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谈写作:批评必须痛入骨肉,不能只是在艺术周边绕圈圈
发起人:毛边本  回复数:0   浏览数:910   最后更新:2020/12/05 22:02:55 by 毛边本
[楼主] 开平方根 2020-12-05 22:02:55

来源: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


11月26至29日,第二届NAFI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在南京国际博览中心开幕,随着27家国内外画廊的到场,南京国际艺术季亦迎来一波高潮。此前,金鹰美术馆于11月11日揭幕了开馆展“如同我们,所有莫名的渴望“;四方当代美术馆展览“灵与景:米利亚姆·卡恩与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则于11月8日开幕;11月9日“必要的空——此岸:OCAT南京公共艺术计划·2020“亦于栖霞区华侨城全面启动。作为崇文重教的六朝古都,悠久而复杂的历史脉络与深厚的传统文化积淀影响着南京本地的艺术面貌,而随着近几年来本地当代艺术博览会、美术馆及相关艺术项目的兴起,南京的当代艺术生态在步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艺术新闻/中文版》连线了九位艺术家、策展人及机构负责人,他们于当代艺术领域之中与南京有着不解之缘。由个体经验出发,他们就本地城市文化氛围、当代艺术生态的现状及所面临的困境展开了一系列讨论。


毛焰

艺术家

“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南京的文化当代性在今天到底要如何呈现?这是一个重要命题。”

作为一名当代艺术家,毛焰认为,艺术家本身对于自我意识与要求、自我塑造能力的提升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它亦与周遭环境及所处城市的文化背景息息相关。“例如,本地的艺术院校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以培养年轻艺术家、营造更为自由、宽松的当代艺术环境?在我看来,这在当代艺术领域显然很难做到。艺术院校是否都在培养我们所指的层面上的艺术家——对于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此外,在毛焰看来,相关部门的扶持态度及具体举措也是一所城市当代艺术生态发展的关键——“南京拥有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但这同时也导致了当代文化艺术的相对匮乏与单薄。相关部门在各个层面是否有相应的关注与侧重?这也很重要。”
“就南京而言,几所重要的当代艺术机构的确可以激发本地艺术生态,打开南京这所城市的感官系统,但是对于本地艺术家自身来说,提升其综合素质以及自我塑造能力才是最为关键的。”在毛焰看来,城市作为一个抽象的概念,除却其历史,最有意思的便是“人”——各个领域真正具有创造力的人,他们是一座城市全部生命力的来源,吸引着外界更为新鲜、开阔的思想与视角的注入,从而形成有意义的化学反应。

毛焰的“南京之选”:先锋书店

“毫无疑问,先锋书店是南京城市文化的一张名片,也是年轻人喜爱的打卡之地。”


先锋书店


徐累

艺术家

“希望当代艺术生态的变化能对本地艺术家有所影响,有所支持,而不仅仅是‘念外来的经’。”


1984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画专业,徐累至江苏省国画院从事专业创作和研究多年,亦曾受邀为《江苏画刊》执编包括“北京新生代”、“非主流绘画”、“45届威尼斯双年展”等若干专题。聚焦中国当代艺术的《江苏画刊》创刊于1974年,由江苏美术出版社主办。彼时的南京仍为传统艺术重镇而相对保守,在徐累看来,《江苏画刊》作为一个窗口,对南京的艺术生态形成了一定刺激。“当年做当代艺术的人不是太多,做传统艺术的对现代也不反感,各自为阵,学术上算是良性互动。”此外,南京彼时特有的当代文学圈令作家、诗人与当代艺术家来往密切——“所以南京的艺术家,大多能舞文弄墨。或许就因为文脉上的牵肠挂肚,没有人做太出格的事情,宁可小巧,也不粗糙,这种集体个性在一种文化风水下,多多少少限制了一点野心。”

