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浮宫于7月6日重开时,与《蒙娜丽莎》的相遇将变得特别
发起人:babyqueen  回复数:0   浏览数:1070   最后更新:2020/07/01 11:42:05 by babyqueen
[楼主] 橡皮擦 2020-07-01 11:42:05

来源:巴塞尔艺术展 ArtBasel


Gová Lásse Lásse Elle (Elle Valkeapää),图片由Outi Pieski拍摄,由光州双年展基金会提供


生于土耳其的策展人Defne Ayas拥有丰富的策划大型艺术展览经验,艺术足迹遍布全球,她参与的策展项目包括第9届上海双年展都市馆、第56届威尼斯双年展土耳其国家馆、第11届波罗的海三年展等,并自2005年起担任纽约Performa表演艺术双年展的策展人至今,还曾为第8届光州双年展的出版工作提供咨询。虽然因工作穿梭世界各地,Ayas的专注点总是落在亚洲,她曾在中国和亚洲其他地区组织歌剧和表演等现场艺术项目和展览,包括2007年在上海创办专注于亚洲现代艺术创作和传播的非牟利平台Arthub Asia。

艺术现场幕后故事

巴塞尔艺术展 x 策展人Defne Ayas


作为第13届光州双年展策展人之一的Ayas和我们展开了一次深入的对话,分享她放慢脚步的隔离日常、漫不经心的体验着数字对策展的改变、她眼中的韩国艺术场景和延期至2021年2月举办的光州双年展的策展工作点滴。

和我们分享一下疫情前后你作为策展人的日常?过去的几个月里你的一天大概是怎样的?

左:Natasha Ginwala,右:Defne Ayas,图片由Victoria Tomaschko拍摄,并由光州双年展基金会提供


我通常和许多艺术机构和理事会打交道,疫情开始以来我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而且孩子经常在我工作时依偎在我大腿上。作为一个习惯了因工作四处奔走的人,这种新鲜的生活方式也在某种程度令我慢下来,变得安顿了一些。


我和第13届光州双年展的另一位策展人Natasha Ginwala,及身处香港、韩国、斯里兰卡、印尼、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团队在这段时间每天都密切关注疫情的发展和隔离政策。我们还在适应韩国这边的工作方式以及日常管理模式,远程工作也令适应的过程充满挑战,同时也面临着创作场域特定作品的艺术家无法来到光州的情况,另外三位需要到济州岛的海外艺术家也滞留在光州。我们希望当韩国边境重新开放时艺术家能重启他们的探访旅程。在这段期间,从艺术体验中获得经验尤其重要 — 我们和艺术家一起观察脆弱、孤独、叙述的构建和想象力的迸发是如何重塑当下被禁锢且充满悲伤情绪的生活。虽然韩国对疫情采取了迅速的应对措施,国家的气氛也相对乐观,但由于交通和旅行的限制,我们透过在光州和首尔的两个新闻发布会宣布了双年展开幕延迟6个月的决定。

数字化的趋势对你的策展方式有影响吗?

"Minds Rising, Spirits Tuning"对话第二期,图片由光州双年展基金会提供


以“Minds Rising, Spirits Tuning”为概念的光州双年展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解读。当人们重新思考“集体思维”(communal mind)时,知识的阶级体系前所未见得正在被动摇。正如我们所经历充满创伤的间歇性生活一样,我们深信电子科技和算法制度的共同进化需要从一个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待。我们的策展策略是搭建连接线上和线下活动的桥梁以延伸“Minds Rising, Spirits Tuning”的策展理念。我们致力开发集合展览、直播项目和出版刊物的方法,例如线上平台。在5月,我们推出了第一期韩英双语线上期刊《Minds Rising》,分享我们的研究过程、跨学科内容和艺术主张。每两月出版一次的《Minds Rising》可以说是本次光州双年展概念的延续,将会带来深度文章、诗集、音频内容、现场表演,以及参与者提供的视频内容。

你更倾向在线上还是线下体验艺术?你如何适应在线上工作和体验艺术?我们在接下来的接个月应该都要维持在线上欣赏艺术,和我们分享如何使数字化的艺术体验最大化的建议?

