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 | 你愿不愿意闭着眼睛去看东西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0   浏览数:1410   最后更新:2019/09/17 10:59:14 by 小白小白
[楼主] wangxiaoer97 2019-09-17 10:59:14

来源:YT新媒体  温萝


卡洛斯·阿莫拉莱斯(Carlos Amorales)于1970年出生于墨西哥城,1992年移居到了阿姆斯特丹,之后又在瑞典皇家美术学院学习。他的实践包括动画、绘图、安装、视频和表演。如果说艺术家与专业动画师、作曲家、设计师与音乐家合作不算新鲜事儿,阿莫拉莱斯还伙同摔跤手进行了大胆的尝试。他的实践在墨西哥文化和欧洲文化的影响下逐渐成熟,将两种文化中不同的词汇并置来探索这两种文化的共性和差异。阿莫拉莱斯的作品十分个人化——情感上的内向包含其中,晦涩难懂。它们模糊了现实和想象之间的界线,带你坠入幻想的黑暗世界。

Carlos Amorales & Klangforum Wien,Erased Symphony, 2013,Performance

1996年,阿莫拉莱斯还是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学院(Rijksakademie)的一名学生时,就爱上了行为艺术。就在那个时候,他诞生出了一个身为摔跤手的自我。阿莫拉莱斯原名与父亲完全一致,叫作卡洛斯·奥古尔(Carlos Aguirre)。为了区别于父亲,阿莫拉莱斯将父亲的姓Aguirre的“A”和母亲的姓“Morales”组合,于是诞生了 “阿莫拉莱斯”这个称号。他身为摔跤手的自我也叫作阿莫拉莱斯。在1997年的系列影片《阿莫拉利斯与阿莫拉利斯》(Amorales vs . Amorales)中,他雇了几对职业摔跤手,让他们戴着印有自己头像的面具面对面较量。这些表演触及了身份和角色扮演的概念。表演在不同的环境中进行,包括博物馆和摔跤竞技场。对莫瑞拉斯来说,墨西哥的自由式摔跤是唯一一个能使虚拟人物的化身成为现实的情境。面具成为一道界面,使得摔跤手和观众都能进入特定的虚拟世界。

Amorales Interim, 1997,Single-channel video on monitor, ’9″43,color with sound

阿莫拉莱斯作品的中心主题一直有面具的存在。与其说它本身是一个创作对象,不如说这一主题扮演了隐藏和揭示的角色:公共和私人之间的界限。艺术要被放置在公共空间,但它背后推动它创作的动力几乎全是私人的。阿莫拉莱斯最初使用的面具手法十分简单,只是他日常生活的倒映,反映着某种层面他的人际关系。而后他开始创造其他类型的世界——更具艺术性与想象力。

Carlos Amorales, Los Amorales, 1996. Courtesy the artist, kurimanzutto and Nils Stærk

1998年,爱幻想的男孩阿莫拉莱斯继续投身于幻想,创建了《流动档案(Liquid Archive)》。这是一个矢量图形构建的数字银行,似乎是从戈雅(Goya)的《摩羯座》(Caprichos)中摘取而来的。面具、狼、蜘蛛网、鸟类和飞机——这些元素通常以黑色或红色呈现。在各个作品中被仔细整理、排序和使用,创造出新的视觉词汇。艺术家成为外在形式和它们可能代表的意义之间的接口。

而之后,在艺术家不同的作品中,你都可以看到《流动档案》的痕迹。《黑云(Black Cloud )》(2007)——30000只黑色纸蛾被粘在墙上——被铺天盖地地黏在画廊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不断的重新配置,纸蛾的轮廓开始失去它们原有的象征意义,艺术家把这个过程比作早期的印刷方法。这一改变让人想起语言编码和演变,标志着液态档案的终结。“当然,语言仍然是由矢量图像构成的,”这位艺术家解释说,“但我不再把它们存档了。”

Useless Wonder, 2006, Animation,Two channel video projection on floating screen,Front length 8’ 36”, Back length 7’ 51”, Color with sound,Directed by Carlos Amorales, animation by André Pahl, score by Julián Lede

2012年出版的《死亡语言(La Langue des Morts)》一书中,阿莫拉莱斯将墨西哥小报上记录该国毒品、战争和暴力的图片拼贴在一起,创作了一本图文并茂的小说。在这15幅丝网印刷的系列作品中,受害者的形象被充满字母的气泡装饰着,这些字母来自一个难以理解的字母表,既表明了受害者遭受的无声伤害,也表示着暴力永不可能合理化。

