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奇亚里再谈意大利新冠疫情:这场危机教给了我们什么?
发起人:点蚊香  回复数:0   浏览数:1735   最后更新:2020/03/04 13:04:37 by 点蚊香
[楼主] colin2010 2020-03-04 13:04:37

来源:artnet


纽约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外观
图片:Adrian Gaut


纽约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你如果想进入展厅,需要首先通过礼品店。去年12月,这座发源于瑞典的摄影博物馆在公园大道一座风格夸张的镀金时代(Gilded Age)大厦内开放,是美国仅有的几家营利艺术博物馆之一。

“摄影很适合成为盈利模式的一部分,因为它有助于培养一种文化体验,”该博物馆品牌的董事长兼大股东约拉姆·罗斯(Yoram Roth)告诉artnet新闻,“但不能只是把艺术品挂在墙上,盼望着人们会再来。现在是体验经济时代了。


因此,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从头到尾都遵循了艺术圈内的商业模式。罗斯说,博物馆希望营造一种身临其境的体验,类似日本数字媒体团队teamLab的创作——teamLab在东京的永久展馆已经比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Van Gogh Museum)和巴黎光之工坊数字化艺术中心(Atelier des Lumières)吸引了更多观众。

纽约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内部空间
照片:Adrian Gaut


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相信,在纽约这座连“知名网红”冰淇淋博物馆的门票都要38美元的城市,观众们更愿意花钱来体验摄影的乐趣,后者更像是一种真正的社交活动,而非打卡任务。(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的成人门票为28美元,比MoMA的25美元更贵,但比冰淇淋博物馆更便宜。)

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经常开门到午夜,并举办DJ舞台和艺术家讲座等活动。观众们可以喝着鸡尾酒在展厅里散步,到二楼的Veronika餐厅用餐。Veronika是摄影的主保圣人(patron saint),也是这家餐厅名字的来源,它由知名主厨斯蒂芬·斯塔尔(Stephen Starr)经营。楼上活动空间和楼下酒吧区域的装饰混合了Abercrombie & Fitch的男性色彩和全球知名会员制俱乐部Soho House神秘高雅的风格。


新的模式


在过去十年里,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从斯德哥尔摩一座旧海关大楼发展成为一个国际品牌,并希望在欧洲和亚洲开设多个分支机构。十年前,当罗斯参观该博物馆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原址时,他看到了潜力,希望更充分地扩张公司创始人简·布罗曼(Jan Broman)和佩尔·布罗曼(Per Broman)兄弟的野心——他们还经营着北欧最大的摄影博览会,斯德哥尔摩摄影展(Fotomássan)。

这位自称“文化企业家”的人创造了连接起了这个品牌在世界各地分馆的“闭环”,他解释说,这是指用很少的成本共享资源。罗斯还经营着一家投资酒店和房地产的战略资产管理公司,他说,这些博物馆中的大部分都是由房地产投资者支撑的,“因为他们明白,博物馆能把人们带进他们的社区”。

展览“阿迪·奈思:遗嘱”在纽约 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的现场图
图片:courtesy of Fotografiska, NY


这些投资者中就包括美国地产投资商RFR,这家公司是纽约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所在建筑的业主,该建筑价值5000万美元。RFR的所有者是艺术藏家阿比·罗森(Aby Rosen),他们原本计划将这栋历史建筑改造成豪华公寓,计划售价在每平方英尺100美元至150美元之间,整体可出售面积为4.5万平方英尺。(顺带一提,这栋建筑还是知名艺术骗子安娜·戴尔维谎称的自己基金会的所在地,当然这个基金会根本不存在,现在她已被关进监狱。)


纽约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预计每年举办超过20场展览,与同等规模的博物馆相比日程安排更紧凑同等规模的博物馆每年举办约6场展览)。它之所以能够如此高效地运作,是借助了博物馆之间发达的共享交换系统,使展览得以纽约、斯德哥尔摩、塔林(位于爱沙尼亚)和即将开幕的伦敦馆之间巡回。

