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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服务员  回复数:0   浏览数:1119   最后更新:2021/03/26 21:29:11 by 服务员
[楼主] babyqueen 2021-03-26 21:29:11

来源:artnet


三人联展“Cyberpunk”展览现场,Each Modern亚纪画廊,台北,2021.03.20-04.10


前,Each Modern亚纪画廊的三人联展“Cyberpunk”正在展出美国艺术家伊根·弗朗兹(Egan Frantz)、德国艺术家海尔·盖特(Hell Gette)和史蒂芬·穆勒(Stefan Müller)的最新作品。这三位艺术家的创作手法和个人经历都迥然不同,并具有各自的强烈色彩,他们也就创作和本次展览的各种思考与我们进行了分享。


伊根·弗朗兹

伊根·弗朗兹
图片:Courtesy of the artist, photo by Liz Wendelbo


Q:本次展出的作品中有许多的文字。有些能够被辨识,如《Kangaroo Sport》(2021),有些则不行。能说说这些文字是什么吗?

A:有时候我会想做更多的“文字绘画”,也就是那些专注在文字视觉潜质的画作。我的作品通常很大,但当我受邀参加这个展览时,画廊询问我是否会创作较小尺寸的作品。这曾让我担心,因为这是我不熟悉的尺寸。不过,我后来发现尺寸并不会影响文字的力量。这样的认知给予了我信心,我也创作了这些绘画来参加这次的展览。

例如《Kangaroo Sport》,这个词就很荒谬。和其他文字的区别是,你知道它如何发音,但其它的文字你必须透过它们的样貌去认知。比起其它有趣、跳动的文字,《Kangaroo Sport》的样子就是要你正经地观看,即使这个词一点也不正经。

伊根·弗朗兹,《袋鼠运动》(Kangaroo Sport),2021,布面丙烯,100 x 100 cm

Q:你的作品在2020年时首次在台北展出,呈现了很多强烈的符号意象。而这次的绘画增加了关于文字的绘制,能说说这样的转变吗?

A:我在绘画中的文字比较像障眼法,它们的样貌就是它们的意义。我想,比较好的方法是不执意去发掘画作的意义,或是文字要教我们什么。人们说:“别去那里。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指的不是普世的一切。”定义就是个过程,从来不是固定不变的。当然,我希望没有人会试图去找出每个文字的意思,因为这些文字是残缺的。它们是图形,是线条与色彩的纯粹载体。我没办法用语言解释的太好,因为我是个画家。

伊根·弗朗兹,《执行》(Execution),2021,布面丙烯,100 x 100 cm

Q:2021年的方形画作像一张张专辑封面,这些是否和音乐有关?

A:我也认为方形应该和专辑封面有关系。我的一位朋友看到《Subway》(2021)时,他说他想听听看里面的曲目。对我来说,这是很高的评价。也许,年轻人再也没有购买实体唱片的经验了。在过去,专辑封面通常看起来就和里面的歌听起来一样。绘画还是那样,只是你不能听,这反而留下了一些令人渴望的东西。

伊根·弗朗兹,《文字游戏》(Word Play),2021,布面丙烯,100 x 100 cm


Q:展名“Cyberpunk”的概念包含了远端的数字内容传输及由代码建立的信息。在现在的情势之下,你的画作就像一种信息,被传递到了很远的地方展出。你希望观众从什么角度去译码?

A:和其他地方的所有观众一样。艺术并不能理解,65000年前就有人类创造艺术了。

三人联展“Cyberpunk”展览现场,Each Modern亚纪画廊,台北,2021.03.20-04.10


Q:你对绘画在未来的方向或角色有什么看法?

A:许多人已经承认传统能给予丰沛的养分,而绘画在传统中尤其丰富。好的画作对你我有益。当科技进步,我们会越来越仰赖它,我希望我们对手工事物的欣赏度会越来越高。对我们好的东西,必定也使我们忧心。


海尔·盖特

海尔·盖特
图片:Courtesy of the artist

Q:表情符号是你创作的重要元素。你是什么时候开使用表情符号创作的?一开始就用表情符号命名作品吗?

