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ARTYOO
连同过去全部都被拆了
这里照样天欢地喜
不必再有任何异议
看人们抖擞神气
……
三里屯,这个当年因距内城三里而得名的地方,是北京最繁华地段之一。上世纪60~70年代,因为外交公寓群,三里屯一带逐渐成为驻华外交人员、外国人聚居、购物和外事活动的重要社区。这一片共有10条纵向、12条横向街巷。商业、服务业网点密布。近二十年来,三里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拆迁整治。
2005年三里屯开始了大规模的拆迁整治。三年后,新建成的三里屯太古里逐渐成为北京的时尚地标。
2017年4月24日,三里屯“脏街”在轰轰烈烈的整治“开墙打洞”运动中不复存在。
2019年7月底,三里屯北小街和旁边的西五街的整治改造也正在进行,为建设“文化三里屯”街区,部分店铺被拆迁。
摄影/邢卓涵
对社会现实及当下现实遭遇的关注是当代艺术的永恒话题。关于拆迁,中国的当代艺术家们也做了很多艺术作品,来反映他们对此事的关切。
张大力《拆除与对话》
张大力《拆除和对话 No.50》, 照片 23 5/8 x 35 3/8 寸 60 x 90cm 1998 年
张大力《拆 2001410D》, 照片 10 版,39 3/8 x 59 1/16 寸 100 x 150cm 2012年
艺术家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和隐蔽处喷绘了简单朴实的、匿名的人头像,以此作为对一个处在变化中的无声城市的反驳。人头像往往可以在表上拆迁字样或者处在拆除过程中的建筑物上看到,看起来就像是抗议和觉醒的声音,又想从这些建筑物中释放出的记忆。(注:图文来源自网络。)
杨振中《栅栏》
杨振中《栅栏》2017年
杨振中用一堵与周边同样颜色单调的墙和一扇铁栅栏窗替代了原本的玻璃推拉门。窗户的大小和高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普通民居的门窗,然而站在街头的观看者在其中看到的不是家庭场景而是纵向铁栅栏后一面双面镜中的自己。
在玩弄内外对立的二分法中,笼窗提供了一种不明确的表述,即哪一面是栅栏之内而哪一面又是栅栏之外?杨暗中在双面镜后安装了一个监视器,进一步指向了我们的自我痴迷和被监视下的状态。在整个展览过程中,路人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监视器将记录日日夜夜里的一切举动,并显示在隔壁的咖啡馆中。因此,观看者不被监视的话就无法看到这件作品。
这种观看体验——从自我到自己的镜像到作为“偷窥者”的监视器,编织出一个错综复杂的“眼网”,使所有人都同时是观看者又是被观看之物,谨慎地看与被看。《栅栏》在不经意间回应了政府2017年治理整顿“开墙打洞”胡同环境的离奇场面。(注:图文来源自箭厂空间,稍作修改。)
郑路 《马飞之家》
郑路 《马飞之家》 ,装置,日常物品、金属,375×375×190厘米,2018年
《马飞之家》是一件具有现实性的作品。马飞是我工作室的员工之一,他有自己的小团队,为我完成雕塑的后期加工制作。
在今年(2018年)的一次清理大潮中,他和他的团队,不可避免地受到巨大冲击,在不堪忍受各种骚扰下,不得不迁出北京回到山东老家。离开前,我保留了他的所有家当,将这些家什物件切割组合,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立体的平面”,以此来记念这个历史的断面。(注:图片来源自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文字来自艺术家自述。)
谭勋《彩虹》系列
谭勋《彩虹5#6#7#》,彩钢板,135×185×120厘米,130×210×170厘米,230×150×190厘米,2017年
谭勋《彩虹2、3、4号》2 彩钢板、铆钉 230×170×150cm, 250×260×230cm,220×130×150cm 2017年
在城市边缘以及三四线城市,被彩钢板围起来的拆迁市场和临时建筑随处可见。这件最终成型的纪念碑式石头装置,将某些消逝的过往通过艺术创作得以重新审视。
“‘彩钢板’是当代社会的现实状况,我看到的是一种可能,是以当代的方式,介入社会的物质视角与创作可能。我试图通过对“彩钢板”的运用,捕捉中国当下处于转型期的特殊社会形态,也使该作品成为中国改革开放40年城市快速发展中“流沙型”与“废墟型”社会意识中的反思物证。”(注:图片来源自网络,文字来自艺术家自述。)
杨千《北京弃物》系列
杨千《北京弃物》系列,现成品,水晶树脂与综合材料,尺寸不同,2017年
《北京弃物》将黑桥艺术区和其它居住区拆迁的垃圾(拆迁后被人丢弃的鞋子衣服,小孩玩过的玩具,艺术家丢弃的废笔和画作等),这些弃物统一都用水晶树脂包裹起来筑在水晶树脂的柱础之中,直接象征于所谓“dd人口”,包括艺术家的生存危机。(注:图文来源自白盒子艺术馆和网络。)
叶秋森《一亿年前是海》
叶秋森《一亿年前是海》 08’54” 单屏录象 、彩色有声2018年
艺术家叶秋森将目光聚焦北京东坝附近一带的工地,那里铺满了用于遮盖尘土的绿色密目网。这件创作于2018年的影像作品《一亿年前是海》,切实指向北京这座超级城市背后的幽暗之处。(注:图文来源自新光大艺术中心。)
贺勋 《我离开黑桥不快乐但徐渠可以去纽约》
贺勋 《我离开黑桥不快乐但徐渠可以去纽约》 100×200×8cm 装置 2015年
这件灯箱作品是一段交谈中争吵的一句话。我与好友讨论艺术家徐渠的作品,观点相反,在争吵中我说了如题的话。并在居住的城乡结合部黑桥制作了这个灯箱,拒绝精致的制作和所谓高档的字体和语言,呈现出我所“代表”的“阶级”。此作品于我《农业迷幻》个展中展出;我试图用这一切语言和动作来表达农业、商业、工业之间的关系和我对于艺术中的“趣味”、“属性”的评论,以及作为微小的个体的某种“平等”的要求。农业迷幻是我最珍贵的情感。(注:图片来源自Hi艺术中心,文字来自艺术家自述。)