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塞尔·杜尚的传记,他如何改变人类对“艺术”的理解?
发起人:毛边本  回复数:0   浏览数:2355   最后更新:2019/09/19 14:30:16 by 毛边本
[楼主] colin2010 2019-09-19 14:30:16

来源:artnet


9月20日,第六届影像上海艺术博览会将再次为热爱摄影与影像的人们奉献一场盛宴。本次展会中,作为长期合作伙伴、同时也是国内最早关注影像艺术的视觉媒体机构的色影无忌将呈现艺术家王宁德的特别展览“负光”,展览由知名策展人鲍栋策划。

王宁德,《反转》系列之一,纸、感光乳剂、纯银、丙烯,672X975mm,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关于“负光”的展览主题,策展人鲍栋认为是一种双关:从字面意义上理解,指向的是本次展览作品中反复出现的阴影元素;从深层象征上理解,它又象征着“摄影之外”与“摄影之初”之间的循环关系——如果把摄影发展的历程排列成一个坐标轴,银箔、感光乳剂等物质材料是在摄影作品生成之前的关键要素,而当摄影作品本身逐渐成为重要的文化现象和视觉事件后,它在人们观念中的面貌也固定下来——人们关注的“摄影”往往是图像承载的信息,它的材料和生成机制等本源性问题则难以被注意到。

王宁德,《反转》系列之一,纸、感光乳剂、纯银、丙烯,691X958mm,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在展览“负光”中,王宁德呈现了自己最新的两个系列作品“无限填充”与“反转”。在此,艺术家从摄影的本源性问题入手,以观念转换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此的思考:“无限填充”发端于王宁德之前在诸多博物馆拍下的艺术品的影子图像,在矢量化的过程中逐步发现趣味——这种技术化的处理手段本身,正式是当下图像时代的真实映照,王宁德用不锈钢和镜面制成一个通透的内部反光结构,将图像藏在背面,观者只有跳出正面视角才可能发现其中的线索。


“无限填充”在远处呈现平滑的镜面,观看中人们对维持完整性的本能和对了解内部的隐藏信息的渴求二者不可兼得,作品的意义正是在这个观看过程的踟躇和游移中产生,更吻合了当下的某种感受。

王宁德,《反转》系列之一,纸、感光乳剂、纯银、丙烯,488X645mm,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另一系列“反转”在视觉上更像标准意义上的“画作”,但材料却与摄影息息相关:王宁德把拍下的图像复制到纸面上,反复涂刷感光乳剂,局部贴上并不具有固定形态的银箔。远远看去,几乎就是色块间的碰撞,表层精细微妙的肌理是手工描摹的图像等高线,这样一幅图像隐藏的逻辑被意外的反转过来,意义也随之转变。


当被问及两个系列创作的先后顺序时,王宁德给出的回答在人意料之外:两个系列几乎是同时创作的,而它们讨论的问题也基本相互交织。鲍栋更将这两个系列类比为摄影的两个环节:如果说“无限填充”的精巧结构类似照相机,那么“反转”中对感光乳剂和银箔的运用则正好对应着底片。

王宁德,《无限填充》系列之一,高透镜子、照片、镜面不锈钢,1003X1003mm,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展厅的布局也充满巧思。由于展览场地是上海展览中心内部的圆厅,这个与标准白盒子形态差异极大的空间触发了鲍栋的思考:“最初我们想到的是钻石型,因为钻石的切割线就是为了更好地折射光源。后来观察到场地地面八边形的纹理,又想起快门中的格栅,所以最后将整个场地内的墙面都涂成了黑色。”——整个场地仿佛一个巨大的镜头,届时入场的观众们若发现了这重设计背后的用意,或许也能会心一笑。

王宁德,《无限填充》系列之二,高透镜子、照片、镜面不锈钢,868X1143mm,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王宁德更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称为“影像装置”,因为曾有多年摄影记者经历的他现在更关注“图像之外”的维度,或者说他更像是一个以摄影手段、或摄影相关材料进行观念艺术创作的艺术家。他并不想做那种“一眼就能被看得很明白”的作品:“今天图像的传达几乎完全可以数字化了,很多影像展览甚至让人觉得不再有亲临现场的必要性,我们在手机、电脑上就能够看到图像的全部细节——甚至还能看得更清晰。在这个时代中,也许要重新理解照片作为物质的意义。

王宁德,《无限填充》系列之一,高透镜子、照片、镜面不锈钢,868X1143mm,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从某种层面上讲,展览中的所有作品都是对这个数码传播时代的反叛,艺术家刻意设置的视觉壁垒使观众无法直接读取图像信息,不得不转而观察起作品的形式、材料等维度。虽然对部分不甚了解摄影的观众来说,这些观念意味浓重的作品无异于在形式之外多增添了一重屏障,但艺术家与策展人都态度乐观:每一重壁垒的突破都是一次被外部客体驯化的过程,而艺术本身的意义就是让人更敏感、更有思考能力,并打开新的感性可能(语出鲍栋)。

王宁德,《无限填充》系列作品细节,2019年。图片:致谢艺术家


从“有形之光”与“无名”,到即将展出的“无限填充”与“反转”,王宁德对于“何为摄影”这一根源性问题已坚持探索了许多年。谈及自己的创作过程时,他坦诚“要从人们看到的这些理所应当的东西出发去反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但也正是在这些年的坚持中,他发现了自己工作的意义:“摄影也许是一个和现实平行并不相交的世界,如果我们把它看成是世界的隐喻而不是记录,那么探求其内部的语言规则和问题,就是触及世界本身。


文丨余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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