面。曾经啊。
现在也常见洋人。我看现在天津也挺能折腾的。
学校怎么样？有意思吗？
我不能说它好，也不能说它不好。就是一份工作。
正常？
对，正常到没劲，但也不能说它没劲，就一很标准的单位。
有个叫马会武的人在那儿吗？
马会武？不知道。
那么你是油画系？毕业以后怎么又来北京了？不是马上来北京的吧？
不是，毕业以后歇了几年，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
对，那时我和我媳妇都比较烦上班，在家没什么事，就是看看盘什么的。
看黄片A片什么的？
那时好像不太怎么看，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渠道啊。
看什么盘啊？能记得住的5个片子？
就什么都看，看的很杂。有《云上的日子》、什么《巴黎德克萨斯》，文德斯的。日本片子还有韩国的烂片什么的。
《德克萨斯巴黎》。你是不是长得有点像韩国人啊？
我长得像朝鲜人，我觉得。哈！
对，朝鲜人韩国人差不多，有点吧？
可能是吧。
为什么？血缘上没关系？
我不知道我哪里像。我问过我父母，应该是没问题，哈哈，可能头发的事吧，头发长。
对，有点银灰头发，这样子也有点像。然后什么时候白了头发呢？
98年，毕业那年
怎么会这头发哗一下就白了？
当时要办工作，到我现在的学校，一个成人的大专。
在哪儿？
天津。然后当时这个事特别难办，莫名其妙的就不行，也不知为什么不行，反正费点劲，就特愁得慌。
发愁？发愁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是感觉这个人当时带电，身上有电，他还发不出来。然后。。。。。。
那吃饭什么受影响吗？
咳。。。。。。
喝点水，你胃不好吗？
最近不太好。。。，刚才咱们吃瓜子吃的。。。。咳
哈哈！。。。。胃不怎么好？
原来很好，到北京后去年开始不好，吃饭老是不能正点吃，再一个就总在外面吃有关系，连续几天吃一样的东西。
对，那不行，整坏了。那家和媳妇现在天津吗？那也太不容易了，像这样的情况在艺术家里也挺多的吧？
挺多的，好多都是这样，他们觉得我还是比较幸福，因为天津北京稍近些，像云南、四川回去一趟很复杂。
太复杂了。哎，天津有那种轻轨吧？28分钟吧？
28，30那样吧。
还能误两分钟？20多分钟不是30分钟。
就是南站远点。
就是说那个路短了，但是到那个站可能要俩小时？每天都可以坐？你坐过吗？
没坐过，一天可能20多趟。
那太好了，去天津可以天天都回去了，多少钱？
58、69两个级别，没坐过。
这么贵？不准备坐一次啊？你对新生事物不是很喜欢？
一般，只是对感兴趣的东西。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吃饭比较感兴趣。
你血型是AB型的吗？
B型，然后去没去过的饭馆吃个没吃过的东西。
哦？你喜欢这个事？
对，然后琢磨他怎么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开一个餐馆？
我这脑子干不了那事。
做饭！不用管别的！
我觉得喜欢一个东西和把它做好是俩概念。
你做不好，只是瞎喜欢？达不到开饭馆那个程度？
开饭馆<
艾未未：咱们开始吧？你有茶吗？
高伟刚：有。
先说你自己吧，怎么介绍自己啊？
先介绍产地吧，黑龙江。76年出生。黑龙江鸡西。
鸡西是个市？哪俩个字？
是个市。公鸡的鸡，东西的西，有个地儿叫鸡东，还有个地儿叫西鸡西，就是鸡西的西面。那里有个地方叫鸡冠山，山上有个火葬场，是当地最高的山了。所以叫鸡西、鸡东。
多大的城市？
都算上有100万吧。
哎，那不小啊。
它算地区市，不属于县级市。
主要是挖煤？
主要是。有个矿务局，那局很大，跟市一样。可能先有局后有市吧，好象日本人在的时候就是产煤的。
哦，这样。那有点像那个抚顺那种感觉是吧？那日本的文化留下了一点吗？
小时候能看见一些楼，还有房子，有个招待所现在还是那个，灰色的那种，墙很厚，窗户很小。就这么个印象。
如果是矿区也不会留下什么日本的什么文化吧？
是，矿区没啥。
那儿煤好吗？亮不亮？
煤很好，很亮，是块儿的那种，大块煤。
里面有琥珀没有？