A:表情符号只是一个部分。更多的是关于“#风景3.0”,一种使用数位工具未来的风景画,但也保留了我在不同国家创作的自然光水彩画轮廓。表情符号很受欢迎,这也是为什么它们很容易被认出,而你需要有其他的数位程序经验才能看到其他的数位元素。我在2016年开始创作表情符号,但从2010至2011年我就把数位图标放进绘画中。不过,那些我最后都放弃了,因为我觉得还不到位。

2016年,我又开始创作这样的内容。至少对我来说,这次成功了。第一件有表情符号的作品是基于应用程序创作,再亲手印到纸上。2016年底,我终于能将它们以油画的形式展现。那也是我第一次用“#”和表情符号当作标题,在那之前只有“#”和文字。我觉得这样的绘画需要一个新的管道来和观众沟通,例如我们这一代与我们的时代精神。所以,我对一些收藏家与画廊无法具体讲述这些画作感到有趣,比如他们会说:“这是在画爆炸的云……这符号到底是什么?”

海尔·盖特,《#🤳🐊(#JesusChrist!)》,2020,画布输出与油彩,190 x 160 cm


Q:在《#🌧🔫(#FogOff)》中,我们可以看到科幻游戏《太空侵略者》(Space Invaders)的外星人漂浮在类似美国中西部的沙漠之中。这和现实生活中,美国中西部时常出现UFO的新闻有着有趣的联系。你会根据现实生活编排绘画场景吗?

A:我是没看过UFO,这比较像是在画作中呈现个人生活经验,而我用夸大或延续的方法把它们抽象化。有时候,我必须取笑我自己,然后将我自己夸大到能和故事一起延伸。其他时候,我将一个听到或读到的想法与事物在我的画中延续。就是那些突然闪现在我脑中的东西,一种随意的联想。

海尔·盖特,《#🌧 🔫(#FogOff)》,2020,画布输出与油彩,60 x 45 cm

Q:在这次的展品中有多件陶瓷雕塑。能说说这些雕塑与绘画的关系吗?

A:这些小雕塑可以看作是画作的三维版本。我很好奇画作变成三维状态的样子,然后我就这样做了。每件雕塑也有绘画的版本,但它们不一定要被看作一组。这更多的是关于我如何满足我的好奇心。有时候我会先做雕塑,有时候我会先画画。

海尔·盖特,《#Venus3.0》,2019,上釉陶器,15 x 15 cm

Q:从哈萨克斯坦到德国,这样的移民经历有体现在你的作品中吗?有的话,又是以什么样貌呈现的?

A:我不是心理学家,就是凭直觉去画。不过现在想想,这样的内容也许比我以为的还多。

哈萨克斯坦有很美的风景,大部分的人低估了这个国家,甚至不知道这里。我们有个像天堂的花园,很热,还有西瓜、野花、葡萄生长。还有些很可爱的动物,野生乌龟到处跑。花园中有个浴缸,旁边有藤蔓可以遮挡视线。你可以边泡澡,边摘葡萄吃。

我们到了德国后曾在临时难民所中住过一段时间。与之前的生活真是天壤之别,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一段时间。后来,我通过看电视、玩俄罗斯方块等活动来消磨时间。在我的画作中,我也许是将天堂般的童年记忆,结合其他经验来创造出一个崭新的、独一无二的迷人世界,展现对风景、数位绘画和油画的热情。

三人联展“Cyberpunk”展览现场,Each Modern亚纪画廊,台北,2021.03.20-04.10

Q:你将你的作品称为“#风景3.0”,那么你觉得当你的作品进入“风景4.0”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A:“#风景3.0”这个词比较像一种玩笑。人们常用2.0的句式来描述会在未来发生的事物,而3.0是一种更上一层的浮夸。4.0也是建立在这样的意义上,就像巴伐利亚人说的“Schenkelklopfer”,是个“很无聊的玩笑”。


史蒂芬·穆勒

史蒂芬·穆勒
图片:Courtesy of the artist

Q:能说说本次展出作品的创作过程吗?是先有草稿,还是更像自动书写的模式?