《Multimask》(2020),Ana Prvački,作品由13届光州双年展委托创作,图片由艺术家和光州双年展提供


我踏入艺术界前曾在一家专门为媒体和娱乐空间集资和设计的数字工作室工作,主要策划项目的概念,当时正值第一波互联网浪潮。我那时构想的一些概念在现在仍适用为跨平台的学习工具。在上世纪90年代移动设备尚未发展起来时,电视节目、插播式广告、网页已经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当时发展线上艺术成本太高,而艺术界并不具备足够的预算令线上欣赏艺术成为可能。

互联网宽带的普及使我能安在家中获取与日俱增的视频内容。当下的艺术需要多元化、丰富的数字项目。从另一方面,并不熟悉科技的我也可以认为个人和艺术的对话或认知艺术的方式是相对保守的,我比较喜欢安静地与艺术近距离接触,因为我是一对一式对话的拥护者。我觉得疫情隔离措施放宽后博物馆重开的头几天是体验艺术的最佳时刻,因为去观展的人并不多,而这是一种非常奢侈的情况。

在疫情期间的哪些艺术项目是你最喜欢的?

Kira Nova的Instagram截图,图片由Kira Nova提供

我非常喜欢看Michael Portnoy和Kira Nova的Instagram内容。我曾邀请这两位艺术家成为我在2012年波罗的海三年展(Baltic Triennial)的联合策展人。我们决定以一个极小化的承载方式 - 个人 - 来展示艺术家们的贡献,与其用一个白立方式的展览空间,这个独立的个体根据不同指引、剧本、场景和配乐动态呈现每天都出现于三年展。自此后我一直关注他们的作品并希望继续和他们合作,无论是在光州或者莫斯科。

在作品琳琅满目的艺术展览中,作为一个策展人,你认为观众理解双年展或这些艺术展览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Happy People》(2020)Ana María Millán,作品由13届光州双年展委托创作,图片由艺术家和光州双年展基金会提供


以在艺术行业工作15年的个人经验来说,我认为一个场域特定的、精心策划的展览,如光州双年展,比在普通的展位墙上展示作品更能够令观者理解艺术。当然,艺术展览也有划分不同的展区和策划不同的活动,但是这和三年展所带来的体验是完全不同的。这两种展示艺术的方式有着不同的目标群众、目的和合作伙伴,也许我们不应该去比较它们。

你欣赏视觉艺术最喜欢的地方在哪里?

我喜欢在艺术家工作室欣赏艺术,那是“孕育”艺术的地方。我还喜欢在作品被装置时看艺术,这个时候我们仍在讨论或者相应地做不同的调整,是立即可以挥洒创意的时刻。视觉艺术必须在舞台上展示,并由观众在现场体验。例如,法国艺术家Dominique Gonzales-Foerster 2015年在Performa表演艺术双年展期间于纽约曼哈顿各地呈现的现场表演真的是太棒了!

和我们分享你眼中韩国艺术的数字创新、策展方向和公众参与程度?韩国的艺术场景和亚洲其他城市有什么不同?

Angelo Plessas现场仪式表演,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由光州双年展基金会提供


韩国人对艺术的热爱程度是不可思议的,这里有很多公立和私立的博物馆、公众艺术活动和收藏艺术的企业。也许和中国的情况类似,韩国关于艺术的媒体报道大多数都只出现在网络。

光州双年展聚焦亚洲文化实践,为进行批判性反思提供了平台。我们策展的内容并不局限于艺术,而是延伸至传承文化传统、完善系统,以及呈现生死之间的界限。为了展示这些内容,我们对民间绘画、档案以及作为朝鲜萨满教一部分的仪式用文物展开研究。能够亲眼目睹历史悠久的萨满教仪式、与研究历史、宗教和女权主义的学者见面,对我和Natasha策展双年展是一个尤为重要学习过程。

《You and I, New Tribe – King Mountain Eagle Crocodile》(2017),Sangdon Kim,图片由艺术家和光州双年展提供


将一个向公众展出的大型实体展览转移至线上展示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事情,我们和韩国政府的交涉过程中经历过延迟的情况,但所幸我们和一群雄心勃勃且十分熟悉艺术行业的年轻一代专业人士工作,如艺术家兼编辑卓永俊(Young-jun Tak)、加入我们团队的策展人Joowon Park和负责双年展主视觉设计的首尔女性主义平面设计师组合Works等,他们令在线上呈现双年展的准备工作变得顺畅。

如果你不是一个策展人的话,你会从事什么工作?

应该会是外交官吧。研究艺术如何在其他领域扮演角色一直是我的兴趣,尤其对艺术成为表达政治观点的途径感到着迷。我求学时期主修国际关系,所以外交官应该是非常对口的职业了。或者成为一名律师,我天生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所以无论我身处何处,我都要会辩论或试图打破现有的模式。

你对巴塞尔艺术展第二届网上展厅有什么期待呢?

我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浏览第一届的网上展厅,我很希望能更多地参与到本次网上展厅中。所以用数字媒体的方式,将这个展厅的内容投放并推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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