嘿嘿，没有。不过他们说有时能出来怪东西，出来像液体的，马上就凝固的，那也是煤。
那不就是琥珀嘛。
也是黑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是煤里的松香树脂吧？
可能是吧，不知道是什么。主要是采煤，很多煤矿工人。
你下过矿吗？
没有。没有这个机会。
为什么？你们家跟矿没关系？
因为那时我在上学，没有想过这事。但是我在矿区住过一段时间，小时候在我姥姥家住，在郊区，郊区就有煤矿，到处都有黑色跟金字塔一样的煤山。
路面都是黑的吧？
基本上都是黑的。有时在路边能看见上夜班回来的工人。一张黑脸上牙特别白，白眼珠子在那里转，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他们不在矿上先洗了？
有的人不在那儿洗就回了。然后我记得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东西。
饭盒？
饭盒我倒没太多印象。饭盒一般也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来。有的扛块木头就回家了。
哦，从煤矿里拿的？
对，反正有的是。有的扛块煤。
扛块煤？
还有的是当时矿上发的大面包，那种……
铁的？
嘿嘿，纸袋的那种，就记得这些特别黑。还有冬天像咱们这儿都是蜂窝煤，那儿有条河，洗煤厂流下的河，围起好多小池子，好多人都在那等水慢慢流进去沉淀下来拿铁锨一挖下去就是一块完整的煤饼。墨汁一样的河。
就是洗煤的水嘛。……然后你父母做什么的？家里还有谁？
我有一个弟弟，父母现都在老家鸡西，我母亲退休了，我父亲也快退了。家里亲戚都是挺一般，正常。
那你怎么会去学艺术？
因为小时候喜欢。我小时候不太会和别的孩子玩，原来住平房时有个小院就在院里……
孤僻。
可能吧。
孤僻的人如果不去杀人大概就去做艺术家了是吧？他们说杨佳是个孤僻的人。
应该是吧。
你应该不会去杀人吧？
应该是不会吧。
哈，还想了一下？
小时候就在院里不出门，挂个钥匙，瞎画。我父母给我找一些画报什么的。后来就正常上初中、高中。勉强上的高中。本来学习还行，后来就抽烟、打游戏、玩啊。
玩什么？交女朋友？
那时不太懂，就是傻玩。……现在也不太懂。
什么时候会懂？到我这么大的时候？
呵呵，应该是吧。可能因为之前身体发育的不好吧，那时个儿矮。
现在很正常嘛。一米七六、七七？
差不多。然后上高中，考学。
考的什么学？
在天津美院上的。
怎么会去考天津美院？
北京没想过，无比的难考，据说。之前没出过门，十几岁时来过北京爬长城……
爬上去了吗？什么感觉？
就是挺累的。
为什么爬长城？来了几天？谁带你啊？
十几岁时和父母一家人。当时对北京印象很好，记得第一次吃到高级冰激凌，之前没见过。熊猫形状的，这东西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想，还有这种东西！而且是在天安门广场上卖！
那咱们那儿只有冰棍？
不是，但没见过那种两个颜色的，当时很贵，五毛钱。
太贵了。
然后94年去考学，一直跟我一个舅舅学的画画。他特别想让我考学，我也想画画，文化课还可以。于是就找一个相对来说不是最难的就是天津美院。我当时占了很大便宜因为文化课要好一点。
专业水平不行？
专业水平不行，然后到这儿后使劲练。特别凑巧它考试前忽然改题了，把我给救了，我就这么走运上的学。
原来是什么题？
多少年一直考的静物，我以前没怎么画过这东西，一直画头像，然后改题了。改成头像了，好多人之前没画这个，考试前几天吧。
油画头像？
对
我操，这不是他妈的坑人吗?考学让学生画油画头像！油画系也不能说你上学之前就会画油画了啊,考试去学油画嘛！
那考设计类的还要考图纸什么的,也挺怪的,那你说他怎么会呢?
是吗?这事太邪性了,太邪性了.然后呢?就这么容易考上了?兴奋吗?
拿到通知书时,没什么太大兴奋。
我操,少来.你在黑龙江是吧,考到天津了,大城市！
我其实对天津印象不太好,去了之后有点后悔,94年到现在呆了差不多15年吧.
媳妇也是天津人?
不是…….山东的,同学。
为什么觉得天津不好?
好有好的理由,不好没有什么理由.
爱吃狗不理吗?