这部语言剧还提到了审查制度的政治,借鉴了其他拉丁美洲艺术家的文本策略,比如米尔塔·德米萨(Mirtha Dermisache)、里昂·拉利(Leon Ferrari)和米拉·申德尔(Mira Schendel),他们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都反对所属国家的独裁统治。

Vertical Earthquake, 2010,Steel rulers, graphite on wall,Dimensions according to space

2017年,阿莫拉莱斯代表墨西哥馆参加威尼斯双年展。艺术家选择了巴勃罗·莱昂·德拉·巴拉(Pablo Leon de la Barra)担任墨西哥馆的策展人。沉默与模糊是阿莫拉莱斯作品《褶皱里的生命(Life in the Folds)》(2017)的核心话题。这一标题来自比利时出生的法国诗人亨利·米修斯(Henri Michaux)的一本书(这位诗人以画难以理解的符号而闻名,让人联想到一种写作系统),作品结合了动画、图形、雕塑和音乐。这幅作品围绕着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展开,讲述了一个移民家庭被他们所处的社区私刑处死的故事。艺术家说,这是一个永恒的场景,隐喻着国家的崩溃和治安维护者正义的兴起。

Throwing the Studio Out of the Window, 2010,Installation,Pencil on wall, wood, paint


在《褶皱里的生活》中,这部电影的视觉元素是由一个虚构的字母表里的个人角色塑造而成的,从人类的轮廓到树木和鸟类,这些都是由一个微型剧场里的木偶师制作的动画。阿莫拉莱斯在谈到这一意想不到的转折时开玩笑说,这与整件事相矛盾。从具象图形的起源到转化为抽象代码,艺术家的加密文本界面再次回到具象的领域。与此同时,这些相同的符号被铸造成实用的陶笛。陶笛是一种古老的管乐器,在中美洲文化中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陶笛被用来制作乐谱,进一步将印刷字体转化为语音。阿莫拉莱斯邀请我们思考形式与内容、沟通与视觉抽象之间的关系。这种邀请与其说是一种批评,不如说是一种温和的破坏,艺术家只是通过他的语言的多层次来调解我们之间的互动。

Vagabond in France and Belgium, 2011,6 posters and silk screened book on paper,Posters: 120 x 180 cm each,Book: 30 x 42 cm,installation view

在阿莫拉莱斯的创作过程中,他始终感兴趣的是如何从一个正式的游戏开始,然后简单地剪接,不用复杂的东西就能将宇宙创造出来,以特定方式去讲述一个连贯的故事。艺术家并不想带领观众单纯地坠入他构造的世界,对于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有着显而易见的忧虑。人们有很多困惑,于是大家打开Facebook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但遗憾的是我们缺乏判断力和信任:我们不理解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一切意见领袖的意见都带有偏见。

We’ll See How All Reverberates, 2012,Installation of three hanging mobiles with cymbals,Steel, cooper and epoxy paint, variable dimensions

而我们看到的其实是算法已经为我们算好的——那些都是我们想看到的东西,它们阻止我们用批判的思维去审视另一种意见。因此,阿莫拉莱斯想提出一种新的简单语言,可以帮助我们去分辨算法提供的表象。

Carlos Amorales, Peep Show, 2019 (detail). Courtesy the artist, kurimanzutto and Nils Stærk

而艺术家创造出的形状其实只是形式,因为看见什么其实取决于我们自身对它们的感觉,其中蕴藏的更多是建议而不是断言。当阿莫拉莱斯在讲一个家庭的故事,我们不必拘泥于这个家庭的国籍,他们可能是墨西哥人,可能是非洲人,也可能是中国人。通过使用虚构的结构,我们能够从作品中摄入更普遍的同理心。阿莫拉莱斯绝不止看到墨西哥人的问题,而是希望观众们都能够感同身受。

Carlos Amorales, Mexico City, 2018. Photo: Martijn van Nieuwenhuyzen

近期展讯

卡洛斯·阿莫拉雷斯:工厂(Carlos Amorales - The Factory)

2019.11.23–2020.04.26

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

卡洛斯·阿莫拉雷斯(Carlos Amorales), 《Orgy of Narcissus》(2019)。图片:由the artist, kurimanzutto, and Nils Stærk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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