A:我通常没有草稿,几乎都是用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开始。当然,因为受过画家的训练,我还是知晓一些绘画技法和语汇。大部分时候没有所谓的“一个很好的想法”,而是在做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出现。等待好想法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处境。所以,在开始创作或创作之前,我会接受很多意外、巧合、和机会。我将它们称做“jam on”,就像乐团的即兴合奏。

这次在台北的展出作品中,我用手指大量替代画笔,也尝试了较小尺寸的画作。突然间,我觉得我的手指和画笔像个巨大的扫把一样,小尺寸比大尺寸更难掌握。也许这样的不同有时候是要被创造,而有时候也要被看做是一种机会来接受。

所以,我的画作的确更像是自动书写,那也比较像我对人脑与感知的运作认知。不是平铺直叙的说故事,而是同时闪现着不同的东西。我喜欢让思绪飘荡,然后在“过载”的时候直接关机。还有,我会表现得像一位初学者一样,这样的过程是非常有趣的。

史蒂芬·穆勒,《无题》,2021,麻布丙烯、墨、布上颜料、漂白水,135 x 120 cm

Q:在2021年的作品中,散布着许多的条纹与圆圈。这些元素是否暗示了某种现实世界中的景色?

A:如果要拆解它们来看的话,条纹、点点、和圆圈应该是关于画笔或铅笔能做些什么的初期想法。点与线,就像二进制的编码。

把事物分解到最简单的状态,打开了绘画的可能性,也让我能创作出求学时不可能达到的绘画。所谓的90世代,有新媒体、电音,还有突如其来的网络。摇滚乐和绘画在当时就被宣告了死亡,但这两者我都在进行。所以,如果线条代表什么的话,那就是当我成为画家时的思绪残片与回响。现在,它们是已经某些事物的一部份,是我的字母,我的俚语。

史蒂芬·穆勒,《无题》,2021,巴拿马麻布丙烯、颜料胶、墨,115 x 100 cm

Q:能说说对你有重要影响的艺术家吗?

A:莫里斯·路易斯(Morris Louis)、肯尼斯·诺兰(Kenneth Noland)、海伦·佛兰肯瑟勒(Helen Frankenthaler)、西格玛尔·波尔克(Sigmar Polke)等很多很多。有很多是男性艺术家,这也许是因为我的世代仍然由他们主导。但就像歌曲一样,这个喜好是会变的。每天不一样,甚至每个小时都不一样。但我从内心觉得,我的同学对我的影响比他们任何一人都重要。

我的教授托马斯·贝耶尔(Thomas Baylre)对我也有着很大的影响。他不是一位画家,所以这个影响无关绘画,而是想像与自由联想,像热情的小孩改变视角,一个接着一个的串连想像,然后感到惊讶与快乐。

三人联展“Cyberpunk”展览现场,Each Modern亚纪画廊,台北,2021.03.20-04.10


Q:2020年,你的画作在台北首次曝光。对于这次在亚洲的首次画廊展览,你希望观众如何重新观看抽象画作?

A:我很开心作品能在亚洲获得共鸣。我不确定亚洲和欧洲的观众视角是否会有所不同,也许艺术就是个很好的管道,即使是身处不同的文化环境里,也能在观看中消除不同。

Q:你的画作使用了非传统的材料,在未来是否会继续尝试其他的实验性材料?

A:我不认为这是非传统。它们也许曾经非传统,但也早已融入进了绘画。对更年经的艺术家来说,他们甚至会说这已经过时了。

当我发现某种够吸引我,或是够有趣的材料时,我就会尝试。我并不会主动去寻找,而是比较喜欢它们毫不费力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通常这些选择就可以提供我远离绘画的空间——我指的是用画笔沾颜料在画布上创作。现在,我觉得自己的作品好像“更像绘画了”,但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传统的。


Cyberpunk

参展艺术家:伊根·弗朗兹、海尔·盖特、史蒂芬·穆勒

展期:2021年3月20日至4月10日

地点:Each Modern亚纪画廊丨台北市大安区信义路四段15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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