我不喜欢吃那东西
为什么?怎么管那叫东西?那不是包子吗?
不知道,反正有朋友来要去吃,我特别烦,特别怕这事。又贵又难吃。挺变态的,吃个鱼香肉丝要几十块钱。
真的?
对,你想吃包子必须点菜。
哦,这样的?我记得我们有一次去,他妈的找他要头蒜他都没有！我说你他妈的吃包子没蒜?他说没蒜！
哈哈,就没地儿说理去。
天津挺操蛋的地儿！这个狗地方怎么这样的？
不知道，我没仔细想过，它就是这样了。
天津市让你两三句话总结一下这个特征。你说说我听听大概什么样。
天津像一锅稀糊糊的东西，大伙都很愿意泡在这里面，都没想过离开这地方，觉得很暖和，你碰我我碰你，但还是在这锅里面。天津人好像不喜欢外地人。
对，他们好像很排外，比如说上海人。
对，不过什么上海、北京人在天津这都是外地人，农村人，天津人喜欢说：农村人。
哦，那上海人喜欢说向毋宁，乡下人。
其实都是农村人，中国人不全是农村人嘛，谁不是？
在出海口那见过那种大船靠岸的那种景色，比较牛逼，然后洋人下来，然后：我操！天津人见过世面。曾经啊。
现在也常见洋人。我看现在天津也挺能折腾的。
学校怎么样？有意思吗？
我不能说它好，也不能说它不好。就是一份工作。
正常？
对，正常到没劲，但也不能说它没劲，就一很标准的单位。
有个叫马会武的人在那儿吗？
马会武？不知道。
那么你是油画系？毕业以后怎么又来北京了？不是马上来北京的吧？
不是，毕业以后歇了几年，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
对，那时我和我媳妇都比较烦上班，在家没什么事，就是看看盘什么的。
看黄片A片什么的？
那时好像不太怎么看，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渠道啊。
看什么盘啊？能记得住的5个片子？
就什么都看，看的很杂。有《云上的日子》、什么《巴黎德克萨斯》，文德斯的。日本片子还有韩国的烂片什么的。
《德克萨斯巴黎》。你是不是长得有点像韩国人啊？
我长得像朝鲜人，我觉得。哈！
对，朝鲜人韩国人差不多，有点吧？
可能是吧。
为什么？血缘上没关系？
我不知道我哪里像。我问过我父母，应该是没问题，哈哈，可能头发的事吧，头发长。
对，有点银灰头发，这样子也有点像。然后什么时候白了头发呢？
98年，毕业那年
怎么会这头发哗一下就白了？
当时要办工作，到我现在的学校，一个成人的大专。
在哪儿？
天津。然后当时这个事特别难办，莫名其妙的就不行，也不知为什么不行，反正费点劲，就特愁得慌。
发愁？发愁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是感觉这个人当时带电，身上有电，他还发不出来。然后。。。。。。
那吃饭什么受影响吗？
咳。。。。。。
喝点水，你胃不好吗？
最近不太好。。。，刚才咱们吃瓜子吃的。。。。咳
哈哈！。。。。胃不怎么好？
原来很好，到北京后去年开始不好，吃饭老是不能正点吃，再一个就总在外面吃有关系，连续几天吃一样的东西。
对，那不行，整坏了。那家和媳妇现在天津吗？那也太不容易了，像这样的情况在艺术家里也挺多的吧？
挺多的，好多都是这样，他们觉得我还是比较幸福，因为天津北京稍近些，像云南、四川回去一趟很复杂。
太复杂了。哎，天津有那种轻轨吧？28分钟吧？
28，30那样吧。
还能误两分钟？20多分钟不是30分钟。
就是南站远点。
就是说那个路短了，但是到那个站可能要俩小时？每天都可以坐？你坐过吗？
没坐过，一天可能20多趟。
那太好了，去天津可以天天都回去了，多少钱？
58、69两个级别，没坐过。
这么贵？不准备坐一次啊？你对新生事物不是很喜欢？
一般，只是对感兴趣的东西。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吃饭比较感兴趣。
你血型是AB型的吗？
B型，然后去没去过的饭馆吃个没吃过的东西。
哦？你喜欢这个事？
对，然后琢磨他怎么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开一个餐馆？
我这脑子干不了那事。
做饭！不用管别的！
我觉得喜欢一个东西和把它做好是俩概念。
你做不好，只是瞎喜欢？达不到开饭馆那个程度？
开饭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