1980年代的《江苏画刊》


对于现居北京的徐累而言,想到南京,最有意思的部分便是“现在与历史的‘同时代感’”。他认为南京是一个时常令人触景生情的城市,“走着走着,忽然就能凭吊怀古”。而离开南京多年后,纵观当下的南京当代艺术生态,私营美术馆、艺博会的创立与公立博物馆、美术馆展览一同促进了生态的完善,徐累希望这能够对本地艺术家产生切实的影响与支持,而不仅仅是“念外来的经”。而对于本地的当代艺术收藏,他亦认为,“当代收藏也要有远见和理想,不能总是‘倒爷’心态,这一点南京的收藏格局或许还有待提高”。

徐累的“南京之选”:南京博物院
“藏品丰富,近几年做了不少好展览,当然推广上还有进步的空间。我甚至还有一个建议,南京博物院和江苏省美术馆的馆藏中,古代肖像画和现代肖像画非常丰富,总量上国内无可匹敌,是不是可以联合起来做一个‘肖像博物馆’?像伦敦的国家肖像美术馆一样。有些好的资源可以进一步调配利用,打造城市文化名片。”

南京博物院


罗荃木

艺术家

“在星星之火之外,还是需要一些更为强大的力量来影响南京的当代艺术生态。”

出生于南通,罗荃木1990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现居南京。他回忆道,在2007年左右的一个阶段,南京的当代艺术生态曾一度相当活跃。例如彼时幕府山下的“幕府三O工园”,汇集了一批艺术家工作室,以及青和当代美术馆等相关机构。而“南京三年展”(即中国艺术三年展)的举办同样曾轰动一时。“记得第一届南京三年展(即第二届中国艺术三年展)的主题为‘未来考古学’,当今很多活跃的艺术家都是从这个展览里走出来的。时间长了大家可能都记不清了,但它其实发生在南京。”罗荃木表示,“当时的影响范围不仅仅局限于南京,可以说是辐射了全国。但这些事件并没有深刻、持续地影响南京本地的当代艺术生态,而只是在一段短暂的时间内给予了众人希望。”在坚持三、四年左右之后,由于种种原因,这一现象归于平静。“这也说明了当时的生态链没有循环性和持久性。”
“如今南京本地的一些小型画廊与综合性空间其实并不少,热爱并坚持做当代艺术的群体也比以往庞大,但这些只是小小的火种。南京还是需要一些更为强大的力量出现,就像四方当代美术馆、金鹰美术馆等等那样,才能会对南京未来的艺术生态产生长远的影响。”

南京师范大学随园校区

而对于自己的个人创作,罗荃木认为,南京师范大学随园校区所处的地理位置与周边保存下来的民国建筑,南京城内外所遗留的古迹,以及曾经的85新潮运动所产生的震动,在一定程度上对于自己的艺术语言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很多因素会让你爱上这座城市,而很多时候,这与艺术也没有关系。”

罗荃木的“南京之选”:

陶谷公园画廊、可一艺术村


“陶谷公园画廊离我在南京最早的工作室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周围有南师大、南大等高校,这里无形中成为了文艺爱好者的朝圣地,是那时南京小小的乌托邦。而可一艺术村,是我现在工作室的所在地,也是南京目前唯一为艺术家提供永久工作室的艺术园区,许多艺术家的工作室都集中在这里。“

陶谷公园画廊


朱朱

策展人、诗人

“需要打造一条相对完整的当代艺术生态链,每个环节都应出现至少一至两个标杆,譬如说美术馆,画廊,收藏家,艺博会等等。”

