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 | 高名潞《中国当代艺术史》 :当代艺史,镌名者谁?
发起人:毛边本  回复数:0   浏览数:1775   最后更新:2021/01/05 10:55:38 by 毛边本
[楼主] 陆小果 2021-01-05 10:55:38

来源:当代艺术调查局


编者按

新年伊始,ABI问候海内外的艺术朋友。本期ABI海外站访问艺术顾问吕婧,带来一份吕婧视角的纽约青年艺术生态观察。ABI关心我们的艺术朋友在当地新的工作方向,同时关注在艺术机制相对成熟的纽约,青年艺术家的生活状况、创作状态,疫情或否带来何种影响。吕婧还将为我们推荐多位当地值得关注的青年艺术家,期待与读者交流。


ABI(A):我们在内陆都很关心海外的艺术朋友,您能介绍下您最近的一些工作方向吗?

吕婧(R):2019年底我开始Kenneth Clark的一本传记的翻译。这是我翻译的第一本书,没想到整个2020年它成为了我work from home的主要工作内容之一。

2019年在本地的画廊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了艺术顾问的工作。除了二级市场以外,我逐步开始为一些藏家推荐或者协助客人从画廊购买作品。这种形式也许在美国比较多,为藏家从画廊购买作品。这和我自己的兴趣和关注点比较契合。因为自己之前做画廊的原因,我始终喜欢一级市场,喜欢画廊,喜欢关注画廊的艺术家,了解画廊的展览,觉得比关注拍卖数字有意思很多。这是一个relationship buildup的过程,也能继续保持一种发现和了解艺术家的状态。与画廊沟通的过程中,我也会了解到他们对自己艺术家所做的工作、对作品placement的安排、价格的制定、与客人的协商的方式等等。而对于藏家,尽管有不少西方画廊现在都以不同的方式和程度进入到亚洲区域,但纽约始终还是了解西方艺术和市场最直接最快的地方。另外,零星有一些写作的任务;去年10月份也开始了自己的线上项目。

Kenneth Clark: Life, Art and Civilisation, James Stourton, Knopf, 2016.


A:您能否向我们谈谈青年艺术家在纽约的生活状况?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什么?疫情发生后是否有较大的变化?

R:在纽约我接触艺术家的方式是去不同的open studios,而大部分open studio是由不同的驻留机构组织的,因此每次访问,都能看到来自世界不同国家和城市的艺术家,有一些艺术家会长期驻留在一个机构提供的工作室,所以你连续去开放工作室,会看到对方的一些创作的变化。一些艺术家有画廊的代理,因此我想他们有一定来自画廊稳定的收入或者作品销售的收入,更多的艺术家没有画廊代理,他们会通过不断申请不同地方或不同机构的艺术项目获得资金补助,或者申请他们自己地方政府的相关基金,支持他们的项目。

2019年年末我在Residency Unlimited做了一段时间的驻留策展人,和当时在那里驻留的10多位艺术家有更深入的交流。有位来自冰岛的艺术家,我和她聊了很多。她的作品偏观念,很多是综合材料,家人在荷兰,自己只身一人在冰岛,她说自己申请到地方基金支持她来纽约驻留三个月。她说自己有一段时间几乎放弃了艺术,去学校当老师,但是做了一段时间,还是回到了作为艺术家的状态。所以现在她一边继续创作,一边在当地美术馆工作。

冰岛艺术家Mari Mathlin纽约驻留期间
在布鲁克林的临时工作室


我在另一个开放工作室碰到了一对艺术家夫妇,他们大概四十岁上下,男的做绘画,女的是做综合材料、小雕塑之类的。他们说他们一直都在漂泊,努力申请不同的驻留和基金项目,这样他们会跟随项目移动到不同的地方。有一段时间做cleaner来维持一些收入。还有一位日本艺术家,70岁上下,工作室里有不少作品,一些是正在进行的,我看了看她的展览履历,从年轻时到现在展览数量还是累计了不少,当然也还是称不上世俗意义上的“成功的”艺术家,但不管她的收入来源是什么,she managed to坚持做艺术到现在。还遇到过另一位年轻艺术家,架上绘画为主,和本地中型画廊一直有合作,社交媒体上也很活跃,INS上粉丝不少。

我感觉纽约的魅力是,没有一个标准答案,没有一个固有模式,你如果足够creative,足够有信念,足够有办法,足够积极主动,足够有能力,总会找到自己特有的方式得到生存和发展。

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国家或者什么文化背景和身份的艺术家,艺术家的“成功”或者“进入系统”,有运气的成分,但共同面临的问题都是:what do you sacrifice and how much you could sacrifice for art? 你愿意舍弃什么,你愿意舍弃多少去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去达到你想达到的目标。

疫情带来了残酷现实的同时,也能看到行业内外的个体和机构以及政府都在为艺术生态的平衡做出努力。疫情让机构重新思考相互之间的关系和合作的可能性,让个体回到自己本身,当然也让每一个艺术经营者运营者去直面我们艺术的生产、传播、展示、消费、赞助等等各个环节,重新审视人与艺术、空间的关系。疫情带来的某种意义上的停顿,利用好了,也许是一次refresh再出发的机会。

A:就您的观察,纽约的青年艺术家创作有没有特别的方向或关注的内容?


R:艺术家的方向挺多元的,有些是关注自己文化中特有的问题,或者自己作为个体面临的问题,有些是比较universal的议题,性别、种族、科技、历史、环境。

A:他们是否有艺术或生活的焦虑感?



R:都有吧,纽约这种充满竞争的地方,都会焦虑,如果一直在思考,就会焦虑。我觉得都蛮正常。不让焦虑阻止行动就行。

A:纽约的艺术生态可有面临某种转型的压力,资本和市场的影响大吗?



R:我想更多的是疫情之后的机构和个体如何面对新的状态,如何调和线上和线下的关系。美国有深厚的收藏土壤、资本和完整的生态结构,面临的也许是疫情后的生态、资本和资源的分配问题。资本、政治环境、社会动向都是紧密相连相互影响的,从这个角度来讲,艺术的角色显得无力。

A:能否推荐几件当地青年艺术家的作品?

R:有趣的艺术家太多,Christine Sun Kim, Hannah Levy, Kasper Bosmans, Kevin Beasley, Shahryar Nashat,Pieter Schoolwerth, Oren Pinhassi, Daiga Grantina, Ja’Tovia Gary, Agustina Woodgate,Derek Fordjour,Sanya Kantarovsky, Gabriel Rico。还有很多有意思的画廊和空间,都以不同的方式在经营和存在,Chelsea还有一个DOOSAN Galley,我想是唯一一个专注推广韩国年轻艺术家的机构。专注推广亚洲新艺术家的机构和展览还是少得可怜。

Daiga Grantina @ New Museum

Ja'Tovia Gary @ Hammer Museum


A:近两年,您个人在艺术的兴趣或取向上是否有发生变化?

R:对艺术的观察和preference一直都是比较开放的态度,比起群体和市场流行趋势,我更关注单个个体。其实撇开市场价值,对于艺术的欣赏和判断其实都是主观的。而身处纽约,关注不同艺术发生的同时,也越发想继续为亚洲艺术的推广做努力,所以去年年底开始了一个线上平台,专注 “输出亚洲”。

A:接下来您在艺术工作上有什么计划?


R:尽快结束书的翻译项目,新的一年继续advisory方面的项目之外,想花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在2020年底开始做的线上平台,其他的就边走边看。

Tyler Mitchell @ International Center of Phot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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