“我们主要关注的是质量,”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展览总监阿曼达·哈贾尔(Amanda Hajjar)说,“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倾注了很多心血。”

Tawny Chatmon,《城堡-救赎》, 2019
图片:© Tawny Chatmon, courtesy of Fotografiska, NY


紧凑日程


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的日常运转主要依赖由约60名兼职员工组成的团队,其中大多数人负责前线任务,如访客服务(尽管博物馆表示,他们仍在确定所需员工的确切数量)。此外,还有大约20名全职员工负责管理博物馆的六个楼层,不包括餐厅。纽约的展览团队由四人组成。员工中有许多来自销售和商业领域,而非艺术史专业,例如,哈贾尔在加入Fotografiska之前在高古轩画廊工作了8年多。比较有趣的是,国际运营部门中无人拥有策展人头衔

Fotografiska摄影博物馆可能确实缺乏通常博物馆的学术和研究基础设施,但其管理层也表示,他们为摄影提供了一个必要的平台,让公众得以接触原本无法欣赏到的作品,如时装摄影或新闻摄影等。例如,在开幕展中,就呈现了安娜斯塔西娅·泰勒-林德(Anastasia Taylor-Lind)受Fotografiska和《时代周刊》委托制作的作品集,记录了纽约家庭以及帮助抚养孩子的保姆。“对于艺术家和游客来说,我们都是更没有壁垒的场馆,”哈贾尔表示。

即使博物馆没有策展人,但哈贾尔说,她的工作人员也经常直接与艺术家或者他们的代理机构合作举办展览,还包括制作和旅行费用。虽然博物馆并不直接出售作品,但哈贾尔表示,Fotografiska会推荐藏家向这些艺术家和画廊直接询问。

约拉姆·罗斯
照片:courtesy of Fotografiska, NY


但每年举办20场展览的“闪电速度”,难免让一些参展艺术家感到有些吃力。在与Vice合作举办的一场即将开幕的展览中,一位艺术家说,他是被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邀请参加的,但对方没有说任何细节,比如展览什么时候开始,以及一同参与的艺术家还有谁。展览组织者还告诉他,他参展不会得到报酬。“我不知道他们在追求什么,”由于这位艺术家一直与Fotografiska有联系,他希望保持匿名。不过,博物馆的一位发言人澄清说,该艺术家提到的这场展览“有点特殊,不代表典型的流程”,通常除了差旅和制作成本外,他们会向艺术家支付一笔数额不公开的费用。

“他们在一个艺术并不繁荣的街区建了一座博物馆,这是好事,”有位艺术家谈到这个地区时如此说道。近年来,博物馆所在地区逐步发展为一个科技和金融初创企业的集合地,“这里除了金融圈的人,再没有别的。”

阿迪·奈思,《最后的晚餐》,1996,纽约
图片:courtesy of Fotografiska, NY


对一些博物馆常客来说,最让人心烦的是展出摄影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近日,两位观众参观了时装摄影师艾伦·冯·安沃斯(Ellen von Unwerth)的展览之后就表示有些失望。她们很喜欢海伦·施密兹(Helene Schmitz)在另一层展出的清新风景摄影,探讨了气候变化的影响。但她们发现,艾伦·冯·安沃斯这边却是一些为时尚刊物拍摄的照片——模特们穿着暴露的衣服在浴缸和屋顶摆姿势——这对于一座典型的艺术博物馆来说是很奇怪的。当其中一位观众看到一张名为《这是芭比世界》(It’s a Barbie World)的摄影作品时评价道:“它好像用力过猛了,什么都想表达。”

因为展览每几个月就会更换一次,罗斯希望像上述这样的观众能再次回到Fotografiska,以找到她们喜欢的东西。“如今,围绕体验创造艺术很重要,” 他解释说,“站在摄影前有一种魔力,它不会消失。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超越它?”


文丨Zachary Small

译丨Yu 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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