南京拥有深厚的传统文化积淀,但在朱朱看来,正因如此,这座城市同时受惠也受限于它的历史记忆。2007年,朱朱于青和当代美术馆为85美术新潮时期的南京艺术团体“红色·旅”策划回顾展,并以标题“自转”隐喻了彼时本地传统势力所呈现出的一种“姿态化”。“但是,彼时的南京尚能与文化思潮保持共振,并且产生了几位重要的艺术家。”朱朱认为,相较于过往,如今作为一种地方性的集体心态,南京似乎仍深陷于他所称之为“一半是高士,一半是怨妇”的模式中。在与华侨城合作、为期三年的“OCAT南京公共艺术计划”中,朱朱希望通过呈现这些置身当代艺术语境前沿的国内外艺术创作及其背后思考,从而激发本地的艺术家与观众。而明年,他亦将与一所本地机构合作,呈现一个与古典对话的展览。


“必要的空——此岸:OCAT南京公共艺术计划·2020”展览现场


朱朱曾于北京生活近八年,近期移居南京。“我在北京生活了近八年,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在那里,能够继续交往的朋友和能够继续的艺术合作,都不会因为距离而中止。”朱朱说,“对我来说,写作和阅读才是最重要的,相比起来,南京更像一间书房,更安静,也更多一些日常生活的细节和规律。”
谈及当下南京当代艺术生态的发展与改善,朱朱表示,亟需“打造一条相对完整的生态链”——即各个环节之上都应出现至少一至两个标杆,无论是美术馆、画廊、收藏家,或是艺博会等。“这种标杆的出现,往往意味着资本对于专业的尊重和信任,而标杆的存在会产生积极的刺激和影响,让所有人得以置身于真正的当代艺术语境之中。”

朱朱的“南京之选”:中山陵


“我在南京搬过好几次家,但基本上都是围绕着中山陵住。至于理由,我在那篇散文《一座分成两半的城市》写到过。”


崔灿灿

策展人

“南京是一个可以安心养创作的地方。但前提可能是你得保持见识。”


2008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崔灿灿曾于南京生活七年,现居北京。他坦言,南京这座城市就像他的第二故乡。南京令他脱离了原本所处县城的“野生状态”,带给他一种“文气”——“它给了我特别好的东西,一种必不可少的文艺。以至于,后来我又来到了北京,在满是荷尔蒙、权力和蓬勃生命力的地方,这种文气又有一些老派和保守。”然而,他并不希望南京变得如北京和上海一般,因为他认为中国亦不能变得只有一种艺术生态。“南京是一个可以安心养创作的地方。”他说,“但前提可能是你得保持见识。”


2018年,崔灿灿于四方当代美术馆策划展览“毛焰 韩东”


不可否认,近年来南京整体当代艺术氛围愈发活跃,并与全国范围内的当代艺术变化更为合拍。“我觉得南京在美术馆、博览会上已经算是很多城市里非常好的,但我们得分清一个概念——美术馆和博览会的发展和当地艺术的发展是两回事,巴塞尔的博览会明显比巴塞尔的艺术更发达,但这并不代表当地的当代艺术就是好的。艺术资源并不是共享的。”崔灿灿亦提到年轻艺术家“在外成名”的现象,即地方的年轻艺术家流向北京、上海,往往成名后才回到当地举办展览。而对于美术馆而言,若一直聚焦本地的当代艺术,或许展览品质难以保证;而外来的或是国际层面的内容又会欠缺与本地生态的关联性,容易“水土不服”。“当然,这并不是说南京没有好的当代艺术,而是说好的艺术家一直还是那几位,新的、年轻的其实变化并不大。”

崔灿灿的“南京之选”:
金鹰美术馆、四方当代美术馆、 逸空间

“金鹰美术馆,他们的空间、团队和展览都非常好。四方当代美术馆,他们的展览在国内算是很特别的形式了,我曾合作过毛焰和韩东的展览。逸空间,是一家比较实际地在推动本地年轻艺术家创作的机构。”


逸空间画廊


陆寻

四方当代美术馆创始人、馆长

当代艺术收藏家

“近几年来南京的当代艺术藏家群体在逐步扩大,他们大都身处当代艺术的语境之中,也懂得并遵守其中的规则。”

作为本地当代艺术收藏家,陆寻认为在当代水墨系统之外,近几年南京的当代艺术藏家群体在逐步扩大,尤其在画廊展览与艺博会期间,藏家潜力会被全面激发。


在他看来,从收藏角度出发,“南京的主要问题之一是它与上海距离之近,很多藏家会直接跳过本地而前往上海,在上海得到自己需要的所有咨询或是其他。”他认为在这一点上,南京与杭州具有一定的相似性,而杭州近期涌现的一些艺术空间,其运营模式或许值得借鉴——例如杭州天目里的游牧画廊,该空间定期与不同画廊合作,邀请画廊入驻并为它们所代理的年轻艺术家提供展览与销售场地,从而激活本地市场。此外,就本地艺术家而言,陆寻认为,杭州的青年艺术家因其较高的活跃度,以其自发组织的艺术活动与独立空间等带动了本地当代艺术生态,而在南京,本地艺术家的活跃度相对有限。

四方当代美术馆

当前展览“灵与景:米利亚姆·卡恩与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展览现场,四方当代美术馆

自2013年开馆至今,四方当代美术馆已运营七年。在美术馆运营方面,陆寻强调了城市整体商业环境在其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如果一个城市拥有比较健康而活跃的商业环境,那么美术馆就比较容易获得一些赞助以及相关的商业资源嫁接,相反,赞助人或是合作方也可以在美术馆平台上获得一定的资源置换。但目前在南京这还比较困难,这也导致非营利机构的运营成本偏高。”

陆寻的“南京之选”:

灵谷寺、图书馆“二楼南书房”


“二楼南书房位于新街口,很方便。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灵谷寺。灵谷寺所在的东郊,人少,风水好——语言难以描述,去感受一下就会明白。灵谷寺里有一个民国时期的老戏台,一般游客不太会找到那里。在我们去年的一个项目中,导演成佳亮拍了一部电影,就在那里取了景。”


图书馆“二楼南书房”


卞卡

金鹰美术馆馆长

“在长三角,南京一直秉持着一种坚持和韧性。”

作为金鹰美术馆馆长,卞卡表示,在如今国内艺术生态的大环境中,运营机制、展览形态都严格规范的美术馆并不占多数,而金鹰美术馆的首要任务便是做一个运营规范的美术馆。此外,金鹰美术馆希望回归“以艺术家为中心”的工作方式——“看起来有点滞后,但是艺术家的创造力仍然是这个行业的核心,我们想从这个角度出发而展开工作。”美术馆未来每年会有两至三个大展以及十个以上中小型规模的展览,“在南京恰好有这个机会,可以从无到有做一个美术馆,是人生中一次难得也很有意义的实践。”

预热展“全景:世界的因缘际会”展览现场,金鹰美术馆

当前展览“如同我们,所有莫名的渴望”展览现场,金鹰美术馆

卞卡认为,相较于过去十几年来北京和上海当代艺术生态的逐步成熟,南京基本上与主流系统之间仍存在较大差距。“可以说2008年之后,整体上南京的多数艺术从业者、机构与外部联系越来越少,对于变化不再敏感。”卞卡说,“但另一方面,南京的艺术从业者对自身又有着特别的要求,看起来是一种上进心。”譬如2003年创办于南京的“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一度坚持举办十四届——在他看来,南京于长三角地区一直秉持着一种坚持和韧性。而当下,当代艺术的资源高度集中于京、沪且两地生态趋于饱和,他认为“在京、沪之外出现新的机遇和可能性或许也是某种趋势。中国之大,艺术生态还是需要多种层次”。

金鹰美术馆效果图


卞卡于2019年回到南京以筹备金鹰美术馆创办事宜,其中最大的感触便是本地艺术生态的老龄化——他认为“让年轻人可以开始做艺术”是目前亟需作出的最大改善。而解决这一问题则需建立良好的环境,比如培养本地藏家体系,继而起到支持本地艺术家的作用。“美术馆有责任建立一个类似‘俱乐部’的关注当代艺术的贵宾关系系统。美术馆与他们没有利益关联,整个系统可以支持到这座城市当代艺术的各个基层层面,包括艺术家生态。”


卞卡的“南京之选”:
先锋书店、欧拉艺术空间


“先锋书店——独一无二的书店,一直非常严肃地提供文化产品;欧拉艺术空间其实是个live house,在那里会体会到九十年代末南京摇滚黄金时期的氛围,也是得以容纳珍贵的理想主义的地方。”

欧拉艺术空间


郑闻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副馆长

“不少九零年代以后出生并留学海外的年轻人回到这座城市,从事新的艺术创作或相关工作,从他们的身上能看到一些希望。”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副馆长郑闻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自2012年开馆至今,集研究与展示为一体,一直以来期望立足于全球当代艺术语境,横跨历史维度与艺术媒介。“南艺美术馆的策展强调问题意识与切入当下的能力,这些年引进了多个重要的国际展览,也策划了一系列研究型展览,侧重以‘批判性的构建意识’介入社会生态与艺术生态。”当代艺术在南艺美术馆的展览中占有一定比重,而美术馆对青年艺术家及策展人亦设有专门项目与相应资金支持。此外,美术馆也开展了一系列包含“思想广场”、实验戏剧、即兴表演等在内的教育活动与工作坊项目。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


郑闻表示,南京作为其公职所在的城市,亦是自己对于当代艺术全局性观察的拼图版块之一。相较于以往相对单调乃至“陈腐”的本地艺术生态,近年来相继出现了不少艺术机构和平台,包括美术馆、画廊、艺术空间,以及一些艺术奖项和艺术博览会,但其中真正做到有水准、专业度、判断力及持续性的仍旧屈指可数——这其中令他感受最深的反而是“人”。“不少九零年代以后出生并留学海外的年轻人回到这座城市,从事新的艺术创作或相关工作,从他们的身上能看到一些希望。”

郑闻的“南京之选”:南京博物院

“传统文化和古典艺术方面,还是推荐南京博物院。作为中国最好的博物馆之一,那里有非常多宝贵的历史珍藏。”


李烟

德基文化集团副总裁

“期待能参与并见证南京当代艺术的变化与成长。”


李烟于近期从香港移居南京,作为德基文化集团副总裁,她表示,目前德基美术馆正在对展览空间进行全方位的改造与升级,而德基文化艺术板块在未来会形成拥有画廊、美术馆与博物馆的整套体系,期望在以馆藏作品为依托的同时,与更多国际范围内的优秀艺术家合作,呈现兼具学术性及影响力的展览。

“陈琦格致:一个示和理解的实验”展览现场,德基美术馆,2018年


“香港作为国际艺术市场的重要地位是许多人留在香港的原因之一,这点当然毋庸置疑;然而对我而言,真正好的艺术是无国界、无种族、无地域的。”全球新冠疫情带来的交通限制对地域之间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割裂,亦导致部分行业发展节奏放缓。李烟相信,南京会是一个很好的舞台。“作为‘六朝古都’的南京自然有着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在北京、上海之外拥有最多高校的城市,博物馆、美术馆、艺术机构具有一定规模,我对拥有文化积淀的城市总是有所偏爱。”她说,“但是艺术市场是一个需要长期积淀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经济基础、健康的艺术生态链、以及对文化艺术包容的态度都是必不可少的。”在李烟看来,就当代艺术生态的发展而言,南京还有一段路要走,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很多的可能性。


李烟的“南京之选”:德基美术馆

“这是一个有“私心”且有信心的推荐。但其实南京还有很多很棒的文化地标,如四方当代美术馆、金鹰美术馆等。虽然我来南京不久,但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因为这里有着与我的家乡烟台相似的气息,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具有文化底蕴,也有着让人温暖的烟火气息与让人动容的景色。”


(采访/叶滢、夏寒,撰文/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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